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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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子李玉才之墓。
我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背上全都是冷汗。
一双手伸过来,将我抱在怀中,周禹浩轻声说:“怎么?做噩梦了?”
我脸色有些白:“我想起来了,我十四岁那年,在后山上遇到了鬼,一对祖孙要我去给他们做媳妇,是奶奶救了我,之后我病了大半个月。”
顿了顿,我又说:“我看到那祖孙俩的墓了,他们是李家的人,刘淑珍和李玉才。就是李全胜死去的妈和儿子!”
周禹浩脸色一沉。
我声音里透着几分愤怒:“我当时不懂,现在仔细一想,全都明白了。那个叫小芳的人,跟我完全不熟,那时又那么晚了,却叫我去山上摘草莓,当时一起玩的那么多孩子,单单只叫我一个,这里面本来就有阴谋。”
我从床上跳下来,找到三婶,问她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小芳的女人,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
三婶想了想,说:“你说的是不是李全胜他大姐的女儿啊?李玉芳,前年才嫁到闽南去的那个。”
我气得咬牙,李全胜啊李全胜,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贪心了一点,没想到你九年前就想害死我,给你儿子当媳妇!
这是何等残忍狠毒的心思!
我回到卧房里。周禹浩正拿着平板电脑看一份文件,我问:“你在看什么?”
“李家是做木材生意的。”周禹浩淡淡地说,“李全胜和他弟弟一起开了一家木材厂,年入百万,在这么个小地方,也算是不错的收入了。”
我奇怪地问:“你想干什么?”
周禹浩冷笑一声:“他们李家有那个胆量动我的女人,就要承担后果。不需要用上法术,我也能让他们家破人亡。”
我忍不住想,有钱有势果然好啊,想折腾谁折腾谁,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忽然,三婶家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我俩脸色一沉,看了看钟,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了,这个点儿村民早就睡觉了,敲门的会是谁呢?
敲门声很急促,三婶披着一件衣服跑了出来:“来了来了。大半夜的,谁啊,这是敲门还是催命啊。”
我走过去拉住她:“等等,三婶,这门不能开,说不定真是催命的。”
三婶愣了一下,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我拿了一张镇邪祟符给她,说:“三婶,你回到房间里去,把门死死地锁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三婶有些不放心:“那你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我说,“我一直等着他来呢。”
等三婶藏好,我上前打开了门,门外有阴风扫过,但是没有人,我抬头一看,门上赫然印着一个血手印,鲜红的血顺着木门上的纹路流淌下来,印下几道刺目的血迹。
果然来了。
“姜琳,姜琳。”三婶忽然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拉住我的胳膊,焦急地盯着我,说。“有鬼,我的房间里有鬼。”
我平静地看着她:“鬼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
“好,好,快来。”三婶拉着我往她房间走,进了那间房。她战战兢兢地指着床底下,说:“床底下,床底下有鬼。”
我掀开床单,低头往床下看了看,说:“你看错了吧,床下什么都没有啊。”
此时。三婶站在我的身后,脸色惨白,面目狰狞,眼睛全是白色,舌头从口中伸出,一直垂到了胸前。
我似乎浑然不觉。站起身,背对着她,说:“三婶,别自己吓自己,你床上床下都没有鬼。”
她抬起手,十根指头血红。朝着我的脖子刺了过来。
我猛然转身,镇邪祟符啪地一声贴在她的额头上,她惨叫一声,脑袋上冒起一阵阵黑色的烟雾。
我冷笑一声:“不过是个恶鬼而已,也敢跑到我面前来班门弄斧。金甲将军!”
