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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下堂王妃:腹黑储君不早朝-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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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妇人诚恳的话,女子渐渐缓了动作,她看着妇人富态质朴的眉眼,眼底却并没有半分的欢喜。
  妇人叹了口气,将女子重新安置好,又替她擦了身子换了药,这才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房间内的光鲜骤然就那么暗下来,越发显得女子一双眼睛蹭亮。
  她盯着漆黑的屋顶,一动不动,若非是一会儿舒展一会儿紧皱的眉头,几乎就要让人以为她又昏睡了过去。
  房间外,王婶和一个老头子并肩而立,悄悄往里观望了一会儿。
  “可怜见的,竟失忆了。”王婶叹了口气,“瞧她那身衣裳,想必是哪家的小姐。”
  老柴夫道:“管她是哪家的小姐,你只管照顾好她就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你我积的阴德!”
  “这还要你说?”王婶瞪了老柴夫一眼,钻进厨房,不一会儿一股草药的香味就浮动在不大的房间内。
  女子看着妇人手中的汤药,漆黑滚烫,她伸手接了过来,也不惧苦,一口将药喝完,用手背擦了擦唇角这才道:“王婶,我要走了。”
  正收拾碗的王婶不由道:“姑娘,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那女子摇了摇头。
  “那你是要去哪里?”
  女子又幽幽摇了摇头。
  她抬眼看着王婶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可就是觉得不能这样待着。”
  她说话间,不知为何,忽的又盈了满眼的泪。

  ☆、第一百三十五章 告别

  王婶见状,以为这小姐是为情所困,故而跳崖,越发怜惜的道:“姑娘,别说你忘了从前,便是没忘,我也不能让你走啊。你瞧瞧你这一身伤,怕还没走到山脚,就得昏过去。”
  女子闻言垂下头,断断续续的泪珠子打落在被褥上,她双手紧紧捏着被褥一角,似十分隐忍。
  王婶叹了口气,“姑娘,你要走王婶不拦着,不过,再将养几日,待好些了,我让老头子送你下山,成不?”
  女子沉默不语,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就这样,王婶夫妇从自己嘴里省下食量,尽心的照顾着女子,不过十来日,她的伤便已经大好。
  待她可以走动,她便总是会去俩夫妻救她的地方,独自望着那株参天大树出神,偶尔还会默默落泪。
  王婶担心,问了几次,她却总是说自己不知为何会流泪,只是看见那陡峭悬崖便觉心痛。
  王婶越发怜惜起她来,也更加笃定她便是为情自杀,殊不知,这绝色的女子,正是那一日与屈兰喻一同坠入山崖的红灵犀!
  第十一日。
  一大早王婶照例起来去挑水,她走到半路,习惯性的歇口气,抬手擦汗的时候,猛的看见前方一道秀丽的身影,虽然是粗布麻衣,却也难掩绝色。
  红灵犀空芒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婶叹了口气,走到水缸边将木桶里的水都尽数倒进水缸,归置好了木桶,这才道:“姑娘,这山林晨间风露重,你才刚好,小心身子骨。”
  红灵犀转过头来,朝王婶露齿一笑,这是近十日来,王婶第一次看见这女子的笑容。
  那笑容如雨霁天青,灿烂得令山间最美的花都自惭形秽。
  “哎呀姑娘,你可真是美啊。”王婶由衷赞叹。
  红灵犀闻言微微一笑,垂下头来。
  “王婶,我要走了。”
  王婶怔了怔,有些不舍的道:“你身子利索了?要不在将养几日。”
  红灵犀却固执的摇了摇头。
  “行吧,你要走便走吧。”王婶举起手擦了擦眼角,转身喊道:“老头子,姑娘要走了。”
  房间里悉悉索索一阵,王婶拿了个包袱递给女子。
  “姑娘,都是些粗布麻衣,还有几个铜板,别的老婆子也没有了。”
  红灵犀接过包袱,眼眶一红,跪倒在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必定后报。”
  “好了,报什么啊。”王婶笑着将她扶起,“你便好好活着,就是对我们的报答了。”
  她伸手充满怜惜的抚摸着红灵犀的脸颊,似想起什么,眼底里都是泪水。
  “你生得这般标志,若是就这般去了,爹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呢。”
  老柴夫闻言扫了王婶一眼,一向固执的脸上也露出一抹黯然。
  他别开头,却看见屋后一座小小坟茔,老眼里霎时浮起一层水雾。
