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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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闻言却是翻了个白眼:她也是头一回看到出窍修士的心境如此之差的,这些时日里,混沌遗世之中灵气不稳,便连她种植的灵植都是蔫蔫的,这般想着,如花伸手扶了扶一棵歪在一旁的金珠草,叹了一声。
不过虽是这般想的,待看到玄灵的神色之时,如花却极是懂眼色的什么都没说。
“是吗?只是这样?”葭葭的回答声音有些虚,到底是在一起呆了许久了,多少也有些摸得清葭葭的脾气了,她分明是并不相信玄灵的话。如花朝玄灵摊了摊手,转身去看旁的灵植,玄灵低头轻叹,一言不发,抬眼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小丹,有些头疼。
如小丹这样的先天不足的灵兽除非变异,否则最高也只能修至金丹期。小丹的寿元已有四百五十年,说起来,还有五十年就要坐化了。虽说葭葭当年接受小丹之时便早有准备,但到底在一起许久了,要接受那只傻鹤的坐化,还是有些不忍心的。从小丹开始昏昏欲睡起,玄灵便知道它寿元大限不过几十年的光景就要来临了。
一个开始面临寿元将近之险,另一个修炼出了大问题,玄灵只觉得头都要大了。虽说口中从来只喜欢贬低葭葭,但无论再如何贬低,葭葭都是他几十万年寂寞之中唯一一个让他看到飞升之望的修士,他在她的身上几乎下了所有的期许,等她大道可期,只是不成想,那个曾被他夸赞灵气十足,心境不凡的修士竟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细细说来,虽然秦雅并未说明,但他却隐隐觉得葭葭的变化与那法衣有关。从葭葭想要与萧白夜一争高下开始,就似是落入了一个怪圈,那叫做好胜。百年的闭关似是彻底遏制住了那好胜之心,但前头诛仙台那里遭遇萧白夜的符阵似是彻底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完全控制不住了一般。
这样的好胜,莫名其妙的让他想到了林卿言,不知为何,玄灵头顶生出了几分冷汗,林卿言的言行举止偏执成魔,但葭葭如今虽说不是林卿言,若是如此执念与萧白夜一较高下的话,长此以往,玄灵突然不敢想象葭葭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撇去好胜之说,方才的惧怕、恐慌这等情绪便是她修为低微之时,他都极少见到,如今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她的身上,简直匪夷所思。它是天生天养的神器器灵,从某种情况上来说,一些天地奇事,它从诞生之初便知道,但这等事情却委实超出了它所知的范围。
独自一人站在湖边的葭葭,双手抱臂,神情有些恍惚,眼神所见,天地万物似成静籁,一切仿若静止一般。
也不知道静止了多久,一丝血色残阳渗入视线范围之内,葭葭眼神变幻莫测,双脚不由自主的向那片血色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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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向下,跃至水下,周围便愈发的黯淡了起来,伸手不见五指,若非他天生瞳术,想来已然看不见了,寻着传讯符的地方,顾朗追了过去,待到追到之时,却发现秦雅与诸星元已离开了方才传讯她的地方,顾朗微微一愣,开始环顾四周的景象,脚下似是一大片石堆,坚硬如平地。
诧异的看向四周,准备取出一张传讯符传讯秦雅与诸星元,眼角余光一瞥,却见那二人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了不远处,诸星元更是朝他拼命的比手势。
许是情况紧急之下,诸星元也有几分昏头了,一时倒是忘了还有更方便的方法,索性身后的秦雅还未曾忘记,传音于他:“顾朗,速速离开,你脚下的可不是什么石堆。”
顾朗反应极快,便在秦雅传音的功夫,已然察觉到脚下似乎有些不对劲了,连忙提步轻身一跃,行至二人身旁,还未来的及说话,只觉身后一寒,回头所见,正是两只大如手掌的兽瞳,兽瞳通体呈绿色,正中明黄色的竖瞳看着便凶的很。
“别动,莫要惊动它。”秦雅连忙传音顾朗,同时与诸星元二人一动也不动,就这般幽幽的与那两只兽瞳对视。
也在这功夫,顾朗菜发现方才他所以为的石堆哪里是什么石堆,而是一只形态古怪的巨型妖兽,先时,这妖兽闭眼之际,周围灵气并无任何波动,但随着它睁眼之后,三人只觉周围寒气愈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子极不舒服的气息在周围弥漫了起来。
这种气息应当唤之为魔气,于魔修来讲倒是不错,但于道修来说,就似是吸收尽体内的灵气夹杂了一颗颗难言的颗粒一般,难受的紧。
昆仑的《神州万兽录》描绘尽世间万千妖兽,三人不管是谁都是自幼便熟记《神州万兽录》之人,不过眼下却谁也看不出来这妖兽到底是什么来历。
对于未知的妖兽,不管是谁,都难免会生出几分恐慌籁,这一点秦雅、顾朗与诸星元也不能免俗。
幽幽的竖瞳眨了眨,看向周围,也不发声,只是这般幽幽的看着他们,若无那妖兽轻微的喘气声,众人皆要以为眼前这个不过是死物一般了。
然而眼前这物并非死物,只是幽幽的对视,这不动作,幽幽的对视之下,三人也拿捏不定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随着长时间的不动不言,几人的耐心渐渐散至极致,诸星元率先发声:“这妖兽到底想要做什么,给个痛快吧!”