金色的虫子从我的衣服里钻了出来,撒着欢儿地扑到那个女鬼的身上。女鬼挣扎了几下,很快就瘪了下去,最后碎成一地的灰飞,消失无踪。
女鬼所营造的幻境也跟着消失了,我仍然站在大门前,根本连一步都没有挪动。
金甲将军飞回我的手心。我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冷笑。
而此时,在李全胜的家里,烟雾缭绕,正堂上摆了一桌香案,开了个法坛。一个穿着道士衣服的中年男人正拿着桃木剑作法。
那中年男人长得很矮,挺着一个啤酒肚,发型是典型的地中海,穿上道袍显得特别的猥琐。
这个男人就是隔壁村的神汉,自称崂山传人,其实不过是在崂山下面混了几年。拿着钱买通了崂山上的一些外门弟子,学了一点道术的皮毛,会召几个低级的鬼,就开始回乡行骗。
他干的大多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除了帮人看风水算命之外,他拿钱帮人消灾。一些做生意的人,经常偷偷找到他,花大钱让他开坛作法,招鬼来对付生意上的对手,谋财害命。
这些年,死在他手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他还特别好色。经常引诱少女,不愿意的,他就作法害人,逼得那些少女不得不投入他的怀抱,被他糟蹋的少女数不胜数。
此时,他正用桃木剑挑着一张符纸,将符纸放到蜡烛上点火烧了,口中念道:“天地鬼神,听我号令,勾人魂魄,急急如律令!”
话音未落,忽然啪地一声。大红的蜡烛猛地爆出一朵灯花,像灯泡忽然爆了一样,他惨叫一声,后退了好几步,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李全胜夫妻俩连忙跑上来,将他扶住:“王大师,你没事吧?”
王德贵惊恐地看着法坛,整个法坛已经烧了起来,熊熊大火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不,不可能,我招来的吊死鬼,居然被消灭了?”他看向李全胜,“你们要对付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第146章 让他们生不如死
李全胜也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地说:“她,她就是个普通的孤女,父母双亡,没有什么亲人了,怎么能消灭掉大师招来的鬼呢?”
王德贵皱着眉头:“难道有人帮她?”
李全胜朝老婆使了个眼色,他老婆立刻拿了一箱子钱过来:“王大师,之前给了您十万,这是二十万,请您收下,今天这事儿,还请您务必尽心。”
王德贵本来不想管了。但看了那红灿灿的票子,又舍不得不要,咬了咬牙,说:“罢了,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今天一定帮你们把事情办成。”
李全胜道:“那就劳烦王大师了,本来九年之前,这个女人就该是我玉才的媳妇,他们家都收了我们的聘礼了,没想到却中途后悔,这是他们不义在先,根本怪不得我们。”
王德贵点了点头。站起身,口中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将桃木剑往香案上一指,熊熊燃烧的火焰一下子就小了下来。
李全胜喜道:“大师不愧是大师啊,实在是厉害。”
王德贵得意地抬起头,让他两个徒弟换了烧焦的东西。重新布置了一个法坛,再次开始作法招鬼。
刚刚进行到一半,忽然一阵阴风扫过,将蜡烛的烛火刮得一阵乱摇,王德贵心中一喜,这次的鬼居然来得这么快。
农村就是这一点比城里好,城里人多,阳气很盛,不容易招到鬼,但农村坟墓多,人少,阴气重,很容易就能招到鬼魂,为他所用。
之前那个吊死鬼,据说是前几年死在后山上的,很凶,这次不知道来的是什么鬼?
他烧掉一张符纸,那香案之上烛影摇动,忽然现出一道佝偻的身影,看起来像个老太婆,穿着一件解放前才穿的大褂,一头银发,面目模糊,看不清楚。
来了!
王德贵心中大喜,这次来的是个百年老鬼,这些老鬼比新死的鬼要厉害不少,那个女人再有本事,也要死在鬼手之下。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那香案之上,居然又出现了一个鬼魂,这个鬼魂是个小孩子,六七岁的样子,穿着蓝布衣服,看起来也死了有几十年了,手中还捧着一只红色的皮球。
王德贵有些奇怪,居然一次招来两个鬼魂?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难道他的道术又精进了?
