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农女神秘相公不好扑-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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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你不会,对不对?”
他是这样说的,这样问的,但他又不想知道答案或者害怕知道答案似的,问完就走了。
正文 第279章 半夜疑云
顾悠悠的神色一点点沉下去,当真是心如磐石。
“当然不会!”顾悠悠低声的说:“我跟你又没仇。”
靳子矜走得并不远,她相信他听到了。
我愿意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有着高超的医术,懂得奇异的治病方法,还写得一手好字。
你一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本事,只是还没有表现出来,而这些,都不是顾家那个养阴的小丫头做得出来的,你又为何不解释?
他却不知,顾悠悠根本没办法解释。
……
饿了一天,滴米未进,饿得顾悠悠觉都睡不着。
这奇葩的风俗,说是要下葬后家属才可以进食。
翻个身,看到靳子矜睡得正香。
他肯定偷偷吃东西了,讨厌,居然没给她留一点儿。
顾悠悠翻身下床,套上衣服。
家里的锅碗瓢盆干干净净的,是才清洗过的。他果然吃了,而且半点儿没给她留下。
半夜三更的,别想找到吃的东西了,除非是顾家灵堂里的供饼。
去,一阵恶寒,她还没有饿到那种程度。
寂静的小山村,不时的传来虫鸣,还有遥远的山脊有人说话的声音。
有人说话?
顾悠悠一个激灵。
半夜三更里,荒山野岭的,谁会在这时候说话?
要不是她耳朵灵,又住得靠山,还是安静的晚上,她也是听不到的。
但即便如此,她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并听不真切。
反正饿得睡不着,顾悠悠决定小心的靠近一些,说不定就能听清楚了。
“事没办成,你还敢问我要银子!”许是因为恼怒,这个声音有点儿大,所以顾悠悠听清楚了。
等等,这个声音还有些熟悉。
她想再接近一些,却是不能。
她在一个山坳的对面,如果想再近,就得下到山沟里,再去说话人所在的山头。
容易被发现,太危险了。
另有一个人在与那个人说话,但声音太小,顾悠悠听不清。
“我说过,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可现在事成了吗?她跟个男人跑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没告诉我们。”
听得云里雾里的顾悠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不过好像有点儿意思,哪家的姑娘这么有勇气跟个男人跑了?
另一个人低声解释着什么,惹得那人更加愤怒。
“我们当年可以见你机灵才找上你的,消息被截,你就没有别的办法把消息传出来吗?哼,说到底,还是你办事不力。想要银子,就拿出点儿诚意来,你图财,我们要的是人。”
越听越玄乎,好像不是为追姑娘而来的。
正在顾悠悠沉思之际,一只大手轻轻拍在她肩膀上,这深更半夜的,吓得她一哆嗦,惊叫一声。
声音并没有传出来,另一只大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看到这双手的主人,顾悠悠才松下一口气。
话说人吓人吓死人,可一点儿不假。
丫,快吓死她了。
“你怎么来了?”顾悠悠小声的道。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你又在这里做什么?”靳子矜问。
正文 第280章 抓蝉的
顾悠悠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也许人家已经走了。
她吸了口气,面不改色的说:“抓秋蝉!”
“晚上来抓秋蝉?”靳子矜不相信的挑了挑眉。
顾悠悠一本正经的道:“对,晚上。我又不会爬树,白天捉不到。”
“你又不会爬树,你晚上更捉不到。”
“那我捡蝉蜕!”
