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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文元皇后-第232章

小说: 文元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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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刘义康彼时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尤其不知晓刘湛等人竟然在密谋关于文帝驾崩,立年长者为君王的事情,所以,当刘义隆说出此话的时候,并未察觉有异,只含笑道:“皇兄说得的是,吴郡的确是能够锻炼他的。”

    刘义隆并未抬头看他,点头道:“嗯,相王能理解就好。”

    因刘义康却是看重此人,继续道:“若是他届时能够将吴郡发展抢先几个郡县,皇兄可否考虑……”

    “那是必然的,我大宋绝对会重用任何一个可以为国为民的好官。”刘义隆再一次打算他的话。

    刘义康此时已经意识道,此次刘斌的事情,便只能告一段落了,他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并未往那一方面去想,当下便不再谈及此事。

    后,会稽太守羊玄保请求调回京师,刘义康心想着,既然羊玄保回来,那会稽那边便会空缺了太守之位,会稽自然是要比吴郡好的,当下便又亲自进宫找刘义隆,左右而言他,刘义隆心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干脆也随口答他的话。

    “如今会稽太守已然调回竟是,不知皇兄打算让谁去接替他的位置呢?”

    他此话一出,刘义隆便知他的何意,当下并未想到用谁来接替,仓促间道:“朕已任用了王鸿。”

    刘义康哑口无言,他并未听说会稽太守由王鸿来接替一事,此时刘义隆说出来,无异于他心中早有打算,他根本就未考虑过刘斌的事情,刘义康心中未免有些沮丧,却并不知问题出在何处,当初他病重的时候,他几乎已经尽到了做弟弟的所有责任,从未有过懈怠,如今他病已初愈,朝廷的事情,便又直接回到了他的手上,但刘斌之事,本是极小的事情,刘义康隐约觉得,他这是在故意阻拦自己。

    而刘湛在朝中也不再受到重用,刘义隆慢慢已将他手中的权利全部架空,刘湛很快便没有了决断一切事情的能力;五月,刘湛因母亲去世,按礼制,当离职回家守丧;刘湛此事已经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平日的所作所为已然是暴露了,当下便想借助此事离职返乡。

    刘义隆很快也就同意了。

    刘湛松了口气的同时,发现朝中的局势并未因此而改变,搜罗自己犯罪证据的人,似乎并未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常常叹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所以,万事不该做得太过了,这一天迟早是要到来的。”

    刘义隆见着卧在床上的她,看着那昔日容光焕发的脸,如今却是面如金纸,竟是忍不住一阵心酸,坐在旁边,伸手握着骨瘦如柴的手,轻声唤道:“皇后。”

    齐妫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扬了扬嘴角。“皇上。”

    刘劭站在下面,看着这平静的一对夫妻,这样平静的言语,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还是曾经那样的恩爱;只是年少的他太明白这其中的恩恩怨怨,此刻的母亲,不过是一口意念在罢了。

    刘义隆却是鼻尖一酸,他曾经爱得如痴如醉的女子,爱得想要为她放弃整个天下的女子,如今堪堪一握,就这样疏离淡漠地躺在这里,再不肯满是光彩地瞧上自己一眼。“劭儿是来向你告别的。”

    齐妫拿眼看向站在下面的刘劭,伸手挥了一挥。

    刘劭很快走了过来,拉着母亲的手,眼圈通红。“母后。”

    “劭儿,母后在这宫中生下你,却从未过多的关心过你,只觉亏欠你的姐姐,却不想,母后同样亏欠了你。你现在是太子了,出去历练,要有一个太子的气度与审度;不要辜负了你父皇的一片心。”

    刘劭点头,看着床榻上那奄奄一息的母亲,也许,下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便再也不能与自己说话了。“孩儿谨记母后教诲。”

    “母后没有花过多的时间去教导你,只望你今后心怀大度。”

    刘劭拿眼扫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刘义隆,他心中再明白不过的,若不是父皇宠爱现在的潘惠儿,母后如何会忧郁至此,如何会变成现在这般生无可恋。她最重视的,不是国家不是大义,只是她心中守护的那一点点爱,可是父皇却不肯给她!叫她在这坤德殿内,独守空房!“孩儿记住了。”