“诸星元,你疯了,若是惊了它……”顾朗神色微惊,连忙去看那妖兽的反应,却见它也不动,只幽幽的看向三人。
“不是没有惊动么?”诸星元不以为意,瞟了一眼慌张的顾朗,“难道要这般郝下去不成?不是它先动手,便是我们先动手,有什么好说的。”
“那也应当先试探才是,诸星元,你莫要坏了事!”顾朗只觉胸前有些发闷,对诸星元不合时宜的举动也愈发的不满了起来。
“坏事?究竟是谁坏事?”诸星元一声冷笑,“最坏事的可不是我,是连葭葭那丫头吧,按理说探路一事应当她来的,结果呢!她人呢?还在上头?怎么不下来?”
顾朗眉头直皱,神色微怒的看向诸星元:“诸星元,你疯了!便是对我顾朗有什么不满,直说便是,何必牵扯到葭葭身上?”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诸星元冷笑,“顾朗,你且说说我哪里说的不对了?”
顾朗盯着看了诸星元片刻之后,而后竟是沉声道:“诸星元,你一贯如此。仗着自己是所谓的'智囊团'便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你以为我等不说是当真怕你么?”
“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整日里大抵就是你那个师妹。想当年我金丹时期与你一同出任务,你仗着是斩神刀的主人,根本不听命于我,私自行事,你又好到那里去?”诸星元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不过尔尔罢了。”
“够了,你二人再吵便离开好了!”秦雅也是难得的面上现出了几分怒容,心中生出了一片无名业火,“原本以为你三人进了秘境也好相助于我,岂知你二人在这里吵吵嚷嚷,外头的葭葭又这幅样子。如此你三人进来做什么?我秦某人的事何曾要你们来管?”
虽说心中恼怒,但秦雅如此盛怒状况还当真从未见过,顾朗域诸星元一怔,看向秦雅。
但见他面色微红,似是气急。
“首座,你……”诸星元虽说心中有气,但在秦雅面前还不敢放肆,他二人怔忪的模样,看的秦雅忽地生出了几分难言的愧疚之感:今日怎么了?他怎的变的脾气如此之大,目光在同样略显戾气的诸星元与顾朗面上顿了一顿,脑中精光一闪,双目对视上了那一对幽幽的竖瞳:难不成……)
☆、第七百九十一章 不同寻常
若先时不曾发觉还好,一旦发觉,就似是泼天而下被大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一凉,那点心头的无明业火也不见了踪影,再回头去看那奇怪的妖兽之时,秦雅只觉有些生寒,是以连忙出声提醒二人:“这妖兽有些古怪,似是能影响我等的情绪。”
这提醒一出,顾朗与诸星元皆是一呆,后知后觉的查出了自己的不对劲:二人相识数百年,若说从来没有过争执,那必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便有所争执也不过很快就过了,如这等可以说有些低劣的互相翻旧账的行为简直匪夷所思。便是面对那等最最厌恶的恶人,二人此前都没有做出过这等事,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至交同僚,更不应当如此。
可眼下若是一人便罢了,二人接二连三的不对劲,变化最大的还要属秦雅,这般不管不顾,任性妄为发脾气的举动当真不像是秦雅会做出的事情。
“所以我等以为它没有进攻,实则早已动手了。”被秦雅一提醒,诸星元与顾朗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再去看那神色古怪的妖兽之时,自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这等攻击初时看来或许不怎么样,但是若我等一直无法醒悟过来,那么极有可能最后会命丧同伴之手,借刀杀人才是这妖兽最可怕的地方。”秦雅沉声看了眼那妖兽,却也不敢贸然前行,这妖兽着实已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谁也不知道那妖兽除却影响人心绪之外,还有没有旁的什么攻击手段。
而且一般奇宝附近,必有奇物守护。这个连《神州万兽录》上都没有的妖兽种类绝对算得上奇物了吧,这般一想,三人愈发想要探个究竟了,但对这妖兽,着实有些拿捏不准。
踌躇了片刻,还未下定决心,便听得一声尖叫声自上方传来。
这声音,是葭葭的声音!难道上头出事了?
