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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偷走他的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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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要她的自尊。
  陈声内心潮湿一片,仿佛千万野草一齐扎根,被这蓉城的一场雨浇灌得彻彻底底,一夕之间拔地而起,长成了参天大树,遮天盖地。
  他冷冷地说:“你想就这么算了?路知意,我告诉你,没这么简单。”
  他们之间,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  。
  不好意思来晚了,重写了三千字。想了很久,最后觉得年少轻狂是一回事,坦诚是一回事,分开也分开得痛痛快快,他朝重逢,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没啥好说的,一直都是陈声主动,路知意就是没他用情深。
  两个人差距这么大,一点小事情都有分歧。
  但是雨过天晴了,养肥的爸爸们可以放心宰了,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第60章 第六十颗心


  大一快要结束时,路知意第一次见到飞行模拟机。
  所谓飞行模拟机,是为了培养飞行员,在培训初期所使用的一种模拟装置。其内部的各种操纵装置、仪表、信号显示设备等与实际飞机一样工作、指示情况也与实际飞机相同。
  因此飞行员在模拟座舱内,就像在真飞机的座舱之中,还能听到相应设备发出的声响,以及外界环境的声音。同时,飞行员的手和脚上还能有因操纵飞机而产生的力感。
  期末仅存的十个课时,悉数用来了解模拟机。
  结课后,期末的模拟机笔试叫全体大一学生哭都哭不出来,据苏洋说,这已经不是一个难字就能概括的了。
  路知意也觉得难,但苏洋问起来时,她的回答是:“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八十,我看这回悬。”
  苏洋:“算了,我们所谓的难并不是同一个意思。我说难,意思是及格靠运气。你说难,呵呵,是有可能不能上八十。”
  路知意:……对不起啊=_=。
  另外,庄淑月打来电话,说即将上高三的陈郡伟已经开始每个月就放两天假的生涯,学校也已经组织老师为高三学生进行补课,每周七天,风雨无阻。
  言下之意,路知意失业了。
  接到电话的路知意怔了片刻,笑着说:“我知道了,庄姐。麻烦您帮我转达小伟,最后一年希望他全力以赴,我等他的好消息。”
  于是六月末,好不容易等来两天月假的准高三生回到家里,书包一扔就开电脑,美其名曰:“一个月没歇过了,打打游戏放松心情。”
  庄淑月给他削了只苹果,切成丁装盘,插上牙签端到电脑桌上。
  陈郡伟眉头一皱,“妈,我要打游戏,赶紧端走,不然我都施展不开。”
  庄淑月重新走进来时,忽然想起什么,端走果盘时对他说:“之前我给路老师打电话,说你之后大概都不需要家教了,她让我转达你,她等你的好消息。”
  正进入游戏界面的人闻言,手里一顿,松开了鼠标。
  他侧过头来,“她还说什么了?”
  “就那句,希望你全力以赴,等你的好消息。”
  半晌,陈郡伟才回过神来,“哦……”
  再看眼游戏界面,他顿了顿,又退了出去。
  她说要等他的好消息。
  他翻来覆去嚼着这句话,最终关了电脑,起身坐到书桌前,重新翻开了练习册。
  紧接着就是暑假。
  路知意考完期末的全部科目,又一次排起了无数个S型汇聚而成的长队。这一次她放聪明了,起了个大清早,从早上八点排到中午十一点,终于挤上了公交车,一路去了汽车总站,买票回家。
  在那三个小时的排队时光里,她不止一次想起半年以前的场景,仿佛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人开着车停在队伍旁边,不容置疑地命令她:“上车。”
  最后她坐在大巴车上,看着窗外渐次闪现而过的风景,从城市进入山区,从艳阳当空到夕阳西沉。
  熟悉的是一路风光,身侧却再也没有熟悉的人。
  距离陈声离去那日,已有一个半月。
  她无数次想起他,睁眼闭眼,梦里梦外。
  好在家中有小姑姑和爸爸在等她,路知意也迫切渴望着一家团聚,哪怕比儿时少了一个人,但总得说来,也比这六年里又多了一个人。
  路成民在镇上干起了修车的行当,过去他凡事亲力亲为,还曾被路雨笑话,说他好端端一个村官,硬是把自己当成了木匠、修理工和打杂人员。可那十八般武艺,如今也有了用武之地。
  路知意又开始给镇上的孩子补课,只拿一点少得可怜的补课费,但付出的却是百分之百的心血。
  家里一到天亮,修车匠便去摆个摊子修车,人民教师骑车去学校传道受业解惑,而路知意这个高知青年半灌水响叮当,也奔赴学生家里,对着几个小萝卜头唾沫星子满天飞。
  直到饭点,三人才又回到家中,你摘菜来我烧水,你煮饭来我炒菜。
  日子忽然变得极其规律,也极其单调。但这个家庭经历过大风大浪,能够努力过好平凡的一生,已是所有人的期望。
  可生活总是这样,在你以为幸福如期而至时,仍有心酸苦楚暗中窥伺。
  某天路知意补课归来,去路成民的修车摊找他一同回家,恰好看见有镇上的孩子路过他的摊子,踹了一口袋石子往人身上砸,边砸边喊:“打死这个杀人犯!”
