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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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顾烟寒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正院,席慕远竟是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
看着路过下人们那怪异的眼神,顾烟寒只觉得没脸见人了:放我下来!席慕远!放我下来!我生气了!
她还好意思生气?
大晚上的他把京城翻了个,都快要找到皇宫里去了,她却在夜会呼延无双,他才生气呢!
想到呼延无双那一口一个我的烟儿,席慕远就气不打一处来,往顾烟寒的屁股的打了一巴掌。
顾烟寒被这羞耻的姿势恼的脸都红了,不敢嚷嚷,愤愤不平的往席慕远的屁股上也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这丫头还敢还手!
席慕远觉得自己真的是把她宠坏了。又是教训般的打了一巴掌。
那啪啪的声音异常的羞耻,顾烟寒又羞又恼,报复性的也伸手打着席慕远。两人这尴尬姿势,倒是方便了互拍屁股。
正院的丫鬟们见到主子们这副样子,连忙躲了起来。席慕远猛地关上门,这才将顾烟寒放下来,又反身将她压在了门上。
谁允许你出去的?不要命了一想到她脖子上那刚涂了药膏的伤口,席慕远便觉得心疼。
顾烟寒还偏偏不领情:王爷,我是你洛北王府的囚犯吗?怎么就不能出门了
要是没本王,你知道自己今天什么下场吗!
顾烟寒一顿,垂了眼,低声道: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羞辱我的她不一定有把握杀了别人,但能确保自己痛快的死去。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让席慕远心软,他收起自己因为差点失去她而涌起的气性,抱住了她。
顾烟寒却是挣扎:别抱我!
别闹了。
谁闹了!明明是他一点也不相信自己!
她莫名的觉得委屈,明明一直都想好好跟他过下去了,可他总是这样,在关键时刻便怀疑起来她。
听着她浅浅的鼻音,席慕远的心一瞬间慌乱:怎么了他忙低头看向她。
顾烟寒狠狠瞪了他一眼,更委屈了:屁股痛
席慕远忍不住轻笑出声:本王给你揉揉。
滚!流氓!顾烟寒推开他便朝一边跑去,又被席慕远大力拉回怀中。
他的吻准确的落在她的唇上,轻吻着她。顾烟寒想要挣扎,想要臭骂他一顿,可所有的一切都化作嘤咛被席慕远悉数吞入腹中。
好半天,他才松开她。
本王去让人备水,你洗个热水澡。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这是顾烟寒睡觉前或爱爱前的习惯,席慕远都记得。
他眼中闪着情动。顾烟寒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还气着呢,如今瞧着席慕远这仿佛傍晚之事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更是恼怒,抬脚便重重踩上了他的脚。
席慕远一愣,不解。他都这么哄了,这丫头怎么还气着?
他忍着脚背上的疼痛看向顾烟寒,怀中的人面色潮红,但那撅起的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他忍不住低头啜了一下,蓦然听到屋外传来了争吵声。
王爷和王妃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是夏至的声音。
不行!必须是现在!王妃回来了,怎么也该给秋竹姑娘一个交代才是!这是被掌嘴五十后,一直躲着没见人的卫有妆。
夏至又道:那也得明天再说!诶!你不能进去!快出来!
王爷!卫有妆那娇媚的声音很快在院里传来,顾烟寒听着更是恼怒,迁怒到席慕远身上,又是一脚踩了下去。
席慕远只觉得冤枉,听着那恼人的声音不断靠近,怒斥:滚!
