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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左灯右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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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听到这个什么严灼的发言他愣了一下,莫名其妙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不过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很好听的声音,低沉的,轻缓的,通过话筒的扩大,带着点回音环绕在耳边。
  周围很安静,整个操场都回荡着严灼的声音。
  “新的学期,代表我们迈入高二的学习生活,在开学的起点上,一切未可知,未来拥有无限可能……”
  “受不了受不了受不了……这声音也太苏了!”杨烟拽着杜若的手小声说。
  陆君知觉得她那样儿比捡了钱还兴奋。
  “你喜欢就追呗,”陆君知怂恿她,“杨烟大美女出马还能有搞不定的?”
  “我倒是想呢!人家连校花的表白都拒绝了,更别说我了?”
  “哟,你还怕人看不上?”陆君知和徐西立乐的不行,“这小子一定装逼呢!”
  “人家那不叫装逼好么?”杜若瞅了眼站在那边的班主任,“人家是根本就不在乎。”
  徐西立“啧”了一声,“我看是人家越不搭理你们你们就越来劲儿!”
  “什么不搭理啊?”杨烟怒了,“严灼对别人很有礼貌很温柔的好吧!”
  “我的大小姐啊,拜托低点声儿吧,”徐西立一下扑过去捂住她的嘴,“你想把老班召过来啊?”
  “过来就过来呗,你们俩还能怕老班?”杨烟一脚踢开徐西立,压着声音嘟囔,“你俩就是嫉妒人家!”
  徐西立刚想反驳,就看见老班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阴着脸绕着他们几个转了一圈又走了。
  “脚踏实地,仰望星空,我们的理想在脚下,梦想在前方。年轻的战场上,地广天大,总有属于你的一片海洋……”
  陆君知抬头看着主席台上看不清的人,心里默念了一句:“可不就是装逼么?”


第5章 
  开学典礼结束的时候还能上一节课,他和徐西立趁着这节课跑出去吃饭。
  陆君知看了眼手机,“都能吃饭了,走吧,小南门。”
  “真不知道这些领导每年都念一样的稿子烦不烦?”休息立摸出包纸巾塞给陆君知一张,“都他妈把老子晒化了!”
  陆君知扯着纸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拽着徐西立往小南门跑,顺手把纸团投进隔着好几米的路边垃圾桶,“别磨叽,待会我还去机场接我哥!”
  徐西立:“……君哥好准头……”
  市一中没有宿舍也没有食堂,午饭学生只能自己带或者去校外小饭馆解决午饭,离家近的也可以回家吃饭。
  他家离学校挺近的,但是他一个人懒得回去做饭,再加上个只会张嘴的徐西立,他更懒得回去。
  俩人平常都在小南门那边的饭馆吃饭。
  他俩常去的也就是南门口那家叫什么四季酒家的小饭馆,别的不是什么石锅饭就是火锅,俩人都不爱吃。所以每次他俩在学校的午饭都到这儿解决,里面的服务员小妹都认识他们了。
  平常中午去人都挺多的,不过现在他俩厚颜无耻的逃了一节课,店里人很少,有点冷冷清清的。随便挑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下了。
  “哟,你俩来了,”那边的服务员小妹一看他俩进来就一步三蹦的跑过来招呼,“都好久没看见你们来吃饭了啊!”
  “这不是才开学么,”陆君知边抽出来桌子上的卫生纸擦了擦桌子,抬头问冲徐西立:“吃什么?焖面还是炒饭?”
  “炒饭!”,徐西立抽出纸巾擦擦脑门上的汗,“操,再来两瓶啤酒!热死哥哥了!”
  “哎,妹妹,给咱把空调开大点儿呗!”陆君知冲服务员小妹抬抬下巴,“看吧咱徐哥哥给热的。”
  “哎,行行行,”服务员小妹一边往单子上写,一边冲陆君知问,“哎,帅哥你还吃焖面么?”
  “恩,就焖面吧!”陆君知抬脚从桌子底下踢了一下徐西立,“二货,就一瓶啤酒吧,我不喝了,待会去接我哥呢!”
  “行行,你们兄弟俩还真是逗!”徐西立嘿嘿笑了两声,“那你下午就不去上课了呗!”
