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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开棺有喜:冥夫求放过-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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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问:“那这一千多年,我们姜家也出了很多健康的女性子弟……”
  “切。”他不满地别过脸,说,“本大爷是能随随便便跟人签订契约的人吗?这一千多年,我没找到顺眼的。”
  我惊讶地问:“阁下看我很顺眼?”
  “谁看你顺眼了?如果不是因为王诩给我下的禁制……”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说:“就算我看你很顺眼吧。快点,我还要去找那个矮胖男人要我的工钱呢。”
  我和周禹浩对视了一眼,他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说:“来吧。”
  莫非凡似乎松了口气,走上前来,用指甲割破了我的手指,一滴鲜血从伤口中升了起来,又割破他自己的,狐血飞起来,和我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亮起一层淡淡的红色光芒。
  莫非凡开始念诵咒语,那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听起来不像是人类的语言。
  “这是狐语。”周禹浩说。
  莫非凡念完了咒语,然后伸手朝血珠一点,血珠又分为两颗。一颗打在我的手心,另一颗打在他的手心,我觉得手心微微一热,随即一股暖流流入体内,那一元丹所带来的狂暴力量,在这股暖流之下,开始迅速地熄灭。
  那种感觉,就像是正在喷发的火山,忽然被迅速冷却,所有的岩浆全部都凝固成了岩石一般。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已经顺利从三品初级,升到了三品中级。
  疼痛迅速消退,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心内浮现出一个狐狸的头像。头像微微亮起红色的光,然后便消失了。
  “这个,就是主从契约的印记。”莫非凡说,“不过,虽然你现在名义上是我的主人了,但你要是认为可以对我下命令,那你就太天真了。”
  我有些无语,就知道会这样。
  莫非凡说:“以后,除非你有生命危险,马上就要死了,否则就不要来打扰我。还有,以后做什么事,都要想到你是我的主人,绝对不能给我丢人,知道吗?”
  我更加无语了,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好了,其他的以后我想到了再说。”莫非凡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我们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万达广场的一个厕所里,这个厕所离湖泊并不远。
  而那个妖艳的日本男人,就在我们旁边,还在持续昏迷。
  周禹浩将他给绑了起来,我给茅山的张宏泰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里可能有一个阴阳寮的高层,张宏泰语气里满是喜色,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功劳。
  很快,就有茅山的人到来,将人给带走了,我们从厕所出来,发现湖泊那边一团糟。
  原来那矮胖男人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把安倍给找出来,没想到挖着挖着,居然把莫非凡给挖到了。


第245章 周禹浩的母亲
  莫非凡从淤泥之中钻出来,抓着矮胖男人就哭,嚎得整条街都听见了。
  矮胖男人喊人来将他带走,谁知他像鱼鳅一样滑溜,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居然抓不住他。
  他缠着矮胖男人,要他一定要把工钱给结了,不然就跟他没完。
  矮胖男人被他烦得脑袋都大了,恨不得将他给撕成碎片。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但现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他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莫非凡给杀了。
  他安抚莫非凡。让他先回去,他一定会把钱打给他,莫非凡哪里是那么好骗的,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又哭又闹。
  要说他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说下跪就下跪,简直得了两千年闹事手段之精华。
  我觉得脸上臊得慌,他怎么说都是我的灵宠,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怎么见人。
  拜托,你可是堂堂大妖啊,居然为了一点钱,这么没有节操。
  不过,这样一想,他也算是个好妖,要是换了别的妖,就算不杀人,去偷去抢,分分钟富可敌国。
  我想起以前奶奶讲过的一个故事,说某个捉鬼的法师,经过一处村庄,发现一个鬼居然被几个小孩子追着跑,还朝他扔石头,弄得他狼狈不堪。
  那位捉鬼的法师不仅没有收那个鬼魂,反而让他跟在自己的身边,学习法术。
