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哥-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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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夜凉如水。
大概12点时分。市里的大街上已寂寂无人,万家灯火也陆续灭了下去。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此刻正是夜生活肆意快活的开始。但是,短短数月这久,物是人非。夜依旧是如此之静,夜生活也在消无声息地浸蚀着红男绿女,而我却再不是以前那个纵横不羁,一心想着玩乐的安家大少。倒是觉得不是我在玩生活,而是生活把我狠狠地玩了一把。
乱!
心乱如麻!
龙言的借刀杀人般的嘲讽我姑且能忍受,但却忍受不了他借的这把刀竟然是龟哥。这比万箭穿心都让我心疼!
“不对,龟哥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肯定是!”我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昏黄的街灯下,寂寥的大街上鲜有行人来往,有也是加班的打工一族,迈着疲乏但却极快的步子往回赶。也偶有一对男女卿卿我我的在偏僻角落做着人神共愤的事情。
“先不想了,回去给线哥说说,线哥比我脑子好使,他应该能猜透些什么……”我自言自语地道。看着被后面的街灯照出来的越拉越长的身影,顿感一阵失落。唉,明天还要继续找工作……
现实真酷,现实中的人们真残酷!
……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
就在我百感交集的时候,汪锋的那首歌响起,我虽换了手机,但铃声却一直没有换。在我没有从空中楼阁里跌下来时,唯一让我有感觉的就是汪锋苍桑的嗓音,而现在再听到这声音,我刹那间一颤,似乎再次听到这首歌我领悟到了什么,但也只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共鸣吧……
是个陌生号码。但我感觉不是陌生人,因为手机卡重办,很多朋友的号全丢了。
“喂……”我接通。
“是我,龙珠。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哥哥会跟过来。”
龙言的丑恶面目还在我面前徘徊不去,我爱屋及屋,憎人及人地正要对龙珠发火,但突然想到今天的事当真是和龙珠没半毛钱的关系,纯是那龙言有意拿龟哥来羞辱我,想到龙珠的是非分明,现在道歉的语气也十分的真诚,我把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恶气强行压了下去,淡淡回道:“没事,是你哥哥太讨厌。”
“那……改天我再给你赔个不是,请你吃顿饭。”龙珠那边轻轻说道。
我虽喜欢吃免费的午餐,但龙珠说要请我再次吃饭,我只觉得在无形中扇了我一巴掌,虽明知龙珠没有讥讽的意思,但我心里却禁不住往那边想,心想这不是瞧我没钱,看我笑话吗?我回绝道:
“这倒不必了。等我有钱了,我会兑现我给你和释然的承诺,请你们吃饭。”
“……”
“如果没有事,我就挂了。”
龙珠那边轻声道:
“那……拜拜。”
……
……
回到公寓,我瞅了一下手机,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这会儿线哥自是熟睡了。我便悄悄打开了房门,听到线哥那很轻微的打呼声,我轻轻换了拖鞋,去水房把脚洗了一通,然后又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尤其是龟哥的事,憋在心里极是不爽,但看样子,今天是不能和线哥说了。
“明天去哪找工作呢?”我心里慢慢嘀咕。
“那个龙言说不让我碰他妹妹,哼,老子偏偏要去碰她,我看你龙言能把我怎么着?”突然想到龙言的丑恶嘴脸,心里愤怒难消,独自说着狠话。其实也不算什么狠话,那龙珠天生丽质,一副沉鱼落雁之容,自是每个色狼都觊觎的尤物。但这个龙珠不是那种花瓶,可以轻易拿下,以前我身为安家富少时都拿她没辙,更别说现在的我了。
“唉!”想念至此,不禁叹息一声。
“龙福剑、龙言、孙文豪、阴有道,还有那个我不曾谋面却嫌疑很大的过山虎,和那个表面恩义无双但却是白眼狼的叶子山,这些人多多少少和我有了仇怨。我一定要替我老爸讨个公道,也会替自己讨个公道!”我心里一阵五味杂陈,“但说得容易,要从哪里下手呢?现在别说找他们讨公道了,不被他们打残扔进下水道就不错了……”
自嘲一番,困意渐渐爬了上来,我也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第一七章 跟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线哥早已人走床空。我摸到手机,迷迷糊糊中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8点多了。我蓦地起床,走到洗个脸还需排队的水房里。排了三个人才算轮到我。第一天遇到这种情况时,我差点没被吓倒,当时是和线哥一起去的水房,线哥安慰我道不要大惊小怪,公寓里一个屋里蜗了N个人,一层楼也就一个水房,能不挤吗?习惯了就好。这还算是好的,有时上班赶不上时间了,偏偏又排了N个人,根本等不了就只好直接出门去了。尤其是那个厕所,一旦排起队等起来,那叫一个度秒如年,折磨人呐。听完线哥说这些,我一时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说自己倒霉吧,相对他们而言,我好歹从小就生活在养尊处优的富家里;说自己不倒霉吧,妈的,自己都这样了,还不叫倒霉?
