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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文元皇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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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士们!我们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做的是堂堂正正的事情!他刘裕今日一定要将我司马家赶尽杀绝!你们服是不服?”吸足中气,喊出了这段话。

    “不服!”众人硬气道。

    “好!那便与他们拼了!”说完自己率先冲进谢晦军队当中。

    火光冲天之下,人群间听得见刀剑相互撞击的声音和肉体被撕裂的声响以及将士们的惨叫之声……在这夜色当中,显得尤为突出,就是那月光,都被染得血红。

    谢晦的人马是的司马文祖的一倍还多。且他想来训练有素,所以,司马一行明显已处于劣势。

    车内两个人心里跟着外面的撕杀声一下一下地跳着。每听得每一声肉体割裂的声音,齐妫总不由得闭一下眼睛,仿佛那血淋淋的模样,就现在眼前;叫她想起天安殿前那具熟悉又陌生的流淌着鲜血的尸体……让她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谢大哥!他们,什么时候会完?”

    绑好的绳子早已被二人解开;谢凤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你闭着眼睛,想着阳光美好的晌午,青青的草地,泥土的芬芳,花朵的馨香……一切很快都会结束的。”

    齐妫依言闭上了眼睛,想象着他说的场景,那美得五彩斑斓的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了背影。

    齐妫好奇地缓步走过去,却见那背影突然转身,哂笑道:“你想我?”

    齐妫吓得不轻,脸色绯红了起来。

    “啊——”齐妫一声尖叫,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紧接着便感觉整个身子暴露在清凉的夜色当中,睁开眼一看。正遇见刀剑之外,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见他一脸的忧郁看着自己。

    齐妫一愣,赶紧低头看向自己,吓得一身冷汗——那冰凉的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划;她马上就可以成为早夭中的一个了。

    “全都放下武器!你们的公主与世子都在我手上!不想他们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便将人全部撤去了!”逼视着谢晦。

    “司马大人!本公主与世子在此!你毋须在那里装了!”海盐站在后面的马车上叫道。

    众人都让开了一条道,果然见白日还好好的待在马车内的公主,此刻竟然在谢晦那里?!

    刘义符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脸色并不好。“赶紧将你手里的人放了!叫你的罪减轻些!若是不听!你便是只有死路一条!”

    揭了齐妫脸上的手绢,顿时一愣。竟然是前儿逃走了的小姑娘?!再看旁边的竟不认识?

    “司马叔叔!咱们又见面了啊!”齐妫压住内心的恐慌,若说不害怕,那是演戏了,谁能知道他会不会一刀下去?

    司马冷笑。“你逃了还想回来?”

    齐妫讪笑,轻巧道:“小女见公主甚是思念家人,又见司马叔叔您是个好人,所以就来了。”

    “还请司马大人将两个无辜的孩子交出来,跟我们回去,好好向圣上请罪。”谢晦蹙眉道。

    “你们放心啦!司马叔叔会放了我们的!您不会杀无辜之人的,您说是不是?”齐妫的手心都是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为何不能杀?他们都能赶紧杀绝,为何我不能杀几个?”司马瞪向坐在那边稳如泰山的谢晦。

    谢晦一挥手,叫道:“给我上!”

    众人吓得变了色。

    “不行!”刘义隆与刘义符异口同声。

    “世子!此乃朝廷追缉的逆贼!还望谅解!”依旧是一会手,将士们便又涌了上去,并未将司马手里的人质放在眼里。

    司马一手扯住齐妫的衣领,一手挥刀杀敌,冷笑道:“你救了公主又如何?你便是被舍弃的棋子!”

    齐妫额头暴汗,嘴上还是硬道:“小女早知谢将军是如此的,奉公办事,绝不含糊!”可您真是太不含糊了!好歹说句好听的呀!

    司马手头一顿。“那你还来送死!”

    “我知道您不会杀我的啊!既然打算放我们走便不会想要我的命!不是么?”齐妫嘴角含笑,内心是哭泣的。

    “哼!我会的!为何不会!”一边杀敌的一边冷笑道。

    “你不会的!真的!我相信司马叔叔您是好人!”说完这句话的她,突然见着抓着谢凤的人,正要挥动着刀要砍他了!

