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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造纸纪-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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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回答:“他说,无可奉告。”
  李微生皱了皱眉头,道:“没事了。你出去吧。”
  秘书离开了。
  李微生看了一眼他办公室沙发上不请自来的常客:“你怎么看?”
  “微宁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李铭几乎是肯定地说,“有简要等人不说,李一也站在他的背后。”
  自从简墨迈入政坛后,整个泛亚的风起云涌,几乎全是围绕着他,又或者是由他一手搅起。这样一个政治新手,以一种看起来青涩幼稚、蛮横粗暴,却偏偏让人无法阻拦的方式,把整个局势向他所希望的方向碾压式地推进。就算是对时局再不敏感的人,也能够知道这个家伙的政治生命绝对不长久。
  今天的□□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的泛亚的权利掌控群体,不算上李家,想他死的人,没有九成九,也有八成九。
  然而对于李铭的判断,李微生脸上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整个泛亚想让自己死的人同样是无法数计,可至今他还不是安然无恙。
  同样,简墨本身作为整个泛亚屈指可数的造纸师和圣人,真想要弄死他,太难太难了。
  这几日无论是传统的报纸电视,还是新媒体都疯掉了。整个泛亚三分之二的人整天不是争论简墨是死了还是活着,就是辩论简墨上台上做的那几件破事是好是坏。
  其实,李家内部也是一样。
  “我指的是他们不同意推迟明天投票的事情?”李微生说。
  李铭却仿佛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正常举行吧。”
  “你觉得投票能通过?”李微生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也就是说即便简墨不在现场,也能操控那些代表投票。”
  李铭连头都没有抬:“从现在他们的反应来看,很可能是如此。”
  李铭轻飘飘的态度让李微生感觉有些恼火,但他心里也知道这事怪对方也没有用:“哼,偌大一个李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他耍的伎俩!真是一群废物!”
  李铭放下报纸,看了一眼愤怒又沮丧的侄子,最终道:“我去见一见简要。”
  “明天就要进行对停战的投票了。”连蔚坐在雪白的病床边,“你们准备好了吗?”
  简要冷笑:“如果他们以为少爷不在场,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正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那就好。”连蔚表情了然,但并没有多问,直道:“你自己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简要神色黯然,“我的伤比少爷身上要轻许多。”
  连蔚见他轻描淡写,知道多问也没有用,便只好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事阿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你我都是有经验的了。现在只能等他自己熬过来了。”
  沉默了一会,简要忍不住再问:“少爷现在这样,我们真得没有办法干涉?”
  连蔚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无邪的声音:“大哥,李铭请求见你一面。”
  “去看看吧。”连蔚看了一眼面露厌烦的简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要说。”
  会客厅。
  简要表情冷淡地在李铭面前坐下,一言不发。
  李铭一点也没有介意对方此时的态度,开门见山道:“微宁是不是发生魂力暴动了?”