……
这一天中去了几个人才市场,均无果而终。我深感郁闷。觉得自己真的就是那百无一用的废材,连百无一用的书生都不如,好歹人家放在现在还是一个知识份子,可我虽也上过大学,但只能算作是大学里的纨绔子弟,压根就没正经上过什么课,倒是正正经经地上了N多妞……
线哥今天下班很早,大概在七点时就回来了。我问他今天怎么下这么早的班,线哥笑道没什么,老板倒是想让加班,但没什么班可加,就早下了。
“线哥,你知不知道龟哥现在在干什么?”
我掏出一盒红塔山烟,边拆边向线哥问道。
“在工作啊。你不是知道吗?”
线哥端起小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道。
“在工作……哼……他的确是在工作啊,而且工作还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我冷笑一声道。
线哥听出我的弦外之音,话中有话,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什么意思?”
“昨天我见到龟哥了。他……他却跟了龙言在做事。”
“什么!”线哥的声音不禁变大了一倍,旋即又压低声音道:“怎么可能呢?龟哥又不是不知道,那龙言不光是咱们给力车队的死对头,也是你淡定哥的冤家,他怎么会……淡定哥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都和我说话了,难道还会错?”
线哥虽一百个不愿意相信,但听我这样说,也就信了。他知道我是从来不会去拿兄弟的事来乱开玩笑的,线哥不禁站起身子,来回走了两步,皱着眉头道:“怪不得他搬走时那么突然,搬走时有些神情异样,当时我只道他是舍不得咱们,现在想想……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行,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我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有这个意思,听线哥这么说,也就没在说什么,不管龟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这隐,当面问清楚就再好不过了。
线哥拨通龟哥电话,三言两语说好相约地方,然后就挂了。
“走,淡定哥,我们去问他个清楚。”
相约地点是灞河路,也就是我们和龙风车队每到元旦都会如时举行摩托车比赛的地方。
龟哥如约而至。
但明显显得很是尴尬,见到我们,也不敢正视我们,只是惊鸿一瞥,大部分时间眼神全在游离不定。
“龟哥,给兄弟说句实话,你为什么要帮着龙言那样对我?”我递给龟哥一根红塔山烟,顺便给他点上。龟哥刚开始有些尴尬地要自己来点,但拗不过我的执意,只好很不自在地让我给他点了。
“淡定哥,昨天的事,我根本不知道那龙言要见的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是决计不会跟着他去的。”龟哥猛抽了一口烟,火光闪动下,吞云吐雾,很是懊恼地看着我道。
这句话我信,深信不疑。
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去投靠龙言?你难道忘了他是咱们给力车队的对头,是淡定哥的冤家吗?”
龟哥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道:
“你们能不能不要问了,我真的不想说。”
“是不是那龙言拿什么要挟你了,让你身不由己?”说这些话,我都有些不信,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小说生活,也不是刀光剑影的江湖,也不会出现“人在江湖顠,哪有不挨刀”的顺口溜事件。更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事。
龟哥还是摇了摇头,不辩解不说话。
线哥不禁哼笑一声,“龟哥该不会是因为什么比哥现在家道败落,你贪图荣华才跟了龙言吧?”
