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灯右行-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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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不一样么?没关系,一会儿回家再让你体验一次。”严灼勾了勾嘴角,眼睛里满是促狭,“要是一次不够可以两次,两次不够可以三次……”
“我靠!你够了!”陆君知又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拿着刻刀另外一头戳了戳严灼手背,“谁他么想体验了!再耍流氓我叫警察叔叔了!”
严灼似笑非笑地看着陆君知,“嗯?不想体验?那昨天谁在那嗯嗯啊啊地一直叫,声音那么高,还带拐弯儿的?”
“我操!老子要报警!”陆君知觉得自个儿脸上都烧起来了,他一直觉得自个儿挺不要脸的,结果严灼比他更不要脸,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本事甩他好几条街都不带喘的,“警察叔叔这有个人耍流氓!”
严灼忍不住笑出声,看着陆君知怎么都觉得可爱,伸手捏了捏对方的手指,压着声音道,“乖,下次让你耍回来。”
让严灼这么一打岔,陆君知觉得自个儿倒是平静下来了,老板早不知道干嘛去了,店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非常安静,甚至能够听见刻刀划出刻痕的声音,温暖的阳光透过绚丽的半透明遮光纸照进来,整个人都觉得暖洋洋的。
陆君知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的做过一件事情了,平常他做什么不是觉得无聊就是没耐心,打游戏,看片,和小姑娘谈恋爱……或者是说学习,这些别人热衷的事情他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要是搁以前,让他坐在那往一个戒指上刻字这么无聊的事情,他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了,可是现在,自己一笔一划把想要的图案一点点刻出来,看着漂亮的线条一点点出现在戒指上,他也觉得挺有意思。
可能是因为和严灼在一起,他觉自己的心在慢慢平静下来,不再像以前那样烦躁不安,就像比如现在,陆君知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严灼,对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捏着刻刀,眉眼舒展,在朦胧的光线下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陆君知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就只是这么看着严灼,他觉得自己都能看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严灼吹了吹刻下来的银屑,一抬眼就看见陆君知怔怔地盯着自己,他顿了一下,轻声道,“怎么了?”
陆君知咧着嘴笑,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这个氛围挺好的,让人想起一个挺俗的词儿。”
严灼勾了勾嘴角,“岁月静好么?”
“没错!就是这个词!”陆君知打了个响指,看着严灼挑眉道,“虽然俗了点,但是正好能表达意思。我觉得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你,我就觉得特高兴,特开心!”
严灼忍不住笑,眼睛里带着温柔的光,“我有这么好看?”
“好看!特别好看!哪都好看!” 陆君知嘿嘿笑了两声,伸手挠了把头发,“我觉得我就跟着了魔似的,没得救了!”
严灼愣了愣,随即笑道,“你还说我会说情话,你这才是真正的情话。”
陆君知哈哈笑起来,“咱俩是不是太不要脸了!每天恶心巴拉腻腻歪歪的!”
严灼笑笑,伸手摸了摸陆君知眼睛,“那不是正好?多般配。”
陆君知把最后一刀刻完,用指尖抹掉细小的银屑,将戒指从卡槽里取下来放到手心,“我刻完了!”
严灼接过戒指,迎着阳光缓缓转动,细碎的光芒在戒指表面跳跃闪耀,内圈上刻着一个L,是漂亮的花体字,线条光滑流畅,像流动的溪水。
严灼冲着陆君知竖了个大拇指,透过戒指璀璨的光芒看着对方,“很漂亮,非常漂亮!”
陆君知嘚瑟,“那当然!也不看看小爷是谁!你的呢?刻完了么?”
严灼把戒指取下来,“刻完了。”
“拿过来我看看!”陆君知伸开手掌,他挺期待的,不知道严灼刻出来是什么样的。
严灼没有说话,只轻轻牵着陆君知的手,将自己刚刚刻好的戒指戴到对方的中指上,末了,低头在陆君知手指上落下一个吻,看着对方温柔的笑了笑,轻声道,“陆君知,圣诞节快乐。”
我!擦!
