惑众妖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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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着一个人,的确很不是滋味儿。所以,在此心境下做出的任何匪夷所思的事儿,都应该是不予追究的。
四十六
风云总是这么变幻无常,白羽刚从这个漩涡解脱,却又被卷入了另一片海洋。梁曼娇的变化,令他更加不安。她似乎已无法在理智下去!令白羽有此想法,并不是她更加露骨大胆的对古润泽表示什么,反而是因为她开始刻意掩饰伪装自己了。而古润泽似乎也在他们的明争暗斗中看出了点儿什么,但对此他并没有肯定的表态。是接受?还是拒绝?然而,凭一个男人的经验判断,他对林枫的忠贞正在慢慢动摇!
如一块坚冰包裹着一朵千年雪莲,寒冷,是二者赖以生存的力量条件。可此时,一簇篝火正在旁边点燃。男人的话若此时不发表意见,如不出以外的话,十之八九就已表明他已默认!冰消雪融,雪莲岌岌可危。也就是说,古润泽很可能已经或正在要么正准备接受梁曼娇。可一旦冰和雪莲都化为水,那火呢?
于三者之间,白羽都不了自个儿是何居心。让古润泽和梁曼娇新树萌芽?那林枫呢?让古润泽和林枫老树开花?那梁曼娇呢?他至今都认为古润泽和林枫才是合情合理的一对,情毕竟是久了更浓。但同时也不想梁曼娇受到伤害,爱虽新生但也绝非儿戏。
所以,作为朋友,又是旁观者清。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在事情未发展到不可收拾之前,客观公正的从中斡旋一下。劝梁曼娇悬崖勒马,提醒古润泽浪子回头,以保证林枫的合法权益。他决定采用逐个击破的办法,并且,这也是他的权限底线。他们如迷途知返,自己功德圆满。他们若执迷不悟,自己无奈只得听之任之。当三人撞一块儿时,自己也问心无愧了。毕竟,在此之前自个儿已然做到了仁至义尽。
他首先从梁曼娇下手,如将这股新生力量摆平,于老的堡垒应就无甚威胁可言了。梁曼娇何许人也?她早就应该知道白羽的意图,因此,在她面前也无需婉转。
“娇娇,你可是越来越叫人不放心了。”一出门,白羽就开门见山。
“有什么不放心的?”梁曼娇依旧一副大大咧咧又不失风情万种的模样。
“别和我装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指的什么,你心里明白。”
“什么这个知那个知的,我可不知!”
“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啦,瞧你着急红眼的那样。和要吃人似的!”梁曼娇莞尔一笑:“润泽是不是?我确实是越来越爱他了。”
“难道你就没想想这样做的后果?”对她的开诚布公,白羽一向钦佩。
“想什么?最后我一走了之呗!”
“你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呢?干嘛这样摧残自个儿?你跟自个儿有什么仇这么想不开?”
“我受摧残都习惯了,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梁曼娇很轻松:“我要是想不开,早死几百次了。”
“娇娇,你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白羽加重了语气:“你得对自个儿负责,知道吗?负责!!!”
“我知道,”梁曼娇自嘲的一笑:“我也想对自己负责,不止一次想过了。可老天总是捉弄我,当我想通了,也和那老家伙离了婚,想找个男人真正爱一次好好过一辈子时,他们又不知都躲那去了。现在终于算遇到一个,却又是个有妇之夫!唉,造化弄人,身不由己呀!”
“我理解你,”白羽点头道:“所以才劝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知道你为我好,”梁曼娇将手搭在白羽肩上:“不过,我想这辈子我恐怕是只有力气在爱这一回了,怎么能留下遗憾?”
“怎么会?”白羽见她有些失落:“世上的好男人比天上的星星都多,你又何必为了一棵大树失掉整个森林?况且,你这么漂亮又正值如狼似虎风华正茂的阶段。只是你总把自己搞成老鸨子手中的头牌花魁,高高在上的样子令众多的王孙公子都望而生畏。有的是贼心,就是没贼胆儿。如果你现在金口一开要弃娼从良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他们还不得争先恐后连毛都拔光啊。你就在家等着鱼贯而入的人们吧!极力建议你加高门槛,修一护城河,弄个吊桥什么的。”
“那你肯定第一个冲到!”梁曼娇拍了一下他。
“那是,绝对奋不顾身,义无反顾。”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梁曼娇叹了口气:“我早想过了,以我现在的年龄,可供挥霍的时光已经不多了。既然爱,那就爱吧!”
