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皇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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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子只能再无其他想法,温柔地跟了上去。
“其实不怎么疼了。”毕竟将袁妍扔在后面,不大好。
“哦!”刘义隆爽快地将手松开了来。
齐妫显然没意识到她的左脚暂时还不能完全顶力,突然被她这么一松手,原本的支撑没了,整个人便向刘义隆这边倒了去。
不远处的袁妍没想到刘义隆真会如此,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脚步放缓了些,却焦急地叫道:“二姐姐小心。”
齐妫使了好几下劲儿,也没能使得自己的身体停下往下倒的姿势,只能闭着眼睛接受现实了。
刘义隆却在她快要靠近地面的时候,伸手接住了倒下的身体,似笑非笑地问道:“如何?”
齐妫有些恼羞成怒,待被扶起来之后,也不作答,便是抽出自己的胳臂,独自缓缓地走着。
“二姐姐,你没事罢?”袁妍走上来关切地问道。
齐妫抿嘴摇头,依旧一瘸一拐地向前。
袁妍嘴角含笑,三角眼也明亮起来,伸手虚虚地扶着齐妫,道:“还是我扶姐姐稳妥些。”
刘义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并未与其他女孩子接触过;就是与她也算是第一回,便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与她相处,见一直都好,今个儿是怎么生气的?
这一路走起来就比较尴尬了,齐妫与谁都不搭理了,刘义隆又不愿搭理袁妍,于是就只能听听脚步声与山间的鸟鸣声了;此刻天色大亮;几人突然发现自己饥肠辘辘,昨个一天没吃好,今日太阳都挂高了,依旧也未进食。
更尴尬的是:三人身上都未曾有银两!
好容易路过个卖早点的摊铺,三人都只能傻愣愣地看着那飘香的馒头包子。
“我突然想着,既是已说了公主去了江陵,必了为了让朝廷派人前往面谈了,我们应该还是直接上官道。”刘义隆忍住口水,对着一直不搭理他的齐妫道。
“你能知道官道在哪里?”齐妫来气地问道,其实也是事实,她自己就并不知道官道在哪个方向。
可她不知晓的是:刘义隆小小年纪,却博览群书,精通史略;这晋国的各个隘口关卡,也都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会子拿着跟棍子插\在地上仔细研究着呢!
齐妫见后面久无人回答,倒是忍不住好奇地转头,却见他盯着地上的棍子若有所思;便伸手将头上的一个玉簪子交到袁妍的手里,道:“换些包子馒头的,我在这坐一下。”说完竟就着旁边的草地坐了下去,也不顾大家闺秀的矜持来。
袁妍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方才瞧手里的玉簪子;却不想这竟是个稀罕物,水滴模样的玉碧绿得像一潭幽泉,在日光底下转动着,好似里头还有水在流动一般,袁妍不禁又瞧了她一眼:也不知以前是个什么人物。
那蹲在地上的男孩突然兴奋地一拍手,站起来,在阳光下笑得明亮道:“知道了。”
这一路上睡没得睡,吃没得吃,脚还受伤了,一肚子火气的火又被他给戏弄一番,心里更是难受至极;可这会子见着他笑得那日月失色的模样,心中的阴霾竟然一扫而光;忍不住问道:“知道什么?”
“我们大概在什么方位,去问一下摊主,便知道离官道有多远,该怎么去了。”说完径直去了摊主那里。
询问之下,摊主竟然被这小子给折服了,直接送了他几个肉包子。
不远处拿着包子馒头的二人见着真是奇了:竟然有这样的摊主?包子馒头不要本钱是吧?
“哎呀!小哥真是个聪明的,我这呆了好几年了!再未见过你这般聪明的;不消说,将来必成大业的。”摊主兴奋不已。
刘义隆憋着笑,朝他摆摆手,转身离开。
“小哥可要我带路?瞧你言语不凡,我愿跟随了你去。”摊主留恋不舍地在后面叫道。
齐妫的嘴角一阵抽\搐:可真是个瞎眼的摊主,难怪这许多年还是这么个小摊贩。
“不用了。多谢摊主美意,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刘义隆转身作揖,一本正经地道。
惹得齐妫二人笑得不行。待几人转身往回走,竟是对着踏马而来的人一愣。
正文 第八十二章气急败坏
“怎么?怀疑我的到来么?”坐在马上的温雅少年,就这样在阳光下微笑地看着三个脏乱不堪的人。
刘义隆帅先上前,作揖道:“多谢谢大哥!”