  这个鬼魂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机缘,当时的实力已经相当于中级的怨鬼了,要杀几个小孩子,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他却被他们打得那么狼狈,说明他根本不想伤害他们。
  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的好鬼,如果法师收了,反而却徒增罪业。
  其实正派的修道之人,都看重积德,积德越多,将来在修炼之时,越得天地灵气的庇佑,受三清祖师的青睐,修炼起来也越发的容易。
  说起来,我也积了不少徳了,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有人总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其实那都是表象,我们修道之人,修行越深,越相信因果报应。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最后,矮胖男人终于受不了莫非凡的纠缠了,当场给他开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莫非凡兴高采烈地直接去了旁边的银行,将钱转到了自己的卡上,然后又去旁边的商场里,买了一整套行头。全都是名牌中的名牌,将自己打扮一番,走出来之后,也是人模狗样了。
  没想到,这小子一打扮了就开始撩骚,跑去勾搭年轻姑娘,把两个漂亮的学生妹儿逗得哈哈大笑,花枝乱颤,跟着他吃晚饭去了。
  我满头黑线,算了,还是别承认他是我的灵宠了,丢不起这人。
  张宏泰很识相。并没有追问我那淤泥之下,到底藏着什么宝物,但是我们都能感觉到,我们被人给盯上了。
  我们立刻开车回山城市,夜色有些深了,我一直感觉到,危险在我们头顶上盘旋。
  “等等。”我看着前面黑漆漆的公路,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导航,说,“禹浩,前面不是有个小镇吗?”
  周禹浩皱了皱眉头:“你在车上等着,我下去看看。”
  他下了车。环顾四周,公路两边全都是茂密的森林,根本看不到什么小镇。
  但手机导航上却显示,我们已经在小镇里面了。
  周禹浩退回了车上,脸色有些凝重:“我们往回走,之前不是经过了一座村子吗,我们就在那里过夜。”
  他踩下油门,开始倒车,忽然,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往外面一指:“禹浩,你看。”
  周禹浩侧过头一看,发现一支车队出现在了马路上,朝着我们的方向开了过来。
  那支车队看起来像是送亲的队伍,但全都是白色的轿车,上面缠着大红色的花,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诡异。
  我看了看时间。说:“这都快晚上八点了,还有人结婚?”
  周禹浩笑了笑,说:“其实,古人都是晚上结婚的。”
  我这才想起,我小时候奶奶给我讲故事,说起过这个。
  说唐代之前,华夏人都是傍晚结婚的,结婚的“婚”字,以前其实是“昏”,意思是黄昏举行婚礼。
  但是,唐朝中后期,华夏军阀割据,盗贼四起,治安非常混乱,而当时的风俗,是由娘家送嫁,而且娘家兄弟还不能和新娘子一起走,要让新娘子一个人骑着马在前面。娘家兄弟远远地跟在后面。
  结果,又一次,一个新娘子半路的时候失踪了,他的家人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
  过了两天,附近一个村子的私塾外,忽然出现了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失踪的新娘子,她被匪徒绑架,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蹂躏。
  凶残的匪徒为了不让她泄密,将她的舌头给割掉了,因此她不能说话。
  私塾的先生说。这个女人凭空出现,又不会说话,肯定是个鬼怪,我们一起杀了他。
  于是,他带着学生们一起,用石头将女人给活活打死了。
  新娘子的家人找来。私塾先生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无数新娘子遇害,于是人们才将婚礼定在了白天。
  我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车队,这么鬼气森森,看来真的是鬼娶亲。
  不过。只要他娶的不是活人女子,也不害人,我们也没必要去管。
  周禹浩将车退到了旁边的林子里,让他们过去。
  我这才看清,这些车子,分明就是纸做的。只不过做的人手艺很好,惟妙惟肖,上面还有劳斯莱斯的标志。
  鬼车一辆一辆地过去,到了最后一辆,这一辆上贴着大红色的喜字,挂着许多白色的气球,车前盖上还贴着一大束白色的鲜花,按规矩,这是新娘子的车。
  那车的车窗没有关,露出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新娘子。在经过我们的车时,那个新娘子还侧过头来看了一眼。
  “这鬼新娘真漂亮啊。”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虽然她脸色苍白,但真的非常美,美得让人窒息。
  “啪。”地一声响,我侧过头去一看,发现周禹浩居然把方向盘给捏碎了一小块。
  他死死地盯着那辆新娘车,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中仿佛要流出血来。
  我吓了一跳,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模样。
  “禹浩。”我轻轻地抚摸他的背,安抚他,“你,你没事吧?”