第349章 344未遂的魂力暴动
  爆炸的那一刻带来的极致痛楚令简墨的魂力波动瞬间暴动起来;就像有一颗核弹从那一奇点,经过一系列核裂变;向他身边的星海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席卷过去。
  这个过程虽然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但简墨却是熟悉的。
  很多年前;在玉壶高中的广场上;简要身陷危机的时刻,他也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那一次;他身边的绑匪瞬息全灭;玉壶高中内外的原人昏迷,半个玉壶区都受到了波及。
  多年前的他,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魂力波动的量级远不能同现在的自己相比。
  而这个时候,他身边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内就有几十万名原人尚未离开。简墨本能就意识到,如果现在的自己魂力暴动,会造成多少原人的无辜丧命。
  他仅存的一丝理智只记着一定控制住这场魂力暴动,然而突如其来遭受的巨大痛苦又让他本能地想要释放出去。
  那一瞬间的星海变得十分古怪:那场景似乎一面有数百万条看不见的鲨鱼争先恐后向四面八方冲刺,另一面却有一张巨大的圆形的网将这些发疯发狂的鲨鱼从各个方向拼命往回拉。
  鲨鱼不要命地想从网眼向外挣扎;渔网却毫不留情地向里拖拽。
  此刻;即便休斯·约克看见这群歇斯底里凶性大发的鲨鱼;恐怕也会避之不及,免得被撕得体无完肤。而那张巨大渔网的束缚力;恐怕整个欧盟调查局的贵族探员加起来,只怕只能束手就擒。这两方各自不甘示弱。眼看渔网的网眼一根一根的被拉细,崩裂……而鲨鱼们也被细细的渔网勒得肉身割裂。
  然而;无论是被撕得线崩眼裂的渔网,还是被勒得遍体鳞伤的鲨鱼,都是简墨的魂力波动。
  简墨很想昏过去,什么都再不管不顾,但是他偏偏不能……
  会客室里,面对李铭的问话,简要脸上没有惯有的笑容,只剩一片旁人看不透的沉静。
  李铭见对方不回答,想起以双方现在的立场,自己的迫切未免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他定了一定神,缓缓道:“我这问,不是想打探他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知道以你们的能力,就算他的身体受损再严重,救回来也不是问题。但是——爆炸那天总理府的异状我查过了。以爆炸点为中心,方圆十里内原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但纸人没有一个人有感知。异状发生的时间与爆炸的时刻完全一致,所以我就猜测微宁是不是因为爆炸发生魂力暴动了。但根据造纸管理局无名部门收集的情况分析,以微宁的魂力波动量级,结合当时广场上的人口密度,如果他发生魂力暴动,恐怕死亡数目绝对不止这二三十人。整个广场上的原人,能活下十分之一,已经不错了。说不定当时的总理府也难以幸免。”
  “为了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又查了历史记录,终于查到一种可能。就是微宁在发现自己魂力暴动的瞬间,全力调动其中尚能控制的部分魂力波动来阻止暴动的对外扩张。但是——”
  “少爷的魂力波动不劳李副局长操心。”简要冷淡道,“他即便是魂力波动出了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您也说了,他是死不了的。只要他死不了,那便没有什么大不了事情。”
  “是吗?”李铭失笑,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如果微宁的魂力波动出了问题,没有了造生石人的威胁,你觉得李家对不了一个纸人部落?”
  “如果没有微宁,这算这次停战的投票能够通过。难道过一段时间,李家没有办法再次复战?”
  “你们的纸人部落诚然已成气候,但是和李家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李铭并没有对简要冷嘲热讽,相反是一派认真地分析,“如果没有微宁,你觉得一个纸人部落有何可惧?”
  简要脸上的表情岿然不动,只一言不发地看着李铭。
  “今天,我是以微宁四叔的身份来探他。如果你认为我是想探清楚他的伤情好想方设法对付他,便只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过。”李铭冷淡道,“但你应该清楚我的立场。他和微生谁胜谁败,我都不在乎。因为无论结果如何,对李家来说,都是赢,无非是赢的形式不一样而已。微宁的方式激进了一些,超前了一些,但对李家来说,也不过是换个方式来管理泛亚。”
  “你说呢,简要?”
  整个病房里只躺了简墨一个病人。
  他躺在白色的床单上,柔软的被子把他盖得严实,房间的温度不高不低,十分宜人。然而他的脸色却还是苍白,眉头时不时蹙起,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来回转动。即使是在昏迷之中,简墨的精神却仍然不安宁,似乎还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简要注意到他的手指,总在微微弹动,似乎想要去抓什么东西。
  “李铭的话没有错。”简要在床边半跪下来,握着将简墨的手指,将它轻轻抵在自己额头,“这一年多来,我们虽然进步了很多,但是比起已经凭借造纸术立足了百年的李家,我们还太微不足道。就像现在,我们对在车上装置□□的幕后指使人还一筹莫展。想要为你报仇,都还做不到。”
  这时,简墨的手指这是又轻轻弹动了一下,在他额头的皮肤上碰触了几下。微温的温度通过柔软的指腹传递过来,就像平常去安抚简要的样子。
  简要微微一怔,慌忙去看简墨,见他眼睛依旧紧闭,一动不动,顿时失望地垂下眼帘。
  “我没有同意李铭见你的要求。不管他对你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既然对付你的时候,他总不会留手,又何必反复猜测探究这份亲情的纯度到底有多高的。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你做事的时候不会有所顾忌。”简要冷着脸色,决绝说,“不管怎么样,还有我,还有万千他们总会在你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简墨躺在病床上没有回应,不知道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没有。
  过了一会,房门被敲响。
  简要侧头借被单悄悄抹去眼眶附近的湿意,抬头一望,见五十五站在门口:“什么事情?”