谢凤这才下马,扶起他,又指着身后的人马,道:“你瞧谁来了?”
刘义隆抬眸瞧过去,但见他儒雅严肃,眼睛有神澄亮;少有的大家风范,不是谢晦是谁?刘义隆赶紧上前,深深躬身行礼道:“谢将军!”
谢晦依旧不苟言笑,蹙眉问道:“可知公主与世子被掳向何方?”
“应是前往江陵;且我们今日晨间还与他相遇了!”刘义隆又分析道:“他们不敢走官道,那边会择小路而去。”
谢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谢将军!小女几个今日晨间还见着一路人马从该条路经过,似有急事一般。”齐妫在不远处施礼道。
啧啧!真会抢啊!袁妍腹诽。
谢晦不禁多看了一眼她,又对着刘义隆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刘义隆抿嘴摇头,又道:“小子不敢妄自揣测。”朝廷的事情瞬息万变,谁也不能知道下一刻会是什么样;父帅有那样的心思不假,但莫说自己在家中不被看重,就是看重了,也不能确定老子在这场或是政变或是完全颠覆的战争中会赢。
“那谢凤你送他们回去,我前去追他们。”谢晦部署道,却并没有下马来。
刘义隆摇头,道:“此次莫说是抓了我大哥,我是一定要去的;就是公主被抓,我们刘家深受隆恩,岂有私自逃走之理的?”
“但刘兄弟,此去怕是有一场恶仗要打的,若是去了!怕是危险至极了。”谢凤在旁边道,又瞧了一眼齐妫:便是这副脏兮兮的模样,也是难掩她的天生丽质啊!
刘义隆一脸的坚定,道:“那便更是要去!我大哥与公主有危险,小弟岂可袖手旁观?”
谢凤也一时无语,半晌,才道:“那我便互送袁家二位小姐回去罢!姑娘家的,这等事情可不能去。”
齐妫贝齿轻咬,眼睛突然一亮,笑道:“谢将军,小女可是有个绝好的主意将公主救出来,可能恶仗都不需要打了;不带小女去,岂不可惜了?”
谢晦再一次打量了这小姑娘一眼,但见她大眼睛澄澈明亮;脸上虽脏兮兮的,却依旧看得出是个容貌不错的姑娘;便忍不住问了句:“那姑娘何不现在告诉了我们?省得你亲自去冒险去?”
齐妫摇头,声音清灵甜糯道:“这主意非小女在不可的,若不然,成不了。”
谢晦不禁有些怀疑她不过是单纯想跟去玩儿罢了。便夹了一下马肚,道:“谢小子送二位小姐回去,刘三公子与我们前往。”
刘义隆回头望了一眼齐妫,点头,踏上了马匹。“路上小心。”说这话是,却是看着谢凤的。
谢凤点头,走到了齐妫的跟前,示意叫他们先走了。
齐妫一扯谢凤的袖子,对着刚起步的人叫道:“谢将军!请您相信小女一次,小女若干扰了你们做事儿,自愿受罚!”
“受罚?怎么受?世子与公主有事儿了,你怎么受?”谢晦勒住缰绳冷冷地道:聪明可以,但不可恃才自傲。
齐妫一时语塞,见着人马都走了,齐妫又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谢凤。
谢凤难得见到她那般娇俏可爱的模样来,温柔地一笑,问道:“为何这般想去?”