“那东西捡来做什么?怪恶心的。”靳子矜嫌弃的撇嘴。
“这是一味药,治病良药。”顾悠悠解释道。
她在济生堂里这么久,正是捡蝉蜕的日子,却没有见到药柜里有蝉蜕这一味药。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时候的药材中,还没有蝉蜕入药这一说。
拿蝉蜕入药,靳子矜一阵恶寒,觉得更恶心了。
当然,等顾悠悠拿着秋蝉油炸了嚼着吃的时候他会觉得更恶心。
然后她还笑眯眯的说:满满的蛋白质哦,补肾哦,宜精壮阳哦。
……
准备下葬的东西多,天没亮就得去,免得误了下葬的时辰。
顾悠悠去时候,大家都在了。
顾风坐在椅子上,所以大伙儿都没提昨晚上的事,也没有人埋怨顾悠悠来得晚。
顾风的眼睛越发的浑浊了,又因为老黄氏惨死的事,偷偷的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看到跟着顾悠悠进来的靳子矜也看不清,只看这身型还是靳子矜的样子,所以他并没有多问
顾悠悠看了看顾风的眼睛,跟着难受。
她道:“爷爷不要太过悲伤,您这眼睛不好,若是再哭,怕是要坏了。”
等奶奶下葬后,她再给他调配些药来用用。
黄香文阴阳怪气的,“你可别光说不练,东西拿来了才算有诚意。”
顾悠悠不想在这个时候当着顾风的面与他们计较,明白自己的人,自会心里有数,不明白的人,也用不着费心费力的去争取,不值得。
好歹一场祖孙缘分,好好的送奶奶下葬才重要。
顾风亦没有心思再管家里这些不安分的,只拍拍顾悠悠的手,以安慰她受的委屈。
他虽然老了,家里这些人有谁他不知道的?没一个省心。
“爹,娘这头……这可怎么弄啊!”
他们打开了棺材,在往棺材里塞东西,顾老三看着老黄氏那破了一半的脑袋长吁短叹。
“娘这是遭了大罪啊!”
顾风没有起身,就顾老二把老婆子背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那惨样子只要看一次就能记住一辈子,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他又怎么忍心再看一次。
只道:“干干净净的来,也让她干干净净的去。你们娘啊,年轻时还挺爱收拾自己的,拿盆水来洗洗吧!”
哟,这谁敢啊,没这么大的胆子。
一个个脸色难看的往后缩。
这种事,一般就是两个儿媳妇来看,黄香文立马道:“三丫该醒了,我看看去!”
说完脚底抹油似的溜走了。
大家把目光移到孟秋菊身上,孟秋菊吓得浑身打哆嗦,“我我……我……”
我个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其实她就想说一句我不敢!
正文 第281章 怀疑
其实顾悠悠能够理解,顾风说洗洗这个词对于一般的村妇来说的确是强人所难,别说古代迷信的村妇,就是现代的人,也没几个人敢给死人洗脸的。
当然,顾悠悠是敢的,她是医生。
她站起来,走到孟秋菊旁边,道:“三婶,你去把水打来,我来洗吧!”
并不是为了帮她解围,而是觉得这种事由她来做也是应该,且她不怕。
什么样的死人她没见过啊,医院里还少见了吗?
胆子不小!
靳子矜眯了眯眼,定神看着她。
顾风犹豫了一下,他并不知道顾悠悠的情况,出于本能的就想护着她。
虽然说希望老婆子干干净净的去,但他也怕吓着悠悠。
“悠悠,你……”
“爷爷,没事,我来做!”顾悠悠打断道。
“唉!”顾风叹了口气,罢了罢手。
老婆子啊,这就是你一向讨厌的孙女,临了,没人敢给你洗个脸,最后却是她站了出来,你也很意外吧。
端着盆子站在棺材前的一瞬,顾悠悠也被惊得不轻。
只听说奶奶意外惨死,难怪了大家都加个惨字,原来事出有因,这模样,确实惨!
“怎么会这样?”她问,“不是说摔下了悬崖吗?为什么身上这么多伤?”