忽然,那烛火又摇动了一下,这次又出现了一个鬼魂,是个男鬼,从穿的衣服来看,应该死了不久,但是凶死的,脑袋上有一个碗口大的洞,满脸都是血,看起来十分恐怖。
“啊!”李全胜忽然尖叫一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华子?你是华子?不可能,不可能是你,你被木材打破了头,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这个本来就是鬼,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惊恐地说:“不要来找我,不管我的事啊,是你自己操作不当,才被打死的,又不是我害死你的。”
王德贵瞥了他一眼,说:“李村长,冷静一点,他是我招来的鬼魂,自然听我的命令,不会伤害你的。”
李全胜一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王大师。让您见笑了。”
王德贵摆了摆手,正想下令这三个鬼都去害人,却突然发现,香案上又出现了一个鬼。
这次的鬼,是个漂亮的少女,身材很好。胸大腰细,一头长发一直垂到了腰际,她的脸上白惨惨的,身上湿淋淋的,不停地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这下子王德贵站不住了,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这个女孩,不就是一年之前死在他家浴缸里的那个吗?
这女孩是县城里的一个高中生,因为老是做噩梦,她父母以为她是被怨鬼缠住了,带着她来找到王德贵,请他帮忙驱邪。
王德贵见那姑娘长得漂亮,起了邪念,对姑娘的父母说,缠着她的怨鬼很厉害,他作法的时候不能让其他人在场,否则会霉运当头,甚至有生命危险。
姑娘的父母只能离开,留下女孩一个人。王德贵装模作样地作了法,然后让女孩去浴室里洗澡,美其名曰洗掉鬼气。
等女孩躺进浴室里,王德贵就摸了进去,想要对女孩不轨,女孩拼死反抗。王德贵情急之下,将她按进了水里,竟然把女孩给生生地淹死了。
后来他花了一大笔钱才把事情摆平,没想到那女孩的鬼魂竟然出现在这里,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吞了口唾沫,强打起精神。高声道:“天地鬼神,听我号令,勾人魂魄,急急如律令!”
每次这句咒语一念,招来的鬼魂就要去害人,可是这次,这四个鬼魂都没有走。
他有些害怕了,又烧了一张符纸,高声念了一句,鬼魂依然一动不动。
他手有些发抖,后退了两步,突然丢下桃木剑就往外跑。
忽然阴风扫过。碰地一声,大门关了过来,他拼命转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
这下子,满屋子的人都知道出事了,纷纷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跑,而香案上的那四个鬼魂,轻轻地飘了下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村庄,周禹浩站在李全胜家几百米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我在卧室里等着周禹浩回来,他一进门就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已经搞定了。”
我惊道:“你把他们杀了?”
“我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周禹浩说。“死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夺走他们最重要的东西,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坏,但是我喜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说李全胜家出事了。他们一家昨晚在家里惨叫了一夜,一直叫着“有鬼”,“有鬼”,却没人从屋里出来。
第二天一早,房门开了,村民们发现李全胜和他老婆晕倒在客厅里,而神汉王德全和他的那两个弟子全都疯了,一直对着空气磕头,求一个不存在的人放过他们。
村里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之后,王德全拉着警察的袖子,把这两年干的所有缺德事儿全都交代了,他和那两个弟子手里都有人命,办案的民警高兴得脸都笑开花了,白捡一个大功劳,这师徒三人估计不死也得在牢里待上一辈子。
至于李全胜夫妻俩,没有疯,但也吓得不轻,在村子里见了我都绕着走,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也没再找他们麻烦,因为我知道,周禹浩还有后招。
我们回了家,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了三婶的电话。三婶兴致勃勃地告诉我,李全胜的木材厂被查封了,据说查出他偷税漏税,克扣工人工资、还以次充好、强买强卖,还发现他厂子里有禁止砍伐和买卖的珍贵树种。
李全胜上下活动,花了一大笔钱,又被罚了一大笔钱,才算完事。
可是厂子刚开没几天,他又被人骗了一大笔钱,那些债主一听到消息,全都上门讨债,银行也催着他们还钱,李全胜夫妻俩为此愁白了头发,乘着晚上,偷偷地跑出去躲债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又查出他贪污了村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