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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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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熊睿死了,是吸毒过量死的,就死在那个洗头房里。
  洗头房已经查封了,警察叫了二姨去认领尸体,结果二姨在警察局里又哭又闹,说洗头房害死了她儿子,要洗头房陪她钱,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洗头房的小姐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说熊睿有精神病,还把毒品带进他们店里,给她们店造成了损失,要二姨赔钱,也开口一百万。
  双方在警局里打得不可开交,警察来劝架,她们居然把警察也打了,最后因为袭警被关了进去。
  我没再管这件事。
  转眼七天又过去了,周禹浩又要走,这已经走了三次了,我忍不住问:“还有多少个七天?”
  他笑了:“怎么?舍不得我?”
  我扯了扯嘴角,谁舍不得你了?
  “放心,用不了多久了。”他说,“一共需要七个七天,七七四十九,加起来也不过几个月。”
  我眉头皱起,低声问:“几个月之后呢?”
  他神色有些茫然:“就看能不能成功了,如果能成功,一切都还有转机。”
  他抓住我的肩膀,认真地看着我,说:“小琳,好好学习你奶奶留下来的书,说不定我们后面还有硬仗要打。”
  “硬仗?”我急忙问,“什么硬仗?你说清楚。”
  他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又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
  他凑上来,在我额头轻轻亲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这蜻蜓点水的一吻,比折腾整晚还有感觉。
  “等我回来。”他柔声说。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
  只一眨眼的工夫,他就消失了,饿鬼鼎也被他带走,我看着这间小小的花圈店,第一次觉得这里空荡荡的。
  我居然渐渐习惯了他的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还有……他的爱抚和亲吻。
  唉,我真是立场不坚定啊。
  周禹浩走了,我终于过了两天安生日子,除了扎纸活儿,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要是天天都能过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结果没两天,我就接到了向勇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小琳啊,林哥这次为了保命是真的疯了,他知道龙大师要对付他,就从东南亚请了一个降头师来,要跟龙大师斗法呢。”
  我奇怪地说:“那是他们的事情,他们想斗就让他们斗呗,难道我们还能拦着啊。”
  “不是,小琳啊,他们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虾米就要遭殃啊。”向勇说,“那个降头师说,我们俩是从聚阴养鬼阵里活着出来的,身体里就带了几分阵法的气息,要在我们身上下降头,利用反噬来对付龙大师呢。”
  我抽了口冷气:“这些事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他们已经在门外了,我逃不掉的,你赶快跑,跑得越远越好,对了,还有你那个男朋友,千万不要让他们捉住你们!”
  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那边传来碰地一声巨响,好像是门被砸开了,然后听到向勇惨叫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头皮一阵发麻,这个林玄,估计也是被逼急了,他现在正在风头浪尖上,本来应该低调的,但他居然敢公然绑架,这说明他是要狗急跳墙了。
  我急忙收拾东西,不管怎么样,先逃出去躲两天再说。
  我拖着行李箱出门,因为面包车目标太大了,我没开车,上了一辆公交,去了最近的长途车站。
  干脆去首都吧,林玄胆子再大,敢在首都乱来不?
  我刚刚走进车站,忽然一辆金杯车飞驰而来,停在我的身后,几个强壮的男人冲下来,抱起我就往车上拖。
  我吓死了,拼了命地挣扎,高声求救,车站里人也不少,都围了过来。
  “这是我家妹子。”抱住我的那个男人说,“她精神有点问题,刚从医院里跑出来。”
  我急了,尖叫道:“我不是精神病人,我不认识他!他们是人贩子!求求你们,报警!”
  围观的人都很冷漠,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连一个愿意打电话报警的人都没有。
  之前网上所说的,被人冒充亲人绑架,就去搞破坏,踢街边的摊子,问题是我已经被控制住了,根本就碰不到那些摊子啊。
  另一个壮汉过来抬起我的脚,把我塞进了金杯车,关上门扬长而去。
  我一上车,他们就用一块湿帕子捂住了我的嘴。
  是乙醚!
