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皇后-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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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知或者不知,终究她逃不过是做错了的。”刘义隆毫不留情地道:“其实袁太妃是个极聪慧的人,岂有不知道后果的,于后来,与其说她是愧疚,不如说她是于心不忍罢了。”
齐妫也不再言语,此事他心中自有定夺,就如当初刘义真的事情一般,他说了不去救,谁也别想说动他,哪怕他都觉得自己最爱的人是她,也是不肯听的;如今也是一样。“皇上做主便是,至于证据么,皇上还是派人去查罢,臣妾现在怀有身孕,做事也不甚灵便了。”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充实后宫
刘义隆闻言知她又是在闹小脾气去了;当下心中也甚是烦恼,想他现在竟是有了两位同母异父的姐姐了!当年父皇将母后强行要了来,便是拆散了原本好好的一家,如此想来,当真是原本就不甚喜欢的父皇,更是恨得不行,但怎奈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去!可转念一想,突然一个激灵,赶紧问道:“那袁太妃可曾说过,他们是以什么法子诬陷了母后去的?”
“不过是说武警太皇后当年的死与母后有关了;其他的,倒是没有。”齐妫闪烁其词。
“月儿,你不善撒谎,如实说了罢。”刘义隆轻声道。
齐妫看了他一眼,道:“反正不过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没意思了去。”
刘义隆半晌不曾接话,缓缓道:“定是说朕不是父皇的亲子罢?”
齐妫一愣,慌忙吃了一口茶水。“你而已不必介怀,既然事情都已近过去了,追究起来也是毫无意义。”
果然是这样的话?若将这前因后果都联系起来的话,那时说这样的话竟是显得合情合理了?刘义隆不禁心都凉了半截,若说起这个,自己竟是无法确定了自己的身世去了?如今先皇母后以及吴礼仁都已经相继去世,若联系起父皇将吴礼仁杀害这件事情来,似乎更加可以确定自己这身世了去;只是这种事情现在无从查起。
想到这里,刘义隆心中火烧了一般,当下便出了门去,身后的太监刘能赶紧跟了上来。
“刘能,去将右军将军叫来书房,朕有事找他了。”刘义隆紧蹙眉头问道。
刘能得令便赶紧离开了去。
却说刘义真入黄陵安葬之后;谢芸酌定守了一年的孝,这日穿戴整齐地特特来到了后宫当中,前来见皇后了来。
齐妫见着她,哪里还有少年时的俏皮摸样,端的是个规规矩矩的王妃罢,想她对刘义真的感情如此之深,心中也是万分的佩服了去。
二人见过面之后,寒暄了一句,谢芸方才落座,对着坐在上头的齐妫笑道:“皇后娘娘竟是有喜了?”
说起来曾经也是有一面之缘,还记得当年养了她的一直小兔子,只是后来房子被烧,兔子也是不知所踪了去。今儿见她说起此事,便笑道:“说起这事,还望王妃莫要说了出去,毕竟事关大体,马虎不得,到时皇上又是要落人话柄了去。”
谢芸点头。“皇后放心,这等事情自然是不会乱说的;好些年不见,当日见着皇后时,便觉着你与众不同了去,如今果然是母仪天下了。”
“王妃这些客套的话就别说了。”齐妫换了脸色,认真道:“倒是王妃的举动,着实叫我钦佩了去;庐陵王泉下有知,必然也是欢喜的。”
此话一出,谢芸眼圈一红,半晌才笑道:“此事,臣妾也是伤了娘家人的心了。此番进宫,便是有事情特特要向皇后禀报的。”
齐妫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王妃说笑了,现在都是独立的王府,些个小事情,却是不用找我的,我只管着这后宫的事情便是。”
“是这样,想来二殿下的后事一切已经妥当,臣妾若再留在这京师,看着家人及熟识的人,难免会多了口舌;都不如不见的干净。”谢芸缓缓道。
齐妫蹙眉思忖了半晌,恍然问道:“王妃莫不是要离开京师?”
