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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大师姐才是主角-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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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默移开了目光,明显的心虚。
  “说话!”
  砰地一声,一旁的桌子被陆拾依一掌打碎,百里默登时被吓了一跳,咬紧了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陆拾依的眸子暗了暗,逐渐变得冰冷,手一招,房门砰的被风刮开,暴露了躲在门外的闻倡白。
  真不巧!好不容易瞅着一个空隙,从房中的结界里跑出来,结果来找百里默被抓了个现行。
  闻倡白撒腿就要跑,突然脖子一紧,一双水状的手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越来越紧。
  陆拾依回过头挑衅地看着百里默,意思很明显,对方再不说话,闻倡白必死。
  百里默已经见识过了陆拾依的疯狂,她根本不会顾及手上人质的死活,要是达不到她的目的,她真的会对闻倡白下死手。
  脖子上的凉意冰的闻倡白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觉得血液不停地往头上涌,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发黑,随时可能要窒息。
  扼住闻倡白脖子的手逐渐凝结成冰,百里默看着门外濒临死亡的闻倡白,一时情急,一掌打向陆拾依。
  “你给我住手!”
  百里默情急之下忘了自己内力被封,打在陆拾依肩上的掌一点效果都没有,顿时慌了。
  “我说!你放开他!”
  话音刚落,陆拾依也松了手,门外的闻倡白无力的倒了下去,明显是晕过去了。
  陆拾依回过头,拂了拂椅子上的灰尘,坐下。
  “你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性命并无大碍。”
  百里默狠狠地瞪着陆拾依,阴鸷的眼色似乎要将陆拾依拆吃入腹。
  “他要是死了,百里徵也休想活!”
  陆拾依嗤笑一声,“我还以为经过上次,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法了,没成想记性那么差,要是下次再没记住,我手一抖,用错力,那可就尴尬了。”
  “你!”
  百里默几乎咬碎一口白牙,本就有些阴毒的面容,更显得凶狠。
  如果不说出陆拾依想要的答案,闻倡白还是会受折磨,和青松门的交易他可以放弃,也可以让百里徵摆脱他的控制,但前提是陆拾依得保证他的安全。
  “我说了,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爱说不说。”
  陆拾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百里默知道跟陆拾依谈条件根本没用,干脆直接说了自己的要求,以及陆拾依想要的答案。
  “如果你能保证不杀我,并且不让青松门的人找到我,我会解了下在百里徵身上的蛊。”
  陆拾依挑眉,“青松门自有万法盟处置,腊月十二以后,修真界再无青松门。至于你的死活,我懒得去管,但你若想对我的人动手,要想清楚后果。”
  陆拾依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轻松的聊天,却掷地有声,言表明了。
  百里默想通了,青松门不可能斗得过这帮人,就算利用他的蛊干脆放弃交易,能够保全自身就够了。
  “当年我还小,那个人将百里徵送来的时候,百里徵就已经死了。恰巧我们炼制了蛊虫,可以控制尸体,于是便和师父一起合力,将蛊母种在了百里徵心间。下在那些青松门洗髓丹上的蛊,也都是当年从百里徵身上提炼出来的。”
  疯了!!!
  陆拾依怎么也没想到,白衣门的人竟然丧心病狂到将蛊母种在人身上。但一想到正是因此百里徵才得以复活,不禁惊讶于白衣门的大胆。
  难怪当初要交人的时候,百里杘带着人跑了,蛊母在百里徵身上,他们又怎么肯将人还回去?
  那后来又为什么将百里徵抛弃?

  ☆、保护好他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不是百里默亲口所说; 她根本不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诡异的事。
  百里徵现在的“活着”算不得真正的活着; 她依旧是个死人; 而那些生命迹象,都是身体里的蛊母给她的。
  百里徵是死过一次的人; 当初辛泽将她带到白衣门的时候就已经咽了气,而现在十五年过去了; 百里徵已经长大成人; 有心跳有感情; 半点儿也看不出是个死人。
  百里默的话成功的激起了陆拾依的情绪,她不禁想到; 如果哪一天; 百里徵身体里的蛊母离开了呢?
  陆拾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看向百里默,“如果被种在心间的蛊母被取出来了呢?”
