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皇后-第1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义康一个激灵,赶紧就狂奔而去。
刘义隆坚持两天下来,整个人都似虚脱了一番;刘能看着他虚弱的模样,问道:“皇上,可是要唤了太医前来?”
刘义隆挥手,以手撑额。道:“我休息一下就好。”
“您这分明就是伤寒,若是不及时看太医,只怕身子会吃不消。”刘能站在前面听着他一声声地咳嗽着。
刘义隆咳嗽着,鼻子塞得严重。想着前日晚间她拒绝自己进坤德殿的决绝;别说现在只是稍微病着了,就是快死了都不想去瞧太医,干脆就病着算了!反正她也是不关心的。“吃不消就吃不消!”
刘能看着他那模样,分明就不打算请人瞧病了。当下作为一个奴才,自然也不能去说什么。当下偷偷转了出去。
来至坤德殿,见着皇后挺着肚子在院中由苗禾扶着在散步,抬头见着站在门口的刘能,视线瞬间就移开了,只当是没瞧见。
“苗禾,听闻最近袁太妃那里亲手制了好些新奇的糕点,前儿特特让我叫你去拿些来;刚好我现在想吃,你去拿些罢。”齐妫边折身回殿,边道。
苗禾点头,将她扶至殿内的小几前坐着,施礼道:“娘娘,近日您心情不甚好,可是不能这样了;对皇子可是不好。”
“别这般胡说了去。谁也不能知道这是公主还是皇子,别总想着些没用的。”齐妫训话道。“你赶紧去了罢。”
苗禾得令便离开了去。
出门刚好见着刘能站在那里,好奇问道:“刘公公如何在这里?不是在前殿伺候皇上么?”
刘能上前讪讪笑道:“苗禾姑娘,奴才却是有事情想禀报皇后娘娘的。”
苗禾沉默了半晌,道:“娘娘近来身子越发重了,这几日又是不思饮食;您若是有话,就先告诉了奴婢罢,我帮你回了皇后娘娘便是。”
刘能站在那里一时都不知如何将这话说出来。
苗禾蹙了眉头,道:“公公,有什么话您就说罢,奴婢还要去袁太妃那里去拿些吃食来呢!”
刘能倒是上了心,道:“苗禾姑娘,娘娘要什么吃食的?皇上派人买去便是,这后宫当中人多嘴杂的,娘娘又是有身孕的人,还是注意些的好。”
这句话将苗禾警醒了来。点头道:“公公说的是。娘娘是想要些桃花糕梨花糕的,我手笨,也不会做;那袁太妃宫中有个手巧的,做得不错。我竟想着要些来的。”
“说起来,奴才是想要来告诉娘娘的,现在皇上病着,就是不肯叫了太医来瞧,想是要娘娘去见见他了。”刘能撇开了刚才的话,将来这的目的说了去。
苗禾看着刘能,道:“这可难办了,不说娘娘现在正在生闷气了,就是不生气,现在身子也是不方便的。”
“你就帮帮忙!皇上现在病得厉害了呢!”刘能附在她耳边道:“那糕点的事情,我帮姑娘办了。”
苗禾想了想,点头算是答应了去。
当下刘能便心情颇好地转了回去了。
齐妫见着她进来了,自然知道她根本就不曾去袁羽衣那里;当下只默默听她要说些什么。
“娘娘,那糕点的事情,我想着还是去外头买些的好。”苗禾上前道:“虽说市面上的不见得多干净,倒是可以叫糕点坊的人特特做了便是,这宫中的,还是不吃为好。”
齐妫只嗑了一口茶,轻声道:“所以,你去了这半日,竟是又白白回来了?”
