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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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最公正无私的阴王,从不徇情,而且他并不执掌地狱,而是专司审判。传说中这第一殿原是阎罗王掌管,民间传说这位阎罗王姓包,也就是包拯,他因为常常怜悯屈死之魂,屡放还阳,申冤报雪,后被降调至第五殿,掌管叫唤大地狱。
此时这位秦广王一出现,我就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甚至比见到酆都大帝还要心里没谱,因为酆都大帝虽说总掌地府,但毕竟这地狱审判的不归他管,他主要还是在酆都城说了算,还有整个地府的各项综合事体,都是酆都大帝做主。
不过这就像是市长跟**官的区别,你市长官再大,管的再宽,执行宪法审判的也是法官,市长小舅子犯了法也得归人家收拾,当然法律是这么定的,至于市长小舅子能不能受到应有的判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说我看了这个秦广王就有点肝颤,就跟很多人见了警察和法官都害怕似的,但是恐怕没有人见到市长害怕,相反,市长一般都是维持亲民的态度,老百姓见了应该觉得亲切,警察和法官那就都是大黑脸了,成天琢磨着抓人判人,能不吓人嘛。
又扯远了,这秦广王见谛听说的客气,也微微还了一礼,说道神君不必客气,这位小友对我地府有大功,大帝君近日多次提起,所以我才来看一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不想一见之下,果然有胆识,敢直面斥责谛听神君的,恐怕你是第一人,就连阴司十王,也要客客气气啊。”
他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意思了,眼看着二爷都已经倒身行礼,我也恭恭敬敬的对着秦广王和谛听躬身行了个大礼,说道小子吴忧,见过秦广王,小子因救友心切,无意冒犯神君,还请神君不要怪罪,小子愿舍十年阳寿,只希望我的能得到救治,今后一定助他行善修德,决不负神君今日之苦心。”
谛听神君点头道你能解我之意,甚好,要十年阳寿事小,他的活命也不是只靠你舍命相救,而是要靠修行,从此世间多一善人,少一妄人,岂不更好。”
秦广王也说道谛听神君虽然助你,但一切还要看自家修行,这一次是你的莫大福缘,下已不可,所以,十五年后,如果他达不到积德增寿的标准,阳寿一终,还是要到我这里接受裁判,那时再想以此法续命,便是妄念,你要记住了。”
我恭敬答道小子记住了,多谢成全,必不敢有负。”
谛听神君不再,扬手间一道白光罩住我的头顶,我就觉得一阵眩晕,仿佛一股大力从头顶灌入,硬生生的在我体内抽出了,只片刻间那白光就收了,我恍惚中站稳身形,再看他们几个还是站在原地没动,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好像也没有异常的感觉,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发虚,我的十年阳寿啊,就这么没了?
谛听神君手掌一翻,把那白光收起,轻喝一声你的十五年在此。”
说罢他屈指一弹,一滴极其微小的赤红血滴就奔我飞了,我忙伸出手去,那血滴就自然的悬停在我的手心,飘飘浮浮,就像一粒红色的宝石一般,泛着红色的光芒。
我的捧着这滴血,问道谢神君之赐,可是,这要用啊?”
谛听神君说你不要还魂归体,就以此身捧我之血,自那人头顶百会灌入,自有妙用。”
“哦哦,那真是太感谢了,小子心急,就此拜别神君,拜别秦广王陛下。”
二爷自从跟谛听神君开头说了几句话,一直也没插上话,这时也说道小仙来的唐突,刚才山下发啸,多有冒犯,谢秦广王不罪之德,谢神君相见之恩,小仙告退。”
秦广王微微点头,也没说,只淡淡道:”你若以原身前来,我倒要设宴请你,只是殿中近来诸多事体,再者你此时为鬼仙,虽不同往日,也令人唏嘘,就不必多礼了。”
二爷默然不语,脸上表情复杂,谛听神君却笑道佛家原讲缘法,连那命将绝之人尚有法可度,你虽只余魂魄,但尚有仙骨在世,根本仍在,何不奋发,却在此做沮丧之状?”
二爷听了这话,才转为欣喜,谛听神君有意点化,神色激动,忙重新拜道神君一言,令小仙茅塞顿开,多谢多谢。”
言尽于此,我和二爷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估计他来这里也是想求个缘法出路,如今得到解决之法,不但他激动兴奋,我也很是替他高兴。
我们刚飘身而起,秦广王却说道慢来,你那阴阳令之中许多冤魂,何不放其出来?”
