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皇后-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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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喽喽,你应该是能应付得过来的。”
“什么?”刘文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脑子里是怎么想的?那等危险的地方,你还能想这些?”
“那是自然的,毕竟是关乎到我们的将来。”朱容子笑得得意洋洋,实在是像极了那等得了便宜的家伙。
“将来?什么将来?”刘文一脸的蒙。
“回京之后,在告诉你;不过我所幸是没死,要不然也就没机会说了。”朱容子促狭地一笑。“你待我休息会儿。”说完便兀自闭了双眼。
却说刘义康将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却并未睡下,当下将刘能找了来。
齐妫与刘义隆也坐在书房内,见着他脸色沉沉,也在猜想他是不是发觉什么事情。
刘德很快被唤了来,颔首站在那里。
“没来得及逃跑?”刘义康冷声问道。
刘德“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道:“王爷!奴才知罪!”
“知罪?你知什么罪?”刘义康继续冷声问道。
“奴才,奴才未能及时去调动护卫军,使得王爷受伤严重……”刘德跪在地上颤声道。
“是吗?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导致你延误前来调动护卫军的?”说完看着他背上背着的包裹道:“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你打算不辞而别了?”
“奴才,奴才看那比赛给看得忘记了时辰了。”刘德继续狡辩道。
“刘德!”刘义康一掌拍在桌上。“你还不老实交代!”
刘德被这一掌吓得厉害,伏倒在地,哭诉道:“王爷,奴才并不想这样的。”
刘义康寒光似剑,盯着跪在地上的刘德。
“在昨日,有人找到奴才,给了奴才五百两银子给奴才,让奴才听他的,只要一天就好;奴才,奴才想着一天能赚五百两,谁不愿意,就……就答应了……”
“只是这样?”刘义康问道。“那些要的不是我的命!是皇兄和皇嫂的名!你敢肯定其他的你都没有说?!”
刘德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刘全!”刘义康喊道。
刘全立刻出现在门口,走了进来,道:“王爷,属下刚才抓他回来的时候,他身边跟着几个陌生人,也一并被我们抓了来。”
“可知道是什么人?”
“是与那群黑衣人是一伙的。”刘全道:“显然,刘德与他们苟且不是一日两日了。”
刘德转头看着他。“刘将军!奴才并未跟他们合伙!若是不然,如何最后来了这里请你们前去营救了王爷去?”
“是吗?”刘全冷眼看着他。“但是,我是在根据王爷长时间未回府邸而调集了将士前去营救的,而你是在我们快到那边才跟我们说的罢?”
刘德一时无言。
“王爷,他在我们即将进入内堂之时,确实是说了你还在里面,可能他也是觉得没有胜算了,打算倒戈相向。”刘全转身回道。
刘义康看着刘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德站起来看着刘义康
“我无话可说,我是个奴才,自然是希望日后能富贵的,但王爷行事过于检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捞不到半点油水,就拿此次土断之法施行来说,到现在为止,一分钱都没捞到,试问有几个人是愿意待在这样的主子身边的?”刘德冷漠道:“而他们出的五百两,能够我好几年舒坦的生活了,我为何不做?不过是说了句皇上的行踪而已。”
“好好!”刘义康气极反笑。“你做得很好,是个很有想法的奴才!有前途!那就带着你的五百两进棺材好好活着去!”
刘全将刘德带了下去。
“慢着!”刘义康叫道:“先留着,审问一下,府中是不是还有内奸存在!”
“是!”刘全转身离去。
“皇兄皇嫂,实在是臣弟的不是,平日里疏于管教,才使得下人这般张狂的。”刘义康站起来愧疚道。
刘义隆拉着齐妫站起来,笑道:“这些事情,谁也不能确定不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今日也受了如此重伤,还是早些休息罢。”说完便拉着齐妫一同向外走了去。
“小心些。”齐妫含笑着随着刘义隆一同走了出去。
二人躺在床上睡不着,心中都有疑虑。齐妫想着既是他兄弟,还是自己不要说怕的好;刘义隆却想着,他这些事情,不知是何用心。
“那个。”二人同时道,却又相视一笑。
“你先说。”刘义隆含笑道
齐妫叹了口气,道:“还是皇上先说,哪有臣妾先说的道理。”
“我只是在想,四弟今日这样的事情,不知有几分是真。”刘义隆望着灯光,缓缓道:“若说这样的事情,皆是因为一个太监的事情,总也难以服众。”
齐妫点了点头。“臣妾也在这里想,但想他既然都受伤了,应该不会是自己弄出来的。”
“但你们来这荆州的事,本就做得隐秘,而这城中一下子多出那么多不明身份的人,难道他之前就没有察觉?”