  “还去个屁啊!”陆君知扯了扯上上衣,“这校服穿得真难受。”
  天本来就热,他们学校夏季的校服上衣是半袖衬衫,还配着条细领带,质量倒是不错,就是这天气穿得太热。
  陆君知随手扯了扯领口,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解了两道扣子隐约能看见锁骨,他懒懒散散的靠着椅背,歪头漫无目的看着外面的马路。
  徐西立本来正低着头给林千钰发短信,刚想和陆君知说,林妹妹要给林千瑾过生日,邀请了他。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旁边好几个吃饭的女生看着他们,嘀嘀咕咕的一个劲儿说。
  “哎,知知,能不能好好穿衣服了?”徐西立嘿嘿乐了两声,冲他抬抬下巴,“看你把人家小女生给祸害的!”
  “啧,就不好好穿!”说完他就把领带扯下来,把上衣扣子全解开了!
  徐西立:“……”
  服务员小妹把饭端过来的时候,陆君知又要了一瓶可乐。
  “你就喝吧,见天儿和那么多可乐!”徐西立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炒饭;瞥了他一眼含含糊糊的说。
  “滚丫的!”陆君知拧开可乐灌了一大口,“我愿意。”
  刚往嘴里扒了一口焖面,他就想到了林千瑾的事情,这件事情不能让徐西立出手。上次他俩和艺校那个傻逼打架,被徐西立他爸知道后可劲儿揍了徐西立一顿。他妈心疼的不行,一气之下回了他姥姥家住半个月,刚让徐西立他爸爸给接回来。
  “林千瑾的事情我来办吧,”陆君知拆开一次性筷子往嘴里塞了口焖面,“你这
  几天安分点,省的你爸揍你!”
  “那怎么行,我追姑娘怎么能让你使劲儿啊?”
  “得了吧你,你丫要是真这么有骨气,昨天还让我去ktv干嘛?”他抬手从徐西立比了个中指,“真是不争气,追了几年了啊,手还没牵过呢吧?”
  “瞎说,昨天晚上我们还拥抱了呢!”徐西立双手交叉到胸前,那一脸的陶醉让他真想直接给丫拍桌子上。
  从四季酒家出来的,陆君知直接打车去机场了。走的时候又嘱咐徐西立一遍林千瑾的事情交给他。
  他和徐西立不一样。
  徐西立打架会被他爸揍,而他不会。
  他打架、逃课、泡吧、飙车……所有能干的不能干的干过的没干过的……都没有人能管他。
  ……
  怕赶不及,陆君知连家都没回,就穿着校服去了。
  路上果然堵得厉害,这市里的交通简直没法治了,赶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刚到。
  他等了一会儿,看见他哥提着包出来了,还穿的是衬衫打着领带,看样子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还没等他说话,陆嘉树就径直走过来抬手擦擦他额头,“不是不让你过来了么?这么热的天中暑了怎么办?怎么穿着校服?”陆嘉树皱眉看他,“……是不是又逃课了?”
  陆君知从陆嘉树手里接过手提包笑了笑,两人一同往外面走:“这不是你回来了么?反正明天也得请假。”他拦了辆出租车,“哥,是回家还是回你那?”
  “去酒店,”陆嘉树揉了揉陆君知的脑袋,“我那都没打扫,估计一屋子灰。”
  陆君知愣了一下才说,“那回家里公寓啊!”
  “不用,直接去酒店就行。”陆嘉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赶过去到酒店,我还有个视屏会议。”
  陆君知“啧”了一声,“你现在真成工作狂了。”
  到酒店的时候都已经快4点了,俩人刚进房间,陆嘉树就接了个工作电话,他出了一身汗,觉得整个人都要黏在一起了,赶紧冲他哥打了个手势窜到浴室洗澡去了。
  等他洗了个战斗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衣服换……唯一的衣服就是占了一身汗的校服……
  他这儿正纠结是穿上这身儿皮呢?还是……穿上这身儿皮呢?他哥就走过来了。
  “身材好也不用这么晾着吧?赶紧穿上衣服,要不感冒啊!”陆嘉树“啪”的一下拍在他小腹上,“都有腹肌了,还真不是小孩子了!”
  “你当我不想穿啊,这校服一股汗味儿,”他拿起来抖了抖,“怎么穿啊?”
  “要不拿洗衣机自个儿洗了甩干,要不裹着浴巾,”他哥一边说一边连脱衣服带往浴室走,“我回来就拿一套衣服,没得给你换……”
  得,洗衣机洗吧!
