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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章先生就要被甩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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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楚。”章思俨又想说什么,想一想还是算了。
  情人会恃宠而骄,他也不想解释太多,让谢楚过于飘飘然。他想要放开谢楚,又忍不住收紧手中的绳子,他任由自己的独占欲作祟,想那么多干什么,至少现在谢楚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这样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谢楚想穿着旧衣服去上班,翻遍了衣柜,全是昨天新买的。这其中倒是有些不算太贵的衣裳,但对于谢楚现在来说,也不是轻易负担得起。他光着身子在衣柜面前站了好久,这才挑了一件不太张扬的黑色T恤和大裤衩,非常有安全感。
  到了公司,谢楚就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他特地去洗手间看了眼自己脸上也没什么饭粒,T恤下摆也没塞裤子里,挺正常的啊。
  师文琦见到他后眼前一亮,这衣服牌子都是富二代穿的,看来他真的没记错,这小学弟就是家境相当好的那个,两个哥哥轮流接他放学,而且每个哥哥的车都不一样。
  一看这富二代比自己有钱还比自己努力,师文琦顿时觉得鸡血满满,拍着谢楚的肩膀道:“学弟,啥也不说了,你给我上了一课。”
  谢楚:“……”啥啊就上了一课我咋了!
  上班时几个同事在小群里闲聊,讨论谢楚究竟是不是富二代,不然怎么能用两个月工资买件T恤。有人艾特秋梦雅道:“梦雅,就剩你一个单身狗了,还不把握住机会等什么呢!”
  秋梦雅大学没毕业,刚度过实习期,人长得也漂亮。一开始她觉得他们大老板屈砚尘不错,但一直也没什么接近他的可能。
  谢楚一来,她就注意上他了,人长得干净帅气,待人彬彬有礼,平常虽然有些面瘫脸但时不时还有点儿萌,这种属性简直不能更她的萌点!
  但秋梦雅还是讲究恋爱基本法的,不道德的事绝对不做,她看着聊得热火朝天的同事们,飞快地打字说:“我又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万一都名草有主了。”
  “这还不简单。”有同事说完后就去碰了碰旁边办公桌的谢楚:“诶谢楚,你有对象吗?”
  谢楚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说没有。
  同事笑嘻嘻回去打字:“我问了,没有。”
  秋梦雅:“……”
  “把握机会啊年轻人,现在的小嫩草可不多了,你不拱就让别人拱了。”看着同事们刷着同样的话,秋梦雅无言以对。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谢楚没女朋友,她也不再有心理负担,中午给大家订饭时就在谢楚边上耐心等他,问他喜欢吃什么。
  “一份清汤面谢谢。”谢楚丝毫没感觉到秋梦雅散发的颗颗粉红色小心心,说完后就扭头看电脑屏幕了。
  易成群是把简暮年那《夜归人》剧本发给了他,让他随便看看。谢楚吃锅望盆,问易成群那《江湖》的海报呢……
  易成群在聊天软件上回复他:“那个不急,小简导这个比较急,拍摄周期短,快的话明年就上映,还有你怎么知道《江湖》项目我也带你,哪来那么大脸。”
  谢楚心情颇为轻松地回应道:“脸在这,我看了,很帅。”
  易成群:“呵呵。”
  “……”
  之后谢楚就开始看剧本了,《夜归人》讲述的是一个村子里发生的故事。
  传说这个村子底下埋着一笔宝藏,三个不学无术的贼考察许久随后动了心,在一天晚上潜入了这个平静的村子,先是装作盲眼阿婆的儿子,随后又被女人误认为是她的情郎,在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三个主角被人发现,慌忙奔逃时掉进了一处地穴,随后竟然让他们找到了陵墓入口。
  可是这里有进无出,三人被困在地下,一开始畅想着拿了宝藏出去后要怎么花,如何去找到甩了自己的女友狠狠出口恶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恐慌,却不停安慰自己说早晚会出去的,幻想也回归现实,最后三人陷入回忆,全篇以“回忆、幻想、现实”三线交织,实则讲述的是关于贪婪和人性的故事,整体基调诙谐,时不时的笑点能让人感受到编剧的才华横溢,在人们想不到的地方埋下各种梗,单是看剧本谢楚就对这部片子十分期待了。
  后来他想了下,易成群当时说什么来着,这是根据话剧改编的,而当时的话剧是简暮年排的……
  想到这,谢楚倒是觉得简暮年实在是个前途无量的人。他喜欢才华这种东西,它能照亮通往天堂的路,让人们无尽接近于神。
  他承认他对简暮年也十分感兴趣了。
  当晚,谢楚看见章思俨后还是有点不爽,毕竟总对着这样一张脸,除了他爸妈,可能谁也没什么好心情。但毕竟是有求于人,谢楚想了想还是问:“你大学时看过简暮年排的话剧吗?”


