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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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为师便是。”
这话一出,葭葭当下一喜,师尊的意思是她能昧下这块石头了,连忙喜滋滋的将石头收了起来,秦雅却未如她所料那般收回目光,而是面色古怪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说道:“葭葭,你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便也罢了,莫将这些爱好穿上身便是了。藏神修士嘛,对外代表的也是我昆仑的颜面,这门派服饰虽说简单,但穿起来还是不错的。”
怎么说到穿着上了?愣了一愣,葭葭嘴角直抽,连声应是,她大抵是被师尊质疑自己的审美了。
虽说拿了石头本就是她来的意图,可眼下一得石头便走,未免有些太过刻意了。葭葭不去理会“他”的催促,继续走到案桌旁坐了下来,继续伸手去翻方才未翻完的卷册。
她自以为做的不错,却未注意到身后的秦雅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摇头:当他看不出来么?算了,也不说破葭葭了,秦雅走到一旁,打开了窗户,正对上了一只向屋里探来的虎头。
白虎难得的无视了秦雅,看向屋里托着腮帮子翻卷册的葭葭,虎目中几欲喷出火来。
而那头的葭葭似是浑然不觉。
当真浑然不觉么?葭葭早已向他坦白了,五感入藏神之后恢复了不少,虽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是天生五感过于常人的葭葭会当真发现不了那头磨牙的白虎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葭葭在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秦雅只觉得有些头疼,转头又看了眼恨不得冲进来的白虎,这一人一兽,几乎已将他完全无视了。他几乎可以肯定,若是眼下自己不在:这屋子早让这一人一兽拆了。
不过略略一顿,秦雅便做出了决定,朝白虎摇了摇头,意思很是明显,他是打定主意要护住葭葭了。
白虎鼻孔中喘着粗气,似是极不甘愿的屈下前肢,蹲了下来,对秦雅这个偏心决定分外不满:“她欺负我!”
堂堂一只半只脚踏入出尘的神兽被个藏神初期的修士欺负了,这让它虎脸往哪搁。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秦雅的心到底还是偏着长的,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只道:“葭葭才多大,你白虎又多大了,让一让后辈有何不可?”
“哼!”白虎撇过头去,明显不打算就这么算了,看样子是准备哪一日秦雅不注意,就去寻葭葭报一报今日之仇了。
便是再假装未发现,葭葭也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唤“他”:“那白虎就让它得意得意又如何,现在好了,这家伙是打算不死不休了。”
“有什么好怕的?”“他”满不在乎的冷哼了一声,“这白虎虽然脾气不好,长的还丑,斤斤计较,骄傲自负,人品又差,但眼色还是有的,既赖在你昆仑了,你又是秦雅的弟子,不过挠了挠脚心,这事也不会往大了说,你昆仑那些老头子和稀泥的本事大的很,说穿了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它不能拿你怎么样,也就这两天你小心点,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每回你惹了事,都是我出来顶缸!”葭葭微怒,“你就不能少惹些事,忍上一忍?”
“凭什么要我忍?我重见天日可不是为了委屈求全的,再说了,你就是胆子太小。”“他”语重心长的为葭葭洗脑,“我看秦雅师徒是当真把你当作自己人,顾朗且不说,那小子不要太吃你这一套哦!看他表面冷冷酷酷的,我敢说,你说东他不会向西,现如今在闭关便也罢了。就说秦雅,在秦雅那里,你与顾朗的份量可是平分秋色的,门派大事之后便论到你二人了,有什么好怕的?便是在昆仑跟螃蟹一样横着走,你报出一句‘我师尊是秦雅’还有谁敢惹你,是吧!”
不等葭葭,反驳,“他”的洗脑还在继续,“你看,修炼修炼,为的不就是飞升入道,自由自在,寿元永恒嘛!你有这么大的背景,还忍着不是白白可惜了么?你当为何伏青牛这回没拿你出气?”
“他是为了保护顾朗,特意让他进去闭关的。昆仑下一次动荡估摸不久之后便要到来,我自认识师尊以来,从未见过他说话食言的。他说半年之内,便多半能做到的。”葭葭被这一问暂且抛去了与他争论的打算,老老实实的回道。
“保护顾朗是顾朗,为何不发作你,还不是当时在东海我露出了那一手,他估摸着心里慎得慌。”“他”洋洋自得,“伏青牛是个好人,但是个令人十分讨厌的好人。即便再如何讨厌,因着是个好人,底线还是有的,你就尽管踩着昆仑的门规作妖,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再说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便是梅七鹤、妙无花也懒得管。诺,譬如今日,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你挠了白虎的脚心来捉拿你?”