  等俩人折腾完了又吃了点饭差不多天都暗下来了,赶紧就打车往张祈哲那奔。
  张祈哲和他哥初中就是同学,关系很好,不过依他看主要是张祈哲老缠着他哥,要不然以他哥和张祈哲两种一点也不一样的性格,怎么都玩不到一块去。
  其实陆君知也不知道张祈哲怎么就这么喜欢和他哥凑一堆儿,他哥前脚刚到酒店,张祈哲后脚就打过来电话让他俩到自个儿新开的酒吧,张少爷在乱七八糟的音乐声里吼得撕心裂肺,说是他俩要不过来就要绝交……
  陆嘉树一下车,就差点让这一片的灯红酒绿闪瞎眼,张少爷的酒吧开在酒吧一条街,到了晚上就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你祈哲哥就是胡闹,”陆嘉树一把拽过陆君知不让别人碰到他,“你都没成年,非得让你也过来!像什么话?”
  陆君知心想我去过的酒吧比你还多,有什么顾忌的,不过嘴上还是说:“哎,哥,你待会儿可千万别说祈哲哥,他对着酒吧挺上心的,我就进去坐会儿,又不喝酒。”
  陆嘉树皱着眉头恩了一声。
  陆君知走到酒吧门口,抬头看见上边挂着的灯牌,闪着蓝色的光。
  Seabed
  嘿,名字还挺好听。
  上回来的时候都没注意。
  结果刚一推开门,差点让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给轰出来……陆君知往里面瞅了眼,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灯光闪成一片,人挤人连张祈哲的影子也看不见……
  陆嘉树一看这架势,立马扭头就想走,陆君知眼疾手快拉住他哥:“哎哎哎,别走啊,祈哲哥一会儿不就出来了?”
  俩人这儿正拉扯着呢,有个穿制服的服务员从里面过来走到他俩傍边:“两位好,老板在里面包厢等您,让我出来接您过去。”
  “走走走,”陆君知赶紧拉着他哥跟着人家服务员小哥往里挤。也就是他了,要是换个人,别说是被往里拉,就是有人背着他哥,他哥肯定也不会进去。
  陆嘉树最讨厌又吵又乱的地方。
  俩人跟着服务员走进个包厢关上门才终于将外面的声音隔绝。
  张祈哲正在包厢里的小吧台调酒,见他俩进来赶紧招呼:“哎,我说你俩可真够慢的,赶紧的,给你俩调了酒呢!”
  陆君知走过去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刚想拿起张祈哲放在吧台上的酒,他哥走过来按住他的手,对着张祈哲说:“他才多大,让他喝酒?”
  “切,知道你就这样,”张祈哲瞥了陆嘉树一眼,掰开他的的手,端起那杯酒递给陆君知,“没有多少酒精,就跟果汁差不多……”
  陆君知接过那杯酒晃了晃,淡蓝色的酒在灯光的照射下很好看,“这酒叫什么?”
  他喝了一口,果然没什么酒味,微微有点甜。
  “Seabed”,张祈哲调完另外一杯递给陆嘉树,“这杯酒就叫Seabed……”
  “你这是干嘛呢?乱七八糟的都成了夜店了吧!”陆嘉树喝了口酒皱着眉头看着张祈哲。
  “酒吧开幕啊,”张祈哲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这不是宣传嘛,酒水半价!正式开业以后就没这么乱了。”
  “别瞎折腾,赔了钱你爸又啰嗦你!”陆嘉树显然对他不放心,皱着眉头盯着他,“等一个月以后把酒吧的帐拿来我帮你看看。”
  “哎行行行,赔了就赔了,反正我钱多啊,我爸想啰嗦就啰嗦,开这个酒吧就图个高兴。”
  “我看挺不错的啊,装修挺好看的,赔不了!”陆君知一口把杯子里的酒灌进嘴里,挑着眉,咧开嘴笑,“祈哲哥,花了不少钱吧?”
  “小子,算你识货,可不是花了我不少钱!”张祈哲笑嘻嘻的扒了下陆君知脑袋,得意洋洋的嘚瑟,“就那唱歌的台子,还有那些灯,还有大厅的房顶……啧啧,待会儿你出去看看就知道我没诳你!”
  “哎,就你那驻唱找怎么样了?”陆君知突然想起那次来张祈哲正找驻唱。
  “找着了,废了好大劲儿才找了个不错的,”张祈哲给自己也调了杯酒,“我找的这个驻唱,跳舞唱歌都很棒,和你有一拼!”
  陆君知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第6章 
  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陆嘉树让张祈哲找个人带着他出去转一圈,末了嘱咐他不要喝酒。被张祈哲抓住机会嘲笑了半天。
  陆君知跟着一个服务员推门出来,七扭八拐的往前面大厅走,刚进了大厅还没看清什么,就见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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