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楼子豪宅里的女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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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两股烟雾:这小姐可不简单,小人儿长得贼嫩贼漂亮,也贼厉害贼精明,可是捞钱的高手哇!这年月,脸蛋漂亮身条好看的小姐们,挣钱发财容易着呢!
当天夜里,巧珍给柳树来电话,说下午已将他应得的六万提成款,汇到了他名下的牡丹卡里了。电话里柳树高兴的变了声调:这钱来得可真肥啊!巧珍,你真行!比我强,有道眼,有出息!
嗨,这算啥呀,大头还在后头呢!姐夫,在这市里,只要肯动脑筋,发家致富不是很难的!你们附近的十几家选厂,就由你和我姐负责跑跑吧,有钱大家挣嘛。
一个月里,柳树又为巧珍牵针引线搭桥,联系成了十来笔业务,得了五十来万的提成。
两个月后,柳树两口子进了趟城,风风光光地开回辆崭新的奥迪。
有所得,必有所失。这日柳树从选厂下班,回到家里,见巧凤没有做饭,独自一人坐在卧室的双人床上抹着眼泪。柳树忙问:你这是咋啦?出啥事啦?
你个丢了西瓜捡芝麻的大傻瓜,你姐哪一千万泡汤了,彻底没戏啦!巧凤扬起满是泪痕的脸,恼怒地朝丈夫吼了一嗓子。
柳树瞪大小眼睛,愣愣地望着媳妇巧凤,如坠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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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来柱是在万般无奈的窘态下,走进炮楼子向柳树夫妻俩求助的。
三个月前,来柱的儿子小峰突然患病,多日发烧不退,长咳不断,到镇卫生院住了七、八天,未见好转;又去县医院,治了十来天,还是不见好转;医生说怕不是好病,快去市里医院瞧瞧吧。来柱两口子带着儿子来到市里最好的医院,做完了一连串的化验检查,医生竟怀疑是白血病,建议到天津血液病医院去最后确诊一下。来柱两口子几乎被医生的初步诊断惊呆了,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去了天津,医生的最后确诊,似万千根利箭,穿进夫妻两人的胸膛,心中最后尚存的一线希望,瞬间彻底破灭。接下来是住院治疗,输血化疗。在医院里,来柱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刺激,几千几万元血汗钱,到了医院,简直就不是钱,就像一叠叠废纸,一堆堆秋天老树落下树叶。不到一个月下来,两口子平生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那几万元积蓄,便很快花空用光了。来柱此时才体悟到,在当今医院那个白色世界里,金钱才是延续生命的真正基础,金钱是患者的血液,空气,水和阳光,是与死神抗争的一把利器。倘若没有了钱,张开血盆大口的死神魔鬼,会向你猛扑过来,瞬间将你吞噬。
来柱两口子很快做了分工调整,媳妇李梅在天津照料住院的儿子,来柱回家负责到处借钱筹款,用以维持儿子小峰的住院治疗费用。头一个月,亲朋好友闻讯后,都慷慨解囊,有求必应,一共借到了七、八万;第二个月,就难了,能借的都借到了,亲朋好友中大都是平民百姓,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几天之内,来柱就愁白了满头的黑发,每月数万元治疗费用,简直是笔天文数字,宛若一座极沉重的大山,压在了他的心头。只有此时,他才深深地感受到金钱重要性,为自己平时的清高,对金钱的鄙视,而感到自责。早知如此,干吗非当这薪水微薄的教书匠呢,凭自己的能力下海经商办厂,虽然不能保证成为百万富翁,但也不会沦为今天竟为儿子付不起医疗费的窘迫境地。
从天津回到家里,来柱喝杯水,疲倦地隈靠在沙发里,闭目养了会神,强挺起精神,在暮色中,一步步走进了他熟悉而又陌生的炮楼子豪宅。
柳树夫妻俩笑脸相迎嘘寒问暖,关切地打听小峰的病情。来柱无奈地一声长叹: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眼下只有做干细胞移植,才能根治人才能活下来。前些天采血做了化验配对试验,你嫂子李梅的骨髓和小峰的配对成功,我的不行,医生让先准备五十万移植费用。柳树,不好意思啊,若方便的话,你看能不能从你这儿借给我几万?
