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皇后-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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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妫点头。“好。”
“过几日带你四处去转转,还记得那次你险些被抓来这里么?”刘义隆打量着这赐的府邸,虽说朴实了些,但对两个人住,已经够了。
齐妫点头。想起那一日为刘义真挡下的那一刀,胳膊上至今都留着那道疤痕呢!这般想着,竟然拿小子还欠着自己的一次救命之恩了?实在是件不错的事儿,以后若是真有什么,也能拿出来挡一挡了。
接下来的几日,刘义隆忙得不可开交,忙着公事的交接及快速地了解整个江陵的风土人情,便是将齐妫放过了,由着她自己出门逛了去。
江陵地处长江中下游,偏南,发展显然没有长安那边的盛况,但贵在旁水靠山的,水路畅通,船只来往迅速;有着与长安那边不一样的风土人情,长安的大气和粗犷与江陵的婉约和细腻,当的是不同的风格,造就了不同的礼仪,这里的百姓更注重了相互之间的礼貌,在街上走着,竟是连叫卖声都要低婉了许多,带着软浓的口音,听着叫人觉得有趣。
三人中除了齐妫,鱼儿与霁儿都是南方人,倒也不足为奇,虽说与建康有些不同,但到底也是大同小异去了。
三人经过七八天的查探,也是差不多都了解了一些。
这日刘义隆也是难得的清闲,便借着齐妫的邀请,出来四处走走。
“义隆你瞧,这江陵的水路极是畅通,但我这几日特地查看了一番,发现这里民用的船只不多,倒是官用的运送往来频繁些。”齐妫指着那滔滔的长江水,在不远处翻滚着,气势磅礴,但静处却又是波澜不惊,好似纹丝不动一般,倒是一番奇景,周边的景致也是一流,群山环绕,郁郁葱葱,晨曦浓雾缭绕,阳光破晓而出,洒在云层雾水间,隐约柔和。
刘义隆寻着她指得方向看去,江上往来的船只并不多,少许的民船大概也只是打鱼用的。
“若是能将这运送民用物资的船舶造多些,那我们这里的物品边更容易运送出去,外面的新鲜东西也能及时地运进来;如此一来,江陵的经济便能够快速地发展起来。”在街上看到许多的物件,大抵都是本地的货物,外地的货物鲜有新鲜的,多是一些干货,且城中百姓多是靠打柴为生,生活极是艰难。
刘义隆点头,伸手牵住她的手,道:“月儿说得有道理。”
齐妫却是知道他有他的担忧。“但是,我想着,若是我们在这里大肆造船,必然会起疑,以为我们有异心。”
“聪慧如月儿,夫复何求啊!”刘义隆点头。“这几日在处理一些公文时,也了解一些这边的情况,确实有这份心思,但也与你所说的那般,有这等顾虑。”
齐妫转头看着他,思忖了半晌,试探着问道:“那,可不可以预先造些简单的私人用船,后我们上呈:私人用船太多,长江口太拥挤,可否减少私人用船,以十造一的方法,可行?”
刘义隆拉着她坐在旁边的草地上,道:“容我想想,若可行,那江陵的百姓非得感谢你这个倾城王妃了。”
齐妫靠在他的肩上,望着远山轻笑道:“我可不要。对了,我还有一事要与你讲。”
“娘子请说。”搂着她的腰,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里,就这般坐在这风景如画的季节里,刘义隆觉着再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日子了。
“我见着城中有好些流落此地的流民,无土地亦无房屋的,甚是可怜;再者,还有些小娃孤儿,都沦落在街边乞讨,多是可惜了。”
“嗯。我们的王妃是打算拿着自己的体己,来将他们养活了?”刘义隆轻笑。
“我们本就有朝廷的赈灾粮,可发一部分来救济;再说着这一群孤儿的,我倒是觉得可以成立一个慈善堂什么的,一方面是官家出钱,再一方面是商贾捐资;还可以办个学堂,百姓的发展,还是得教化才行。”这几日看着那些,想着那鱼儿也是跟着刘义真几年的丫头,识字读文她都在行,倒是可以先让她试试。
刘义隆点头。“娘子说的都对,为夫会尽一切办法按照娘子说的来,可好?”
