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修仙记-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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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来的生意,岂有不做之理!”那“女子”声调不变,只是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泄露了她急躁的情绪,“好好做你的生意便是,管那么多做什么?”
“也罢!”既然对方不用她好意,掌柜也懒得枉做小人,伸手拂去桌案之上的账本,轻轻吹吹桌面,在那灰尘之中,擦拭出一块四方的形状,拇指于那中间一按,靠着掌柜的一侧突然弹出一格暗室,从里头取出一只紫色的锦盒,在手中颠了颠,满脸的笑意:“二十块极品灵石!”
那“女子”轻哼一声,眼中有些不屑的,扔了只储物袋在桌上,点了点灵石,数量对了,那掌柜便将紫色锦盒推了过去。
那“女子”打开锦盒,一枚淡黄色的丹药静静躺在其中,不过打开一瞬,“她”便迅速合上了盖子转身就走。
掌柜本就是个极为景明的人,自然没有漏掉她眼中的不屑,笑的灿烂:“跟灵石过不去做什么?这样的人,多来几个都没问题!”说着,那掌柜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消息传的那么快,盒里的丹药尚有余温便送到了我手中,可那人后脚便知晓了我得了这丹药的消息,竟如此巴巴的赶来了!多数是对这洗髓丹红眼已久了吧!”
他正笑着,忽地脑中再次一闪,想起了方才那女子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垂至颈间的面纱微微吹起,那露起的一角,掌柜神色大变:分明是男子才有的喉结。终日看人,不想今日竟到此时才发现自己所认为的仙子竟是个“道友”。不由得一阵郁结。
不说那掌柜,且说那得了洗髓丹迅速离开的“女子”,眼中满是兴奋,却不料自己刚拐进一个小巷,后脚便有一只手搭上了肩头。
那“女子“脸色大变,调用起全身的灵力,准备给身后人重重的一击,此时身后人有些沧桑却很是疑惑的声音响起了:”这位道友,可否摘下面纱容老朽一观!”
自然是察觉到了手下人的震惊,那人跟着解释道:“很抱歉,道友!方才你从那客栈出来,老朽远远便看到你‘晦气冲天’,此冲天晦气绝非一日之功,想是有些时日了,照说这晦气甫才一露,此人便应当离丧命不远了。可道友如此冲天的晦气,竟还活着,实在叫老朽很是好奇!”
“呵!你以为你是谁?”那蒙着面纱的男子冷笑,“你想看,我便只得乖乖听话么?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话间男子体内蓄积的灵力爆发了出来,直震的周围原本好好的“民墙”拦腰一断,身后那人却不以为意:“原来是这样!老朽倒要一试!”
那人说着,双手一合一推,直接将那蒙着面纱的男子倒转了过来,伸手,在那男子仍然惊异间摘去了他的面纱,露出了一张涂满白粉的脸,嘴唇的红与脸色的白,夹杂在一起很是可怖!不是别人,真是前不久与魏探方才斗了一场的贺玉树。
不管贺玉树惊愕的不能自已的神色,那穿着普通道袍,头上挽着个木簪,簪顶一枚太极鱼、容貌看起来似个凡尘六十岁老翁的修士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一手制住贺玉树,另一手连忙掐指算来,越算,眉头却是皱的越紧,贺玉树被他这么挟住,又见他皱的越发紧的眉头,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吴遗策!”那修士回答,却连眼皮都不曾抬起。
贺玉树浑身僵硬。吴遗策,蜀山元婴修士,人称遗策道人,与昆仑燕锦儿并称当世两大“诡道”高手!在他面前,自己根本不足一提。
那遗策道人却根本不曾注意他的反应,只手指掐算的越发的快了起来,最后快至极致根本看不清他的手指。
许久之后,他终于慢了下来,放开了贺玉树,朝他连连摇头:“你错了,错的离谱啊!”