柳树和巧凤对对眼神,夫妻俩到楼上商量了好一会,才回到一楼客厅,巧凤拿出六百元钱,放到茶几上:大哥,真是不巧的很,这几日正赶上我们手头紧,多了也拿不出,给您现凑这些。您可甭提借,这些是我们送给您的,是不用还的,大哥,您可千万别嫌少啊,多少也是我们的一分心意呀!您在难处,我们支援点,帮您一把,也是应当的嘛。谁让咱们都是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实在亲戚呢。
来柱拿眼角瞟瞟那六百元钱,咧嘴笑了:你们手头既然紧,那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再到别处转转去。
来柱起身走了出去,巧凤追到院子里,将那六百元钱硬塞进来柱的衣袋里。
来柱回到家中,从衣袋里摸出那六百元钱,交到大丫手里:把这钱给你柳树舅舅家送回去,替我谢谢他们。大丫闪动黑亮的童眸,望望来柱,又瞧瞧那钱,默默无语地拿起钱走了出去。
大丫从炮楼子豪宅回来,见来柱反剪双手,围着房子直转圈,清冷的月光下,两行清泪在脸颊上缓缓流动,他喃喃自语道:实在是没辙了,我只有卖肾卖房子啦!
大丫猛扑进来柱怀里,呜呜地哭道:大伯,您不用卖肾卖房子,您有钱,我和二丫也有钱!小峰哥的病肯定会好的!
来柱抹抹眼泪,拍拍大丫的脑瓜含泪笑道:傻丫头,就你储蓄罐里那点钱,还不够你小哥输一次血呢。唉,大伯的钱全花干了,真的囊空如洗啦。
真的,大伯,我说的不是储蓄罐里的钱,是我妈留给我们的。我们现在就去把它挖出来取回家吧。大丫扬着胖乎乎的脸蛋,认真地说:我妈在临死前半个月的一个晚上,她跟我悄悄说说大半夜的话,她不让我跟任何人说,您也得替我保密!
来柱半信半疑寻了把铁锨,大丫捏着手电筒,二人出了村子,径直到了来顺的坟前。大丫伸手指指墓碑:我妈交代,就埋在墓碑前一尺远的地下,在一个健力宝饮料瓶子里呢。
来柱用锨向下挖了两尺,果然挖出一个密封严密的塑料饮料瓶。拧开瓶盖,倒出一个纸卷和十几张卷成卷儿的银行存单。来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展开那纸卷,熟悉的笔迹,在电筒光束的照耀下,映入眼帘--
来柱哥,李梅嫂:
当你们见到此信时,我肯定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自做自受,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因果报应吧。其实,我的心早在来顺离家出走,在外包养二奶时,就已死了。我的活着,完全是为了报仇雪恨,我胸中的复仇烈火熊熊燃烧,越烧越旺,难以扑灭,连夜里做梦都梦想报仇雪恨!不将那对贱人除掉,我死不瞑目。为实现这个复仇目标,我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不惜采用任何手段。是复仇二字在支撑着我,激励着我。我终于实现了复仇的夙愿,继续活下去,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实在承受不了心灵上巨大痛苦的折磨。
我走后,柳树夫妇若对大丫、二丫不好,只有拜脱你们夫妇收养她俩啦,将大丫、二丫托付给你们,做你们的亲生女儿吧,将她们姐妹二人抚养成人,妹妹在这里拜托了,妹妹相信你们的人品与为人。
我这里还有九百七十七万存款,分给大丫、二丫每人三百万,先由你们代为保管,等她们年满二十岁时再给她们,余下的三百七十七万,就都送给你们夫妇了。唉,细想起来,钱多并不见得是件好事,好多坏事、祸事都是因钱而起,五年前,贫困时,我和来顺生活得多么快乐幸福啊,如果我们没有发家致富,仍然过着那种普通人家的普通生活,可能就不会发生今天的悲剧了。做为一个女人,我爱过恨过,甜酸苦辣都品尝过,活到今天,也就知足了。不多写了,你们多保重吧!
柳叶绝笔。
来柱泪眼模糊,怔怔地在来顺坟前蹲了许久。直夜深时分,他才领着大丫一步步挪回村里。
几天后,来柱获得柳叶数百万存款的事,还是不胫而走。'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柳树听完巧凤诉说完今天下午从街上邻居口中听到的,有关柳叶那近千万存单的消息后,后悔的直咬牙帮骨,不住的唉声叹气。夜里,柳树两口子在床上翻来复去,如何也睡不着,竟彻夜未眠。
次日,柳树无精打采地来到班上,闷闷地喝茶吸烟。快中午时有家铁选厂老板打过电话来,请他帮忙找关系,要去燕钢催讨一笔八百多万的铁粉欠款。柳树心中一喜,顿时来了精神,胸有成竹的满口应承下来。柳树连忙给小姨子巧珍的手机打电话,通报讯息。不料,巧珍却在电话里气恼地连声开骂,骂他是坏了大事的蠢驴!柳树被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喂喂,我是柳树,我是你姐夫!
