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皇后-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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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美人冷眼扫了她一眼,冷声道:“反正我的东西是要还的!我不理会你用什么办法。”说完竟是兀自起身离去了。
路惠男自来知道她的性子,多说无益的。
众人便是七嘴八舌开始说了起来。
“众位姐姐,妹妹建议着,还是从妹妹开始查起,逐个逐个地排查下去,也是证了各自的清白来。”路惠男终于发生,坐在那里缓缓道。
潘惠儿此刻却是站了出来,对着路惠男道:“妹妹这样做确实是可以正清白不错,但将众姐妹都看成了贼,传出这后宫,岂不是举国要听这笑话了去?”
众人一听,也都是这个理,便都是不愿意了去。
“但这个查却是要查的。”路惠男转身面对着众人,笑道:“却是不能从各位姐妹身上查起,依我看,这等没脸面的举动,也必不会是我们在做的姐妹所能做出来的,这宫中缺什么的,岂会有主子要了这个去?”
“那依姐姐说的,可是有其他的法子了去?”彼时路惠男大概已经猜到了她想要说什么,但不妨给她一个面子便是。
潘惠儿含笑道:“只怕众姐妹都已经知道了我这法子,那便是先从各家的老婆子丫鬟查起,若是没有,此事还是要待皇上与皇后娘娘回来的,毕竟兹事体大,我们岂可擅自做主了去?”
众人听着,也是觉得妥当,当下便从潘惠儿的建议,从丫鬟处开始查起来。
却说荆州那边,自翌日开始,二人便开始将各地呈上来文书看了好些去。
待到日暮,二人方才从混乱的文书中被刘义康叫醒了来。
“竟是睡着了?”齐妫苦笑了一番。
刘义隆过来给她揉了揉被枕酸了的胳膊,笑道:“好了,吃个晚饭再来看罢。”
“今夜还是别看了,在城内去走走罢,这里夜晚灯火通明,也是挺不错的。”刘义康建议道。
毕竟是太累了,听着这个的齐妫两只眼睛都直了,转头看着刘义隆,眨巴着眼睛道:“要不,我们明日上午看下,下午便随着四弟前去各地瞧瞧?”
刘义隆抿嘴一笑。“好,你合该活动一下筋骨了。”说着便将她牵出了书房。
刘义康一直看着他二人牵着的手,心涩了涩,想着自己家中的那只母狮子,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
刘义隆本不欲将自己弄成这么一个护妻狂的样子的,但一他的直觉,刘义康的眼神有些不对,特别是望着齐妫的眼神不对,所以,还是将她牢牢抓在手上比较实在些,那些虚的就不要再扯了。
齐妫也是被他抓得一脸的懵懂:他这是干嘛?在刘义康面前显示都多喜欢我、心疼我?想着心中却是忍不住甜了一把,毕竟他有这样心思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
二人就这么手挽着手从书房再后院,从后院到饭厅,将那一路的丫鬟小斯都看得脸红不已。这期间齐妫挣扎了几次,但他竟是没有放开的意思,便干脆随了他去。
刘义康心中空落落的,坐定之后,便打趣道:“皇兄与皇嫂成亲多年,还能手牵手地恩爱着,果然是夫妻情深。”
刘义隆默然含笑点头;转头目光含情地看着齐妫,伸手还顺带给她打理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发丝,浅哂道:“既是同为夫妻,自然该是恩爱白头的;我二人成亲也才几年,若是就此厌倦了,岂能算得上是夫妻?”
这话说得坐在一旁的刘义康顿时哑口无言,他这言外之意也不过是在说他没能与谢仪琳这般相处了。“皇兄说的是。”
“这世间纵然钟灵毓秀的女子不少,但红颜讵几?乃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待水到聚成之时,最是看重的,仍是一颗真心罢了。”刘义隆感慨,若说起这后宫佳丽,自然一个个都是上好的容貌,但若真有一个可以说上几句话,能聊几句真心的,只怕也是眼前的她了。
齐妫倒是被他这番话说得动容,想如今自己二十又二的年纪,比起那十几岁的姑娘,自然是老却了许多去;但他果然能如他所说的,也算是今生的福气了。
“皇兄果然是理解的透彻的。”刘义康愣了半晌,才讷讷说出这句话来。
“对了,我瞧着这一带还是算好的,但其他几个郡县却是有士族闹得厉害,可是也查到什么原因没有?”刘义隆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在齐妫的碗内,这才给自己夹菜了来。
刘义康见他话锋一转,便也赶紧接道:“这一带本就是皇兄曾经管理的地方,其他郡县想必当初与谢……谢晦也有旧,就是心中有些不满,只怕也是正常了。”
刘义隆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也说到了点子上来,不禁拿眼瞧了他一下:他果然是政治头脑也是不错的,难怪在朝中,他也是颇有威望了去。“此话说得不差,可也有下去看看?”