谢芸点头。“京师于臣妾,再无留恋的地方;不如趁着现在还年轻,出去走走,看看各处的景色,权当散散心了。”
“对了,一直有个事儿想问问王妃,可曾在新安郡见过庐陵王的一个丫鬟,名唤鱼儿?”齐妫问道,自打那次离开之后,她便是再无消息了去。
谢芸摇头,道:“却是有个叫星儿的丫头,但阿紫殿下被杀的那一日,一起遇难了。”
齐妫心中一滞,便不再相问了去。转移了话题道:“府中孙太妃呢?可是有人照料了去?”
“府中上上下下的丫鬟也多,母妃自然是有人照看的;最近也从悲伤中缓过来了,所以,便特特来向皇后此行来了。”谢芸不缓不急,似是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之后,才来这里跟她说明的。
齐妫看不出她有什么异样,若说起异样,却是觉得谢芸对于刘义真的死,虽是悲痛万分,却总叫她觉着有些不对头。听得她这般说,自然也没有挽留的意思,便点头答应了去。
那谢芸也是平静地谢过了皇后,走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件给齐妫,道:“这是臣妾与二殿下的一份心思,还望皇后不要嫌弃了去。”
齐妫有些迷惑地接过她手中的锦盒,笑道:“怎可如此费心了?”
谢芸笑了笑,施礼退了出去。
齐妫好奇地打开锦盒,见着是一支白色的玉簪子;着实想不通她为何要送这个给自己,当下递给了苗禾,道:“替我守着罢。”
朱容子忐忑地站在书房内,瞧着坐在跟前的刘义隆,不知他又有什么秘密的任务要去执行,上次与刘文去虽说配合比较糟糕,不过还是勉强过得去的;但真真执行起任务来,还是不要与他一起罢?
“朱将军,依你看,朕的容貌与京口那吴礼仁二女的容貌如何?”刘义隆问完就觉得别扭至极。
朱容子脸色都红了,许久才道:“回皇上。您是男子,那是女子,自然是没法比较的;再者,您是天子,她们不过是平头百姓的,如何能比?”
刘义隆这才发现原来是问话不甚妥当,便干脆直白了道:“那你就说说,朕与她们可有相似之处?”
朱容子眯着眼睛,往日里也是不敢直视他的,劲儿抓着这就会好好瞧了一瞧,丧气地道:“回皇上!当日臣未注意那两位女子的摸样……”
刘义隆气得瘫在了椅子上,问道:“那你可记得,那二女长得如何?”
“大概是不好的,若是好的,臣应该是会多看几眼的。”朱容子诚实地道。
刘义隆恨不能一角踹死了他去,叫道:“按你这般说,这是世上的漂亮女子你都看了几回的,那皇后你可是认真看了?”
朱容子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道:“臣不敢!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岂是臣等能随意瞻仰的?”
“行了行了!不治你的罪!”从椅子上走过来,附在他的耳边道:“此次,你再与刘文前去一趟,将此二女的模样搞清楚了再回来见朕!”
朱容子额头暴汗:又是刘文?!“是!臣领旨!”
十月,各县衙州府,都已经进贡的美人送入了宫中。刘义隆将几个重要地方的州县送来的女子都圈了起来,全部放入了那本来寂静的后宫当中。
苗禾数了数,竟是有十五六个。吓得她赶紧折身跑回去找皇后了去。
“皇后皇后!”苗禾气喘吁吁地跑到正在练字的齐妫跟前。“美人进宫了。”
齐妫手上的笔滞了一下,转而继续写着,轻声道:“不必着急,明日自然全都会来拜见了本宫的,届时你一一瞧着,给皇上挑几个好的。”
“娘娘!”苗禾看着她那无动于衷的模样,这一路走来,谁人看不出他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只是这皇上如今要了这么多的美人进宫,却是叫苗禾想不通。
齐妫却是蘸了墨水继续写着,心却道:当初他学着牺牲自己的兄长来获得今天这样的地位,如今只怕是要牺牲了那份感情,来巩固他的江山罢?“不必担心,本宫这皇后的位置,自然是动摇不了的。只管跟着我一道便是。”
苗禾本是个粗粗笨笨的丫头,铁般实在的心呢!也没什么弯弯绕绕,自然也不能帮她算计出什么,见她不介意的模样,心里只道称奇,却也觉得无话可说。
齐妫放下手中的笔,道:“听说彭城王要娶王妃了,不知可是进京了没有。”
苗禾抿嘴点头。“娘娘,是谢家女子,等过几日成婚了,自然是要来见娘娘的。”