陆君知觉得自个儿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严灼的吻带着最强烈的刺激,从指间蹭的一下只穿心底,对方漂亮的眉眼在绚丽的光线下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陆君知觉得指间都在颤抖,他猛地探起身钳着严灼的下巴去吻他的唇,深入而用力,带着不顾一切的固执。
严灼好像有一瞬间的惊讶,手指蓦然收紧,可掌心里刻着陆君知名字的戒指硌痛了他,让他回过神儿来。
他并没有推开陆君知,即使这里其实很不安全,随时会有人推门进来,可他还是回应了陆君知的吻,承受对方带给他的所有的热情,屏住呼吸静静去听周围的声音,并没有人靠近。
陆君知终于放开严灼,手指轻轻摩挲对方的侧脸,漆黑的瞳孔里全是严灼的脸,低声道,“你这也太苏了!都他么从哪儿学的啊!”
严灼忍不住乐出声,“没有学,我是情不自禁。”
和你在一起的每分钟,对你露出的每一个笑容,向你说过的每一句情话,都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喜欢你,情不自禁和你在一起。
情不自禁想吻你。
情不自禁。
第103章
“我说你俩行了没?”老板拎着瓶啤酒靠在吧台上,无精打采的看着他俩,“没事就赶紧的,我等着回家呢!”
俩人这正卿卿我我,猛然间被打断。
陆君知啧了一声,撇撇嘴,“您这么开店赚的钱够吃饭么?”
老板耸了耸肩膀,点头,“是不够吃饭,所以每天都挨饿啊!”
严灼笑笑,“下次我和阿光带吃的过来看您。”
“啥?!阿光?!”陆君知惊讶的看着严灼。
严灼忍不住笑,“嗯,他是阿光的叔叔。”
陆君知:“……”
老板:“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陆君知愣是半天没说话,最后都乐了,“……所以我是要叫你光叔?”
“哎,千万别!这称呼听起来跟好几十岁的老头似的!”老板拎起啤酒瓶灌了口酒,“戒指呢?刻好了没?”
严灼点点头,把戒指递过去,“刻好了。”
老板拿着陆君知刻的那枚戒指瞅了瞅,有点惊讶,“刻得还挺好!这谁刻的啊?”
严灼笑笑,看向陆君知,“他刻的。”
老板似笑非笑地按看着陆君知,“哟,真是没看出来!”
陆君知乐了,“哎,这句话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什么叫没看出来!”
“哪不像好话了?”老板把戒指还给严灼,就跟没骨头一样整个人都倚在吧台上,“我说你俩怎还不走?”
“哎,走就走!要不是你非得看戒指,我俩早走了!”陆君知推着严灼往前走,突然又想起来戒指还没付钱,停下来去掏钱包,“钱都忘了给,多少钱啊!”
“不用给。”老板懒洋洋地摆摆手,“能把戒指刻完的,不收钱。”
陆君知乐了,“哟,您这店还真有意思。”
老板走回吧台后面把自个儿扔到椅子里,“嗯,没事赶紧滚蛋吧。”
俩人从店里出来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陆君知扯了扯围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那个,阿光知道我们俩的事儿了?”
“嗯?”严灼转过身看他,点点头,“知道,他很早就知道这件事,之前我有一些犹豫,和他讨论过我们的事情。”
陆君知愣了愣,“犹豫什么?”
“犹豫我们应不应该在一起。”严灼想了想才继续道,“因为我不知道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情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是不是好事。”
“怎么不是好事?!当然是好事!”陆君知急了,拽着严灼的手腕,“我从来没觉得自己运气竟然可以这么好!这么幸运能碰见你!真的!就跟做梦一样!”
严灼笑着点头,“我知道。”
陆君知手指顺着滑下去,勾了勾严灼手心,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小声道,“我特别喜欢你,没想到你正好也喜欢我!我靠!这也太巧了!我总感觉这就跟奇迹一样!”
