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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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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心里有些高兴。席慕远的态度没有一开始那般强硬,说明是个好的开端。

    “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母后一定将太子之位给你夺回来!这些年来,由着沈岱宗那小子胡闹,也不过是一直为你留着而已!”大概是因为找回儿子太过高兴,席慕远又比太子出色那么多,皇后此刻一点也不顾及。

    席慕远却站起身:“皇后慎言,本王不需要什么太子之位。告辞。”说完也不顾皇后的挽留,带着顾烟寒便转身离去。

    马车之上,顾烟寒的伪装写下,整个人的脸色都异常灰白。

    席慕远抱着她,很想和平时一般说一句“不许为他难过”,又想起顾烟寒曾经说过的话,只能缄默。

    倒是顾烟寒,难过许久之后,慢慢开口了:“他死的时候,我想起了陆篱……”

    席慕远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爱过的那个陆篱,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转念又想到王妃愿意主动告诉他,这至少是一个好的开端,便忍着不爽应了一声:“嗯。”

    “我们顾家先欠了陆篱,他本不至于走到那一个地步。我父亲杀了他的家人,我死的时候又扼杀了他的灵魂,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我本来只是不想要他痛苦,可是他也死了……就死在我的毒药里……我杀了他两回……”

    “他自己的选择。你救了他,不必愧疚。”席慕远宽慰。

    顾烟寒点着头,扑进席慕远怀里低声抽咽:“对不起……”她答应了席慕远不再喜欢陆篱,也不再喜欢他,可如今陆篱死了,她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第123章 唯此处心安 

    席慕远心里依旧不爽,可还是别扭的道:“不用道歉。本王允许你哭。”

    他想起顾烟寒在陆篱面前说了他许多的缺点,一直都是他没有注意到的。在顾烟寒刚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差点冲进去找顾烟寒理论。

    可顾烟寒的语气是那样的温柔,他即使看不见,也知道他的小王妃此刻一定是眼角带笑。

    蓦然的,他就放下了想要推门而入的手。

    他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在纵容王妃胡闹,没想到在王妃眼里,自己也异常孩子气。

    原来竟是王妃一直在纵容他。

    “烟儿,”席慕远慢慢收紧怀抱,轻轻吻过顾烟寒的脸颊,“本王以后会对你好一些。”

    “你对我很好……”顾烟寒哽咽了一下,将头埋进席慕远怀里。

    惊涛骇浪,千帆往矣,唯此心安处。

    陆篱与红果被席慕远派人埋在京郊的一处山上,两人各立一块无名碑。

    顾烟寒知道后,从妆奁里抽出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夏至:“你去一趟相国寺,请大师为陆篱超度。”

    “王妃,五百两也太多了吧……”

    “多的就替陆篱捐作香火钱,让他来世投个好人家。”可千万不要是她后世认识的那个!

    夏至不明所以的照做。

    左丞在陆篱出事后没多久,去江南巡查。回来的路上,偶遇黄河泛滥,翻船而死。

    是不是意外无人知晓,但他的确死的不能再死。

    席慕远是皇长子的身份昭然若揭,太子寝食难安,只感觉他这东宫是住不长了。

    张贵妃比他还要坐不住。

    初夏的天,今日难得阴凉。

    席慕远正抱着暖暖在葡萄架下与顾烟寒下棋,颜夏匆匆跑来:“王爷,来了位小公公,说皇上宣您和王妃。”

    “不去。”席慕远头也没抬,落下黑子瞬间就吃了顾烟寒一大片白子。

    顾烟寒不高兴了:“你就不知道让着点我吗!”

    席慕远相当勉强:“本王已经让了你三十六子。”

    “我不管!”顾烟寒是个初学者,跟席慕远下一盘输一盘。最可气的是,席慕远都不安慰她,还嫌弃她笨!

    席慕远勉强的脸上露出三分嫌弃:“王妃,围棋下的是一个乐趣,但你这棋品可真不怎么样。”

    “胡扯!明明是你欺负我!”顾烟寒哼了他一声,将暖暖抱过来,“宝贝,咱们一起将你爹爹杀个片甲不留!”