苗禾点头。“奴婢再途中听闻皇上病得厉害,这两日都未进食,身子差得很。”
齐妫的心跳了一下,嘴上却道:“这话与本宫说着有何用,叫了太医瞧了便是。”
“可不是,奴婢也是这般想的。”苗禾瞧着她的神情,接着道:“娘娘自己也身子不好呢!哪里管得上什么皇上的。”
齐妫差点没将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这丫头,现在也学着活泛起来了。“死丫头!胡说什么。”
苗禾见着她神情变了,便干脆道:“奴婢听闻那皇上整日里咳嗽,血都咳出来了,听着吓人。”
齐妫的身子一震,拉着苗禾的手,站了起来。道:“几日没出去走走了,今日太阳甚好,出去走走也无妨。”
“好嘞。”苗禾扶着她愉快地出了门。
齐妫心中到底是放不下他:一向有咳嗽的毛病,平日里都是注意着的,这会子又叫他咳得这般厉害,本就身子羸弱,这么拖下去肯定是吃不消的。
沿着甬道出来时,便是华林园;正瞧着这冬日里的凄清景色,难免映衬了自己的心情,却忽然瞧着那潘惠儿正在那亭子内翩翩起舞的,本就年纪小,身段柔软,这会子身穿彩衣,真如那春日的蝴蝶,时而飞舞时而停驻,看着叫人着实觉得炫目。
“好!”从后面突然传来几声响亮的掌声。
那潘惠儿却突然受了惊吓一般,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刚好不偏不倚地将自己的娇俏的身躯掉落在后面的人手里。
那纤腰一软,顿时整个人都成仰头看着刘义隆的姿势,那眉眼含情,脸色娇羞的模样,当真便是那小儿女的情怀,或是那情窦初开的婉约。
齐妫扶着苗禾的手紧了一下,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转身便往回走了去。
该死的刘能!为何不告诉自己,皇上竟然在这里看那潘惠儿跳舞了去?不说病得严重吗?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扯皮
“娘娘,天气甚好;不如奴婢扶您去其他地方走走?”苗禾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刚才她瞧了那一番景象,自然是哪里都不愿意去的。
却不想齐妫点头含笑道:“好啊!到处走走也好。”
端的是将苗禾给弄犯傻了去。
刘义隆却不知她会直接倒在自己的怀里,真真是措手不及的;看着她面色绯红地瞧着自己,倒是惊讶不已:这姑娘的眉眼竟然有些像她了去。可细细一看,却是不像,齐妫没有她这等媚色,倒是一股子淡漠的模样。当下叹息了一声:终归人还是不一样的,长得一样又是如何?放下便道:“起身罢。”
那潘惠儿赶紧从他怀里站起来,施礼道:“皇上,臣妾一时没站稳,还望皇上莫怪罪。”
刘义隆坐在亭子上,指着旁边的位子,轻声道:“你坐罢。”
潘惠儿欣喜若狂地坐在亭子上,看着刘义隆的神色,忧心地问道:“皇上,看着您的神色不大好,可是身子不适?”
“不碍事。”刘义隆到底是气馁了。刘能这死太监这会子不知死哪儿去了,本是溜达到后宫去瞧瞧她的,却是不想刚巧在这里碰见一姑娘跳舞,那一恍惚之下,当真以为是她在跳。却不想原来是新进来的美人。
潘惠儿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又见他干咳,便道:“臣妾虽然未曾学过医理,但皇上不妨让臣妾为您炖些雪梨吃一番试试。”
刘义隆抬头看着她,有些好奇问道:“你如何知道?”
“臣妾也是有咳嗽的毛病,每每冬季尤为严重,到这时,便炖些雪梨吃,长此以往,便是再也未咳嗽了去。”说着含笑站起来福了一福道:“若是皇上不嫌弃,臣妾那里现在倒是有现成的。”
刘能远远地瞧着刘义隆,便匆忙赶了过来,手里抱着两个盒子。
刘义隆也站起来,对着她道:“改日罢!朕今日有事。”说完便与刘能一到前往了坤德殿去。
“恭送皇上。”潘惠儿站在后面施礼道。
刘义隆突然驻足,转头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或许哪日得闲了,去你那里吃上一碗雪梨去。”
潘惠儿喜不自禁,道:“臣妾潘惠儿,是新进的美人。”
刘义隆点点头,便不再多留,转头便继续前行。走了些许远,问着身后的刘能。“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回皇上,今日听闻苗禾姑娘说娘娘想吃糕点想得厉害。奴才想着这后宫实在不放心,上午便特特叫外头糕点坊的人特特赶制了新鲜可口的梨花糕桃花酥的,送来给娘娘尝尝。”刘能兴奋道。
刘义隆勾唇一笑,道:“你倒是有心了,现在学着讨好娘娘去了?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等了你大半日,不见人影。”说这话时,中间已经咳嗽了好些次数来。
“奴才不过是替皇上分忧罢了,哪里是讨好娘娘呢!娘娘岂是要讨好的人?”刘能抱着盒子委屈道:“奴才看着皇上与娘娘这几日闹别扭的,如今皇上是连太医都不愿意瞧了,少不得想去求娘娘来。”刘义隆蹙眉转头看着他,问道:“你见着她了?”
