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上的术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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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弱了,但是无论是人还是鬼,都是含带阴阳两种属性的,单纯的阴反倒会产生克制作用,所以一般晚上子时过后的丑时,属于一个过渡状态又是阴气占上风的时候,所以这时候出什么怪事都有可能。
而这个时候正要逼近丑时,正是阳初生却还显得很弱的时候,这个时候那些怨邪之气就会得到滋生,就好像烧锅开水,最烫的时候细菌会死完,最冷的时候细菌也会减慢滋生的状态,唯有三十多四十度的温热状态是细菌最容易滋生的时候,怨邪之气也是如此,那么那些白雾冒起来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最可怕的是,在那滚滚的白雾之中,好像也不单纯,是的,那里好象有些黑影在不断游走,如同暗夜的幽灵,诡异可怖,看得我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法器。
正在这时,背后一个陌生的声音悠悠响起:“那些鬼东西,又来了。”
第六章 佛法无边
本来看到前面那些游荡的黑影,我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现在后面的声音幽幽响起,而且声音有气无力的,很明显这不是老赵的,我攥紧手里的木枝,一手持定念珠,喊道:“你是何方妖孽,佛祖面前也敢造次?赶快速速现身,尚饶尔等性命,不然定把尔等魂神贬在九幽,使汝永世不得超生。”
我这么喊只是为了壮胆,电视里那些发力高强的道士不都这样吗?据师父那本书上所说,所谓咒语既是通达心灵,沟通天地的手段,不光是单纯的语言,还要配合上心念使动方才展现威力,而心念达到了即使随意的话语也可变为咒语。
那个声音颤颤巍巍的说:“别,别,不要杀我,我这就出来,我这就出来。”那是一个面无血色的脸庞,被火把的光一映照,就好像一个死人一般,他的两眼布满血丝,浓浓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真和熊猫没什么两样,只是我看得到他嘴唇还带有血色,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活人,搞不好他也是被困在山上的。
老赵被我的声音也弄醒了,这个和鬼没啥区别的男人在他的身边,他一看,哎呀一声,就往后坐,这一惊把老赵也吓坏了。
那个男人连忙摆手道:“别怕,别怕,有人来太好了,你们是不是还会法术?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救我,回去以后给多少钱我都愿意,千万别让那个女鬼抓到我啊,求求你们了。”说的都哭出来了,跪在地上给我们作揖。
老赵赶紧起来问:“你是谁?在这干什么?你是那辆路虎的主人?也是今天才到这来的?”
“不是,我来这一天多了,不敢下山啊。”这个男的坐下来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一个小生产厂的厂长,前段时间我和老婆离婚了,喝了酒,就有了轻生的念头,本来想跳河,但是没能成功,反倒看到了一起凶杀案,那时候我酒醒了,就往上面跑,没想到那个杀人犯又回来了,我就一直跑到这上面来躲起,本来想下山报警,结果没想到,不光是那个杀人犯想杀我,还跑出来一个女鬼,白天有人追,晚上有鬼杀,我只能躲在这里,几天没吃东西了。”男人哭丧着脸说完了一切。
我能充分体会到他纠结的心情,坐下来拍拍他的背说:“我们走得匆忙,也没带太多吃的,就带了点水,你先喝点吧,明天天亮,我们就下山报警,我们还有两个朋友丢了,我们三个大男人,那个杀人犯不会蠢到敢乱来,天亮了也不怕那个女鬼了。”
他接过水瓶,没时间说话,鲸吸一般的喝下去,哎呦那个畅快啊,喝完以后袖子一抹:“有两位兄弟的话我就放心了,只要你们能带我离开,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一定帮忙,兄弟别的没有,门路还算不错,绝对有用的伤的地方。”
刚才那个瑟瑟发抖的男人现在算缓过劲了,我估摸着他到不是怕那个杀人犯,他最怕的估计还是那个女鬼,当然杀人犯也怕,毕竟他掌握了那个家伙唯一的罪证,我要是那个杀人犯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做掉这个男人。
窗外的雾气好像越发浓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丑时的临近好像外面哭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可怕,那些黑色的人影也很是厉害,那个男人拉了拉我的袖子说:“昨晚他们也来了,我躲在佛像下面的供桌底下,他们都进来了,可能是畏惧佛像,没有来抓我,我们最好还是退后一点,要不然太危险了,当然你们有办法对付他们就当我没说。”说完很没义气的钻了回去,躲到了供桌下面。
我有啥办法啊?我只有拍拍老赵:“干脆我们也去那躲躲,还是你有办法?”