第25章 
  “坐过来。”章思俨在沙发上看新闻; 听到谢楚在不远处问,招了下手。
  谢楚的身体写满了抗拒,他蹭了过去,被章思俨搂在怀里。本来是情人间亲密的姿势,由他们做出来实在是满满别扭,谢楚觉得自己靠近章思俨的部分都失去了知觉,章思俨问:“怎么这么关注他?”
  “他现在是甲方。”谢楚道。
  章思俨轻挑了下眉; 与这个答案相比,他更觉得这是小家伙明里暗里的吃醋。他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谢楚的头发,提醒着:“你头发长了; 该剪剪。”
  “……”能不能找准重点了!
  不一会儿,章思俨才幽幽道:“当时我已经毕业,听说他排了新话剧,我去捧场。”
  “那是话剧社举办的毕业晚会; 我母校的话剧社很有名,暮年加入时; 刚好是最鼎盛的一届,那时人才辈出,话剧社走出学校,得了不少奖。”
  “我记得那场话剧叫《风雪夜归》; 胡寡妇、老瞎太太、豆腐孙,这些是村子里的人,狗娃、小绳子、地雷是三个贼。台下的人时不时被逗笑,我看了一眼; 不是所有人都笑得出来,在我看来,剧里都是黑色幽默。”
  “既然暮年把它拍成了电影,肯定是下了苦功,跟话剧不会一样。你问我讲了什么,对你的作用不大,如果你想知道这部剧的主旨,按我自己的理解,我想他要表达的是——人再怎么挣扎,始终胜不过天。”
  章思俨的话音刚落,谢楚就觉得浑身发冷,他有些茫然地扭头,看着章思俨浅笑着的模样,睁大了眼。
  他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绝望,章思俨也是在藉此警告他吧,告诉他再怎么挣扎,也逃不脱这命运的枷锁。
  章思俨凑过去在他唇边吻了一下,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谢楚回答得有些艰涩,他故作轻松地说:“你刚才的讲述,好像真的把我带回到了你的那个年代。”
  章思俨的脸色不禁变了变:“我的那个……年代?”
  于是当天晚上章思俨就让谢楚知道了什么叫做生龙活虎。
  第二天谢楚去上班时显然不太好,哪里都不太舒服,秋梦雅在聊天软件上嘘寒问暖,让谢楚感受到了来自人间的一点点温暖。
  昨夜章思俨大概是真的考虑到他要上班了,也没再多折腾,可他万万没想到易成群又拉他去了梅墟沟子村,这次是易成群自己开的车。
  进村的路不太好,一路上颠簸得不行,这个时候再回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谢楚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晃散架,易成群还在前面兴致勃勃,时不时呦嘿两声,想要配合自己高超的车技,而谢楚只觉得他格外吵。
  “哎呦嘿!”又过了一个坡,易成群发出了胜利的欢呼,通过后视镜看后排,谢楚脸色苍白地一手攥着安全带,另一只手握着把手。
  “年轻人你这是缺乏锻炼啊。”易成群说:“你不会年纪轻轻就肾虚吧?我朋友家有瓶药酒改天我给你要点儿哈。”
  谢楚咬着牙道:“不、不用了。”他再补就甭活了。
  “没事儿,跟我不用客气。”易成群大方道。
  谢楚:“……”要不要我再给你鼓鼓掌啊?
