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反派Boss-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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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烟雾像是顷刻被风吹散一般,骤然飘开,涌动的火苗在骤然窜长之后一点点的开始消失。
像是被灭了威风的孩子,一下子就变得十分听话乖巧。
下一瞬,风动狂涌。
巨大的黑影袭来,一阵阵凉意渐渐在两人之间飘散开来,驱散那股股热气。
烧灼的热感减小,她也禁不住虚了口气。
而后,随着他默念着什么,屋内的火势不断的减小,减小,渐渐的直至消失,伴随着浓烟的飘散,那股呛人的味道也减轻了许多。
他揽着她缓缓走到了门边。
门外早已是成一片火海,再没有什么道路可走,若是人身从火海中过,必然烧灼成灰烬。
他可以,但是她不可以。
段亦嘴中默念着什么。
并不是没有办法将她从这里带走的,只要火能熄灭就好。
他有捷径的方法,但那只能他一人走,若是放在以前,他必然不会理会她的死活,
307、反派是鬼
若是放在以前,他必然不会理会她的死活,可是现在,他却不能那么云淡风轻了。
熄灭这样的大火以他的力量,也需要时间,所以,只能等他来。
她安静的靠在他身侧。
“知啦——”腐朽的木头因为被火烧而发出怪异的声响。
“知啦——”
一声接着一声,引得安晴有些奇怪。
回头去看,刹那间却不禁瞪大双眸。
屋子因为长时间被火烧,房梁的木头此刻正颤颤巍巍的朝下倒——
眼看那根巨大的木头晃晃悠悠的来回晃动就要倒地,安晴看了看段亦,对方似乎仍然没有准备好
段亦嘴中还在默念着什么。
安晴有心提醒他,可是却又不能打断。
老旧的木头似乎终于支撑不住,颤颤巍巍的晃动了几下,朝地面狠狠的砸了过去——
“走开。”
一声惊叫引得段亦终于张开双眸,却是看到安晴伸手一把推开了他,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他微微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朝后连退了几大步。
安晴伸手推开对方的瞬间,看到他诧异的表情,这时候才发觉自己似乎做了件多余的事情。
因为段亦并没有肉体,所以即便是房梁木头砸到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可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如此,她并没有过多思考,身体就先她一步做出了反应。
“砰——”
不过是短短的几秒,老旧的木头轰然倒地,刹那间荡起一股股灰尘,飞飞扬扬。
段亦想去救她,却发现似乎已经来不及。
粘稠微热的液体顺着额头缓缓朝下流,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朝她袭来。
看到对方满脸的担忧,她想要说些什么安慰他,不过才刚刚伸出手的瞬间,自己眼前就是一黑,她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
“小姐的身体底子原本就不好,这样一来,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段亦自大火之中将安晴救出之后便交给了云绯。
云绯将安晴带回侯府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猩红的血渍近乎凝结,身体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全没受过伤的,至今安晴还在昏睡,不曾醒来。
或许是烧伤,又或是摔伤。
甚至连额头上都是鲜血淋淋。
“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侯夫人将京中所有最好的御医请来为安晴看病,可是却都得到了几乎相同的答案。
身体底子太差,原本身体就有病在身,后加上没有按时服药,病重加剧。
大火之中被滚滚浓烟呛到伤及肺腑,脚踝处还有轻微的骨折,更是被重量的物体砸到了头,伤口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
侯府的气氛始终被阴沉缭绕,侯夫人更是终日以泪洗面,云绯被她发配去做粗活,不允许再侍候安晴。
御医放下手里的针灸,不禁叹息。
“安生养着,或许还能多活些日子,油尽灯枯,小姐一身是病,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可怕的了,已经尽了最大力,可也只能保小姐多活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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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看不到,就在被人群环绕的最末端,一个黑影僵硬的站在那里。
哭泣声,绝望,还有难过。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段亦全身僵硬的走至床边,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她。
其实他大概明白,就在那根房梁重重砸在她身体上的时候,他就明白,在那种情况下,她身体……是不可能撑太久的。
可是……怎么会这样………他分明已经就快要和她逃出去,怎么还是会变成了这样。
他的尸体并不在那片桃花林中,他的皇兄怎么可能让他的尸体存留于世,毁尸灭迹,当年连同那片桃花林都成为了一片废墟。
大火烧尽了段宅,他成鬼之后,便终日不能离开那里,若非这次大火彻底将段宅烧尽,他恐怕永远都离不开那里。
可是……
被人陷害的是他,原本该消失的是他,现在躺在这里只能活半年的人却是她。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他接受?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对她很不好,从他们的相遇开始,几乎就是他单方面对她满是敌意。
永远冷脸相对,永远的恶言相向,一次次用怀疑与排斥拒绝她的好意。
而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对他包容,安抚他的不安和怀疑,即便是后来她说喜欢他,他也只是蔑视而已。
他不相信,不单单是因为她是人,还因为他是鬼。
他们两个原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他一直在逃避,他不敢正视她的感情,她的人,即便是当时她冲进火海之中救他,他冲口而来的第一句话,却还是滚开。
他根本不值得的,不值得她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他付出这样的代价。
他原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原本该死的人就是他。
她紧闭的双眼,苍白如纸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唇瓣,似乎很少有这般安静的时候。
眸光掠过她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尽管已经被人清理过,可还是血肉模糊。
心间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被人拿着刀戳在伤口上不断翻搅着。