巧珍在电话里带着哭腔道:骂得就是你大坏枣柳树!你坏了我的大事!王总和我彻底闹崩啦!咋回事,你还腆着脸问?那就实话告诉你,我怀孕了,而且这事还让王总给发觉了,大半年来,,除了和你那一次外,我始终和王总一人来往,每次他都戴套,绝对不会出问题,我怀孕肯定是那次你搞的鬼!扒了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哼,这些年我来,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满肚子花花肠子,满脑瓜子都是坏水儿!
撂下电话,柳树垂下头去,突然扬起手臂,扇了自己俩耳光!
电话铃声骤响。柳树拿起电话,正欲发火,旋即满脸又堆笑脸来:吆,老板娘,是您啊,有事尽管吩咐是、是,好好,您放心,我马上带人过去!
放下电话,柳树火急火燎地将厂部的人都叫到办公室:天要塌啦!市里菜刀帮的大头目老杜,领着菜刀帮几十号人马,将孟老板的滦河大酒店给包围了,老板娘来电话,让咱们立刻停产,所有人员都坐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县里去支援保护孟老板!西山、东购矿点的人也都叫上。大家立刻吩咐下去,赶快行动!一会就开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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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滦河大酒店,是孟三歪子的老巢,平时由他的第三任老婆喜梅负责管理打点着。滦河大酒店是幢六层大楼,是家集餐饮、洗浴、娱乐、旅馆为一体,装修十分豪华的大酒店,在滦河县也是家赫赫有名、生意红火、日进斗金的大酒店。
柳树带领五十来人,分乘两辆双排座的汽车,风驰电掣,急匆匆赶奔县城,来到滦河大酒店门外,只见老杜从市里带来的二十来条精壮汉子,早已将酒店大门封住,一个个满脸凶狂气,抱着肩膀,斜眯着眼,不屑一顾,冷眼轻蔑地瞟着柳树带来的五十来个本地乡下土老帽们。双方都不言语,默默地对峙着,一场大规模械斗,一触即发。
柳树转转眼珠,绕到酒店后门,进了一楼餐厅,在吧台里找到了老板娘喜梅。喜梅将柳树引到厨房低声问:来了多少人?五十来人,哎呀,好极啦,人多势壮。带家伙了没?
柳树摇摇头:没,都是空手来的。咱还真得要开打啊?
柳树暗暗闪目看去,发现老板娘其实一点都不老,竟是个面若桃花、曲线玲珑的绝色美人儿,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八、九的模样。
喜梅两颗乌溜溜的丹凤眼盯着柳树,一排好看的雪白珠牙咬着红唇冷笑道:不是咱们要打,而是人家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主动找茬来打咱们,咱们可是正当防卫!不带家伙咋成?
喜梅扭脸吩咐身边的几个服务员:快去后边库房里找些拖把木棍啥的,赶紧给门外边的人送过去!抡起家伙,往死里打!
柳树拿眼朝餐厅里瞄瞄,餐厅里气氛果然异常的沉闷紧张,大有剑拔弩张的凶险态势。
餐厅里孟三歪子与老杜的谈判,仍在僵持状态。
一张圆圆的餐桌,旗帜鲜明地分割出两伙人马:孟三歪子面南而坐,身后立着本县滦河帮十大铁杆混混;老杜面北而坐,身后由市里带来的菜刀帮八大金刚护卫着。孟三歪子和老杜都在默默地吸烟,老杜吸的是三个五的洋烟卷儿,孟三歪子嘴里叼着极品云烟。两人都在喷云吐雾,大脑都在高速运转,思考着如何让对方服软的招法。双方不时扬眉瞟瞟对方,餐桌周围遍已是遍地烟头。双方都在暗暗较劲,谁也不肯退让服输!
双方争执的起因,是为一铁矿点的事。两月前,老杜手下的一大金刚,领着十来个人,在距白家峪东沟孟三歪子的矿点三百来米处新开了处矿点,要在同一条矿脉上与孟三歪子平分秋色。孟三歪子闻讯后,带着十大混混,亲临现场看了看,临上车时朝十大混混们摆摆手:把他娘的这野鸡矿点给我砸平喽!
十大混混如下山猛虎,立马将矿点上的简易房、柴油机、空压机、发电机、卷扬机统统给砸啦,将那些人打的屁滚尿流,狼狈地逃回了燕山市里。老杜的弟子徒儿们在小小的滦河县栽了面、翻了船、丢了脸面,老杜岂肯善罢甘休。
还是老杜先打破沉默,开了腔:老是豆干饭闷着也不是个事儿,我说老三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