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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阴缘难续-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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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梅姐的眼神变了又变:“你也是阴人?”
  “阴人也会得癌症?”梅姐不动声色的反问我。
  是啊,阴人不可能得癌症,但是梅姐说她的尸身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一头乱麻之际,梅姐嘴角上扬,似乎在回忆过往:“我刚才跟你说的轮回,其实已经表明了我的意思。我的前生,曾是苏公子的贴身婢女,苏公子兵败之后,全家被满门抄斩,我的尸身便与苏公子的家人合葬在一起。苏公子成为冥王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我们,可惜我们早已投胎转世,他便将我的丝带取下,与我相认。”
  难怪苏靖如此信任梅姐,原来他们早就相识了。
  以前常听人说,下辈子我要继续和你在一起。
  以前只是单纯的将这句话当成爱情宣言,形容爱情之深切。但此时此刻看着身边的梅姐,甚至包括我自己,都印证了这句话。果然轮回是无法彻底斩断人与人之间的牵绊。这种牵绊可能是友情,也有可能是爱情,更有可能是恩怨。
  我意识到,有些缘分,果然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就在我感慨万千之时,一直深陷昏迷的乔娜,发出了一声呻吟。我下意识扭头向后看去,发现醒来的人不止乔娜一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梅姐手段
  宁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在盯着我,很显然,我与梅姐之间的谈话内容都已经被他听见了。
  我一阵紧张,刚要提醒梅姐停车,却发现宁莽一动不动,除了睁着眼睛证明他还或者之外,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回想起之前他控制凶尸,又以骨灰雪茄强行支撑精力,此刻恐怕身体的精力早已消耗的一干二净了,别说是动弹,估计他连抬下手指头都困难。
  “潇潇,这个人怎么处理?”梅姐透过反光镜也发现宁莽醒了。
  我考虑了片刻:“他肯定知道很多关于周凤薇的事,只是我不善于从别人嘴里套话……”
  听到我的话,梅姐轻笑了起来:“这个好说,虽然我已经很久不混社会了,但是当初对付仇家那套手段,我至今还没有生疏,把他交给我就行了。”
  有了这话,我心里也就有底了,不再去理会宁莽,直接从副驾驶和主驾驶之间的缝隙爬到后面,仔细检查乔娜的情况。
  乔娜因为喝过我的血,蛇毒和尸毒都无关紧要,相比之下,一些外伤则显得更严重一些。
  被凶尸扫中的胳膊,已经骨折,肩膀上还留有凶尸的咬痕。看着曾经如花似玉的乔娜,如今变成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我不由一阵心痛。
  “娜娜,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让你变得和以前一样漂亮!”我咬着牙,忍着眼泪,一字一顿的说道。
  梅姐侧了一下脑袋,看了乔娜一眼:“眼睛暂时是没救了,至少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想要把完全失去的眼睛补回来,有些不现实。不过她身上的其他伤和疤痕,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我认识一个非常不错的韩国整形医师,不说百分之百复原,至少也可以让乔安身上的疤痕减少百分之九十以上。”
  我心里一喜,刚要满口答应,乔娜却吃力的伸手抓了抓我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道:“不……不要。”
  “什么不要?”看着乔娜痛苦的模样,我莫名的一阵纠心。
  “不要整容……”乔娜的身体太虚弱了,很吃力的说着,连话都没办法说的很清楚。
  我赶紧按下乔娜的手,轻轻拍打着乔娜的手背安慰她:“娜娜,不会给你整容的,只是把你身上的疤痕治好。”
  “不治,我要留着它们……”乔娜艰难的说着,但是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我不明白乔娜为什么要留疤痕在身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我,如果身上有疤,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它消灭掉。更何况乔娜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爱美女士,为何如今会变得那么大。
  就在我揣测乔娜的动机时,旁边的梅姐轻叹了口气:“有句话叫做,疤痕是男人最好的纹身。对于绝大部分女人来说,是没办法容忍身上的疤痕,但是疤痕却可以时刻警醒着自己以前犯下的错。估计乔娜便是如此吧。”
  有历练才能有成长,没有人一出生就是成功的,都需要经过风雨的历练,将过错和经验沉淀下来,才会逐步成为人们眼中的成功人士。乔娜是道士,但是道行却很浅,浅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换句话说,自始至终乔娜都是在靠蛮力,和邪物硬碰硬。若是一心要走这一条路,乔娜就必须不断的积累经验才行。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少见的美女,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
  车终于开进了市区,梅姐直接打了个电话,让人把乔娜送去了医院。与此同时,我则跟着梅姐去了她的住处。
  独栋别墅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有钱人与普通人最明显的区别之一。
  梅姐住的也是独栋别墅,虽然不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其价值自然毋庸置疑。不过按照梅姐的话说,她住别墅,并非要显示什么,相反的,而是为了低调。
  住别墅怎么能和低调扯上关系?