“他”言语恳切,有理有据,如此道理之下,竟叫葭葭无言以对。放佛她就应该朝着一个昆仑恶霸女,二世祖的形象而前进。
葭葭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声音有几分疲软:“你莫胡闹了,我若当真如此,师尊定会来寻我训话的。”
“你莫踩着秦雅的底线就是了。你放心,人心都是偏着长的,秦雅也不例外,你看看今日,他不是护着你嘛!你作妖,只要做一些在秦雅眼里无关紧要的玩闹事,他照样护你。”“他”不遗余力地为葭葭洗脑,“怎么样,改日,我们到昆仑到处转转?”
许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什么辩驳的理由,葭葭将“他”的一通洗脑化作怒气,难得的出口呛“他”:“转你个头,给我老实点!”
“哟!”“他”大惊,连葭葭都会呛“他”了:“连葭葭,反了你!”
“这是我的身体,你不想呆可以出去。”葭葭怒道,“尽会惹事!”
“从这家伙进来之后,我等便天天有热闹可看了。”玄灵凉凉的吐了一句,“你们继续!”
这话一出,反而叫两人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而那头的白虎那副打定主意要寻葭葭报仇的模样让秦雅头疼不已,沉默了片刻,还是唤起了葭葭:“葭葭,今日你便先回去吧,师尊这里也没什么事情,那卷册你若是喜欢便自己留着吧!”秦雅说着扫了一眼她看的卷册《大通异人录》,“不是什么要紧的卷册。我看今日天色也晚了,为师便先送你回去吧!”
若要是平时,秦雅可不会提出送她回去之事,堂堂藏神修士,若无什么意外,昆仑谁人敢欺负她?今日看白虎那样子,似是视葭葭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恐怕真会趁她出去至极,扑上来揍她。
葭葭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跟在秦雅的身后出了门,白虎的目光如影随形,便连平日里偷窥秦雅的事情都忘记了,只一个劲儿的盯着葭葭死瞅。
葭葭眼观眼,鼻观鼻的彻底无视它,而前头的秦雅则带了几分警惕与告诫之色的回头看了它一眼,对葭葭的小动作简直似是选择性眼瞎。
“合起伙来欺负我。”白虎甩了甩尾巴,干脆就趴在地上不动了:它就不相信了,这里是秦雅的住处,这死丫头总要来的,秦雅能护住一时,还能护住她一世不成,总有一日,它都是要找回今日的场子的。
这头白虎心中的纠结葭葭却并不清楚,跟着秦雅一路向自己住处走去,眼看已然快到云开书院了,葭葭这才抬起头来,松了口气,笑道:“好了师尊,您不必再送弟子了,这里白虎应当碰不到我了。”
秦雅闻言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似是有些无奈的看了眼葭葭:“葭葭,你……欸,也罢,没得要你平白受白虎的气的,只是以后便是胡闹也小心一些,你看今日白虎,这笔账怕是不能善了了,我也总有顾及不到之时,若是那时候让白虎抢了机会,你在它手上恐怕难免重伤!”
“是。”葭葭连连点头,一副乖巧至极的模样。
秦雅心中稍安,这才话中似有深意的说道:“那石头之事我便不追究了,你既拿了,便莫在他人面前露了面。”
这话一出,葭葭脸色便是一僵,看来她所谓的说辞一点也未曾骗到秦雅,不过是师尊懒得拆穿她罢了。这样一想,便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连连点头应是。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秦雅心情转好,又点拨她道:“便是以后要寻借口,也提前想好了,这等借口,委实叫人……难以一言道尽。”
“噗嗤”一声,是“他”在偷笑,偷笑过后,竟懒洋洋的提醒葭葭:“秦雅在告诉你,以后做坏事,找借口莫要那么明显!他这是在教你如何做好一件坏事,看来秦雅也不是什么好人嘛!”)