齐妫抬头看着他轻笑,嗔笑道:“也亏得你,整日里拿话来哄我了。”
刘义隆颔首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道:“从未哄骗过你;其他人除外。”
齐妫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刘义隆也跟着笑;伸手将她放到在膝盖上,伸着脖子便铺天盖地地吻了下来。
江水悄无声息地流淌,送来清凉的水汽;山巍峨,静静立在那里,为二人撑起一片荫凉;晨曦的浓雾满满散去,露出明媚的阳光,将树叶儿与草叶儿上的水珠收了回去,只留得一片清凉。那深吻的二人,浓密的气息在山间悄悄散开,惊动着这山间年幼无知的鸟儿,一阵惊叫,惹得一处处鸟儿一齐欢唱了起来。
“王爷——该回去了!”山坳的拐角处传来平静的声音。
二人心跳如钟鼓;齐妫一伸手,将他推开了来,喘着气道:“回去了。”
刘义隆意犹未尽,眼眸发亮,怎奈那边还有人在等,只好作罢;“走罢。今晚可是不能轻饶了你。”说完,伸手将她抱起来,转身便处了山谷。
齐妫被他这句话羞得满脸通红,微微挣扎道:“你放我下来。”
“不放,怕什么,你是我的王妃,难不成还有非议不成?”说着又是害羞,只得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
刘义隆哂笑,一经将她抱着放入马车之中。
那后面跟着的刘武,从见着他们这番模样开始,脸便红得跟那相思豆一般,到刘义隆将齐妫放入马车当中,还是没能退下来,只得一路颔首在前头领路,心里到底是思考起来:王爷与王妃果然是伉俪情深啊!但这,这大白日的,会不会有伤风化?
“三月留在建康的人送来书信了。”刘义隆静静地看着她。“说那日你在茶楼摔下来的那个栏杆上做过手脚,但茶楼没有人承认;我让他继续查,查出来了,决不轻饶。”
齐妫点头,却道:“算了,反正我们今后去那里的时间少之又少,届时多加注意便好。”
“那日在太子府落水,是不是有人推你的?”刘义隆并不接她的话,继续问道。
齐妫看了他半晌,知道他必是要查根究底的,不说他也会查去,便道:“是;若是没猜错的话,便是我那三妹妹了。”
刘义隆定定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齐妫都被他盯怕了,只好如实地道:“其实那日从茶楼上摔下来,我也知道是有人做手脚了。”见着他还是那副模样,只好又道:“我也大概猜着应该是何人所为了。啊——”话刚说完就被刘义隆敲了脑袋。
“你当我派人去查是不浪费人力物力的?”刘义隆瞪眼看着她。“且这件事如不是霁儿与我说,我竟是不知道了;你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齐妫一边摸着脑袋一边摇头。“回殿下,没有了。”
“既是知道有人存心要害你,进太子府时,为何不与我说了?若是我不及时赶到,你是不是……是不是就……”这话再也说不下去,眼圈都红了去,想着她若是就此溺死了,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将是什么样子了。
刘武听着里面竟是吵起来了?这王爷王妃果然是会做戏的,这会子竟然躲起来吵架了?看来刚才那番模样都是假的了,唉!算不得有伤风化罢?
齐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难得撒娇道:“对不起了,夫君。下次再不这样了,以后什么事情都告诉了你去,可好?”
刘义隆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下次若我再如此,夫君你就一掌将我拍死去!”齐妫狠狠道。
刘义隆转过头,一把将她扑倒,狠狠咬了她的唇,道:“若再这般不听话,为夫便真的生气了。”
齐妫瞧着他的模样,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世间事,无非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他现在如此待我,我便倾心于他,毫无保留。
刚到太子府,霁儿便迎了出来,慌急慌忙地赶了出来:“殿下,京城差人送来一封急书。”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武帝托孤
“什么东西?”齐妫问着,若是急书,该是刘义隆身边的人先知道才对,如何现在倒是霁儿知道的。
“不知晓,来人将信交了便走了。”霁儿将手中的书信呈上来。
齐妫不明所以,握着这书信觉得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刘义隆倒是大方,直接拿过去,利索地拆了信,一手拉着她进门,一边看着信。
“王爷,臣这里也有公文时京城那边递过来的。”王华跟在后面道。
刘义隆将手里的信看完,放开了齐妫的手,转身又问着王华道:“在哪里?速速给我。”说完便兀自进了书房去。
齐妫留在原地莫名其妙:他将我的信拿走看了,也竟是不还我?