尽管他以前没有喜欢过女人,可是他却还是很清楚,也知道皇妹最是爱惜脸。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这样一个难看的伤疤落在脸上,她该是有多么难过。
手指想要去触碰她的脸,伸到一半,却又像触电般的缩了回来。
从指尖到指根都仿佛在抽痛,一点点的,深入骨髓,让他永生难忘。
或许在那次她生病醒来之后,她便知晓自己活不长了吧,不管当时他抓了多少人为她看病,得到的答案几乎如出一撤。
她似乎对于这样的命运并不吃惊,也十分顺从。
可是转念一想,她这样爱笑又洒脱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平静的面对死亡,爱笑的人总是格外珍惜她活着的每一刻的。
越是想起当初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段亦就越是难过。
怎么可能会有人平静的面对死亡。
可是,他却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即便是她因为他活不久之后,甚至也没有好脸对待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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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不断拒绝着她,对她冷脸相待,也不曾对她笑过,说话更是难听。
那次她为他寻找尸体,在被他那样对待过之后,也不曾斥责过他一句。
至于原因,大概是怕他愧疚,怕他自责。
又该是多么爱重一个人,才会肯放弃生命去救他,才会愿意将自己的付出和牺牲全部隐去,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有所负担和难过。
很多事他不曾去想,甚至是刻意忽略,现在想起来,内心却忍不住泛起一阵抽痛。
她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
只是,因为他在她的身边,所以她才会接连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没有他,她可能会过的好一些。
………………
半个月之后,安晴终于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侯夫人抱住女儿痛哭不已,更是声称要将云绯发卖出去,要让她不得好死。
虽然已经醒过来,可是头还疼的厉害,安晴只是说不要将事情做绝,毕竟云绯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
这次的事情多半原因要归功于男主角和女主角的自作主张。
当得知自己只能活不到半年的时候,安晴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安慰侯夫人。
若是说觉得对不起,她只是对不起这个身体的父母和亲人,因为她的原因,这个身体似乎寿命要比原本短了好多。
她再也没有见过段亦。
因为养病,她终日不能出屋子,侯夫人将她身边的下人和丫头全部换掉,更是威胁这些人,如果她出事就要了他们的命。
如此一来,她即便是想要出屋子,或者是想要找段亦,也是不可能了。
不过,她也没有放弃。
她知道段亦可以随意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论是成为人形还是别的,所以,她也没有放弃和他任何可能接触的方法。
她猜的没错,段亦并没有离开,但是他也并没有在她面前露脸。
他几乎时时刻刻的就在她身边看着她,陪着她,如影随形。
他不想让自己的存在成为她的麻烦。
时间的流淌仿佛就预示着她生命尽头的到来,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刚醒过来的时候,她还能勉强吃下一点饭,可现在只能吃流食。
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
他看着那丝毫不见食物减少的饭碗,不禁微怒想着,是不是做饭的人不知道她爱吃什么,又或者是在敷衍。
他甚至亲自去看过,甚至也用自己力量干预过。
可是一切就好像命中注定的那样,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可她似乎毫不在乎,甚至还在想他的事情,下人不让她随意在外走动,她就小声的嘀咕着。
“不让我出门?以为我会害怕么,更厉害的我也见过,当初在段……”话没有说完,她就住了口。
然后,她会盯着一个地方怔怔的发呆,一个人,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她一定是想到了在段府的日子,想到了他。
然而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却忍不住泛酸,想着他当初的种种作为,真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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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付出这样的多,他却似乎从来没有温柔对待过她。
她睡觉的时候,他会靠的她很近。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敢走近她,才敢在近处小心翼翼的观察她。
渐渐的,她连走路都不大顺利了,站着久了,甚至会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
他想上去扶她,可是周围涌过来的仆人将他冲开,那只伸出的手终究是不能触碰到她。
摔得次数多了,她的腿经常青紫一片,然后下人门更是不允许她外出。
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敢靠近,才敢碰她的手。
“阿亦……”她在睡梦中偶尔会呢喃出声,那时候,他的手都在哆嗦。
却不敢惊醒她,他只敢轻轻的应一声。
“嗯,我在。”
曾经,她在段府的时候非常爱惜她的头发,那时候她被他关在屋子内终日无所事事,唯有对自己的头发格外爱惜。
可是,现在,她渐渐开始掉头发,以前浓密乌黑的头发不复存在,她却无能为力,经常是早晨醒来之后,枕头上便是大片大片掉下的发丝。
她也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而后似是对空气自言自语,“这样最好还是不要让段亦看到比较好,太丑了,太丑了……”
他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这样,很想对她说,不丑的,一点都不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在他的眼里都是那样的鲜活漂亮。
她经常会在一个人发呆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每当这个时候,他多想开口答应她,多想过去握住她的手,可是,他知道,他却不能。
春季渐渐已过,天气渐渐转热。
她在屋子里闷了两个月之后,终于在御医的允许下出了一次院子。
那似乎也是她病了之后,为数不多的几次出门。
她的心情看起来很好,难得的出门,她不允许任何人扶她,而是自己一个人在绿树成荫的小道上慢慢吞吞的走着。
她走的很慢很吃力,甚至要走几步就停下来喘几口气,靠着墙歇一歇。
可是她却不肯回去。
那时候,他很想骂她,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任性。
可是当她一人走到院中桃花树下的时候。
那一刻,他终是万般责怪的话,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