    “你去罢。”齐妫放开他的手,脸别向里面:今日这一别,便是生死永隔;她有说不出的苦楚,却只能咽回腹中。

    刘劭抿了抿嘴,欲说什么,最终却是躬身作揖,缓步转身离开了坤德殿,出了殿门,他回头看了看院内草木欣荣的景象,阳光从天空倾泻而下,落在草木之间,将他们灼烤出夏日的熏香,在坤德殿蔓延出来,送入他的鼻尖,那股清淡的味道,一如母后身上长年累月的清淡雅致;他陡然间鼻头一酸,赶紧回头,跨步向前走去,消失在后宫的巷道内。

    齐妫想要抽回被他握在手里的手,却怎奈自己已是有气无力,只得轻声道:“皇上,您还回去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试试罢

    刘义隆心酸不已。叹息道:“我回哪里?”

    齐妫愕然,曾经两人的时候,都是有自己的家的,有一个属于夫妻二人的房间;到现在,她是属于坤德殿的,他呢?属于这后宫的哪一间房?还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太武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从进宫之后,他们之间不再有共同的东西,包括自己的儿女,都是后宫的其他人可以干涉。

    “你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把这里当成我们的家。”刘义隆打量着房间,叹息道:“一直想过着原来的日子。”

    齐妫嘴角扬起。“是啊!可皇上最终有了许多许多这样的家,臣妾这里,算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冷的,冷得酸疼。

    刘义隆放下她的手,站起来转身走到桌边,为她倒了一杯茶,转身凑到她的嘴边。“但,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什么?”

    齐妫别过脸,并未喝他手中的茶,此言一出,她便知道,二人不可能愉快地谈话下去了,阖上双眼,道:“皇上,臣妾累了,还请皇上自便。”

    刘义隆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手中握着的那些讯息,足够证明她与宫外的人有来往,足够证明她对自己,并不时真正的爱!她可以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全都记恨在心,却是希望别人都来原谅她么?刘义隆没法理解她这样的言行,哪怕是一句解释,她甚至都不屑给自己!“皇后,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也有过过错么?”

    齐妫已然是闭上了嘴,只字不言;闭着眼睛躺下,用被子盖上脸。

    刘义隆看着她决然的样子,心中既恨又爱!怎么能不恨!前有刘义真的北伐,后有刘义康的彻夜不归!任谁会相信他们之间毫无干系,任谁会相信,她是真的爱自己?却又怎能不爱?纵然后宫佳丽诸多,她始终是他绽放最初感情的地方,那是出于本能的爱,就算二人已撕裂了那最终的美好,却依旧没法阻止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你好好养身子。”他仅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不知再待下去,他会狂怒成什么样子。

    出门迎面走来鱼儿。

    鱼儿施礼之后,便侧身让出道让他先行出去。

    刘义隆将脚步顿了顿,轻声道:“好好照顾皇后,她身子太差了。”说完便扬长而去。

    鱼儿愣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算算如今的日子,鱼儿一跺脚,便走进了齐妫的房间。

    “走了吗?”齐妫将盖在脸上的被子揭去,轻声问道。

    却不想鱼儿“噗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齐妫不明所以,眼神迷惑地看着鱼儿。

    “娘娘,求您将袁公子给的药服下罢!您的身子已经吃不消了。”鱼儿含泪道,所有的人都等不起了!尤其那个等你了十五年的少年,他已经沧桑得面部全非了。

    齐妫恍然,将身子重新扔回床内,讷讷道:“宫内的太医都束手无措,你当袁毅是神仙下凡么?还能将我的身子活转过来么?”

    鱼儿含泪。“娘娘,宫内的太医能医治百病,但却不是专门为您一人而设置的,但王爷与袁公子却不一样,他们二人只为你一人制药,既然他们将此药给你,就一定就办法救您!可您现在身子已经这样羸弱,在拖延下去,只怕到时,到时……无力回天……”

    齐妫眯着眼睛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着你的年纪不小了,为何说起话来这般孩子气。我现在本就只剩下这副身子骨了,莫将袁毅的医术想得太好了。”

    鱼儿听着这话,分明就是拒绝的意思。“娘娘,您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要往王爷想想,他孤苦这么多年,您将他见上一面也是好的啊!”