“前辈何意?”贺玉树虽说这几年躲得宛如惊弓之鸟,放在平日,这一见遗策道人必定拔腿就跑,可现在么?这遗策道人摆明了不想要他的命,他自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而是开口询问了起来。
“你晦气冲天,印堂之处黑如点墨,这分明是陨落之期在即的征兆啊!”那遗策道人连连叹道,不顾贺玉树顿变的脸色,复又说道,“当然,这即将陨落的修士老朽看多了,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你这小修士身上晦气冲天,想必已躲过两次死局,一次濒死之局了吧!如此想想,还真是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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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炼丹雷劫(粉30+)
贺玉树脸色发白。
那遗策道人却 未曾顾及他发白的脸色,接着说道:“一次在东方,主水之地,我看应是东海无疑,还有一次却是在你的来处,老朽若猜的没错,你这小修士应当是魔门中人吧,便是在你自身门派之内,又逃过了一次死劫。这,老朽就不明白了,如此可怖的死劫你都逃过两回了,前不久,一个濒死之劫,你为何要将手上的底牌用掉,着实失策啊!”
贺玉树冷汗涔涔:一点不错,那两次死劫,他都是死里逃生,最近与魏探交手那一回,其实若拼着个金丹碎裂,他未必不能逃脱,只是,那次,却着实是没有沉住气。最后央了归真子救他。
“前辈可有化解之法?”贺玉树抬头看向遗策道人。
遗策道人掐着手指连连摇头,边摇头嘴里还边嘟囔着什么。
“不若,不若我现在便赶回门派?”贺玉树等不及了,睁大双眼看向遗策道人,“您看是否来得及避过这场灾难?”
虽说不想回合欢宗,但是想想前些年,凭着自己的样貌,合欢宗上位那些女人哪个不曾在他胯下承欢过,这次回去那里,顶多受些皮肉之苦,应当不会送命吧!贺玉树心想。
“暂且不说这一路上变故甚多,便是你安全到了门派,岂又怎知先前发生在你门派中的死劫会不会发生第二次?有一便有二,难呐!”遗策道人不住摇头。
“噗通——”一声,贺玉树双膝跪下,朝着遗策道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求前辈救我一命!”
遗策道人皱眉看向贺玉树:“真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晦气冲天之人,你都接连避过两次死劫,一次濒死之劫了。这已是天大的幸运。就算你那底牌没有用掉,也只能说或可逃过此劫而已。就算你逃过此劫,可还有下一劫在等你!你这人真真是,”遗策道人感慨,“真真是太为阎王所喜了。如此晦气,简直跟扫把星没什么两样!”
“前辈!”贺玉树双目之中满是惊恐,前些年他如意的时候杀掉的修士不知凡几,他也曾放言喜欢鲜血的味道。可这事若真正落到他头上,那真真是叫恐惧非常,巴不得逃得远一点。更远一点。
“我救不了你!”遗策道人说着转过身去,叹了口气,却又撇过了头看向贺玉树。“不过也罢,终究是相逢一场,我便告诉你,你此劫的应劫者应当是名声响彻神州的人物。此人的气运、天资、灵根、心性无一不是千年难得一遇,你要躲过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言尽于此。告辞!”
遗策道人说着转身便消失在了街巷之中,任凭贺玉树疯狂的寻找,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金鼎山庄。炼丹大会。
“快看,发生了什么事?”成功的将在场众人的目光吸引至了一位胖胖圆圆、来自昆仑的六品炼丹师身上。
“啊!是爷爷!”许天翼一下子站起来,神情分外激动。
就算不是很喜许天翼与许峰二人,可到底同为昆仑的人。葭葭心中亦有与有荣焉之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场中。
大朵大朵的黑色乌云齐聚于顶,虽说对将要到来的天劫有些害怕。可身为炼丹师,能练出引动雷劫的天下奇丹,无一不会引以为荣。
许峰双目晶亮的盯着炉鼎中的丹药,不由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目中的光华亮的惊人。
当一缕药香侵袭整个金鼎山庄之时。蓄谋已久的雷劫朝着那炉鼎之中的丹药一击劈下,许峰仰头。对于将要到来的天劫欢喜多过害怕。取出一面大鼓,正面迎上天雷。笑话,好不容易练成的天下奇丹若让一道天雷给劈了,他许峰将来还如何再昆仑立足。宁愿劈的是他许峰,也不能是这天下奇丹。
更何况,他可是这次炼丹大会到现在为止,唯一练出引动雷劫的奇丹之人,将来的声名定是不容小觑。都已经行到这一步了,又岂能功亏一篑!