    “呀呀!”暖暖斗志昂扬,狠狠一踢脚就将棋局给毁了。

    顾烟寒偷笑。

    席慕远哪里看不出这是他的小王妃借女儿耍赖,也不戳穿,一笑置之,让人收拾棋盘。

    颜夏这个时候又一次跑回来:“传话的公公说,事关紧要,一定要请王爷进宫。”

    与此同时,朱雀也来了:“王爷,皇上、张贵妃、太子等都在皇后宫中,想来有什么大事。”

    “想必是有场大戏。”顾烟寒亲了暖暖一口,“宝贝,咱们要不要去看?”

    “我们去,暖暖不去。”席慕远起身,让朱雀亲自守着暖暖后,才与顾烟寒进宫去。

    凤仪宫内,帝后等人已经端坐其中。张贵妃与太子也在,见到席慕远夫妇,母子两人露出一道不甚分明的笑。

    皇后幽幽放下茶盏,问张贵妃:“远哥儿也来了,说吧,什么事?”

    张贵妃挑衅的笑:“不急,还有一个人。”

    刚说完,门口便来一人,居然是老王妃。

    席慕远眼中闪过一道诧异,老王妃也是一头雾水的给皇帝等见礼。

    张贵妃这才开门开口:“江氏,洛北王非你亲生是吧?”

    老王妃点头:“远哥儿他是皇后所生,是皇长子。”

    张贵妃再笑:“是皇后所生,难道就一定是皇长子吗?”

    皇后立刻跳脚:“你什么意思!”

    张贵妃冷笑:“江氏你可知道为何你不能生育?”

    老王妃一愣。

    张贵妃又道:“你并非天生不能生育,但嫁入王府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可想过原因?”

    这一直都是老王妃的一块心病,如今被提起,连忙问:“娘娘知道?”

    张贵妃颔首,示意她看向席慕远:“原因就在此。江氏,你房中那张床是用麝香木所制,而麝香木可以导致女子终身不孕!”

    老王妃整个人愣住:“这、这不可能!那是王爷亲自派人打造的!”

    “没错!是先洛北王不想你怀孕!”张贵妃大声道,“你若是有了孩子,洛北王世子岂不是会变成你的孩子?这样,如今的洛北王还怎么袭爵?”

    老王妃还是不相信:“王爷怎么会不想要子嗣!没有孩子,王府岂不是要断了香火!”

    “是你没有子嗣,可不是先洛北王没有子嗣!”张贵妃强调。

    老王妃不懂。

    张贵妃看向皇帝:“皇上,臣妾这些日子还是在反复的想先洛北王为何不将皇长子交出。那个时候他回京路过相国寺山下,皇长子又在相国寺丢失,只要他说明缘由,皇长子便能回来!可他一直藏到如今!臣妾觉得其中有隐情,心里不放心,一直请人在查。如今,可算是查到了!”

    她说着斜睨皇后一眼,“听闻齐阁老原本想要与洛北王府结亲?”

    先帝帝师齐阁老只有齐丞相和皇后一儿一女,这话潜台词就是说皇后本有可能嫁去洛北王府。

    皇后脸色不善,冷冷道:“婚姻大事,全由父母做主。本宫当年尚未出阁都不知,张贵妃远在陇西,倒是耳聪目明。”

    “皇后就别装了。幼年洛北王寄养在宫中,为何皇后对他比对太子还要好?”张贵妃问。

    “本宫失了皇儿,见远哥儿与皇儿年纪一般大,将他当成皇儿照顾不行吗?”

    张贵妃冷笑:“皇后一直都说皇长子是晚产,但向来只有早产,哪有过那么长时间还没出生的?”

    皇后有些不安:“你想说什么?”

    张贵妃笑着站起身:“皇上,皇长子出生在十一月十一!若是晚产一个月,则皇后元月便该侍寝。”

    “侍寝的日子彤史上都写着,张贵妃若是怀疑,叫敬事房拿来一看便知。”皇后冷冷道。

    “可若并非晚产呢?”张贵妃问,“二月皇后没有侍寝,但皇上为漠北之时秘密将先洛北王召回京城。当晚秉烛夜谈许久,宫门已经落钥,为掩人耳目,皇上便将先洛北王留宿宫中……”

    他她的话说的不多,但字字诛心,皇后整张脸都被气白了:“一派胡言!本宫对此事一无所知!你竟敢信口开河!”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反驳张贵妃,显然秘密召见确有其事。

    皇后连忙辩解:“皇上明鉴!臣妾绝对是清白!皇儿真的是晚产!太医们都那么说!皇上!”

    “当年为皇后请脉保胎的王太医在皇长子出生后没几天便告老还乡,结果没几天就死了!皇后又有什么想说的?”