    “不要!”齐妫不管不顾,发狠劲冲过去。将脖子后面的衣领都撕掉了,伸手拦了下去。

    一刀下去,骨头都狰狰可见了,血如泉涌;又叫她想起了那个落雨的晨间,那具满是鲜血的尸体,那从此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抓着谢凤的人也松了手,由着谢凤冲过去,抱住了瘫软下去的齐妫。“你傻呀!”说完这句话的谢凤泪光莹莹。

    “我答应了让你万无一失的。”说完便惨白着脸色晕了过去。

    那手上握着一堆碎布的司马愣住了,对着那人道:“我答应了可以杀吗?”

    “将军!不杀也是个累赘!反正他们不在乎!”那人随口道。

    只剩下他们二人了!再战下去,也是其了!司马不再说什么,只低头盲目地砍向周围。

    一旦一个人没有了生的欲望,那便是最可怕的,此刻的便是这种可怕的人,眼睛里没有了顾虑,手上的刀便不再有规律,将士们只能在外围围着,却是不敢上前。

    刘义隆他们几人已经冲了过来,将胳臂上血肉模糊的齐妫迅速地扯下里衣包扎好,抬到了马车之内。

    刘义符与海盐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完全插不上手。

    坐在马车内的几人,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齐妫,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都是我的错!当时没能及时发现他竟然真下杀手杀我。”谢凤有些自责地道。

    “其实都是怪我,若不是我耍小性子,怎么会出了这等事情,还惊动了母妃出宫来。”海盐不无后悔地道,若是今日她死了,不知他刘义符是不是要恨自己一辈子。

    “还是我。之前被她捉来心里做替换,心里不痛快,她便答应我,一定会没事的!如今我是没事了!可……”谢凤当时倒真不是生气,不过是见她那模样挺可爱,便逗了她一回,却不想是当真了。

    “不用自责了!她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要不然她也不会去挡刀。”刘义隆认真地瞧着她惨白的脸色,想起刚才那样一截藕白的胳臂,出现一道狰狞的面目来;而那嘴边挂着的笑,更是叫人心疼不已:她的心思,一向还是简单的。

    是夜,齐妫发高烧,嘴里胡言乱语,伤口处灼灼发热。几人都焦急不已,在这炎热的夏天,若是伤口感染起来,极有可能是要截肢了!

    “酒!酒精消毒,且退烧!”刘义隆走投无路,只能想到这军中经常用的法子。

    马车已经极速地向官道使去,只盼能够尽快找到医馆进行医治。

正文 第八十五章 明白的不明白的,都得明白

    阳光不放过一点缝儿地从茂密的树叶漏下来,在树下形成了斑斑驳驳的小圆点儿,微风吹过,小圆点儿也跟着移动着,或者忽而消失了,接着几片叶子飘悠悠地落下来,落在树下的人的肩头发丝之上。

    那树下的人蹙着一双黛烟眉,粉唇难得地嘟着显示着自己的不满,有些烦躁地拿点头上的叶子,在手里将它捏得粉碎。

    “哎呀!小姐,涂害生灵啊!”旁边的丫头明亮着双眼睛,逗笑道。

    “如儿,我且问你!我们几时回去?啊?几时回去?”齐妫气愤地叫道。

    自从胳臂受伤昏迷之后,一觉醒来时在医馆,然后在那里痛死过去;紧接着就迷迷糊糊地到这里来了。好吧!说是为了他刘家受伤,实质上也不是!就算是,这待了近一个月了,这伤虽然严重了些,到底也只是换药的事情了!该走了不是?说是一定要痊愈了!自己一直住在袁姑姑这里,怎么着都不合适吧?好!说不合适,袁姑姑干脆在旁边的园子住去了!这会子还未叫人走的意思。

    问题是:如儿似乎也不赞成自己离开,好像这才是她家似的!

    “小姐!您本来就伤得严重,合该他们多用些心的!再说了!您瞧着这园子多幽静,多舒服的,总比在家日日有人找麻烦的强是不是?”如儿徐徐煽诱道:“再说,我出门也方便了许多呢!”