“不行,我没有把握,我试着挡一下,你先躲着去,地方不够,你俩躲着就行,我在那念楞严咒,可以驱除邪魔,清静本心。”
说着推了我一把,站起来,在门口窗台上每个地方用那根木枝,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木枝印上去,最后配合念珠结印,就像加个戳一样,每个窗前,门前都这样布置以后,在佛前的石板上结双跏趺坐一手持珠,木枝摆在前面,还有一支手结了个我看不懂得印,开始大声诵念楞严咒。
对于楞严咒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因为这个咒很有名气,据说和大悲咒,六字大明咒、准提神咒这四个咒最具有名气,也非常灵验,而楞严咒又专门用来驱逐天魔外道,传说楞严咒即代表佛教的法运,世上还有一个人诵念楞严咒佛教就不会衰亡。
传说楞严咒的由来是,佛的弟子阿难尊者被魔女诱惑,险些破去戒体,佛陀让文殊菩萨持此咒前往解救,展现出楞严咒的无上威力,慑服魔女。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果,不过比起我这个半吊子的玄门中人,我还是更愿意相信老赵的佛法修为,看起来前面在白雾中行走的时候老赵把心境保持得很不错,应该、大概、或许、可能老赵是顶得住的,我们要对他有信心。
我旁边那个小厂长,好像也很担心,心里默默的念着各种神号,佛号,仙号,就连耶稣基督都出来了,这人真是吓到极点了,还是出来搞笑的?最主要的是你不是出来自杀的吗?现在没事了?不想死了?
老赵诵咒的速度一直不急不快,我也听不懂,也不敢打扰,外面的雾气越来越浓郁,但是好像在老赵的咒声中不再那么凄厉的惨叫了,这说明这事有门,按理来说坚持过了丑时,我们就没什么危险了。
没有过多久,寺庙里外都被白雾笼罩,再不服先前的清朗模样,那些黑色的鬼影在庙外的白雾中四处游荡,漂泊,不时还会有凄厉的惨叫,好像在不断窃窃私语一般,嘶、嘶声连绵不绝,还好这些都被佛咒压了下去,是的我的感觉有些许的不真实,但是我感觉洪亮的咒语给那些阴怨之物带来了极强的压迫力,就好像巨石一般让他们抬不起头来。
本来吧怎么看也是我们占了上风,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很清晰的笑声,那种笑声就好像清脆的铃声一般,连绵不绝,只是在这阴笑里夹杂着强烈的诱惑和阴森,说中感觉,就和用指甲刮白纸一样,那种让人毛发都耸立起来的感觉。
在这种笑声中,老赵好像有些不对了,衣服好像都被大汗打湿了一样,身子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挺拔了,开始有些歪斜,我知道麻烦了,老赵毕竟还是初学,之前也没什么经验,而且经历不够,修行也不够,定力不足也是难免,只是这个时候他定力不足可能带给我们的就是灭顶之灾啊。
慢慢的我估计也到了丑时中间也就是晚上两点钟的样子,老赵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那笑声却是越来越大了,寺门口有一个红色的影子出现在那里,那种红就好像被鲜血染红一般,那是一个女人的模样,当然我觉得已经看不出来那是一个女人了,满脸的扭曲,四肢以奇怪的弧度呈现在我们面前,就是这种脸,这种身躯依旧可以在我们的面前乱晃,还能发出那种可怕的鬼笑声。
我身边的那个小厂长好像都吓呆了,不停的在地上磕头,声声到肉的响啊,他的额头都变红了,我们点的火把这个时候颜色也变得很是古怪,原本橘红色的火焰好想随时都要熄灭一样,反倒是感觉呈现了一种绿色的光芒,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鬼吹灯。
那个女鬼的出现让老赵更加撑不住了,只是好像那些鬼影还不敢进来,只敢在门口徘徊,因为雾气的迷离效果,我甚至不清楚我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按理来说我的肉眼是不可能看得到鬼的呀?