☆、第八百四十九章 夜半窃贼
“莫胡说八道,这还不是你搞出来的鬼。”训斥了“他”一顿,那头秦雅叮嘱了她几声最近小心,便转身离开了。
才走了不到两步,葭葭耳尖一动,与秦雅几乎同时身形一动,向云开书院深处狂奔而去,他二人皆有战意在身,感悟之能自然不比寻常,方才一瞬间闪过的杀意。
有人!但眼下已是酉时,云开书院那几座教学的院落申时便几乎无人了,便是难得有一两个好学的小修士留在那里,也万万不可能有这等强悍的杀意。如此强劲的杀意那人修为至少在出窍后期到藏神期,留在云开书院的修士顶多不过元婴罢了,过了元婴,便不会继续留在书院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强的杀气,必是外来者。
不过眨眼的功夫,脑海中便闪过了这么几个念头,是以葭葭与秦雅很快便追了上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修真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他们不相信这等巧合。
二人速度极快,葭葭更是先人一步,不过数息的功夫便赶到了那一瞬间杀意出现之地。
正是云开书院存放功法秘笈的藏功阁。
云开书院建立初衷是为昆仑培养未来的参天巨木,对于这些未来昆仑的巨擘们,门派并不小气,虽说与原先的名无宝殿无法相比,但云开书院藏功阁中却有不少地级的功法。离传说中的天级功法只有一步之遥,这样的功法传到外头不知要引起多少少腥风血雨,而对云开书院的学子来说这些却是如吃饭睡觉一般简单。
也因着这个原因,云开书院其实也算做昆仑一大重地。因着在书院执教过的修士都住在书院里头,离藏功阁并不远,是以一般来说,无人敢在云开书院撒野。书院执教的修士都是昆仑同辈中赫赫有名的佼佼者,几乎每一人拿到外头去都是说得上名号的人物,葭葭侥幸占了一席之地,要在这些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人。
因此云开书院创建多年,还不曾听过有人敢擅闯云开书院藏功阁的事情。
眼下葭葭与秦雅同时感觉到了几分不寻常,自是不敢怠慢,即刻便追了过来。
葭葭率先赶到,匆匆扫了一眼,却见一位不过三十多岁的元婴小修士躺在地上,似是失去了知觉,后脑之上还有一记猛印,似是突然被人袭击,挨了一记昏厥了过去。
葭葭闭上双目,加倍细化自己的五感,此等细化之下,便是微风轻吹,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不过片刻,角落里一阵细微的衣衫摩擦声响起,葭葭双目一眯,抬手无锋短剑便追了出去,手中几颗阵珠看似随意的落了一地。
如今天下,说到阵法,恐怕谁也绕不过去昆仑女修连葭葭的名头,没有人会认为她那看似随意的几颗珠子是扔着玩的。
是以阵珠一出,角落处一道暗影便立刻出现,才一晃身,便正面迎上了一枚精致的短剑。
无锋短剑!前头一百多年,这把剑几乎没什么名头,近几十年,自连葭葭入藏神以后,在东海那一战,关于这把短剑的名头便响了不少,甚至一度还有超过无锋长剑的趋势。
如暗器一般快、精、准,让人几乎防不胜防。这等名头之下,那人自是不会正面对上,慌忙躲向一旁,面上的黑纱也因着这动作之下,一下落了半边。
只是,葭葭扫了一眼,有些失望。那偷入云开书院藏功阁的人大抵也是个十分谨慎之人,这黑纱之后,竟还挂着一层诡异的画谱面具,那面具画的张牙舞爪,凶相披露,在那轮初上幽幽月光之下,看起来分外的煞白与诡异。
慌忙避过了葭葭的无锋短剑,看到葭葭勾起的唇角,那人身子猛地一折,似是也发现了脚下的阵珠,连忙向后跃去。
连葭葭的阵珠,谁敢不防。
只是他这一跃,便察觉到了,脚下那阵珠没有丝毫动静。
糟糕!上当了!谁会想到一个名动天下的阵法修士抛出的阵珠居然没有任何动静。还有哪个阵法大宗师如此无聊抛着阵珠随便玩的?
看着微露出几分得意之色的葭葭,那人隔着那诡异的面具,看了她一眼,似是警告,而后一转身,便欲离去,才行出数尺之远,一旁云开书院挖凿的莲花池塘之下,瞬间升出数高丈的湖水屏障,拦住了他的去路。
难道阵法又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