我身在半空,回头笑道多谢秦广王关心,那许多冤魂若是放了出来,就要去你那里受审遭难,不如在我这里多受净化,等到他们成了无罪之体,我再来交给秦广王发落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第二滴血
我翼翼的捧着谛听的一滴血,和二爷一起返回了阳间。
此时天已微亮,我虽然把窗帘挡的很严实,但也已经有些发白,小白在床上躺着,很是稀罕的没有打呼噜,而我则在旁边的床上躺着,也跟睡着了似的,这种感觉其实很是怪异,看着另外一个在床上睡觉,还挺好玩。
我走到小白身前,纳闷的看了看,嘀咕道百会是哪?头顶中间吗?”不跳字。
身后一个声音忽然说“在这。”
我回头一看,二爷还在我身后站着呢,我这才想起他来,一直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回冷不丁的在屋里看见这么一位西门吹雪,还挺不适应的。
二爷手指着小白头顶的一个位置,我冲他笑了下,的把手里那滴血凑到了小白的头顶百会穴,只见那滴血嗖的就自动的钻入了小白的头顶,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如释重负的退后两步,心里很是激动,这已经是小白身上谛听的第二滴血了,他还真有这个福缘,其实我一直担心这件事还要有波折,结果还算颇为顺利,只跑了一趟,差点打了一架,就把事情办好了。不过谛听的这一滴血的确也不是那么好要的,十年阳寿啊,要人家一滴血我就少活了十年,唉,回头我得去查查我的生死簿,看看我原来的阳寿是多少,要是活个一百多岁,那这十年也无所谓了,要是很不幸就那么五六十年,哎呀妈呀,那我可亏大发了啊。
不过这谛听的血滴进去半天了,好像小白并没有反应,还是睡的昏昏沉沉,我有些纳闷的看了看二爷,说道二爷,你说这玩意真能管用么,咋看不出来啥效果。”
二爷背着手也在端详小白。闻言说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一定是有作用的,谛听之血,啧啧,以前我连想都不敢想,这孩子也算福泽深厚,两次得贵人相助,日后不可限量。”
我也点头说道是啊。这倒霉孩子其实比谁运气都好,身上有谛听神兽的血,以前我一直觉得他身上有一个迷,现在终于是解开了,可惜,这一滴血只有十五年的寿命。”
“十五年已经不少了。可以做很多事情,尤其他的体质这么特殊,修行起来也是远逾常人,说不定用不上十五年,他就可以摆脱这个命运了。”
“二爷,你们都说修行修行,到底是个修法呢?”
“修行,通俗点说就是修持行为。如按正道的解释。那就是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这六项,佛家又叫六度,其实就是修身修心的意思,当一个人的修持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可以超脱六道,不堕轮回,那时候还怕生死呢?阳寿的,只是说给普通人听的罢了。”
我琢磨了一下他的话,也就明白了一半,于是苦笑着说说实话要是让小白按你说的法子去修行,光持戒和忍辱还有禅定这三条他就做不到,般若是啥意思我不,布施和精进比较好理解,哎我就让他照着布施努力吧,使劲做好事,做善事,不行我就让他信佛,天天念经,这样可以吧?”
“倒不必信佛,念经也是虚的,佛家讲究顿悟,一个人如果悟不了,那他念一辈子的经也没用,关键还得看行为,不过对他来讲,的确不能太难,你就先带着他做好事吧,遇事忍让三分,少一些虚言妄语,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
我默然点头,的确只能先这样了,好在我们有了十五年的,可以做很多事情。
小白忽然低低的发出了一声梦呓。
“嗯……”
二爷回身看了一眼,说道他要醒了,我先了,以后有事叫我。”
我刚说出“你去哪”,二爷就刺溜一下钻回了旁边床上我的身体里,我不禁摇头笑了,我的身体就是他的家,他还能去哪呢。
旁边的小白已经缓缓的翻了个身,微眯着眼睛低低叫了声大爷……”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说道谁是你大爷啊……”
小白这才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咦,是小哥,你……你咋出来了。”
我出来了?这话说的这么别扭呢,我出……我忽然想到,我可不就是出来了嘛,我现在是灵魂出窍啊,肉身就在旁边躺着呢,可是,好像哪里不对啊……
果然不对,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白说你能看见我?”