“不会,不会,”白羽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现在视觉效果也就十八九岁,说黄花大姑娘都有人信。”
“别拿我开心了!我想过,”梁曼娇微微昂起头:“他妻子回来的那天,也就是我离开的那一日。我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他忘掉,然后,再培养爱一个人的勇气。一个是绳锯木断的过程,一个要水滴石穿的时间,加一块儿都天荒地老,我也白发苍苍了,还有什么权利再爱?不说别人,到时恐怕连你都不会再看我一眼啦!”
“不会,韶华逝去,岁月匆匆,天下不止你一人儿在老去,日月穿梭中人人平等!小伙子爱大姑娘的思想也会与时俱进,以此类推,老太太对老头不会失去吸引力。所以,我自然不会不管你的。”白羽拍拍她的背:“好啦,别把自个儿搞得这么惨兮兮的,跟茶花女似的,这像你吗?”
“不像吗?”梁曼娇反问道:“怎样才像?这样?”她一把搂过白羽,倚在了他的肩头。笑着,却难掩眼中的酸楚:“其实,我也是女人,女人在爱面前都很脆弱。我比别人多的,仅仅是一点理智。不过,正是因为这点,你也不用总提醒我,我难道用得着你提醒吗?”
“不用,再说一次,我不是在提醒你,我是在告诫你!”白羽笑着说:“你只顾在青山秀水中自我陶醉,殊不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之所以要趟这趟浑水,除了想浑水摸鱼外,更重要的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告诫另一个第三者,做事,最好要三思而后行!”
“我也再说一次,我还算不上一个第三者,你太抬举我了。”梁曼娇也笑着说:“首先,她回来,我就走,润泽身边绝不会同时出现我们俩。我们的数学中,没有三这个数儿。其次,我的爱,仅存于自己思想中,哲理上这叫一,文学中这叫独。第三者是什么?是她的思想和那男人的思想及那妻子的思想三者兼顾并又同时存在发生,并且付诸于肉体上的混乱关系。感性化为一体,理性融为一炉,转化成分数就是三分之一,三个人交合为一种关系。数学家认为除之不尽,文学家认为纠缠不清,化学家眼里,如同一次不成功的试验,物理学家也正对着三块同极磁石头疼。我是吗?”
“你现在不是,可。。。”
“以后也不会!”梁曼娇打断他:“说多少遍你才信?我不会那样做,也不想那样做。我不会不想将一个人的思想升华为三个人的痛苦!我现在状态很好,爱,一个人爱,笑,一个人笑,苦,一个人哭,伤害一个人受伤害,不会牵连任何人!”
“你还真情操高尚,说了不犯法的话,你就是爱情中的雷锋!”
“不敢,爱情中的人没有名字,只有性别。男人就如阿里巴巴中的大盗,强抢豪夺的是女人的心灵。女人就像阿凡提中的财主,死死守护者男人的忠诚。你一句芝麻开门,得到的是女人的全部。一记割袍断袖,留下的,是女人滴血的魂灵!”
“那你的灵魂岂不将永远封存于雷锋塔下,肉身却甘心做他的临时。。。”白羽一时不知该如何定义。
“情人!”梁曼娇帮他补充道:“一个永远在背后关注他的自定义情人,一个永远一厢情愿痛着他的痛乐着他的乐的暗恋情人。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他永远也不会察觉什么。他可远不如你,你女朋友不在身边,还不是有我做你的钟点情人?不过,于咱俩来说,这个情人我可做的明目张胆多啦!哈哈。。。”
“唉!”白羽叹着气笑道:“认识你真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艳福!”
“应该是三生有幸!”梁曼娇笑着说:“前世,我们结缘,今生,我们相伴,来世,我们要再续前缘。”
“不过,说是说,闹是闹,你真得好好考虑考虑,咱是能免则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别把自个儿搞得太糟!”