  他没有说话。
  我问:“你是不是认识那位新娘子?”
  周禹浩沉着脸,踩下了油门,跟在了那支车队的后面。
  我急了:“禹浩,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禹浩沉默了半晌,才说:“刚才那个新娘子,是我的母亲。”
  “啊?”我呆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说:“或许是长得想象……”
  周禹浩打断我:“那是我妈,就算她化成了灰,我都能认出她来。”
  “那不是你妈妈。”我急忙道,“那么重的鬼气,那是个陷阱!是厉鬼营造的幻象!”
  周禹浩看了我一眼,说:“如果那是你的父母或者你的祖母,即使明知道是陷阱,你会不会去?”
  我无言以对,我母亲过世那么多年,今天如果我看到了她,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跟过去。
  “我明白了。”我按住他的肩膀,坚定地说,“我陪你去。就算是个陷阱,我们也要把这个用你母亲做诱饵的下作东西给撕成碎片。”
  周禹浩笑了:“有你陪我,我怕什么陷阱!”
  鬼车开得很快,渐渐地开上了一条支路,我看了看手机导航,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这条路。
  渐渐地,四周开始升起蒙蒙的雾气,那些诡异的送亲车辆也变得隐隐约约起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座古典宅院。


第246章 人偶师
  那座古典宅院,看起来像是明清风格,显得精致、典雅,门口已经挂起了大红色的灯笼,黑色的大门上,也贴上了大红的喜字,门楣上还挂着大红色的绸缎,看起来一幅热闹景象。
  但是,宅子里却非常的安静,安静得可怕,与这热闹的陈设布置形成极大的反差。
  鬼车全都停在了古宅门前,车门开了,走下来的全都是做工粗糙的纸人,只有那最后一辆新娘车。下来的新娘身穿白色婚纱,头戴透明的白色面巾,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一种妖异的美。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抽了口冷气,对周禹浩说:“禹浩,你妈妈所戴的面巾,不是结婚的头纱,而是死人所戴的面巾。”
  不管是中国唐朝,还是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都有一种戴面巾的风俗,活人戴,死人也戴,诡异的是,活人戴的,是黑色的面巾,而死人戴的,是白色的面巾。
  周禹浩死死地盯着那个美丽女人,看着她走进了古宅,才说:“我们也去。”
  我跟着他下了车,来到古宅的门前,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黑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看到那张脸,我不禁后退了一步。
  那是一个纸人,白纸糊的脸,上面用黑色的笔随便画着五官,脸颊上则打上猩红的胭脂,看上去极为诡异。
  我觉得头皮发麻的同时,忍不住鄙视了一下这个同行,这做的什么啊这是,我要是客户我能把这玩意儿扔他脸上。
  此人做纸人不行,做纸车却不错,估计是根本没认真做。
  “客人从哪里来?”纸人说话了,声音沙哑难听,像用勺子在陶罐里刮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
  “听说这家人今天结婚,我们是来参加喜宴的。”周禹浩说,然后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从随身挂包里掏出一叠纸钱,说:“这是我们送的贺礼。”
  纸人接过纸钱,动作生硬,说:“欢迎两位客人,里面请。”
  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子,里面有不少人来来去去,有的修剪花草,有的布置喜堂,有的手捧着美食,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古典婚礼。
  但是,他们全都是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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