尤其是这脑袋,几乎烂了半颗头。
顾家一个个的,都一脸的悲切,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解惑。
靳子矜也站了过来,看到这惨样,同样的满是惊讶,目光一滞。
顾悠悠等着他们回答,除了顾风的叹息声,没有人说话。
她一幅等着解释的样子,不说清楚,貌似就不会给老太太洗脸。
顾老二站了出来,面上不耐烦。
“我跟大宝找到他们的时候就这样子了,马车摔进了山沟里,赶马车的人已经死了,你奶奶身上好几块滚落的碎石,满身的血,脑袋旁边更是有块大的,全是血。”
“那吕倩倩呢?”顾悠悠下意识的问。
“倩倩在她身边不远处,也是满身血,我们以为她也死了,没想到她还有丝气,我和大宝一人一个背回来的。”
“三个人一起掉下去的?”顾悠悠又问。
她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说碎石跟着人一块滚落下去,怎么可能把脑袋砸成这样子?力度不够。
顾老二不耐烦的道:“自然是一起掉下去的,那脱缰的马车还有挑人撞不成?”
顾悠悠没有再说话,而是看向靳子矜。
靳子矜凝着眉,看他样子,也觉得这事不太对。
身后的孟秋菊催促道:“悠悠,时辰不早,快些吧,有什么疑问等你奶奶下葬后再回来说。”
在迷信的古代,入土的时辰跟成亲的吉时一样重要,误不得。
顾悠悠点了点头,拧干了帕子为奶奶洗脸。
一边脸完好如初,另一边血肉模糊,就算洗干净了,一样狰狞可怖。
顾悠悠皱了皱眉,对孟秋菊道:“三婶,麻烦拿些针线来。”
好歹缝一下,也比这半拉着脑袋好啊。
孟秋菊不知道顾悠悠想干什么,介于她为自己解了围,她也没说什么,便照她说的做了。
正文 第282章 扎针定魂儿
一会儿一卷灰白的棉线加一根细长的针就出现了。
顾家人以为顾悠悠是发现了老太太身上的衣服破了才需要缝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只站得近的顾老二看到她把那针扎进了老太太的皮肤里,他吓得不轻,立马去扯顾悠悠,嚷嚷道:“你干什么?你奶奶都死了你还在她身上扎针?你安的什么心啊!”
什么?往老太太身上扎针?不是给老太太缝衣服啊?
大家都被顾老二这嗓子惊得不轻。
“悠悠,你这是做什么?”顾风也不淡定了,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同时,靳子矜也不解的看着顾悠悠。
不知道啥时候那惟恐天下不乱的黄香文领着三丫过来了,听说顾悠悠在往老太太身上扎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大喊道:“哎呀,家门不幸啊!顾家怎么就出了这么没良心的女儿,你奶奶都死了你还要给她扎针,你是不是想钉住她的魂儿,不让她投胎啊!”
面对这群少见多怪的人,顾悠悠无语得很。
但她同时能够理解,所以她并没有发火,而是耐心的解释道:“我并没有给奶奶扎针,只是想让她走得体面一些。”
体面些?
一个个不明所以的人看着顾悠悠。
顾悠悠想了想,不能直接说奶奶这脸太难看,她正给她做美容呢。
给尸体做美容,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把他们吓死他们也接受不了。
所以她思虑片刻,换了个他们更容易接受的说法。
“你们可见过那种生来脸上就有大半块疤痕的人?就那种,脸上一半黑一半白的,是生来就有的。”
顾家人琢磨半晌,顾小青诺诺的说道:“大姐,你说的是不是那种黑色的胎记?”
“对,胎记,长脸上的那种。”顾悠悠说。
原来他们知道那是胎记。
点了点头,大伙儿表示知道。
孟秋菊低声说:“我娘家村里有个姑娘就是生来长块那样的胎记,脸上一半黑一半白的,别人说那叫阴阳脸,太吓人了。”
顾悠悠心里发笑,这就对了。
她道:“知道怎么来的吗?”
什么怎么来的?顾家人都懵了。
“那种胎记,你们可知道怎么来的?”
胎记就是生来就有的呗,还能怎么来。
他们表示不理解。
靳子矜却已经淡淡的荡开了笑,猜到顾悠悠想要做什么了。
她真聪明,有时候,谎言不一定就是害人的,有一种谎言叫做善意的谎言。
顾悠悠认真的,用她灵动清脆的声音轻轻讲述着胎记的由来。(她现编的)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可伤,不可弃。所以生前遭毁容的人,如果在他下葬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