那一记天雷击落在鼓面之上,发出“轰隆“一声的巨响,声音弹至鼓面的响声,一波接一波的向周围扩散开来,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葭葭两耳慢慢的溢出两道红丝,顺着脸庞慢慢落下。
“这,怎么可以……”魏探极为不满的声音自一旁响起,随即,葭葭便觉后背被人注入了一道灵力,缓冲了方才的余波。
一旁的叶凌风亦是耳边留下两道红丝,背后同样抵上了魏探的手。
再观一旁的许天翼,却早已取了个防护法阵盘腿而坐,双目看向场中的雷劫。
“真是……”太过分了!魏探将之后的话吞下,眼中尽是不满,不过碍于许天翼在场,许峰又是昆仑的人,没有将话尽数说出。
那大鼓虽说是个上品的法宝,可雷劫之下,焉能讨到多少好处,正面被天雷击了个对穿,背面亦被击了个小洞,顺着那小洞劈下的天雷,成功的改变了天雷的方向,将这一记天雷打到了一旁的炼丹台上,劈出了一个黑黑的深坑。
许峰笑容满面的扔了大鼓,掀开了炉鼎的盖子,一阵丹药飘香,许峰看向那炉鼎之中静静躺着的五颗丹药,伸手拿去。
忽听一声疾喊:“爷爷,别动,有天雷!”这声音是天翼的,许峰蓦然收回了伸出的双手,抬头看天,那方才的一击过后,乌云并未散去,而是越积越大,许峰脸色变了几变:既期盼又害怕的情绪占据了他的绝大多数。
既惊且喜。惊的是居然这天雷还有,而自己不过准备了一样阻挡天雷之物,下一击之下,若想保全其中丹药,唯有以他肉身来对抗雷劫,许峰面色犯难,着实有些踟蹰不定。喜的是能引动雷劫越多,这日后说起他的功绩来,想必会更为传奇。名声也会愈胜,这将来在昆仑的地位也会愈高,这些东西带来的效果都是不可估量的。
他正暗自踟蹰间,那天雷“刷”地一声劈下,许峰身形一晃,闭上了双眼,同时开动了防身法宝,准备一抗雷劫。
岂知,那天雷就似是不长眼一般穿过他向着一旁劈去了。许峰睁眼,却听到周围猛地响起一阵欢呼声。本能的觉得不对劲,这这睁眼一瞧,立刻气的牙痒了起来。
原来是这炼丹台上又有一人练得丹药引动雷劫了,而且不偏不倚,刚好是离他最近的一位五品炼丹师,两人的雷劫接踵而至,是以,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他练得丹引动了第二道雷劫。
“东海梁无珂!”许峰瞥了眼在他下首的五品炼丹师,心里酸的要命,只是面上不显,还要做出一副替人欢喜的样子。
那人不慌不忙的手执两面黄色小旗,举天相接,一道天雷之下,两面黄色小旗不住地悲鸣,旗身毁了半边,但那雷劫仍未散去,紧接着,不待他有所动作,第二道雷劫立刻劈下,周围的欢呼声震耳欲聋,许峰抽着嘴角看着那举着只剩个旗杆的梁无珂,心中滋味莫名。
但这还不是结束,最后一道天雷再次劈下,这三道天雷来的如此之快,放佛一点都不想给他时间准备一般,梁无珂闷哼一声,迎了上去,他身上所穿本是一件法袍,此次以身抗雷劫之下,法袍面目全非,脸全黑了不说,那法袍被劈的褴褛非常,东一块西一块的挂在他的身上,一开口,口中便冒出了一股黑烟,被自己呛的咳了几声,那人捏了几个净水咒,将身上洗净这才在全场的惊呼声中徐徐打开了炉鼎。
那一阵香过一阵的丹香袭满山庄,在座人人眼中一分满足之意。能得见引发三道雷劫的奇丹现世,这是无上的荣幸。
葭葭与众人一道欢喜的表情却在此时转成了惊愕。一开始,此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脸色严肃,葭葭顶多觉得此人面善,在哪里见过一般。可现下,虽说洗净了脸,可被劈去的发箍早已成了飞灰,这人办这么大大咧咧大任由发丝披散,再加上因为欣喜而露出的笑意,这样看来竟与曾与葭葭相交过的梁莫道有六七分相像,葭葭踮起脚尖看向那炉鼎之下的身份号牌。
“东海梁无珂!”葭葭惊讶之间开了口,同时口中喃喃,“东海?姓梁?”
“东海梁氏,很是有名!”一旁的魏探照顾她与叶凌风倒是甚为尽职,很是耐心的与葭葭他们说了起来,“东海十七岛中最大的三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