这下容不得他们犹豫便冲出了湖面,入目所见,是葭葭抱着自己的头跪倒在湖边,手里似是抓了一块不知什么物件,像是破旧的皮帛,而一旁的沙石地上还有斑斑血迹,虽说不多,但三人眼睛极尖,一眼便看出了她手肘之处的伤,应当是葭葭的血迹,她似乎受了皮外伤。
“葭葭!”顾朗喊了一声,却见葭葭本能的抬头望来,除了有些狼狈,她似乎并无什么大碍,只是那眼神,吃人一般,看着他们放佛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成功令得原本想要近前的三人脚步一滞。
便在那一瞬间,秦雅直觉地背后突地起了一道寒气,他连忙回头,入目的正是一片幽绿,正要动手,眼前却是一花,再定睛看去时,却是什么都没有。
如此之快,快的让秦雅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在这秘境之中,他可不会当真以为自己看错了,这秘境处处流露着古怪,若非不得已,他是决计不会进入这秘境的。
一道劫雷不由分说,当头劈来,三人连忙避开,即便动作极快,却也难免波及到了一些。
这招式太过眼熟,眼熟到以往每每看到这一招出现,他们心中都会大喜。也从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补天劫手会朝着他们劈来。
这挨雷一击的味道当真是令得三人措手不及。
葭葭眼神飘忽不定,配合着手中的无锋剑想也不想便对三人出手了。
以一对三,原本葭葭当处于绝对的劣势才是,其实不然。她似是入了魔障,招招凶狠毒辣,而秦雅、顾朗与诸星元三人却清醒的很,又要躲她的招式,又怕伤了她,自是出手间处处受制,一时间倒真叫葭葭以一敌三还不落下风。
诸星元慌忙避开一道雷劫的余波,摸了摸头上戴的发髻,焦了半边,不用看,他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模样定然十分的“好看”。
不过狼狈的并非他一人,那头的顾朗同样狼狈不堪,秦雅的袖子也被葭葭砍了半只。
“这死丫头倒是威风了,以后说出去,以一人之力对抗我三人,倒是可以吹上几十年了。”诸星元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撇嘴道,“真是疯起来,连我们都砍。”
“葭葭手上的伤痕,伤口宽三尺两寸,虽说已然结痂,但刃口极薄,从那刃口的模样大小看,倒是十分的眼熟。”剑修的经验丰富不仅仅在斗法之上,更在旁处,无一不入,譬如光看伤口的伤,就能推测出伤他的剑是一柄什么样子的剑,眼前,秦雅便能推测出来。
“这柄剑自然不是顾朗的剑,与仕魔剑的刃口也是不同,不过与现下还有一柄剑倒是极为符合。”秦雅说着,双目微沉,在葭葭砍向顾朗与诸星元的那一瞬间,身形一动,移向葭葭身后,一记手刀砍向她的后颈。
这一击的力道,秦雅拿捏的极准,少一分则欠,多一分则过。
下一刻,处于暴戾砍杀中的葭葭身形一晃,向后倒去。
一把接住了昏过去的葭葭,将她安置在平地之上,秦雅轻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伸手拿过了落在一旁的无锋剑,看了看剑刃,在诸星元疑惑的目光中,凑到一旁葭葭已结痂的伤口处比了比,开口道:“若我没有猜测的话,这应当是她自己砍伤的。”
“这,这当真是疯起来连自己都砍啊!”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