“看是看了些,一则有些郡县土地本就不多,有些土著的百姓听说可以开垦荒地,哪有个不愿意的?自然那些外来的就依旧受到排挤了;再者,那些个士族官宦的,先前的土地也是不少,但没个不想多些的,皇上如今的意思是,这增加的土地并未增加税收,自然也不能轻易叫人纳入了私有士族官宦身上去,所以,他们显然捞不到半点好处。”刘义康一一分析着。“他们既分不到好处,于地方来将,却还得管理更多的百姓与事情,自然是有些不情愿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夜市灯如昼
刘义隆兀自点头,他说得不无道理,在没有任何利益的驱使下,想要他人无怨无悔地区帮助另外一部分人,确实是非常困难的。
当下也便商议着,第二日打算去哪些地方看看,顺便也算是安抚一下士族官宦的心意了去。
饭毕,便三人便一起前往街道上去了。
已是初夏时节,天清气朗,晓风吹拂;三人信步走了来,只见街道两旁已经挂上了各色的灯笼,各种颜色的灯光在夜色下显得柔和缥缈,灯光下的各色小摊贩不胜枚举,各色各样的玩意儿更是层出不穷,街上的吆喝声,小孩子的笑声,真个是看得齐妫惊叹不已,未曾想这几年荆州能发展得如此之快,现在这外来的许多新鲜物件都能出现在这市面上了。不禁感叹道:“荆州的发展竟是如此之快。”
刘义康点头,笑道:“多是当年皇兄与皇嫂的功劳,现在这边水路通达,运输方便,所以才得如此的繁华。”
“这里日日这样是这般热闹的吗?”刘义隆走在齐妫的身边淡淡问道。
“一般是半月一次的赶集,会持续到第二日下午,今日便是这里赶集的第一日,明日下午便是散场了,便是没这般热闹的。”刘义康一一解释道。突然指着旁边的一家路边小店,笑道:“这家小店的汤饼味道不错,咱们也是走了这许久了,不如来一碗尝尝可好?”
齐妫与刘义隆二人相视一笑,记起曾经在虎牢那般艰苦的日子里,二人吃着白菜汤饼的那种叫做相濡以沫的滋味。
“好啊!”齐妫爽快地点头,随着刘义康坐在了旁边的小摊子上。
刘义康看着他二人,含笑道:“皇兄皇嫂很少能这般自由自在地坐在这里品味着人间的生活了。”
齐妫抬眸打量着周遭的景致:灯光通明,人们在逛着街边的小摊之余,还不忘跟周围熟悉的人打招呼,面容上满是笑容;那种简单的快乐,最普通,却最叫人觉得温馨。“是啊!好久都未曾有过这样放松的时候了。”
刘义隆见着她满脸的留恋之色,心中一滞:她许是更向往这样的生活,而不是后宫。
汤饼上来了,竟然还是原来吃过的白菜汤饼,只不过多了一些肉末,闻起来多了一股肉香,着实更诱人一些,齐妫当下便扶起筷子趁热吃了一口,瞪大着眼睛鼓着腮帮子笑。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将滚烫的汤饼吞了下去,点头道:“好好吃!”
刘义隆看着她烫得要命,禁不住皱眉头嗔怪道:“你慢些吃。”
却不想刘义康与他同时说了这句话,二人相视半晌无言,转而刘义康尴尬地转头垂头吃了起来。
“汤饼一定要趁热吃,要不然便失了那个味道的。”齐妫头也不抬地吃着。
刘义康勾唇笑了笑,心中又是多了一重疑虑。
三人坐在那里吃着,却是只有齐妫吃得欢畅淋漓,那二人却是各怀了一段心思,难免觉得气氛尴尬得不行。
“快去快去!听说赢了能得神秘礼品呢!”一群人从他们旁边走了过去。
“是什么?很贵重吗?”后面的人边跟着跑边问。
齐妫埋头在碗内,听到这“神秘礼物”竟然一下子从碗内抬头出来,澄亮地眼眸看着二人,道:“去看看罢?”