  百里默轻扬起了嘴角; “蛊母和百里徵的心已经长到了一块,如果蛊母离开了; 百里徵就没了心; 你觉得一个没有心的人; 会怎样?”
  会死。
  陆拾依强做镇定,不让百里默看出什么来,但心早就被打乱,慌得不知所措。这件事怕是连辛泽都不知道,如果百里默取出了蛊母; 百里徵真的必死无疑,原来他说能够掌控百里徵的生死,是真的。
  当初百里杘之所以冒险将蛊母种在百里徵心间是有两个原因。其一,百里徵身体里流着人和魔族的血,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这血说是活死人肉白骨也不为过。其二,能救百里徵的法子只有靠最强的蛊母来维持生命,他这么做,一来可以替蛊母寻个安全的寄体,二来,可以用百里徵的性命,换他白衣门的存亡。
  只要百里徵一日在他手上,辛泽就一日不得不保住白衣门。他手上握着的不只是蛊母,更是可以掌控辛泽的筹码。不过百里杘没能真正用得上,天命如此,百里徵的血唯独救不了他。
  而百里杘过世以后,百里默之所以将百里徵抛弃,则是为了蛊母的安全,蛊母已经和百里徵融为了一体,取出蛊母,两者皆亡,百里默不得不将百里徵抛出去,让辛泽来保护他的蛊母。
  可最后无论是他,还是他师父,都没能利用得上百里徵。百里杘是因为没救,而百里默,则是不能以闻倡白的性命做赌注。为了闻倡白,他放弃了白衣门的复兴,也放弃了他和他师父几乎耗尽一生而培养出来的蛊母。
  “那你说你会解了百里徵身上的蛊,是在骗我?”
  陆拾依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整间房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百里默身体弱,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身体受不住地咳了起来。
  “不……我怎么敢骗你……咳咳……”
  百里默咳得撕心裂肺,常年不见光的身体,真的太弱了。
  陆拾依看着百里默孱弱的模样,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没骗我的话,只要百里徵不死,我会让你变成一个正常人,可以行走在阳光之下。”
  这一句话真正惊动了百里默,顿时忘了咳嗽,狐疑地看着陆拾依。
  “我不屑说谎,只要你能做到,我自然会履行对你的承诺。”
  陆拾依收了身上的寒气,居高临下地看着百里默。
  “我……”百里默说话都很费劲,“我可以……可以解。”
  顿了许久,百里默才缓过劲来,端着桌上的茶壶猛灌了好几口水。
  “蛊母跟普通的蛊不一样,不用取出来,解了百里徵身上的蛊,今后没有人能够控制得住蛊母。而蛊母这些年早就和百里徵融为了一体,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是无法自己脱离宿主的。只要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我会做到的。”
  百里默盯着陆拾依,他不敢在陆拾依面前耍花样,因为他知道陆拾依这个人不按常理出牌,一旦没有抓住陆拾依的所求,他就没办法再谈下去。
  陆拾依凝住眉头,许久不曾说话。
  生怕陆拾依不信他,百里默又强调了一句,“我师父已死,这世上能解这蛊的人,只有我。”
  死死盯着陆拾依的脸,百里默一刻也不敢移开目光。
  “可以。”
  听到这两个字,百里默终于松了一口气。
  “先解了她身上的蛊,配合我们除了青松门,你的那些条件,我会在事成之后奉行。”
  陆拾依站起身,似乎要走。
  “等等!”百里徵叫住陆拾依,“你拿什么保证?”
  他不敢信陆拾依。
  陆拾依淡淡道:“你不信我的话,能够让你觉得稳妥的就只有闻倡白的命了。”
  百里默攥紧了拳头,陆拾依软硬都不吃,他只能选择相信了。赌一把吧!就凭他们控制住闻倡白,却没有伤害他,百里默愿意赌一把。
  “好,我信你!”
  陆拾依笑笑,转身离开,出了门将晕倒在地的闻倡白拎了起来,到了寒鬲房里。
  百里默愣愣地看着大敞的门,等到陆拾依走后,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伸出手试探了一下。
  门上没有禁制。
  百里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而后转过身自嘲地放声大笑着。
  他这般不信任陆拾依,可对方却解除了对他行动的限制,甚至连门上都不下禁制。他算计来算计去,却发觉自己算计错了人,头一次,觉得擅于心计是那么得令自己生厌。
  回过身掩上了门,百里默看着空旷的房间,思绪万千。
  陆拾依将闻倡白带回房才忽然想起来,她刚才出门的时候忘记在门上下禁制了。
  “完了!该不会跑了吧!”