  期初我有点不明白,后来跟梅姐一起,废了好大力气把宁莽拖进别墅,我才明白过来,梅姐以前是社会人,用老话说,江湖中人不可能真正的退出江湖,除非死了。梅姐亦是如此,现在从商了,不代表她就跟社会上的人不来往了,单独住着别墅,跟一些比较‘特殊’的人见面,也就很方便了。
  宁莽的精力正在恢复,此时右手已经可以动了。我和梅姐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将宁莽绑在二楼一间客房的椅子上面。
  梅姐转身去了楼下,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白箱子。
  这箱子外壳是铝合金的,有点类似于医药箱,等梅姐打开箱子时,我惊讶的发现,里面放的竟然都是做手术用的医疗器械!
  “梅姐,你这是?”我有点害怕,担心梅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我除了冥妃的身份之外,还有学生的身份,滥用私刑这种事还是有点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之外。最关键的一点,我怕因此惹来一些不必要的刑事责任。
  我这辈子最怕两样东西,情和警察。
  梅姐一边把医疗器械从箱子里拿出来,整齐的摆在旁边的床上,一边从容不迫的问我:“潇潇,你觉得宁莽的为人怎么样?”
  深思熟虑后,我很诚实的回答:“抛开我们之间的冲突不谈,宁莽的确是个比较厚道的人。”
  这个评价中规中矩,梅姐看着嘴巴堵着抹布,正不断哼哼的宁莽,微笑道:“永远不要吝啬赞美之词。宁莽是个男人,真男人!而对付真男人,软硬兼施是没有用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用极端的刑罚摧毁他男人的坚守。最后无外乎两个结果,要么我们得到我们想要的,要么他得到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我眉头紧锁,不明白梅姐是什么意思。
  梅姐的笑容更深了,也更加迷人,明亮的眼神仿佛找到了自我:“对于一个受尽折磨的人来说,最想要的无疑是死!”
  我被梅姐的话吓了一跳,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端庄高贵的女人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惊人酷刑
  准确的说,这一刻我才刚认识梅姐。高贵端庄的气质,是梅姐的外在,而梅姐真正的气质,却是她在社会上久经风霜历练出来的老练狠辣。只不过她把这种气质埋藏的很深,除非她自己主动表现出来,否则很难窥见一二。
  梅姐站在宁莽身边,蹲下身体,两条穿着黑丝袜的诱人大腿,很自然的从旗袍两端的开叉处露了出来,而且摆出一个男人最无法抗拒的‘m’腿姿势。只可惜,此时此刻的宁莽,眼神中却没有透露出丝毫男人应有的**,相反的,里面尽是凝重。
  或许宁莽此刻心里也清楚,眼前这个性感端庄的女人,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很想阻止梅姐,但又不能阻止。理性的一面告诉我,滥用私刑是非常严重的错误,稍有不慎将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而情理的一片却告诉我,这是我了解周凤薇下一步棋局走向的关键点。
  我在理智与情理中挣扎,久久不能得出肯定的答案。
  在我犹豫时,梅姐已经开始了她的‘工作’。
  梅姐用食指,轻轻在宁莽的大腿上划过,手段和眼神极具挑逗意味:“我喜欢男人,尤其是强壮又魄力的真男人,你很符合我的审美观,如果不是站在对立面,兴许我会跟你发生点什么。只可惜,你站错了队。”
  说到这,梅姐伸手将宁莽嘴里的抹布拉了出来,微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轻易说出周凤薇的计划,我也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属于你我。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想问问,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宁莽注视着梅姐,没有说话,片刻之后他抬头看向我,竟露出一抹微笑:“陈姑娘,不瞒你说,我早就做好了栽在你手里的准备,人嘛,事儿嘛,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连贪念和谎言都败给你了,我的失败并不丢人。不过有些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有些事一旦开始了第一次,就无法再回头……”
  还没等宁莽把话说完,梅姐就重新把抹布塞进了宁莽的嘴里:“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潇潇不需要回头,我说过,你是属于我的。”
  说完,梅姐扭头冲我轻声道:“潇潇,你是打算看下去,还是回避?”