“好啊!”刘义康放下筷子随即应和道。
齐妫起身便跟着那群人跑了去。
后面二人干净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随着人群到了一处,见着那里的挂满了灯笼,都快将黑夜照亮成了白天,且各色形状的灯笼,看得人眼花缭乱。
齐妫是见过灯笼的,也会做些灯笼,但于自己所见的跟今夜的比起来,实在不是普通了多少去;除却上好的样式,那用于糊灯笼的纸,只怕也是上好的;心中不禁咋舌:这灯笼的价格可是不菲,放在这普通的街市上,能有许多人要了去?
“大伙儿静一静!今天我们东家好兴致,特特在这里举办了一个活动,若是有愿意参加的呢!就有奖品相送,若是最后赢了的,将得到一份极大的神秘礼物;总计五轮。”那站在两架灯笼前的中年男子高声道。
那站成一群的人中有问道:“什么神秘大礼啊?”
“既是神秘大礼,自然是不能说的,若说了去,还有什么神秘可言呢?”中年男子含笑道。
众人也觉得有道理,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待他将活动说出来。
“我们东家虽是个商人,却是好文采,所以,今夜这个,便是联诗,东家出一句,各位接下一句便是。”
众人一听,又是这等无趣的玩意儿,这普通的百姓,哪里有那么多动的舞文弄墨的,不过都是乡野的粗人,朴实些的。“这个可不行,我们这有几人会这个?”
“各位,诗词都是先前古人或是现今名人的,许多大家都是耳熟能详的,何况不过是给这赶集的晚上凑个趣,也是件乐事,何必那般计较了去?”
“好了好了!试试再说。”人群中有人说道。
中年男子点头;顷刻,便有个小厮端着盘子从里头出了来,男子拿过盘子内的纸张,展开之后,看了一下,便念道:“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请诸位将下面的句子一一说出来。”
却说这句子本不算是难的,难就难在这人群中大多数人并未知晓这,平日里都是只顾着耕作的,谁能知道这算得上是什么玩意儿的。
但因着此刻热闹,却也有些个读书之人是会的。当下也有露出鄙夷之色的人:不过是想附庸风雅而已,但在这街市上弄这个,确实是俗中又俗的一个俗人罢了。
“各位如果会的,可以在这旁边用纸笔写上。”中年男子指着左边一处已经摆好了纸和笔的长条桌子。
“四弟去试试?”齐妫在旁边打趣道。
刘义康蹙眉转头无奈地看着她,道:“为何是我?”
“哦!我们比较担心那个神秘大礼我们接受不起,但若时我们都参加的话,神秘大礼肯定是我们的啊!”齐妫说得条条是道,而且理直气壮的,自信得碾压了她的文学水平。
“二位都接受不起,那小弟更是不能堪当重任了!”刘义康赶紧推辞道。
刘义隆看着齐妫拿意思,便是打定主意要他去的,便笑道:“四弟不如就满足了你嫂子的一个心愿罢,也算是我们看看这难得的热闹了。”
刘义康为难地看着二人,实在二人一起在调戏他这做弟弟的;但又兼那齐妫眼神,似是很想自己去,便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去,也就寄希望那所谓的“神秘大礼”不要是吓死人的那种就好了。
当下出来将诗句写下里的人却也是不少,挥笔而下的,看了起来都颇有自信,刘义康只想着能够赢了这一场,下一场绝对绝对不能上来了。
齐妫拉着刘义隆站在他的后头,打趣道:“别是到时候送出的神秘大礼是个姑娘就行,那我们可就是罪灭深重了。”说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刘义康听着手下的笔晃了一下,生生将那“思君”的“思”字跑偏了去,顿时摇头叹息:自己一向爱惯了整洁的,这模样看着,真真是叫他心中梗得慌。“好好的一幅字啊!”
刘义隆侧头问着她。“这灯笼不错,可想要一个?”
“这个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