  陆拾依连忙回到关着百里默的房间,讶异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而后小心翼翼地推开。
  “还有事?”
  百里默正在梳洗,几日以来一直被捆着,行动都不能自如,身上真是狼狈的可以。
  陆拾依微微一愣,她没想到百里默竟然没有逃走。
  总不能说她是忘了下禁制,特地来看看人有没有跑的吧!当下找了个话题,随便搪塞了过去。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闻倡白的安危你不必担心,我会安排人来保护他,决计不会让旁人伤到他分毫。”
  百里默理了理杂乱的头发,重新绑起。
  “好。那我就放心的把他交给你了,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百里默站起身,梳洗一下气色都好了很多。
  陆拾依点头,“我向来不违背诺言。”
  百里默此刻已经是对陆拾依有了七八分的信任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始终保持着敌对。他思量了许久,与其为青松门卖命,最后连善终都不一定有,倒不如随着这帮人做件好事。
  闻倡白从不知道他背地里有多少肮脏的手段,如果知道了,那张脸上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百里默不想让闻倡白知道这些,更不想让闻倡白疏远他,他就这一个最重要的人了,哪怕誓死,也要保证他的毫发无损。
  

  ☆、不能让她知道身世

  蛊母在百里徵身上; 陆拾依不敢对百里徵说实话。
  如果她告诉了百里徵这件事; 那么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会被牵扯出来; 那些他们极力隐瞒的秘密都会被挖掘出来。现在正是紧要关头; 青松门未除,百里徵还没有坐上万法盟盟主之位; 陆拾依不敢告诉百里徵真相。
  事到如今,她不能惊动百里徵; 得找机会问问百里默;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解蛊; 毕竟百里徵一日被控制,隐患就多一日。并不是她不信百里默; 只是她也不敢全信; 她不敢用百里徵的性命来做赌注,毕竟那是她的亲侄女。
  不行,她还得再回去一趟; 让百里默把嘴巴闭劳了,关于百里徵的身世; 一星半点的字都不能吐露!
  陆拾依刚走到百里徵房前; 转身又风风火火地回了百里默的房间。
  她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现在就差一点点就能完成任务了,这个节骨眼上丁点疏漏不能有。
  邺苏苏看着换上新衣的百里徵,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过了年,她的徵儿就十六了,只可惜今年过年她没法陪在百里徵身边了。
  邺苏苏面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失落; 百里徵一眼久看出她有心事,叠好了旧衣,坐到邺苏苏旁边。
  素来不会安慰人的百里徵只能将邺苏苏搂在怀里,温暖的怀抱让人很是安心。
  邺苏苏愣了一下,而后脸上满是甜蜜的笑容,一双眸子温柔如水。
  她的徵儿真的长大了,明明从前还是小小的一个,结果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虽说还是和从前一样笨拙地不会安慰人,但这个怀抱却能给她安全感,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徵儿长这么大了?
  邺苏苏拉过百里徵的手,将自己的手贴上去比着大小,意外地看到自己的手比百里徵小了整整一圈。明明不久前她还牵着百里徵小小的手呢,结果一转眼,竟比自己的手还要大了。
  百里徵看着邺苏苏的手贴着自己的手掌,五指细细长长,堪堪一握就能全部包裹住。
  捉住邺苏苏的手,放到了唇边,轻啄了一下。
  邺苏苏不禁红了耳根子,一双晶亮的眸子抬起,对上百里徵含笑的眼睛,温柔似一汪春水。
  她从未想过,做梦都得不来的幸福,有一天真的会降临在她身上。
  缓缓躺在百里徵的双腿上,邺苏苏双手搂着百里徵的腰,埋首在其中,窃喜的唇角上扬着,像个孩子似的蹭了蹭。
  好在她遇到了对的人,也等到了回应,最幸运的事也不过如此。邺苏苏觉得,能够和百里徵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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