“因为你刚才讲的:有一场恶仗要打;若是一旦开战,世子和公主都会有生命危险,我……也许是多虑了。”齐妫欲言又止。
“多虑什么?”谢凤好奇地问道。
“她呀!是担心方才离去的三公子与那掳去的世子呢!”袁妍在旁边冷嘲热讽道。
谢凤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探寻般地看向齐妫,却见她迎着自己的目光点头。
“是啊!能救出公主和世子,小女岂不是要名扬四海了么?”齐妫毫无避讳地道。
见她回答得这般坦然,谢凤倒再没做多想,只道:“那确实不是女儿家该去的地方;就是刘三公子呢!也是不应该去的,但他说得句句在理,也……”顿了顿又道:“他在家中向来算不得受宠,若此番他又独自逃回去了,人家更是抓了把柄。他有他的难处。”
这是体己的话,但齐妫却觉着奇怪:为何他不受刘公待见的事情这许多人都能知道?到底是有多明显了去?“我听闻得三公子的娘亲……”
谢凤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齐妫往回走去,一遍道:“这个事情,我是不大清楚的。”
齐妫点点头。
“我倒是听得主母谈起过的!”袁妍不无得意地看着二人道。
“三小姐,一些个道听途说的话,还是要少信些。”谢凤赶紧搭话。
袁妍白了一眼他,竖起眉头道:“小女倒是想听听。谢公子那不是道听途说的事儿呢!”
谢凤一愣,被她说得满脸通红。
见他答不上话儿,袁妍便理直气壮地道:“我听闻这三公子的娘亲死法可是不好。”说完瞧了一眼周围,低声道:“听说是上吊死的!哎呀!你们想想那眼珠子暴出来的模样,真真是吓死人的。”
“够了!”齐妫冷下脸叫道。
“我不过是说着我听来的,你若不爱听,便是捂住耳朵便是!别老仗着自己是姐姐就恶言相向的!这外人还在呢!你不要脸面,这袁家还要脸面呢!”袁妍涨红着脸尖叫着。
一旁的谢凤尴尬不已。
“你觉着你这样就是要脸面了?”齐妫冷笑了一声,缓缓地有着。
“不是么?你做的丑事还少呢?”袁妍似乎打算爆发了一般,全然不顾谢凤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模样。
齐妫真是气得吐血,拍了拍胸口,心道:再与她争论下去,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没意思的事情来。
但起头了的袁妍却不打算止步,就与当年年姝梅看不惯王心蕊一样,她此刻也看不惯袁齐妫!这个因为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连着所有的人都将她另眼相看了!似乎永远都是那个中心的焦点!“本也就不是根正苗红的袁家人!巧借手段而已!自然了,论起手段,我们都比不得二姐你与三夫人了!”说到“三夫人”的时候,又想起在阳夏孤苦伶仃的母亲来,顿时鼻尖一酸,淌着泪道:“若不是二姐姐的娘亲当日使了手段,我娘亲岂能守活寡了去?!”
倒是成了自己使手段了?齐妫一脸的懵:她袁妍今日不彻底断了这姐妹的情分是不打算罢休了么?
见齐妫不回答,她是越发嚣张起来了,总觉着她是亏欠了自己。“我好端端一个二小姐,便也是被你挤下去了!且事事便是要让着你!”
齐妫还是没能忍住将个冰冷的眼神射向了袁妍。“三妹请问你何时让着我了?”
“没让着你?你能如今这般?就拿今日的事儿说,若不是我扶着你,你能走这远?”袁妍摸了一把眼泪数落着:“若不是……”
“对了!两位小姐可知道我们是如何走到这里的?”谢凤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兴奋地问道。
这话题转换得太快,二人一下子都没能反应过来。
“我们发现这条小路上,一直有一种暗红色的草子落在路中间,想着许是暗号,便试着跟了过来。”
“真的?”齐妫开心地问道:“是三公子跟我说的!果然还是他厉害呢!”
谢凤点头。“三公子一向聪慧。”
“所以,我担心……担心谢将军……他会没注意到两个孩子……”齐妫说得吞吞吐吐,这事本不该她操心,但谢将军看起来并不是这注重细节的人,万一有个闪失,只怕都是有去无回的命了。“草子的事儿,是谢公子你发现的么?”
谢凤点点头,心想着能认出齐妫放下的草子,也觉得是件美好的事儿。
是了!谢将军果然未能发现,作为一名行军打仗多年的将领来讲,不单单是运筹帷幄的大事要掌控,自然小细节之处也要着手才对。
想起这点,倒是叫齐妫想起了毛徳祖来,就连她这样的小孩子缺一双鞋都能关注到,他的将士一定都肯为他卖命了。
袁妍愣在那里,被他们的话搅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顿时一跺脚一流泪,蹲在地上哭诉道:“我不走了!我累了,脚底板都磨出泡了。”
一闹二哭啊?齐妫见着蹲在地上的袁妍,抬头对着谢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