    话虽简单,却是情深意切,齐妫听得出她言语中对刘义真这么多年来的等待的心酸;可是,她不愿叫他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愿意将曾经最好的年华与笑颜留在他的记忆当中,成为永恒。“鱼儿,我累了,你下去罢。”

    鱼儿依旧直挺地跪在床前,也不再言语。

    这日英娥的公主府中,出现了两位陌生人,却又很快又出去了。

    另日,英娥装扮一番,从公主府出来,过朱雀桥,转至三桥篱门,上了一家不起眼的酒楼,两位男子早已坐在那里静候。

    说是男子,其实是一个老头儿与一位看似少年模样的男子。

    英娥上前施礼,却被老头儿一把拉住,轻声道:“我来此处本就危险之极,你切莫再做这些礼数,免得别人起疑。”

    原来这二人并非他人,却是乔装一番的刘义真与袁毅二人。因一直没有宫中齐妫的消息,又不敢轻易传信入宫,心急之下,二人便亲自上了一趟京师,请人传信于英娥,将此事摆开说清楚来。

    英娥闻言便坐了下来。

    袁毅抚着额头,轻声道:“姐姐她是怎么想的?”

    英娥显然情绪很是低头,闻言摇头道:“母后的病情十分严重,已卧床两月有余,怎奈我这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并未经常去看她。”

    刘义真拢在袖中的手突然握紧,问道:“那皇上呢?竟也没有请人去医治么?”

    “父皇现在与母后相见的时间极少,母后总不愿意见父皇;宫中的御医瞧过之后,也并未有起色。”英娥淡淡地叹了口气。“母后的性子,大概是与她的长相极不相称的。”她长得温婉清雅,骨子里,却是倔得很,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事情,他人妄想将她改变;而父皇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执着得并不够,或者说,他并未有这样的耐性。

    刘义真颔首,看着眼前的清茶。“我知道。”她看着就像这杯清茶,无色无味,品起来,却与众不同。“可是作为丈夫,无论她如何不愿意,都应该陪伴左右。”

    袁毅愣了半晌,解释道:“这个,你可能就说错了,他是一国之君,天下大事,家中小事,无一不需要过问操心;所以,于他而言,姐姐的事情,就是其中的一件小家事。”

    刘义真抬眸冷眼盯着他。

    袁毅觉得背后一阵哆嗦,连忙摆手道:“算我说错了!他对姐姐是不怎么好,这个我们应该承认!但现在是谁去劝她把那颗药丸吃下去,兴许,还能有希望。”

    刘义真却是暗淡了眼眸,问英娥。“她是不是因为不想见我才会如此?”

    英娥摇头。

    “那你带上你舅舅一块儿进宫前去见她吧。”刘义真的眼神悠远,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或者,她不见得会想见自己。

    袁毅想着进宫就头大,可抬头望着刘义真的那一双变得忧郁的眼眸,却又于心不忍,道:“我进去试试罢。”

    英娥却是怔了一下;眼圈突然就红了起来,看着刘义真。“叔叔,您的痴情,母后若是不能感动,您也不必再如此了……”找个人,好好照顾自己罢!可这话说到嘴边,还是未能说出来。她心中的那个人,却始终不会像叔叔一样对自己的母后。而自己,终究也不能成为叔叔这样的人,为着他,去虚耗一辈子。

    而袁毅已将她拖了出去,道:“外甥女,这事能不说就别说了。”

    英娥其实挺讨厌眼前这个没正行的男子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叫着自己“外甥女”的,当下道:“您能别一口一个外甥女么?”

    袁毅黑脸。“怎么?是公主就了不起了?”

    英娥扶额。“舅舅,我心情不好。看着叔叔,仿佛就看到了自己,可是想到你们说的谢芸,却又觉得更加凄凉。”

    “我打听过的,那个王僧绰是个不错的家伙。”袁毅暗自叹息了一声,明知道历史改变不了的,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更改,当下还是嘱咐道:“但是,以后你若真的想离开,记得,叫那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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