  我挣扎了两下,晕了过去。


第38章 南洋降头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盆冷水淋醒,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我在一个很空旷的废弃厂房里面,向勇被铁链子吊在旁边,周围全都是黑社会打扮的壮汉。
  “又见面了,姜琳。”
  我抬头一看,林玄坐在前面,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那眼神让我发毛。
  “林,林哥,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扯了扯嘴角,“你要见我,直接打电话就是了,我随叫随到,何必这么暴力呢?”
  林玄冷笑了一声:“随叫随到?我怕这电话还没打呢,你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连忙否认:“怎么会,我,我这是出门旅游呢。”
  林玄冷哼一声:“废话少说,想必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弄来了。”
  我吞了口唾沫,连忙说:“林哥,我们都是些小虾米,你们神仙打架,何必殃及我们这些小虾米呢?”
  他抬起手,其中一根手指还包着纱布:“小虾米?我看你神通广大得很。我林玄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掰断我的手指。”
  我知道,今天是肯定不能善了了。
  林玄阴冷地盯着我:“蛮尼大师还有一阵才过来,我们还有一点时间。这个伤,我要从你身上好好讨回来。把她给我提起来!”
  两个壮汉走过来,一人拎着我一条手臂,像拎小鸡一样把我给提了起来。
  林玄缓缓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阴笑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我这里这么多兄弟,大家都享受享受,也算是不浪费。”
  说完,他抓住我的衣领,一用力,就把我的上衣给扯了下来,周围的男人们全都开始起哄。
  我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我愤怒地瞪着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对付鬼魂可能我还懂一点,但对付黑社会,我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只能抓瞎。
  “啧啧。”他的目光在我胸口扫过,“身材不错,这个纹身很性感,没想到你也是个浪货。”
  他从嘴里拿下烟头,往我胸口的纹身上一按,那烟头忽然燃烧了起来,往上一窜,直接烧到了他的手。
  他闷哼一声,立刻丢掉烟头,手背上已经烧起了很大一个燎泡,他又惊又怒地瞪着我,似乎觉得我很邪门。
  我胸口的这个纹身,是周禹浩留在我身体上的印记,没想到居然还会保护我。
  林玄不信邪,他的手下给他递过来一把刀,他拿起来就往我胸口上刺,诡异的是,那刀一碰到纹身,就像是被火烤了一样,全身发红,他脸色一变,扔掉刀,手心里也被烫出了燎泡。
  他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丢了脸,恼羞成怒,居然从腰背后拔出一把枪,对准了我的额头。
  我第一次被枪指着,身体忍不住发抖。
  “我倒要看看,我往你脑袋上开一枪,你还有没有本事翻盘。”
  “等等。”
  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着东南亚传统服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五十多岁,手中提着一个藤编的箱子,看起来像个商人。
  “蛮尼大师。”林玄连忙迎了上去,“您总算来了。”
  我后脊背一阵发冷,我用阴阳眼看他,发现他身上缠绕着一团黑气,特别是那只藤箱,我看到有无数只婴儿的手从藤箱的缝隙里钻出来,在空中漫无目的地乱抓。
  蛮尼取下头上的帽子,看了看我和向勇,向勇晕过去了,软趴趴地吊着。
  “林先生,既然我收了你的钱财,就要为你办事。”蛮尼的汉语说得不好,有种很奇怪的口音,“我在南洋也听说过这个龙大师,他的名气很大,很有些本事,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两个人我有大用处。”
  林玄虽然很嚣张,但在这个蛮尼大师面前,却言听计从:“大师,您现在就要作法吗?”
  蛮尼点了点头,说:“我打算这次用玻璃降。”
  林玄问:“请大师指点,什么是玻璃降?”