严灼忍不住笑出声,澄澈的眼睛迎着冬天温暖的阳光,嘴角带着笑,“我才觉得能碰见你是最好的事,可遇不可求。”
没有任何预兆和安排,从开始的隐瞒,到现在的喜欢,所有的一切都幸运的像是奇迹。
而和你在一起,就是我能够想到的最美好的事。
……
“这学期我们的课程差不多已经讲完了。”语文老师扬了扬手里的卷子,“接下来就是做练习题查漏补缺,这两节课把发给你们的试卷写完,下课交上来,不会做的可以看书,但是不许讨论,自己独立完成。”
陆君知转了转手里的笔,翻着卷子大概浏览了一边,现代文阅读有点难度,其他的都很简单,应该用不了两节课就可以做完,他把语文书垫到试卷下面开始写题。
“君哥!君哥!”徐西立转过头压着声音小声叫他。
陆君知正忙着写题,头都没抬。
“君儿!叫你呢!”徐西立回头用铅笔戳了戳试卷,“别装了!写什么啊!”
陆君知直接一掌把徐西立推回去,“滚蛋!别吵我!忙着呢!”
徐西立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卧槽?!你丫中邪了吧!”
陆君知白了他一眼,“老子好好学习不行么?”
徐西立瞪大眼睛,“今个儿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么?”
陆君知啧了一声,“你丫费什么话啊!”
徐西立还想说话,陆君知一抬眼就看见语文老师朝着他俩这看过来。
“赶紧转回去!”陆君知冲他龇龇牙,“老师过来了。”
徐西立撇撇嘴,小声道,“发什么神经?”
语文老师从讲台上走下,绕着教室慢慢转了一圈,看到谁卷子上有问题会停下来帮他指出。
走到陆君知这里的时候常琳停了很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旁边看着陆君知做题,直到陆君知开始写作文,常琳才回了讲台。
陆君知写完一整张卷子,转了转有点僵硬的脖子,看了眼时间,还剩半个小时,他把试卷整理好放在桌边,想了一会儿拿出数学习题册。
这本练习题他连四分之一都没做完,后面哗啦啦一厚沓子全是空白,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期末考试,如果按照常规的方式,一定来不及,陆君知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盯着眼前的书,漫不经心想着,得找一个更快的方法掌握这个学期的知识点。
“好了,时间到了。”语文老师拍了拍手,“大家把卷子传上来,下次课我们讲这张卷子。”
徐西立看着语文老师走出教室,立马站起来去拉陆君知,“君哥!我有事跟你说!”
“怎么了?有啥事说呗!”陆君知被他拉得差点撞到桌子上,踉跄了一下跟着他往外走,“哎,去哪啊!外边你不嫌冷啊!”
徐西立拉着他直接去了天台,结果这丫拉着他跑到天台就算了,完了还一句话不说装深沉。
陆君知都气笑了,裹着外套靠在墙边避风,冻得说话都不利索,“你丫疯了吧!到底说不说!大冷天跑到这等着冻冰棍儿啊!”
徐西立没说话,从烟盒里抖出来两根烟,递给陆君知一根。
“我不抽。”陆君知冻得直哆嗦,把脖子往衣服里缩了缩,看了徐西立一眼,“你这是失恋了?怎么这这幅德行?”
徐西立蹲在地上点了根烟叼嘴里,闷着头开始吐烟圈儿。
陆君知有点纳闷,这丫平常有什么事根本藏不住,分分钟就得跟他唠叨一边,现在这一句话不说的情况还真是挺少见。
陆君知想了想,也蹲下来,靠到徐西立边上,瞅了瞅对方都快皱成波浪线的眉毛,“咋啦?跟我说呗!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把你愁成这样?”
徐西立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咬着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道,“君哥!我跟你说一件事,你能答应我别往外说么?”
陆君知愣了愣,“卧槽!什么事儿啊!搞得这么保密!”
徐西立弹了弹烟灰,皱着眉看着陆君知,小声道,“昨个儿不是圣诞节么?我跟千钰打电话,聊着聊着就聊起来她妈妈这几天出差,家里就剩下林千瑾,千钰说不放心他弟弟,我就说那我过去看看他,然后我下午就买了点东西去千瑾那了。”
陆君知啧了一声,“真是服了你!那去就去呗!怎么了?”
徐西立把烟头在地上暗灭,抹了把脸,低头盯着地上的积雪,“等我到了林千瑾他家门口,刚想敲门进去,结果发现门没关。我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家里不会遭了贼吧!心里一个着急就直接把门推开了。”
陆君知皱了皱眉,“然后呢?”
徐西立顿了一下,低着头,“我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散着一地的衣服,乱七八糟的一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