  到了片场,两个人跟着看了场主角装盲眼老太太的儿子的戏,扮演老太太的演员是老戏骨了,也是一众演员中唯一的熟面孔。
  老人家演起戏来感染力特别强,片场的人都跟着眼圈泛红。
  易成群说:“老太太就不用说了,这几个年轻演员我看也是要火。”和老戏骨对戏毫不露怯,在非专业的人眼中看来,是相当不错了。
  “我更喜欢整个剧本都没有感情戏。”谢楚说:“看着舒坦。”
  天公不作美,电闪雷鸣后下起了大雨,演员们躲在摄影棚里,谢楚和易成群在屋檐下站着,还是被淋了半身。
  有人打伞跑过来喊:“易老师,年哥叫您去吃饭。”然后就把伞扔给了他们,自己顶着雨跑回去了。
  屋子里人来人往的,后来都走得差不多了,易成群和谢楚进去时,灶上的排骨锅正冒着白汽。旁边一个小矮桌,简暮年正坐在那里,丝毫没有一个导演应有的架子。
  说起来易成群和他还有点关系,简时海第一任老婆的表弟的媳妇是易成群二嫂的堂姐,最关键的是易成群曾经也是简时海的御用海报设计师,后来由于诸多原因,俩人就没再合作过。
  而且现在简时海已经不需要有人给他用心做海报了,就算是红配绿辣眼睛那种,大家该去看电影也还是会去的。
  简暮年是很欣赏易成群的设计的,话语间也透着真诚。三个男人喝着白酒,易成群喝到一半拍了大腿:“我说我忘了什么事儿呢,我今天开车来的。”
  简暮年道:“没事儿,等雨停了,我让助理开车送你们。”
  和简暮年在同一空间十分舒适,谢楚想难怪章思俨会在人群中注意到他,简暮年这样的人,不被人注意才奇怪。他们聊了关于片子的主旨,聊了哪些演员踏实又努力,也聊最终票房能有多少亿。
  简暮年笑着说:“我也把全部身家都投了进去,要是真的赔了,肯定是没脸见人。”
  演员是新人,甚至没借着他爹简大导演的名头邀请大明星助演,制作班底也都是他自己找的,易成群一开始还真没有底,这几次接触下来,就觉得这简暮年,靠谱。
  “不可能赔钱。”谢楚打着酒嗝儿拍胸脯道:“我就是没钱,我要是有钱,也投。”
  简暮年笑容更甚:“小谢,你很有眼光。”
  “你毕业了吗?”简暮年又问。
  “还没。”
  “年轻真好。”
  “你也不老。”
  “哈哈哈。”简暮年笑得开心,他在片场都是温柔状态示人,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好像看穿了世间百态似的。他笑完了说:“我觉得和你很投缘。”
  “易老师,你要是没事儿就多让谢楚过来吧。”简暮年说:“正好,也让他陪我说说话。”
  “那成啊,一会儿雨要是不停谢楚就不走了,你俩一被窝可劲儿说。”
  谢楚:“……”有人问过他的意见吗???
  简暮年又盯着谢楚看,看得谢楚有些发毛,不明白他那带着笑意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好像……不太好。
  “那要问小谢想不想和我一起睡了。”简暮年说着。
  易成群喝得面红耳赤,随口说:“都大老爷们有什么想不想的,又不能掉块肉,是吧?”
  谢楚:“……啊。”他还能说什么!
  于是在易成群的乌鸦嘴下,这大雨成功地下到了晚上,正常情况下他们都是回招待所睡的,谢楚迷迷糊糊地上了车,一脸懵地到了招待所里,衣服上溅了不少泥点子,鞋也是从泥里拔出来的,整个人黏糊糊的,想去洗澡。
  眼前的人很眼熟,脸凑近了,问他怎么样。
  “难受,想吐。”谢楚说着,就自然地吐了一地。
  易成群叫起来:“卧槽,简导,你先回去吧,我来就行。”
  “还是我来吧。”简暮年说:“我房里是助理,您先和他凑合一宿,我照顾他。”他看了眼看起来有些难受的谢楚,并没有躲开,而是去拍他的后背扶着他说:“吐吧,吐出来就好了。”
  易成群也并没有马上走开,帮着收拾了呕吐物后才走,谢楚衣服上沾了些,闻着味道就恶心,直接把上衣脱了,吐完了后清醒不少,还记得去穿拖鞋,不一会儿洗干净的简暮年从淋浴间里出来,过去问:“你也洗澡吗?”
  谢楚木然点了点头,往淋浴间里走去,听到外面的声音:“衣服我帮你放在门口了。”
  他随便洗了下就出去了,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没了热水,哆哆嗦嗦地穿上了门口凳子上放的衣服,马褂盖不住屁股,而且并没有裤子。
  谢楚光着两条大腿走了出去,简暮年正在床上看剧本,他倚在竖起来的枕头上,看了眼扭捏在下面的谢楚说:“现在好点儿了没有?”
  “嗯,好多了,谢谢你。”
  “那边倒好了水,你先喝点。”
  “嗯。”
  “刚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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