龟哥听线哥这样说他,不禁一征,抬起头,征征看着线哥,然后猛吸一口烟,道:
“线哥,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和那么的龌龊。……对,我是贪图荣华,但绝没有忘记淡定哥以前给我的帮助和咱们四人的情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还去投靠龙言?事实摆在眼前!”
龟哥苦笑一声:
“既然线哥把话推到了这个份上,我龟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不怕兄弟们笑话,我这样做是为了应家里父母的要求,赶紧赚钱,然后买房生子,成家立业。试问,为了这些人生大事,我去争取尽快赚钱有什么错吗?”
我虽不十分懂龟哥的处境,但还是不免一征,龟哥说的情真意切,似乎感染了我。
线哥倒是征征地呆了数秒钟。然后缓缓道:
“那也没有必要去投靠龙言……其他的……”线哥却一时说不出其他有什么可以迅速发家致富的途径,否则他也不会还这样落魄地站在这里。
“其他的?……我龟哥资质平庸,没有线哥你的头脑,我是找不到其他的门路。你也知道,想在本市买一座房子那得要多少万,我们住在一起时也手掰手地盘算过,如果就那样平平庸庸地工作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不能买一套房子……可是,家里父母确实着急了。我……”
“然后你就卖友求荣!是不是!”线哥有些发火。
“不管你怎么说,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你已经帮那龙言侮辱一次淡定哥了!”线哥义正辞严地道。
“我不是有心的。……以后这样的事我不会再做了。”线哥断断续续地说着。
“可是,这由得你吗?”线哥反问一句。
“我……”龟哥一时答不出。
“狗。娘养的生活就把你逼成这样?”线哥再次逼问龟哥。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实就是如此……我不像你,你……”龟哥欲言又止。
“好了!”线哥怒道,“你不用再说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以后还跟不跟着龙言做事?”
“跟。”线哥的回答坚定不移。
第一八章 发单
对于龟哥坚如磐石的回答,我和线哥虽当时特别的大发雷霆,勃然大怒,但事后,回到公寓,我们也就坦然接受了。生活是个大染缸,谁都不能保证自己能濯清莲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更不会傻到认为自己就是那天神下凡,注定是要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仙人。生活就像唐人笔下那随风潜入夜的春雨,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把人给潜移默化了,润物细无声啊!再清高自负的人也会在生活的面前低下那高傲的头颈。
我和线哥无论怎么发牢骚,喷满腔的抱怨,但都不能改变龟哥已脱离我们四人。帮的既定事实。人各有志,我们无权阻拦,也无法阻拦。闷骚。女人再怎么高筑瓦墙,始终有红杏出墙的那一天。
但事实归事实,情份归情份。我们和龟哥不是一天两天的兄弟,自我们大学时代,就同吃同穿,同去欢场上妞,这样的交情虽说不上可歌可泣,但却让我们铭记于心,大概在我们行将就木,最终老死归西之日都不会忘记当初的快乐。但是,生活就是他妈的操蛋,一份友谊就这么经不住风吹雨打,变得支离破碎。一想到这里,我和线哥就说不出的一阵心酸,不是我们伤春悲秋,也不是我们多愁善感,更不是我们在没有品味地傻X装忧郁,我们他妈的想不去想都不行!
生活善变,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善变。之前我安家的事情就不用再多说了,就是龟哥的离群,让我渐渐懂得了生活的一点规律……
……
……
生活仍在继续……
我继续奔波于各大人才招聘市场,线哥也每天早起晚归,过着朝九晚五的上班一族生活。自从知道龟哥跟了龙言做事,我们也就没有再主动去联系过龟哥,龟哥亦然,也再也没有给我和线哥打过电话。我和线哥过着水波不兴,一波无澜的市井百姓的小日子,虽缺少激情,但却很安定。
由于身无真材实料,我虽仗着老爸花钱拿下来的博士毕业证书进了很上台面的公司,但上班不到两天,就被老板解雇了,理由简明扼要:你干不了这份工作。
对此,我有自知之明。也二话不说,卷了铺盖走人。
几经挫折之后,了解水有多深,我又有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