刘能摇头。“她未见到奴才,听着苗禾的意思,娘娘近几日也是茶饭不思的,定也是难过至极了。”
“她怀着孩子竟然还不思饮食?”刘义隆差点未暴跳如雷。“越来越使孩子气了。”
“皇上息怒。孕妇本就情绪不大好的,您安慰安慰,认个错儿不就是了么?”刘能小心翼翼道。
刘义隆叹了口气,想待会子见着她了,跟她好好说说,反正如今这后宫的美人进都进来了,总不能赶出去罢?大不了便是不临幸罢了,什么都答应了她便是,别是伤了身子。
二人踱步到坤德殿时,除却守在门外的几个小太监宫女的,竟见着殿内空无一人。
刘能觉着神奇,晨间不是说娘娘的身子不大舒服么?怎么这会子竟然不见人了去?当下抓着一个洒扫的丫鬟问道:“娘娘去哪里了?”
那丫头思忖了半晌,摇摇头。
刘义隆瞧着刘能,问道:“不是说娘娘身子不适么?怎么,你也学着骗朕了?”
刘能撂下手里的物件,赶紧赶上来道:“皇上恕罪,今日晨间苗禾姑娘确实是这般说的,这会子大概是出去散步去了。”
刘义隆看着这快午膳的时间了,便干脆自己进去坐下来等着她去。
却不想这一等,等到午膳过了都未见人回来。心中便是纳闷,前些日子特特交代了她,不要轻易外出去吃饭,且她向来不喜与人来往,她能上哪里去吃去?
“皇上,前朝徐大人已经等在书房多时了。”跑在前殿守着的刘能匆忙跑来禀报。
刘义隆只好看了看那空荡荡的屋子,便转身离开了去。
那潘惠儿却是个有心的,早已叫自己的贴身丫鬟在去前殿的路上等候着,见他来了,便赶紧端着炖好的雪梨站在路边,浅笑嫣然地看着远远走来的刘义隆。
刘义隆倒是诧异她竟然知道此刻自己竟然从这里经过,当下也点点头。
潘惠儿赶紧迎上来施礼道:“参见皇上。”
刘义隆点头。“朕有事。”说完便错开她继续前行。
“皇上!”潘惠儿转身在后面唤道。“臣妾午间刚刚炖好的雪梨汤,现在温度刚刚好。”
刘义隆驻了一下脚步,道:“你交给刘能罢。”
齐妫刚巧从那边甬道与孙太妃一起漫步而来,见着这场景,心中凉了一凉。倒是想伸手将身后苗禾手里的药包都扔了去。
孙太妃难得来次宫中,正巧在袁太妃那里见着了,便一起坐下来吃了个饭,几人说说笑笑的,她的心里也是好受了些,那孙太妃见着她如今怀孕了,心中也是感慨颇多,便与她一起出来,顺便送她一下,自己也是出宫去。
“想当年,皇后还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如今都块做母亲的人了。”孙太妃笑言道。
齐妫已是毫无心思,听了她的话,笑了笑。
“若是真儿还在的话,也该与谢芸一道,好好生活了。”说着,眼泪都落了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这等惨状,有几人能够体会呢!
齐妫瞧着她竟是这般伤感。赶紧安慰道:“太妃,这事皇上自然是要给您与庐陵王一个交代的,您放心。”
孙太妃抑制住眼泪。轻声道:“皇后自然是有心的,我也是看在眼里;只是,人死成灰,如今我也不过是个孤寡老人而已,什么太妃不太妃的。”
且说刘文与朱容子形色匆匆从彭城赶来,看起来似乎很是紧张。待进了皇宫,心里总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
却正巧徐羡之从宫中出来,迎面碰上了他二人。看着他二人神情有些不对劲的,便笑问道:“二位大人这是打哪里来呢?”
刘文是吓得不行,朱容子少不得镇定下,含笑作揖道:“我们二人不过是在外头溜了一圈回来,不知徐大人这大正午的,如何从宫中出来?”
徐羡之捋着胡子踱步道:“皇上找老臣商议北伐的事情,又言要去京口兴宁陵祭拜祖母孝懿皇后,遂要早做准备了去。”
二人一脸的蒙:北伐这等事情,是不是应该等现在的政局稳定下来?“皇上大正午的,也是派人前来找我们,却不知是何事。”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