  不过是几个十岁不到的男孩子,对人间险恶尚未有三分了解,就带着七分任性胡作非为起来。这样的人,路知意见过很多。
  可这次不同。
  这次,他们胡作非为的对象是路成民。
  六年前,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丈夫,却而是一个无比称职的村支书,因此六年后当他回到冷碛镇,大多数人是对他心存感激与同情的,平日里客客气气,不去计较他坐过牢的事情。
  可谁都清楚,大人们客客气气,却并不一定乐意自家孩子接近他。不管曾经的他是出于何种原因与妻子发生了那场惨案,但人是他推下楼的,过失杀人也是杀人。
  于是暗地里,大人们都叮嘱自家孩子:“不要靠近那个修车的。”
  不谙世事的孩童便反问:“为什么?”
  三言两语说不清当年的故事,又或许说清了孩子也听不懂,便有了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概括:“因为他是杀人犯,总之你离他远一点。”
  家长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并无恶意,只是为了保护年幼的孩童。
  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这样的话说多了,在那群孩子们之间就变了味,人人都知道那个姓路的修车匠是个杀人犯。
  杀人犯,多惨烈的字眼。
  路知意亲眼目睹那群孩子朝路成民砸石子,小颗的石头砸在身上并不太痛,但那一幕刺痛了她的眼。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
  孩子们一哄而散。
  年幼便是如此,仗着童言无忌,嘻嘻哈哈,欢天喜地,做了坏事还以为自己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路成民笑着劝慰她:“没事,跟孩子计较什么?”
  路知意看着他,四十开头的男人明明正值壮年,却像个糟老头子,干瘦而沧桑,面上一道一道纹路都是岁月的磨砺。
  于是前些日子以为的岁月静好,终究还是变了味。
  她以为命运给她当头一棒,又赠她一颗糖,予以安慰,可这糖里却还是掺杂着苦,含在嘴里也想落泪。
  那两瓶手霜面霜被她带回了家,一次都没有再用。
  她把它们放回最初的包装盒里,斑斓的星光、会魔法的少女,曾拥有过的最好的时光都过去了,只剩下这两只小小的瓶子。她舍不得用掉,就把它们封存起来。
  接着,她给自己买了一瓶防晒喷雾、一顶棒球帽,每天出门给学生补课时,都全副武装。
  妆可以不用化,衣服也可以尽管朴素,可她依然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希望自己是干净漂亮的路知意,哪怕这时候已经没有一个干净好看的陈声需要她来匹配。
  陈声。
  这两个字,依然是她夜里翻来覆去亘古不变的主题。
  可是对于她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来说,路知意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满地都是六便士,陈声能去抬头看那轮月亮,她却只能低头去捡满地的钱。
  她要生活。
  她要学习。
  她要打工赚钱。
  她要奋发向上,直到离开大山,直到能给路雨和路成民安稳的晚年。
  在镇上目睹路成民被那群孩子用石子砸后,路知意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大二开始,路知意终于开始模拟飞行。
  说起模拟飞行,一整个年级两百号人,也是辛酸苦楚一大堆,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李睿说:“上过模拟机,见过飞行教练,才知道当初学车时的教练有多仁慈。如果他朝再相逢,我他妈必当跪下去给他哐哐磕头,谢他当年不杀之恩。”
  某日在场地偶遇徐勉,路知意见他灰头土脸的,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徐勉:“被教练喷了个狗血淋头。”
  路知意安慰他:“严师出高徒,教练也是为了你好。”
  徐勉面无表情地说:“遇到给你出科目做不好虽然骂你但是给你讲的很明白的教员,我表示感谢,可我遇到的是上了模拟机就是为了发泄脾气的教员。据说上个月他老婆跟他离了婚,这个月我上机基本就是一个大写的死字。”
  路知意:“……”
  事实上涉及飞行,比普普通通的驾驶汽车更加高危,教员严格、教育方式略显粗暴,也不无道理。平地上开车还能停下来,半空中开飞机,是说停就能停的吗?