小白迷迷糊糊的点头能啊,你这是出门刚?”
我顿时就凌乱了,我出哪门子门啊,我就在这屋里去了趟阴间,没出门!不过很明显,他的能力好像还提高了,不用血居然就能看到我。
我再定睛一看小白,他已经半坐了起来,眼珠子红红的,傻愣愣的看着我,就跟不认识似的。
我心里一喜小白,你好啦?感觉样?”
“感觉?我感觉你咋有点飘飘悠悠的呢,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呢,做梦了吧,不过我刚才梦到赵大爷来救我了,我们俩正呢,换成你了,不行,我一定是做梦呢,我得接着睡,那,你先吧,让我赵大爷出来……”
说着他就躺了下去,翻身就要接着睡,我苦笑不得的一把要拉住他,却拉了个空,手在划过他胳膊的时候,就像抓了一把空气,这才想起我还没还魂呢,灵魂状态能抓住个屁啊。
我赶忙三步两步的跑到了床前,往我的身体上一躺,只觉得脑袋一迷糊,再一睁眼睛,手一按床就坐了起来,随即跳下床一把就拽起小白,冲着他耳朵小声叫道快醒醒,鬼来啦……”
小白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扑棱着脑袋喊鬼在哪呢鬼在哪呢……”
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这天刚蒙蒙发亮,他就嗷嗷喊着鬼在哪呢,这不添乱么,不过我这么一捂,他也清醒了,惊喜的看着我说小哥,真是你,我刚才正做梦呢,有两个黑衣服的人来抓我,用铁链子拽着我走,那条路好黑,走了好远好远,然后我就看见赵大爷来救我了,然后我就醒了,再一看你就来了,我还以为是假的,我眼睛一闭一睁,你又来了,嘿嘿,原来真是你。”
我心里一酸,这孩子这几天说不定经历了怎样的磨难,只是我们都不,他也只当是个梦。其实我很佩服小白这样的心态,也许他是天生如此,但一个人如果能永远保持这样一颗平和淡定从从容容的心态,对任何艰险困苦都能乐观的看待,说白了不管出了多大的事都能没心没肺的,该吃吃该喝喝,啥事都不往心里搁,这该是多么快乐幸福的事啊,我估计小白如果不是小时候出的意外,他的阳寿起码得一百二往上啊。
我正感慨着,小白忽然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第二百九十三章 征途
小白这一倒,顿时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又出了状况,结果小白虚弱的呻吟道小哥,我这是几天没吃饭了,咋浑身没劲啊……”
我松了口气,敢情这是饿的,我就把小白放在床上,蹑手蹑脚的往厨房走,想去给他弄点吃的,可刚走出门口就看到前面站着一个黑影,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妈,我刚才出来也没开灯,这走廊也没个窗户,黑咕隆咚的,我还以为是来抓小白的鬼差。
“妈,你起这么早干啥,也不开个灯,吓唬人啊。”
“你这孩子,我吓唬你干啥,我这是听你这屋稀里啪啦的,还以为进来小偷了,一听你们俩唠嗑呢,咋的那孩子醒了?病好了没?”
我心说您这耳朵还真灵,我说:”啊,是好多了,这不是吵着饿么,我去给弄点吃的。”
“得了,你会弄个啥,进屋待着去吧,再睡一会,这两天你也没吃好睡好,妈给你们做饭去。”
老妈说完就打开了厨房的灯,进去忙活了,不一会就传来了锅碗瓢盆欢快的歌唱声。
我哪里还能睡的着,就跟小白大眼瞪小眼的在屋里瞎嘀咕,就这么一点点的了,我们一番穷折腾之后,饭也吃了觉也补了,当我再伸着懒腰精神抖擞的起床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快中午了。
看着活蹦乱跳坐在桌子前等待午餐的小白,一副浑然不知发生了的样子,我心想,古人都说难得糊涂,叫难得糊涂?小白这就叫难得糊涂啊,不过说实话,他这也有点太糊涂了……
响了两次,一个是叶子打来的,她在,简单的聊了几句。听小白没事。也就放心的挂了。第二个是老纪打来的,也是张嘴就问小白,我说你还惦记这个啊,要不是我,再晚几天你就可以把他捧在手心了。
老纪纳闷的问,玩意捧在手心,我大喊道:骨灰盒!
小白还问呢谁的骨灰盒。在哪呢……”
我满脑袋黑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