卫有妆被吓了一大跳,停在原地顿时不敢动弹。夏至忙要拉她出去,顾烟寒的声音却从屋里响起:秋竹又怎么了
卫有妆愣了愣,这才道:秋竹姑娘的病严重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这一晚这会儿正念叨着王爷想见王爷最后一面
席慕远皱了眉:不是说没有性命之忧么
这这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秋竹姐姐她真的好像快不行了王爷,您就去看看她吧。
卫有妆三分撒娇三分发嗲,还有四分啜泣。她原本就是席慕远四个妾室中姿色最好的,此刻刻意矫揉,声音更是媚浪。
席慕远眼神微沉,起身放开了被他压着的顾烟寒:本王去看看。
顾烟寒没有出声,席慕远捏过她的下巴重重的亲了一口,抬手开门而去。
顾烟寒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过他。
屋外传来卫有妆欣喜的声音,随即便是离开的脚步声。顾烟寒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发着愣。
成婚这段时间一来,由于不用给她请安,这四个妾室们都很安分,存在感低到没有,让顾烟寒渐渐觉得她们是没有威胁的。
可如今一旦发力,恐怕是她们四个一起对付她一个。秋竹这事只有开端,往后这样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她想离开这个华美牢笼的心,前所未有的躁动着。
夏至缩着头走进来:王妃对不起我没有拦住卫姑娘
你做的很好了。顾烟寒挤出一丝笑,让她打了盆水自己洗了个脸后,也出了门。
她没有去看秋竹,而是去了药房。洛风不在,是他的药童在为呼延无双洗眼睛。
烟儿顾烟寒才走进去,闭着眼的呼延无双便笑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顾烟寒疑惑。
呼延无双惬意的笑着:我记得你走路的声音。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洛北王不捏酸
我怕你瞎了。以后没人再在我面前犯贱。
明明是骂人的话,呼延无双听见却是笑了:烟儿,火气这么大,谁招惹你了
治你的眼睛去!我吩咐厨房给你做了宵夜,一会儿吃完就走。顾烟寒在药房找出了洛风制好的凝露膏,仔细看过后去了秋竹的院子。
里面灯火通明,不仅席慕远和他的小妾们在,老王妃也在。她一进去,老王妃便冷笑出声:你还敢回来
顾烟寒懒得与她再做口舌之争,瞥了眼站在床边的席慕远,问洛风:如何
洛风正焦急着:溃烂加重了,好像是又有了血雾草的成分!
你的药被人做了手脚。上面一层是正常的,下面加了血雾草。顾烟寒将刚刚拿从药房拿的凝露膏放到桌上,你是不是将解药制出来后。就没再去看过
洛风诧异,连忙拿起来一看,面色大变:真的有血雾草!这是怎么回事
哼,贼喊捉贼!老王妃不屑一顾。
洛风听见这话,莫名的觉得刺耳:老王妃这是在怪我吗
当然不是。老王妃忙改口,只是这药是她拿来的,保不齐就是她做的手脚!
母亲。席慕远沉声打断老王妃,夜已深,您该回去歇着了。
远哥儿!你老王妃不服气的对上席慕远,可他那淡漠的神情,眼神始终落在顾烟寒的身上,让她不由得又泄了气,丧气的坐在一边不再出声。
顾烟寒淡然的又道:当务之急是重新再制住一批凝露膏。药膏成型慢,今晚她身上的伤口只能用药材擦拭。另外。再搬些冰块来降温,别让她出太多的汗。
洛风当即便回药房去制药,席慕远让人去冰库搬冰。
顾烟寒瞥了眼那落着帐子的人,迟疑再三,还是说了:我不知道是谁要害你,但不是我。你分得清是非最好,要是非要将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我也无所谓。
秋竹惊恐:奴婢不敢
随你,左右这世界里里外外都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顾烟寒转身而走,语气间是从未有过的颓废与倦怠。
席慕远跟了出去,秋竹在后面虚弱又难受的唤道:王爷
顾烟寒回头看了眼床上那双泫然欲泣的眸子,道:王爷留下来照顾秋竹吧。
何事席慕远回头问秋竹。
秋竹咬唇:王爷奴婢不舒服
不舒服找洛风。席慕远转身而走,大步追着顾烟寒的脚步离去。
他脚程快,要追上顾烟寒并不是难事。但瞧着顾烟寒那恨不得跑起来的速度,席慕远知道她又在置气。
好不容易回到了正院,席慕远沉声道:本王有话与你说。
顾烟寒看也不看他:何事
秋竹自小便服侍我
席慕远想说明一下今晚并非是他有意丢下她,才开口,顾烟寒便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不需要特地来告诉我,她在你心里有多重要。等她撑过这一关,我就给她抬姨娘。你要是想给她侧妃的位置,只要宗正府同意,我也没话说。
顾烟寒。席慕远对她这般的殷切感到难受。为什么她也要往他身边塞人?