  五十五看了一眼床上的简墨,又望向简要,表情有些紧张:“大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说。”
  李铭回到自己的书房,问一直等候他的秘书:“查清楚了吗?”
  他的秘书有些忐忑:“从目前调查的情况看,似乎并不是局长指使的。但与李家的一些人似乎也有一些关系,具体是那些人,还不能确定”
  李铭哼了一声:“真难得,够本事。”
  他看一眼有些不安的秘书:“这件事情要跟紧,无论是谁,一定要揪出来。今天暂时没有其他事情,你先回去吧。”
  秘书关上门,离开了。
  李铭疲倦地在自己的靠椅上躺下,才合上眼睛,便感觉房间里多了人。
  他警觉地睁开眼睛,见到一人静静坐在自己对面。
  “您这次大驾光临又是为了什么?”他面色不虞道。
  “刚刚听了你与简要的聊天,我才觉得小墨的想法也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对面的人说,“你以为没了小墨,李家便又可以放心地随意碾压纸人了?”
  李铭眯起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话。
  李铭心神俱震,蓦地站了起来。因为起身太猛,腿在座椅角上狠狠刮了一下。他甚至来不及去管脚又没有刮破,眼睛瞪着对方,不能置信的声音甚至带上一丝变调:“你说什么?!!”
  “你不用怀疑,我甚至可以把方法告诉你。你自去试验,结果自会告诉你真假。”对面的人大方道。
  李铭盯着对方,胸口起伏,面色变换不停。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他信不信,什么话也没说,只等他冷静下来。
  李铭伸手按着桌面,试图控制住自己因为感到惶然而不由自主开始颤抖的手,但发现很难做到。他索性放弃了掩饰:“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要什么?”
  对面的人望着他,不疾不徐道:“我想和李家做一场交易。”
  连蔚解开简墨手上的镇魂印,脑子里浮现七天前见到的简墨的魂力波动。
  那仿佛是刚刚经过大地震的海底,到处都是碎裂、错乱、坍塌的场景,无规律地波动仿佛抽搐一样病态地进行着。一切东西都是晦暗、模糊、残破的,色彩黯淡如同黑白照片,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星海的世界没有声音,但光只是画面也足以让他感同身受,觉得自己的魂力波动也开始抽痛了。
  简墨原本的魂力波动是怎样的呢?
  常态是极光一般的蓝和绿的圆圈组成的光环,轻盈柔美地令人心醉,如同未曾被污染过的海洋,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海岸线。光环足可布满整个天空,几乎能够一直够延伸到正常人视觉范围的地平线上。而战斗的时候是一只莹白如玉,光华四溢的银白色光团。光团上的流光随时都能变为锋利的魂刺,灵动如同游鱼与闪电的组合,瞬息之间又演绎出上万的分身,迅猛敏捷,令人胆寒。
  最开始,连蔚不能理解,上一次魂力暴动也只是让简墨的魂力波动暂时地降低浓度,散逸到四周,绝对没有搞得像现在这般支离破碎。他不明白,这到底是经过了多么惨烈地战斗,才能把简墨的魂力波动破坏成这样?
  连蔚为了寻找治疗方案,这几日中翻遍了他能够找到的所有病例。最终在一份看似不相关的资料上找到很久以前的一则案例。
  第一次纸人战争中,一位圣人的女儿被政府军捉捕到后,圣人被迫投降。在刑讯的过程中,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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