    齐妫知道,知道她说的这些都对!可是。“那里才是我现在的家啊!还有,这么多天了!母亲就从来没想过来瞧我,别人也就算了!娘是我亲娘!就是自个儿不过来,也应该叫个丫头过来问问是不是?”齐妫觉得胸闷,娘亲是有孕了,可是也不该就这样将现在这个女儿忘记了不是么?就算肚子里,是个,是个男孩……想到这里的齐妫,比较还是不由得酸了酸。

    “那,也许三夫人她确实身子不适,然后,可能又有些烦躁,一时又忘记了遣人来瞧小姐您,也是可能的。”如儿安慰道。

    齐妫点头,也不能说没这个可能;可是说忘记了遣人来瞧自己,这话可真是说不过去,一日忘了,这快一月了,都忘了?

    “您别瞎想了!奴婢瞧着这些日子,随心饭庄的进益都不错,。”

    齐妫忽而想起了什么,站直了身子问道:“对了!霁儿这几天还好么?”按算应该是快要来月事了。

    如儿点头,道:“这几日看着还好,奴婢正打算说呢!要不要接下来几日,我去帮衬着?”

    “可以。”齐妫点头道:“我这边也没什么事儿了!你好好去帮下她。但是,绝不可轻易露面出来,也怕有些有心的,那便是麻烦了。”

    如儿依言点头。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来,如儿一边走一边笑道:“一准是世子了。”

    齐妫头疼地捂住脑袋:她最想离开的只怕就是他了!

    原来自打回到建康之后,刘义隆见她醒过来了,父亲也要求他速往京口。继续待一段时间,一则担心司马休之有叛变之心;二则要做好交接工作。

    这边便剩下刘义符、海盐、谢凤等人了。隔三差五的,总要来慰问慰问这位伤势严重的二小姐袁齐妫了。齐妫甚至想到:一直阻止她离开这里的应该就是刘义符了!到了那边,他肯定没这么简单就能见着自己。一旦刘义符来这里,她就觉得愧对海盐,这种很纠结的处境,叫她心烦意乱!

    门开了,如儿叫在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赶紧躬身施礼道:“公主万福。”

    海盐也不喜这些虚礼,一摆手就直接迈进园子了,仔细打量了一番这里的布置,虽是朴实,却看起来颇有诗意;那些小盆栽,并不是寻常人家的花花草草的,竟是一些竹子啊!小松树啊,小柏树啊!甚至还有最不起眼的普通茶树,此刻新绿都已长成,估计是该修剪了。“好个特别的院子啊!”

    齐妫闻声,赶紧从树下走了出来,迎上去,笑道:“公主安好!”

    海盐见她手臂上还缠着纱布,隐约还能闻见有股淡淡的的药味,赶紧上前虚扶了一下,歉意道:“连累你了。”

    “公主严重了。”齐妫起身,颔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臂,道:“不过是个意外。”

    丫头早已搬来了椅子,就着廊下二人坐了下来,海盐问道:“可是好了许多?我今日也特地拿了些补药过来,叫人熬了,喝些。”

    齐妫点头。“多谢公主记挂,已经快痊愈了,兴则未伤及骨头,虽会留下疤痕,到底保住了,我已很是知足了!”

    海盐咬唇,这段时间竟是瘦下去不少,人也似乎不如之前活泼了,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我心浅了,将你误解了!”她尴尬地笑了一下,轻轻道。

    “也是我言语鲁莽了些。”齐妫笑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海盐认真地盯着齐妫,看了半晌,反问道:“你希望他们如何?”

    齐妫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话,恐怕又是自己失言了,便沉默了下去。

    海盐大概也觉着这话自己说重了些,半晌,吞吐道:“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我们同为司马家族……我,我…”

    “我明白。”齐妫打断了她的话,点头道。

    海盐的目光暗淡了下去。“但,我也希望你们都平安无事。”

    齐妫点头,但心里大概已经明白了现在的这种时局:司马家是要下去的,至于以哪一种方式下去,不知道;而刘家,是要上去的,至于以哪一种方式上去,也不知道。但是不管是那种变换,都是极为可怕血腥的。她不敢想象一旦这种局面到了不得不改变的情况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今日可又好了些?”

    二人一回头,见着来人站在阳光下,笑得明媚,眼睛只有那一抹水蓝色的影子;忽然见着坐在一旁的海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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