“小姐,你知道信的内容么?”霁儿小心翼翼地,明知故问地看着她家一脸懵的小姐。
齐妫叹了口气,摇头道:“算了,你去炒菜罢,我与鱼儿给你打下手。”
那鱼儿天生也是个乐观的性子,这段时日里,在这里更是玩得热火朝天的,将这江陵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这几日才开始消停了些;便开始品尝这里的各色吃食,端的是一刻不停;也怪是齐妫骄纵她,一下小小的丫头,成日里在外面野着。
这会子听闻霁儿要做饭了,也是乐得心花怒放,赶紧来打杂了。
“你也该收收心了啊!别成天在外头混吃了。”齐妫与她一边择菜,一边拉着家常。
鱼儿点头。“遵旨!王妃。”
“去!过些时日,殿下会叫你去授课的,我想着也好,你这性子,也该叫你收敛了。”齐妫将手头上的菜在她的额上闪了一下,掉落了许多的水珠去。
鱼儿眼睛眨巴着,委屈地摆弄着菜叶子,道:“王妃,您瞧着我这般幼小,还这般无知,怎么能授课呢?”
齐妫拿着菜起身转去交给下人洗,自己坐在廊下看着她。“不管了,如今也只有你行了。”
“王妃,殿下请您前往书房一趟。”刘武上前,对着坐在那里教训鱼儿的齐妫;看着一边撕碎着菜叶子,一边委屈嘟囔的鱼儿,倒是有些同情了。
齐妫听着,便对着蹲在地上的鱼儿道:“好了,别将这菜都捏碎了!赶着去厨房里给霁儿打下手去。”说完便走抬步走人了。
鱼儿瞪着离去的齐妫。“臭王妃!我现在多自在啊!”极不情愿地走进了厨房。
站在门口的齐妫看着一直低头在那里看公文的他,没打算上前打扰,倒是喜欢看着他那般认真的模样。
“过来。”刘义隆头也不抬地道。
呃?他竟也是会分神的?齐妫想着,听着他这语气不算是太好,也不知那封信是谁给自己的,心里到底有些忐忑,但还是挪了过去。“殿下。”
刘义隆闻声,一把拉着她摔进了自己的怀里,将桌边的一封信递到她的手里。“看看。”
齐妫接过信,也不看内容,见着落款竟然是:刘义真。真是觉得头疼得很。“我不知他为何与我写信的。”
“看看内容。”刘义隆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眼睛却望着桌上的公文,一边批阅一边调情,也是厉害了。
原来是说朝中有人反对太子继承大业;正在斟酌人选;恐会派人来试探情况,叫注意些。齐妫看着方松了口气,道:“不过是写给你的罢了。”
“那何必署名是你?”刘义隆戏谑地笑道:“当初他那般讨厌你,不想今日看着这模样,竟是也对你存了一段心思。”他自然不愿意讲自己与他在刘裕面前是如何挣得她的。
“没有的事儿。殿下您多虑了。”齐妫放下手里的信,道:“我们既是没有那番心思,自然不必去想这些了。”
“那你且看看这个,这是朝中人传给我的。”刘义隆将旁边的公文递给她。
齐妫依言打开了,看完一惊,问道:“父皇病重?”
刘义隆点头。沉默了半晌,方才道:“这是朝中心腹传过来的,自然不会有错。”
“那,我们,是又要回去了么?”齐妫试探着问道。
刘义隆摇头。“不必,在未得父皇的召见,我们万不可擅自进京;若真是父皇驾崩了……届时,自然会发文让我们回去的。”
齐妫看着他,在这几个儿子当中,他当真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当日年仅四岁便出来驻守,到现在,又是有几日待在过刘裕身边的,但他对这个儿子,竟是一直如此,如今连病重的,也未曾想来见一见这个儿子,委实叫人猜不透,他何以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刘义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