齐妫点头: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谢晦当时想着大可放心地待在荆州了,却不想皇上还赐了一道圣旨,言彭城王将纳他的女儿为妃,当下真是又惊又喜了去;想来如自己的女儿都嫁过去了,自然更是不必担心这性命的问题了。便与自己的两个女儿商议了一番。
却不想两个姑娘都是不愿意嫁过去。
“这是为何?那彭城王传闻也是为博学多才的殿下,你们都是看不上?”谢晦疑惑地问道。
那大女儿谢仪琳十六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怎奈自小习武,于女儿家打扮上,却是是差了几分,虽生得清秀,性子却是大大咧咧,听着父亲如此问,蹙眉道:“父亲爱高攀呢!传闻这彭城王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想我谢家都善骑射,功夫的;我若得了这么一个夫婿,岂不是到时还要我来保护了他去?说出来便是可笑。”
“姐姐说的是。”二女儿谢仪玖附和道:“爹爹您也不瞧瞧我们这等女子,定是要嫁给了那上战场的将军才是的,若不然,真个是丢脸了。”
谢晦指着她二人,教训道:“将军?将军算得什么?为父便是将军,不是日日担心这项上人头不保么?你们倒是觉得简单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皇上,臣妾累了,还请回!
“那父亲便是想差了!守在这荆州好好的,如何会有项上人头不保的事情发生了去?且真若如此,那我们姐妹二人则是更不应该出嫁了。”谢仪琳淡淡道。
“你们啊!当真还是天真幼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皆因当时一步错,到如今步步错了啊!”谢晦叹息道:“现在,你们若是能嫁给了彭城王,至少,你们的性命便是无需担忧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了。”
谢仪玖却是有些不乐意,道:“爹爹此话说得,如我们去了,岂不成了丢下你们逃命?”
谢晦瞪眼看着她。“你们这是减轻了我的负担!届时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在这里,只当是更加糟糕。”
谢仪琳张口欲言。
却是将谢晦挥手制止住了,道:“你们也别争了!仪琳嫁给彭城王去,仪玖,前日新野侯也来求亲,你便是嫁与新野侯甚好。”
当下二女气得不行,父亲就这般草率地决定了自的婚事,实在是可气!当日晚间打算逃了去的。
岂知谢晦早有准备,将她二人由着妻子曹氏与长子谢世休送了二女前往建康了去。
……
“皇上,奴才听闻,那十六个美人已经全部进宫了,今日宫中的老嬷嬷会教她们一些简单的规矩,明日会去拜见了皇后娘娘。”刘能跟在刘义隆的身后道。
刘义隆停顿了一下脚步,寒风中,将他的衣角吹起;心中叹息了一声,道:“皇后可是知道了?”
“回皇上,并未去禀明娘娘。”刘能差点撞上了他的后背。
刘义隆点头。“好,按宫中规矩,皇后娘娘自然是要知道的,但现在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实在不能过分操劳了去。”
“是!皇上。”刘能跟在身后又开始小跑。
原刘义隆身量颇高,当真是连一般的将军都及不上,加上此刻的步子很是快,刘能那等单薄又矮小的人,自然是很难跟上的。
“那,皇上,今晚宿在哪里?”刘能在后面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是皇后那里罢!难不成今日还要去见那些个美人不成?”刘义隆脱口道。
刘能称是,灯笼在他的手上,却是只能召见自的脚步了;那刘义隆本也是熟门熟路,哪里会要照亮什么,便是直奔了坤德殿而去了。
夜风寒凉,刘义隆一心想着,今日并未告诉皇后会在她那里宿的,只怕再晚些,她该是就寝了。
岂知到了坤德殿,果然见着灯火熄灭了许多去,只有那风声在空中呜呜作响,昏黄的灯笼下,院中草木在风中奋力地摇摆着,倒是显得有些凄清起来:今日却是刘义隆特特要来的,因着他没有将美人已经全部进宫的消息告诉她,二则,恐她已经知道了消息了,此刻心中肯定也是不大舒服的。
“皇上,只怕娘娘是睡下了,要不要去敲门?”刘能跟在身后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