齐妫沉默了半晌。“你若说起这个,倒是也觉得奇怪;我们这才到了这几日,便出了这事,你倒是可以治他一个监管不了的罪了去!”说完转头搂着他笑道:“我不过是说笑,但这其中原因,总也觉得有些牵强了去。”
刘义隆细细地看着她的眉目,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哂笑道:“而且,我总觉得,他与我的夫人很是要好。。”
齐妫气得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别是又惹出什么事情来,你也不害怕我们折腾不起了么?”
刘义隆生生受了她一拳,道:“我也是开句玩笑,你便是如此当真?”
齐妫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帐幔,缓缓道:“其实我们也是不能太过于怀疑人家了,也许事情真的就是这般凑巧也未可知。”
刘义隆点头,拉着她的手。“好,听你的。”
那刘义康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手腕上纱布,苦笑了一番:竟是为了救那朱容子而受伤了,这伤……
两日后,刘义康将那群人审理出来的结果呈给了刘义隆。
原因便是当年死在劫持公主的那件事情上的人;心中甚是记恨,其实他们也打算对刘义康下手的,但因京师传来消息说是刘义隆要微服出巡了,于是便放弃了刘义康,转而针对刘义隆了。
这刘德是在来荆州之后便被那伙人给收买的,原因自然也有他说的因为钱财,但恐怕更重要的,是他想着有朝一日能功成名就的,也想着做一个留名的太监了去。
刘义隆看着文书,笑道:“既是在四弟的地盘上,那便是有四弟处理更为妥当。”
“皇兄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然应该是皇兄做主的。”刘义康耷拉着手臂笑道。
“秋后罢!其子女,先遣送到京师作坊做苦力。”本不欲这般的,但想着子子孙孙无穷,这隐患实在是不能日日放在人间了。
刘义康点头。“皇兄说的算。”顿了顿又道:“但于今臣弟想起我们既是要去周边的郡县去看看,只恐现在也不甚方便。”
刘义隆自然懂他的意思。现在在荆州的身份只怕是已经暴露了,所在外面必须格外的小心。若现在又下去实地察看,只怕会有更多的危险。“这样罢,朕与皇后先去看一个故人,之后便由故人与朕同去,你在前面开路便是。”
刘义康有些疑惑地顿了半晌:他口中的故人却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齐妫在后面逗弄着花草,心情甚好;打算待此事处理完毕了,便先去瞧一瞧英娥,余下的事情便由刘义隆去处理便是。
刘义隆从前院走来,见着她在阳光底下细细地修剪着花草的模样,一颦一笑,举手抬眸间,尽是她的风情;她就是那个人搅乱一池春水的人,在他的心里,早已惊起一轮轮涟漪。
却不知站在他身后的某人,竟是痴痴望着那花草间灵动的身影,就如当初的刘义真,明知得不到,却依旧痴心不改。
刘义隆上前,站在她的身后,伸手在她的腰间抚了一把。
“啊——”齐妫一慌神,竟将手上的勺子给扔到地上去了,水花儿溅了一地,也将她蓝底白花的绣花鞋给弄了个湿透,转身怒视着站在自己跟前笑得明亮灿烂的刘义隆,道:“您是皇上,难道不应该稳重一些么?岂可做这等……调戏之事?”
刘义隆见着她那故装的正经模样,忍不住轻笑起来。“倒是为夫错了,不该调戏夫人的。”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你是谁?