  我受不了酷刑的场面,那种折磨与被折磨的画面,甚至比阴人邪物还要恐怖。但是我不能走,我必须留下来监督梅姐,免得她做得太出格。
  见我执意要留下来,梅姐也就不再说什么,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宁莽身上,从床上拿起一把解剖刀,又拿起一个镊子。
  梅姐一边夹着酒精棉擦拭解剖刀,一边详细的解释着:“你们知道人身上痛觉神经最发达的地方是什么部位吗?”
  宁莽嘴里堵着抹布,没办法回答,我又心惊肉跳不敢回答,因此梅姐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有人说,十指连心,古代的刑罚,通常喜欢用竹签刺指甲缝。不过这种刑罚只能算是初级入门,现代医学发展至今,让我们更加清晰的了解人体的构造,这对刑罚来说,无疑是一大福音。”
  福音?我听得心惊肉跳,看梅姐的眼神变了又变,完全无法把之前高贵端庄的女人与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梅姐的话还没有停:“我读过一两本医学书,上面说人体痛觉神经最发达的部位是骨膜。所谓的骨膜,就是骨头外面包裹的一层胶原纤维,里面附有大量血管与神经。只要将小腿外侧的皮肤和肉切开,露出腿骨,就能见到上面的骨膜。”
  说到这,梅姐抬头看向眼神已经认命的宁莽,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你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折磨吧?不用担心,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意味着不熟练,也意味着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折磨。
  我听得一阵阵头皮发麻,几次想要阻止梅姐,却已经来不及了。
  梅姐抓住宁莽的西裤,用力一拉,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声,昂贵的西裤被梅姐硬生生的撕裂,露出里面强壮的小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梅姐就手起刀落,在宁莽的小腿上划开一条十几公分长的口子。
  手术刀异常锋利,几乎毫无阻力,知道梅姐把手指伸进去,把伤口撑开,里面的血才开始往外涌,瞬间就在地上积聚起一个血洼。
  梅姐果断的动作,无波的眼神,让我止不住心惊,幸亏梅姐是我的人,否则不然落在她的手里,恐怕第一回 合还没结束,我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期初宁莽还能忍耐,只是眉头紧皱着。当梅姐用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甲,轻轻在宁莽的腿骨上剐蹭时,宁莽终于无法忍受,发出近乎野兽般低沉的咆哮声。由于他的嘴巴被抹布塞着,因此这声音很低沉,很含糊,听得我后背发凉。
  我被吓得动弹不得,结结巴巴的问梅姐,她就算混过社会,也不至于变成刽子手吧,这种折磨人的手段,别说是社会人,就算是一些专业的刑求人士,恐怕也做不到。
  梅姐一边用手指一点点的把骨膜从宁莽的腿上刮下来,一边笑着对我说:“以前我自然不是这样,不过苏公子唤醒了我前世的记忆后,我也就想起,我之前除了是苏公子的贴身婢女之外,也是苏公子的处刑人。”
  “处刑人?!”听到这三个字,我心里莫名的一哆嗦。
  看着青筋暴起,满头大汗的宁莽,以及他白乎乎的骨膜被梅姐一点一点的从腿里取出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喉咙一阵发痒,猛地冲出房间,弯腰扶着墙止不住呕吐。
  我没有再回去,甚至连里面的声音都不敢听,我坐在一楼客厅,不敢去想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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