  似怕被人窥破心思,那老柴夫起身道:“行了行了,让姑娘走吧,趁早赶路,免得天黑了也到不了镇上。”
  王婶这才松了女子的手,含笑挥手:“去吧,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到镇上了。”
  红灵犀点了点头,将包袱背上,走了几步,却又回头。
  山风拂过她的脸颊,将她脸颊旁边的细碎发丝撩起,如墨般的长发席卷,越发显得她的脸巴掌般大。
  王婶夫妻并肩而立,见状只是不住的挥手示意她快走。
  红灵犀微微停了片刻,终于头也不回的走了。
  ……
  东宫太子府。
  后院一片竹林苍翠,葱郁而繁茂的生长,几乎要将后院青白相间的围墙都统统覆在里面。
  此时是凌晨时分,风并不是很大,可是竹梢却时不时的微微压低。
  “呼”
  剑尖劲风扫过,竹梢又弯了弯。
  慕容昊眉头紧锁,右手的剑身婉若游龙,而左手却提着一只酒壶。
  酒香四溢中,他脚步虽似踉跄,可是劲道丝毫未曾退减,一招一式,散发着究竟沙场的淬炼,气息森然。
  从红灵犀坠崖已经十多日了,这十几日,慕容昊倾尽全力搜索,将方圆是来里都翻了底朝天却依旧没有红灵犀的消息。
  一向沉默寡言且自制的慕容昊,渐渐开始消沉,整日里只在竹园喝酒舞剑,竟似没有了其他心思。
  朝政不理,府内不管,仿佛天地间唯有喝酒与舞剑两件事。
  太子府也因此变得异常的安静,下人们从未见过慕容昊这般模样,均小心翼翼的伺候,不敢有半点儿疏忽。
  这一日,慕容祈照例来找慕容昊请安,然而他怯怯的站在竹园门口却不敢进去,只伸头望了望竹园内,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父王……”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今日的请安依旧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慕容祈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自陵寝归来,慕容昊就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慕容祈委屈的瞅了一眼伺候在门口的管家,眼底氤了一团泪。
  管家满脸为难,看了一眼竹林内,想了想终是走到了慕容昊跟前,恭敬的道:“殿下,公子在外头候着呢。”
  慕容昊舞剑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颤,喝了口酒道:“不见!”
  他的声音沉郁,似云层后的隐雷,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和怒意。
  这两个字,重重砸在慕容祈的心头,他的眼泪在眼眶里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最终溃堤。
  慕容祈一下子跪倒在地,声带哭腔:“父王,祈儿知道你在生祈儿的气,若非祈儿,娘亲也不会坠崖……”
  慕容祈说着,想起红灵犀往日对自己的好,不由得哭得更凶了,可是男子汉的矜持又让他强忍着心中悲痛,小小的身体如小兽一般蜷缩在地,瑟瑟发抖,越发显得那么可怜。
  “父王……”慕容祈再度开口,却只哽咽难言。
  竹林里的风似乎停了,除了慕容祈难以自抑的哭声,天地间再没有了任何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黑色描金龙的靴子停在了慕容祈的眼前,他浑身一怔,却不敢抬头,只越发的颤抖起来,深深拜伏在地。
  “起来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逃离

  慕容昊终于淡淡开口,声音却带着沙哑,像是一把生锈的刀,生生摩擦在另一把生锈的刀上。
  慕容祈听着这样的声音,心头一惊,缓缓抬起头来。
  只见慕容昊一袭黑色的常服,没有半点儿修饰,冷峻的脸上如今多了一层胡茬子,多了份沧桑。
  他的双唇紧抿,犀利的目光却再没有了往日的锋利,似骤然老去了几岁。
  慕容祈的心底愈发难受了几分。
  在他的印象里,慕容昊从来都是高贵自持,沉稳内敛,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似天下最完美的人,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度。
  不过十来天,这样的父王却变成了如今历经沧桑的模样。
  慕容昊看着呆呆出神的慕容祈,叹了口气,弯腰将他抱起,柔声安慰道:“与你无关,父王,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
  得了父亲的安慰,慕容祈一把抱住慕容昊的脖颈,哇哇大哭了起来。
  慕容昊安慰的拍打着他的脊背,缓缓坐了下来。
  父子俩在竹园内坐了不知多久,慕容祈渐渐收敛了哭泣,这一番发泄下来,他的心情较平日好了许多。
  他低头盯着慕容昊胸前的盘口,小声问道:“父王,娘亲真的找不到了吗?”