“你还有理了。”齐妫瞪着眼睛道。
刘义隆拿过旁边的凳子,拉着她坐下,对着旁边的苗禾道:“去给夫人那双鞋过来。”说着便蹲下身子将她叫上的鞋脱了去。
“哎哎!”齐妫忙制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他双手已经将鞋子脱了去。
“如何?夫人可是喜欢?”刘义隆接过苗禾手里的鞋子与罗袜,小心翼翼地帮她替换着。
齐妫垂眸看着他的模样,脸色通红,却见他长长的睫毛下,那深邃的眼眸突然抬起,满是笑意地看着自己;她的心化作一滩水,融化在这阳光与花草间……
刘义隆起身,拉起她的手,笑道:“好了,我们去瞧瞧英娥罢。”
齐妫在他的身后走着,看着他颀长的身子将为自己撑起了一片天空,那虽然瘦弱却坚毅的肩膀,也曾经背着自己走过一段陌生的路——她从未后悔嫁给他,不论是伤心之时,还是现在这种柔软的心境之下。
刘义康始终保持着微笑看着他二人从自己跟前经过,在消失在门口,他一直怔在那里,许久,许久。今日,他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皇兄,那个平日里威严、高高在上的皇兄,在自己的皇后面前,是如此的温情又是柔和;也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坚不可摧的爱情,或许就如他们这般的,外人看着并不惊艳,但那细水长流的情感,却是他人羡慕不来的。
刘英娥是被寄住在梁姓的普通人家,家庭条件还算好,加之这几年刘义隆他们的接济,现已经做好了府邸坐落在江陵较于偏僻的地方。
二人是怀着激动的心情前去的,在中途还停下来买了好些零嘴给英娥;在宫中早已叫人做了好些衣衫给她,从春到冬的,都有。
刘义隆拍着她有些颤抖的小手,笑道:“不用紧张的,是去见自己的女儿,怎么你这般紧张?”
齐妫闪亮着眼睛看着。“她那么小就被我们扔下了,我觉得对不起她。”
“没关系的,兴许她在这里,比在我们身边得到的快乐要更多一些呢?”刘义隆安慰道。
进到梁府,一个小女孩突然就从里面撞进了齐妫的怀内。
小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转头对着齐妫笑道:“阿姨!对不起哦!”说完笑着又向外跑。
“小心——”这话还没说完,那小女孩“噗通”一下就摔倒在地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慢点啊!”后面一个老妈子迈着小脚跑了过来,一把扶起小女孩,拍着身上的灰尘,道:“有没有摔到哪里?可疼是不疼?”
小女孩笑嘻嘻地摇头。“不疼的,奶娘。”
老妈子点头,抚了抚她的头发,道:“那就好。”
“赶紧回来!今天不能出去玩了,成日里往外跑,倒是成了个假小子。”从后院廊下转出来一中年女子,赶紧叫道。
小女孩赶紧躲在奶娘的后面,眉眼都是笑意嘟着嘴巴。“不嘛不嘛!娘亲,我要出去玩嘛!”
中年女子跑过去一把抱住来,转头看着两个人陌生人站在庭院内,好奇问道:“你们是?”
刘义隆上前一步,笑道:“我们是来找小英娥的。”
中年女子打量着二人的模样,见着气质不凡,便抱着孩子赶紧上去招呼道:“是吗?那请进;我去叫老爷。”说着便抱着孩子进去。
齐妫已是泪眼朦胧,颔首随着刘义隆向内走了去:刚才那孩子,三四岁模样,那眉眼看着,有几分像自己,也有几分像刘义隆。便铁定是自己的孩子无疑了,可她张口一声“娘”,叫的却不是自己,那种不能言说的心酸,便陡然地涌了出来。
刘义隆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随着她一同进了去。
很快,那梁柯便出来迎接了去,见面便是下跪拜上了。言说并不知晓他们到来,未曾远迎。
“老爷子切莫如此说;是我们辛苦你了,这些年劳烦了。”刘义隆虚抬手含笑道。
梁柯起身,转头对着刚才那女子道:“还不将孩子抱过去给大人。”
中年女子闪了一下眼睛,看着怀里的孩子,迟疑地走了过来,附在她的耳边道:“英娥,爹爹和娘亲来看你了哦。”
齐妫早已上前,眼圈通红地伸手想要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