  “我在施法之后,对方的肠胃里会出现很多碎玻璃,扎破他的内脏,让他肠穿肚烂而死。”蛮尼说,“这种降头要费些精力,但成功的机会很高,而且不用接触到对方,用来对付龙大师这样的人,最合适不过了。”
  林玄点头:“大师,需不需要那个龙大师用过的东西?上次我请他来的时候,把他喝茶的杯子留下了。”
  我忍不住想,这个林玄好深的心机,原来一开始就防着龙大师呢。
  蛮尼摇头:“不用了,龙大师这样的人物,肯定对自己使用过的东西做过手脚,没有多少用处。这两个人身上沾染了他所布阵法的气息,更加有用。”
  一个光头的手下搬来一把椅子,蛮尼坐在椅子上,打开藤箱,箱盖开的一刹那,我好像听到无数婴儿的啼哭声。
  藤箱里居然是空的,只有一张牛皮纸。
  他将牛皮纸拿出来,展开,上面用鲜血绘画了一个圆形的图案,那图案非常复杂,上面还有南洋的咒语,看起来像一种阵法。
  他将牛皮纸铺开,然后盘腿坐在圆形阵法的中央,双手合十,开始念诵咒语。
  咒语念得飞快,而那血红色的阵法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变成了鲜血,顺着线条不停地流动。
  我看见有很多婴儿的脸在阵法中不断出现,那些脸都很惊恐和痛苦,他们的灵魂被禁锢在这个阵法里,永世不得超生。
  蛮尼念完咒语,猛地睁开眼睛,高声说:“把他们带过来。”
  我和向勇被拖到他的面前,一前一后对着他,他冷酷地说:“放血。”
  我大惊,看见林玄亲自拿了一把刀过来,将向勇的脑袋按下来,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用力一拉。
  我吓得尖叫,向勇的脖子里喷出一大股鲜血,淋在牛皮纸上,颈动脉被割破,就算是在医院里割这一刀,也救不活。
  向勇的血并没有弄花阵法,反而顺着阵法的线条流动,当他的血流遍整个阵法的时候,蛮尼忽然睁开眼睛说:“我感觉到那个龙大师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能下降。”
  他看向我:“把她的血也放了。”
  林玄拿着那把染血的刀朝我走过来,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我拼命地挣扎、喊叫,但并没有什么用。
  这个废弃厂房肯定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太偏僻了,根本不会有人听见。
  他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向勇的血还是热的,人在快要死的时候,总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大喊一声,居然将抓住我胳膊的壮汉给甩了出去。
  那可是一米八几,体重至少一百八十斤的壮汉啊,居然被我像扔破麻袋一样扔了出去。
  腾出一只手,我立刻便抓住了脖子上的刀,林玄用力一拉,刀从我手中抽了出去,没有划破我的脖子,但把我的手给化了一条很深的口子。
  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正好滴落在阵法之中。
  我乘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记撩阴脚,踢在另一个抓住我的男人的裆部,那男人惨叫一声,抱着自己的小弟弟,蜷缩成了一只虾米。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林玄非常生气,提着刀就冲了上来。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蛮尼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我抬头一看,蛮尼的那张牛皮纸居然开始烧了起来。
  当然,不是那种明火燃烧,而是暗火,就像是抽烟那种,暗火随着红色线条游走,很快就将整个阵法都烧没了,被禁锢在里面的婴灵全都冲了出来,尖叫着,争先恐后地扑向蛮尼。
  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惊呆了,我也惊呆了,好半天我才想起,现在不会是中午吧?


第39章 林玄之死
  我看了看厂房外面,太阳正好走到了天空正中。
  还真是中午啊。
  每天午时,正好是我的血液阳气最高的时候,而且是至刚至阳,什么黑狗血、朱砂之类的,都远远比不上。
  蛮尼不断地惨叫,双手在天空中不停地乱挥,口中骂着一些听不懂的南洋话。
  忽然,他大叫一声,脑袋居然从脖子上飞了起来。
  我给吓了一跳,差点坐地上去。
  这,这是飞头降!
  蛮尼居然在练飞头降。
  飞头降是一种极为邪恶、极为阴毒的降头,练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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