“免不了啦,”梁曼娇一低头:“我的爱情那个就像一片枯黄的枫叶,投入九曲黄河之中,只能是顺流而下,已然无法逆流而返。”
“再不急流勇退,可就淹死啦!”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为了这浩瀚的感情事业,我死不足惜!放心吧,我已做好了承受任何可能发生的打击,并自认抗击打能力还行!”
四十七
“我知道我劝不了你,”白羽仍不放心:“可你也得为润泽想想,他不容易呀!”
“你也不用劝我,现在不用,以后也不用。润泽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爱他,林枫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因此,我永远不会影像到他们的关系。这三个永远,足以让你安心了吧?”
“我安不了心,永远有多远?非逼我说出这句俗不可耐的话!宏观来看,它或许远在天边。微观来瞧,它也可能近在眼前。这不能作为我安心的条件!以爱火蔓延的速度,走完永远兴许也就只需要千亿分之一秒。现实生活中,牛郎和织女远隔万水千山几万光年,这是不争的事实有科学依据。可神话故事里,他们从相识道相恋不过眨眼之间。这可是你说的,爱情就是一场神话!”
“我明白你的担心,为我,为林枫,为润泽。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这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引起你担心的种种条件先决于你的种种假设的话,那么,你的顾虑是不成立亦或压根儿就不存在的。明白吗?比如说你指证我是一个杀人犯。对我的犯罪经过说的天花乱坠,时间地点人物动机都言之凿凿。但与此同时,你口中的那个受害者就坐在下边活生生的听着你的慷慨陈词,甚至在为你的激情鼓掌助威。所以,你iu是说的再精彩,我仍是无罪的。爱情是一场神话,是我说的不假。可那只是唐诗宋词般的浪漫主义渲染,我们是不能生活在里边的。它有它的美轮美奂,但也有它的大恶大非!人们开口就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转头又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人们都是沉溺于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却都不愿接受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你不能光品味河豚的肉质鲜美,而忽视了它体内的毒素。”
“呵!弄来弄去倒是我的不是了!”白羽苦笑一声:“别怪我残忍,其实,我不想你们任何一方受伤害。可一向到你们目前的境况,说实话,您老人家的惨不忍睹我已然历历在目。”
“你错就错在这个想字上!因为,想出来的东西嗖是虚幻的,不确定的因素有很多。所以,你的担心自然也成了莫须有的了。不过,”梁曼娇一笑:“也好,那你就将错就错,想想受伤害的只有我,总可以放点儿心了吧!”
“怎么会!”白羽做痛苦状,捂住胸口:“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他们不算什么,眼见年纪手如此重创我却坐视不理,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说,我要怎样才能抚慰你那颗血肉模糊的心灵呢?别客气,尽管吩咐!”
“别和我装模作样了,”梁曼娇推了他一把:“这不正是你想的吗?你呀,什么也不用做,到时借我个肩膀就行啦!”
白羽抬头望望天,扭头道:“那我得穿几层雨衣呢?三层?四层?”
“那倒不必,你躺浴缸里就行啦!”
“勇敢!”白羽竖起大拇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
“你是想说我傻吧?哈哈。。。”
“唉,知我者,莫若你也!你说,咱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那种有缘无份的人?”
“大概是吧?”梁曼娇又搂住他:“没关系,别难过,其实,我也不会和你要什么名分,做地下一族我挺心甘情愿的!”
“唉,辛苦你了。还是你了解男人。”白羽搂紧她,二人肩并肩坐着,还真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做了两步,白羽想起了古润泽:“对了,明天帮我约一下润泽。”
“不是说好不说这事儿了吗?怎么,还不放心?”
“不是,我只是想印证一下你刚才说的。我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不是?你以为我是那些收了贿赂的官儿呀?顺便我也看看他到底木到什么程度,如是一美女兼野兽都无福消受,白白废弃着这不铺张浪费吗!”
“也好,一次让你死了心算了。不过,你可别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你要是弄巧成拙泄露了天机,那可就别怪我顺水推舟了!”梁曼娇笑得那叫一个欢:“还有,为诋毁我在他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你尽可以用你能想到的能说出口的最下流的语言进行抨击,我不在乎!”
“不会,不会,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白羽急忙摆手:“你也知道,我是一绅士。放心,我会尽量用最最含蓄委婉的词句骂你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