王爷难道是想给她正妃的位置?可以啊。您现在写和离书,我天亮前就收拾完东西走人。
别胡说!席慕远的声音一瞬间冷了下去,为何你每次出事都想着是的离开本王
因为她不想跟那些女人每天都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斗得你死我活,不想将自己大好青春全部浪费在后院之中,不想让自己的生活不得不仰仗一个不能独爱她的男人。
顾烟寒想了很多,汇聚到嘴边,成了个反问句:王爷可还记得我们的婚事是如何成的
席慕远不语。
王爷。是你强娶。我从来没有对这门婚事点过头。
不嫁我,你难不成真想去给老头子做妾席慕远有些恼了。
我若真的成为皇贵妃,王爷,我保证成为一代妖后,遗臭万年!他毁了我,我也一定毁了他!顾烟寒一句一顿,每一个字都是她重若千斤的决心。
可面对席慕远,顾烟寒想起他对自己的好,这份心就狠不下来。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不让自己爱的没有尊严,她只能选择远远的躲开。
席慕远将她逼到墙边:那你如今嫁给了本王又待如何?你也要毁了本王吗
她若是下得了这份狠心,老王妃服毒之时就不会救她了。秋竹那里,她也不会去多嘴。
可顾烟寒累了,她不想跟那群女人去争斗:王爷若是不想被我毁了,那就早些把和离书给我吧。
你休想!席慕远摔门而去,只觉得他再不走,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害顾烟寒的举动出来。
顾烟寒麻木的要水洗了澡,埋在热水里,难过的想哭。
几日都不见席慕远的身影,颜夏有意无意的让顾烟寒去挽回席慕远,故意透漏了席慕远的踪迹,顾烟寒只当不知道。
席慕远这几日都宿在书房。
方姨娘体贴的送去了补品,席慕远看都没有看一眼。郑姨娘不甘落后,也隔三差五的去请安,门都没进过。
卫有妆别出心裁,半个三更在书房外唱歌,气得席慕远差点没把她丢出府去。唯有秋竹,因为不舒服,让席慕远过去看了几回。
九月初一,顾烟寒醒来的时候,床头放着一个钱袋,里头正正好好是五十两银子。
夏至笑眯眯的道:王妃,是王爷大一早送来的。见您睡着,就不让我们叫醒您。王爷对您是真的好。
原来是这个月的月钱。
顾烟寒不置可否的将银子收起,低声吩咐夏至:你让小六子出去打听一下,京城治安好一些的四合院要多少银子才能置办下来。院子不用太豪华,首要是安全,其次是不能出过人命,背景要干净。
夏至点点头,有些疑惑:王妃,您打听这个做什么?您的陪嫁单子上不是有院子吗
你别多问,这件事让小六子悄悄的去做,别让任何人知道。顾烟寒放下牛角梳,望着那些打着各府标记的首饰长长的叹了口气。
早饭是火腿粥,顾烟寒低头喝着,颜夏便来通报秋竹来了。
不见。顾烟寒头也没抬。
颜夏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又为难的回来了:王妃,秋竹姑娘哭着要见您。
告诉她瓜田李下的,我要避嫌,别又让人把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有什么事,去书房找王爷做主。对于席慕远的妾室们,顾烟寒现在一个人都不想见到。
颜夏出去了一趟,又苦着脸回来了:王妃,秋竹姑娘在院外头跪下了,说是不见到您就不起来。
威胁她?
顾烟寒就是个叛逆的主,别人越是威胁,她反骨越高。眼皮都没抬:她要跪就让她跪,不必多管。她一上了宗正府册子的正王妃,难不成还受不了一个没名分的通房的跪?
吃过早饭,她又仔细盘算起自己的银子来。
成婚前赚来的六十两金子,大部分都用来购买珍惜药材了。如今,算上出嫁前的压箱底银子和九月的月钱,她还有不到六百两。
女子独居在外,总是危险多。她除了买房子要花一大笔钱,还得去找个可靠的匠人做一些机关,又得是一大笔银子。
粗粗算下来,少说也得上千两才能让她在外面的日子过得不是那么捉襟见肘。
顾烟寒长长的叹了口气,就听到外头传来了骚动。
王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