  那段日子很苦,很煎熬。
  就连路知意也被教练骂得灰头土脸不止一两次,有时候犯了错,基本上是下了机还会被继续□□,满场地的人都能听见暴躁的教练疯狂BB。
  一次两次,路知意自尊心还过不去,但时间长了,人人都练出了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她也不例外——你骂任你骂,老子岿然不动——这是武成宇总结出来的经验。
  后来模拟机考试通过了,教练们也终于不再凶神恶煞的了,结课那日,所有人坐在场地上开联欢会,教练们也跟大家打成一片。
  某位出了名凶恶的教练跟大家说:“我这根本不算什么。你们要是去过加拿大学飞,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地狱了。当年我在那边学飞,教我的教员是个伊朗人,那股独特的体香呵呵我就不具体描述了。以前私商阶段一直飞真机,打开进气孔,空气流通起来还算新鲜。自从进了IFR每天都要跟他独处在密闭模拟机里,当他挥舞着胳膊热情教学的时候,滚滚暗流扑面而来,你们自行体会一下我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有多大!”
  全体爆笑。
  可末了,他却又认真起来,怀念似的说:“可是除了这一点,他人还是很好,在你学飞的阶段能遇见一个愿意指点你、批评你的人,是一个飞行学员莫大的幸运。”
  那天夜里,路知意仰头看着漫天繁星,怔怔地想着,那个在加拿大学飞的人,是否拥有了这份莫大的幸运,遇见了那个愿意指点他、批评他的人?
  这一天,距离陈声离开,已有整整八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
  各自成长,各自成熟。
  我尽量把专业相关的内容写得通俗有趣一点,希望大家不觉得无聊=V=。
  
☆、第61章 第六十一颗心


  盛夏来临,距离高考还剩下一个月的时候,路知意已经完成规定的模拟机飞行小时数。这也就意味着她能够踏上飞机,以副驾驶员的身份参与实飞,继续完成新科目的飞行小时数。
  说起来,学飞实实在在是件枯燥的事情。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任何行业表面光鲜,但真入了门才发现,没有不流汗就能掌握的技能,飞行员也要耐得住寂寞。
  踏上模拟机,要完成额定飞行小时。
  本场训练的小时数满了,就开始航线训练的小时数。
  踏上训练机,要完成额定飞行小时。
  最后等着的还有改装大飞机,也就是运输机,继续飞够规定时间。
  进入中飞院将近两年时间,当日的新兵蛋子已不再新,下有大一萌新,上有高年级老油条,他们早已不会为体能训练而叫苦不迭,也适应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朝一夕。
  然而,他们也在这时候面临第一轮的淘汰——飞行员执照考试开始了。
  在这一阶段,中飞院素来有百分之十五的停飞率,没有通过执照考试的、行业规范和作风纪律出了问题的,统统会被停飞,也就是说过去两年的训练都打了水漂,要么就此放弃,要么转地勤。
  在路知意关系还不错的熟人里,李睿和张成栋都被停飞。
  李睿一气之下要辍学,反正家里做生意,父亲有自己的小公司,饿也饿不死他。他卷铺盖走人那一天,无所谓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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