  感觉到慕容昊身体骤然僵硬,慕容祈的心沉了。
  可他想了想,又道:“父王,祈儿觉得娘亲没死。”
  “哦?”慕容昊低头看着他:“怎么会这么觉得?”
  慕容祈仰起头,对上慕容昊的双目:“因为祈儿没有梦到娘亲。”
  慕容昊正要失笑于孩子天真的想法,却又听慕容祈道:“娘亲是好人,上天必定会庇护,上一次不也坠崖没有事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顿时让慕容昊想起神医谷的境遇,还有红灵犀是前世之魂的事。
  那么离奇的事情都能发生在红灵犀身上,或许上天眷顾,她真的不会有事?
  慕容昊“嗖“的一声站起来,复又犹豫的看了慕容祈一眼。
  内心的愧疚,让慕容祈一夜之间长大成熟不少,见状立刻道:“父王你就去找娘亲吧,儿子自会照顾自己。”
  慕容昊眼底闪过安慰,伸手揉了揉慕容祈的头顶:“那你乖乖在家,父王去找她。”
  “嗯。”慕容祈点头:“父王放心,祈儿会好好读书习武,照顾好自己。”
  慕容昊安慰一笑,那笑容却转瞬即逝。
  他沉着一张脸迈出竹园,沉声吩咐道:“沐浴更衣,让湛卢点30黑甲军便装前厅候旨。”
  不一会儿,三十几人的骑队便从太子府后门奔出,朝着城郊皇陵东南侧的小镇奔去。
  马蹄很急,如骤雨落地,令得闻着都不由得心口紧了紧。
  ……
  燕云镇,原本不是个一个镇,只因为早先皇陵的看守者拖家带口的过来,渐渐便在皇陵山脚形成了这个镇。
  又因为开国皇帝曾率兵灭了燕云十六国,众守陵人心存敬畏便为这个镇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如今燕云镇俨然已经成为了皇陵、帝都和幽州的必经之路。
  过了立夏,天气明显的热了起来。
  还未过卯时,日头就已经带了几分毒辣悬在中天。
  官道边小小的茶寮也因此生意红火起来,熙熙攘攘的行人、商户,流水一般来了又去,唯有茶寮一角,几十个劲装汉子占了三张桌子,硬生生将不大的茶寮分成了里侧和外侧。
  他们虽然坐着喝茶,却都隐隐带着警惕四下张望,他们或站或立,位置却都有意无意的将最中间靠墙那张桌子围在中间。
  中间桌边坐着的,正是带黑甲军出来搜索红灵犀的慕容昊。
  他修长的手指正端着茶盏,看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微微皱了皱眉。
  他身侧的湛卢立刻道:“殿下,要不换一盏?”
  慕容昊摇了摇头,凑到唇边轻轻喝了一口,民间的茶都是陈茶,也不比宫中的品质上乘,不过这一口就让慕容昊的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
  他放下茶盏,一碗清水立刻递到跟前。
  慕容昊接过来喝了一口漱漱口,对桌子上的茶再无半点兴致。
  口唇间都是那种浓浓的涩味,涩得仿佛一颗心都跟着皱了起来,他深深叹了口气,一抬眼却见人潮汹涌,眼角的余光忽然划过一抹粗布衣角。
  慕容昊太阳穴不自觉的一跳,心底仿佛因为什么而微微波动。
  他立刻挺直脊背,微眯双眸,冷冽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几圈,最终一无所获的松懈下来。
  他却仿佛因此而累极,低头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就在此时,茶寮前粗布的衣角再度飘过,面容秀丽的女子停在茶寮边,她一身粗布的衣裳,背上有一个简单的粗布包袱,却正是告别王婶夫妻下山的红灵犀。
  只见她目光清亮的落在慕容昊的脸上。
  他的侧脸很精美,刀雕一般的线条因为十几日的茶饭不思而有些清瘦,越发显得线条刚毅。
  “咚咚”一下,红灵犀捂住心口,只觉得心底一阵阵的抽痛。
  那样的痛,竟比她断了肋骨还痛,更比她时时去看那棵救了她的大树时更痛。
  她眉头皱起,忍不住抱着胸口蹲在茶寮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汗水渗出她也毫无感觉,全世界的声音也都自动消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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