    “此事本宫不知!”

    “皇上,臣妾有证据!”张贵妃说着看向老王妃,“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老王妃连忙将自己怀里的包裹递出,那里面是一套紫金冠袍,是洛北王的服饰。这套衣服显得有些旧,看得出有些年头。

    “这是王爷从前穿的官袍。”老王妃和一个宫女将衣服展开。

    张贵妃走到紫金袍旁:“臣妾偶然一次见洛北王低头从袖中掏出来什么仔细观摩着,眼神温柔到极致。臣妾好奇就多看了一眼,是个香囊。本以为是王妃所赠,直至这两日看见皇后在为洛北王郡主缝制香囊,才惊然发觉两个香囊上的绣工一模一样!”

    皇后脸色大变,随即怒斥:“胡扯!先洛北王已经去世近十年,你能看出来什么绣工!”

    张贵妃冷笑,抽出一旁的剪刀将紫金袍宽大的衣袖剪开。里面居然还有一道夹层!夹层内,便是一个不足手掌大小的香囊。

    “这是玲珑绣,当年京城会这绣工的,唯有皇后一人。”张贵妃笑着将东西递给皇帝,又拿过一旁皇后还没绣完的另一个香囊,“请皇上对照着看一看,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另外,也可以请资历老的绣娘来看。”

    皇后面色惨白,绝望的望向席慕远,又扑通跪在皇帝面前:“皇上!臣妾绝对是冤枉的!”

    皇帝脸色的脸色很阴沉。

    张贵妃继续煽风点火:“皇上,香囊内还有东西呢。臣妾拿给您看。”

    “不……”皇后失声,声音极轻,但还是有人能听到。

    皇帝狠狠剜了她一眼,将香囊递给张贵妃。

    张贵妃将香囊剪开,里面是一枚平安符,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阮阮”两个字。

    皇后面如死灰。

    “贱人!”皇帝猛然一巴掌扇在皇后脸上。

    皇后身子被这力气打的摔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眼中更是流出泪来。

    张贵妃笑的愈发放肆:“臣妾记得阮阮二字便是皇后的小字吧?这纸条上的字,也是皇后的字迹吧?”

    皇帝夺过来,仔细看过,果然是!不由得更是恼怒!

    “朕待你不薄!”

    “臣妾真的没有……”皇后啜泣,却被一人从旁扶起,居然是席慕远。

    “远哥儿……”她诧异。

    皇帝看向席慕远的眼神此刻充满厌恶。

    席慕远瞥过他,眼神直直落在张贵妃手上的香囊上。

    老王妃因为太过诧异,上前一把夺过,望见那东西满是憎恨:“是皇后的玲珑绣!当年皇后还教过我!皇后……你……远哥儿真是你与王爷的?”

    “不是!”皇后惊呼。

    席慕远拿过老王妃手上的香囊,指腹触摸到一段熟悉的粗糙,眉头微皱。

    皇后再一次跪倒在皇帝面前:“皇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

    张贵妃冷笑:“那这香囊和字条怎么说?”

    皇后这个时候已经调整好不少情绪,恼怒道:“你休想用这个污蔑本宫!一个香囊而已!当年本宫做过不少送人,指不定是谁家流传出去!纸条更是扯淡,模仿一下很难吗?”

    “死鸭子嘴硬!”张贵妃冷笑,“皇后,你就承认吧!你用死婴替换自己的孩子,分明就是为了让孩子认祖归宗!不然的话,为什么两个同一天出生的孩子,你都没有去查呢?”

    这些年没有人查席慕远,是因为席慕远的身份实在是太明了。堂堂洛北王世子,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皇后也是追悔莫及。

    张贵妃更是笑的张狂:“分明是你与先洛北王说好!让他将孩子接回去,等到出征再将孩子送入宫中由你照顾!这样,你们就能瞒着皇上将孩子留在身边!你好大的胆子!”

    “一派胡言!本宫与先洛北王清清白白!你休要信口雌黄!”

    “分明是被本宫说中了心事!”

    皇后狠狠剜了她一眼,急忙看向皇帝:“皇上!臣妾有要事禀告!太子并非皇室血脉!”

    张贵妃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不要胡说!”

    原本正忍笑看戏的太子也是一脸懵逼,恼怒的看向皇后。

    皇帝猛地摔碎桌上的茶盏。他好好的两个儿子,这会儿一个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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