如果按照书上来说也有一个可能,我现在身上的三盏灯已经很虚弱了,导致我的阳气不畅,阴气过盛,所以就可以看得到这些鬼邪之物了,我大惊啊,阴气过重可是能死人的呀,我想起一个听说的办法,往手心里吐了三口唾沫,往头顶上一抹,连往上抹了三下。
可是我眼前那个女鬼清晰依旧,我大声喊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不是我不愿意也念点咒什么的,主要是我实在不会啊,我知道的也就是一个太上老君,观音菩萨,阿弥陀佛这些还是西游记里看来的。
我旁边的那个家伙看到了,可能是以为我也要大展神威什么的,赶忙跟着我一起念起来,或许是我们的力量帮了老赵一把,老赵好像终于振奋精神,然后如金刚之怒一般。用一往无前的气势,大吼一声“唵、布林。”
随着老赵这声吼出,他手里的那串念珠猛地炸裂开来,是的要说断开都显得不够准确,炸的四分五裂,那每一颗珠子都分散开,有的从门出去,有的从窗出去,还有的飞到了庙中其他地方。
就是着一个动作,世界一下安静了似得,什么女鬼,黑影全都消失不见了,好像大梦一场,只是那女鬼临消失前的解脱般的神情,又好像在时时提醒我事情的真实一样。
第七章 邪师
一切好像归服平静一般,老赵也没像电影里那样吐血什么的,只是整个人仰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我和那个小厂长赶快过去把他扶起来。
老赵哎呦一声,就靠在我身上了:“老江,让我休息一下,我好累啊。”
那个小厂长这时激动的握住老赵的手:“大师啊,您实在是太厉害了,那么多鬼怪您一个人就全都打跑了,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您。”
本来按老赵的性格,再不济也要推辞一下,要不然显不出他谦虚的本性,只是这回他却没有理会,不是不谦虚了,他脸色很是凝重的说道:“小心,问题还没解决,刚才那些东西都是被人操纵的,我怀疑有个邪师在这周围。”
“邪师?那是什么东西?难道就和电影里那种,巫师?蛊师?降头师之类的?”想想那些恐怖的场景我就觉得不舒服。
老赵却摇头道:“我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人,不过不是你说的那种,术无分正邪,唯人一心耳,大部分邪师信奉邪神,或者邪教之类的,反正很麻烦,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但是刚才那些鬼魂都是化解冤屈走的,就好像想解脱但一直解脱不了,一般这种就是被邪师操纵了。”
“是不是那辆路虎的主人?他不但杀人还虐待尸体,还把尸体扔到桥下用水泡,我就说为什么那些鬼只找我的麻烦,我懂了,他是为了怕我报警,大师您可得救我啊,回去以后我一定多给香火钱。”一提到小厂长得心里痛楚,小厂长就那个了,摇着老赵的手臂不肯放手,还抛出了橄榄枝来诱惑我们。
“不是,应该不是,你仔细想想,邪师杀人往往用世俗的方法是查不到的,能够制裁他们的就是因果报应了,而真有因果的话他们即使埋尸也是逃不掉的,正所谓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动念以先知,所以我估计这个邪师和那个人并不是一个人。”老赵若有所思的说。
有钱不赚白不赚,师父给我的我那本书上有记载,施展邪术是要承担风险的,如果被别人破了,哪个邪师一定不敢随便出来,一个是自己受了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知道我们这边轻重的时候不敢出来,说不准遇上什么高人之类的,他就真的麻烦了,所以我拍着他道:“你怕啥?说好了香火钱这事,我帮你搞定了。”
那个小厂长看着我一愣,毕竟我刚才也躲到桌子下呢,摆明了不信任我,我为了证明自己,也不理他站起来把老赵的木枝抓起,站到庙门口去,看着外面,扫视了一圈确认真的没什么危险以后,大声吼:“那个老杂种,有本事给老子滚出来,躲在背后施阴招有个毛用,是爷们就光明正大的出来,是娘们就滚的远远的。”
“呵呵,真有意思,刚刚还躲这呢,现在却敢出来骂人了。”顺着声音望去,有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身上穿了一件很宽松的衬衫,天黑了看不清楚脸,要不是雾气散去了,连脸上的墨镜都看不清楚。
我真没想到这家伙敢出来,更没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