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君王不早朝-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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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冤枉!”她这会儿头上还在流血。
“爹爹!我知道是谁!”诗诗喊出声。
席慕远立刻看向她:“说!”
“是卫姨娘!”她举起一根银簪,“这是我在门口捡到的!”
那是卫有妆亲娘留给她的银簪!
“人呢?”席慕远沉声问。
扫雪连忙道:“属下这就去请!”
顾烟寒抱着暖暖在屋内治伤。烫伤很难处理,暖暖又几乎毁了半张脸。顾烟寒那么坚强的一人,都忍不住不断的哭泣。
席慕远在堂厅见卫有妆。
卫有妆又惊又喜:“怎么是王爷?王爷找奴婢是什么事?”
席慕远将银簪丢给她:“你的?”
卫有妆看过大惊:“怎么在王爷这里?奴婢刚刚还看见在奴婢房里呢。”
“取来。”席慕远吩咐。
卫有妆自然是拿不出来。
“今日来过王妃这里了?”席慕远又问。
卫有妆颔首:“来给王妃请安。”
“抓起来。”席慕远听着屋内传来暖暖的哭声,烦躁的起身。
卫有妆大惊:“王爷为什么要抓我!”
颜夏气不过:“你砸晕乳娘,毁容小郡主,不抓你抓谁!”
“我没有!”卫有妆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做这些事!王爷!奴婢真的没有!”
“银簪怎么解释?”席慕远问。
“奴、奴婢不知道……”卫有妆望着席慕远满面冰霜的脸,心下骇然,“真的不是奴婢……王妃就要放奴婢出去,奴婢不会做这种事的!王爷!您相信奴婢!求求您相信奴婢!王妃——”
“先关起来。”席慕远对卫有妆不了解,但她就要出府,的确不需要做这种事。可反过来,若是她本不想出府,如今被迫出府,也保不齐这般报复。
卫有妆被带走,诗诗扬着一张小脸委屈的上前:“爹爹,诗诗救妹妹的时候,也被烫伤了……”
席慕远垂眼瞥了眼她手上的伤,都在手掌上。
诗诗见他蹙起的眉头,心中欢喜,面上更加难过:“爹爹……诗诗好痛……”
“关起来。”席慕远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药包已经做好,用雪水浸泡之后,正由顾烟寒轻轻的为诗诗冷敷。她手上也被烫伤,但全然不顾。
见他进来,顾烟寒问:“如何?”
席慕远说了经过,顾烟寒问:“你信谁?”
“两人说的都有理。卫氏的可能性更高。若是诗诗,她必定有同伙。”席慕远很谨慎。他不想让真正伤害自己女儿的人逍遥法外。
“夏至,去打听下卫有妆今天一天的行程。”顾烟寒吩咐。
夏至很快就打听回来:“卫姑娘今日一大早来给王妃请安,之后就在自己院子里。但她身边的青蓝说,就在小郡主出事前,卫姑娘单独出去过一趟。没让人跟着,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青蓝是不愿意跟她出府的那个丫头?”顾烟寒问。
夏至颔首,偷瞄了眼席慕远,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席慕远板着脸。
“奴婢还听说一个消息……青蓝仗着自己也算有几分姿色,曾经想要让卫姑娘在老王妃面前举荐她给王爷……”
席慕远的脸黑了。
“卫姑娘没有同意,还因此训斥青蓝。青蓝不愿意出府,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夏至缩着脖子说完。
由此可见,青蓝也完全有可能说谎报复卫有妆。
“还有其他人见过卫有妆吗?”顾烟寒又问。
“都跟青蓝说的差不多,但卫姑娘单独出去这一个,谁都没有看见。”
谁都没有看见她出去,也没有谁看见她没有出去。
顾烟寒倒是想起另一件事:“王爷,今日我在府里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穿着家丁的衣服,却在后院,而且不像是府中暗卫。”
席慕远眼神微沉:“此事本王知道。”思来想去又不放心,“朱雀,全府戒严。”
顾烟寒疑惑。朱雀掌管暗卫,王府护卫不向来偶读是由侍卫长白虎统辖吗?
“王爷,那人是谁?”顾烟寒问。
“此事你不必插手。如今照顾暖暖是大事。无论是谁动了本王女儿,都要他付出代价!”
顾烟寒听得出他包庇常雅容,心间恼怒,不再跟他说话,又叫来朱雀:“正院的暗卫呢?你们怎么当差的,让暖暖伤成这样!”
朱雀面露愧色:“属下们都在院外与屋顶,若是有人假扮成正院的人进来,因为角度问题,暗卫很难发现是假扮。属下赶到之时,晚了一步……”
“所有人杖一百!”席慕远冷冷道。
朱雀应声:“是!”
暖暖因为疼痛一直在哭,这会儿嗓子都哭哑,只能发出细弱的咿呀声,听得顾烟寒真是揪心。
当时的场景应该是乳娘在喂奶,忽然被人砸晕,暖暖就被丢在了碳炉上。顾烟寒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惊,恨不得将那人剥皮拆骨!
忽然,她想起一个问题!
她一路跑到暖阁所花的时间不多,朱雀当时说并没有看到谁慌慌张张的离开。
他之所以没有看见诗诗,是因为她人小,贴着墙走,屋檐挡着的缘故。
如果是一个大人,肯定可以发现!
那么是不是说那个人有可能还躲在暖阁里?
顾烟寒连忙将暖暖交给洛风,拉着席慕远就出去:“暖阁里藏着人!”
席慕远一惊,当即将即将进屋的顾烟寒一把拉出屋外。让侍卫护着他后,自己进屋。
暗卫与侍卫将暖阁团团围住,不多时,便有一人被带出。
——是青蓝!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烟寒忙问。
青蓝想要开口,忽然整个人抽搐起来,随即倒地没有了意识。
侍卫上前检查:“毒发身亡。”
人是席慕远亲手抓的,谁下的毒?
顾烟寒上前检查尸体,浑身涌起一股恶寒。这是一种延迟发作的毒药,青蓝被席慕远抓出来后,心情起伏巨大,这才加速了毒发。
“糟糕!卫有妆有危险!”顾烟寒连忙就往地牢跑去。
两人匆匆赶到地牢门口,先一步到达的侍卫便愧疚的站在门口:“王爷……王妃……人死了……”
顾烟寒进去检查过尸体,和青蓝的是一种毒。
诗诗被关在她隔壁,见席慕远来立刻就哭:“爹爹……爹爹……诗诗好害怕……诗诗真的好害怕……”
“卫有妆怎么死的?”席慕远问。
诗诗茫然:“诗诗看见她吃了什么东西……”
“把青蓝的尸体和我的银针拿来。”顾烟寒吩咐。
顾烟寒依次将银针扎入尸体手腕之上,过一会儿后拔出。银针没入肌肤的部分,青蓝的是黑色,卫有妆的却是紫色。
“不是同一种毒吗?”席慕远问。
“是同一种毒,但卫有妆的毒素被人催发过。她什么时候死的?”顾烟寒问地牢守卫。
“约摸是一炷香前……她来之后就一直和诗诗小姐吵架……吵着吵着没声,我们以为是消停了,诗诗小姐也没有叫人,一直没发现她死……”
“为何不出声?”席慕远冷声问诗诗。
诗诗一颤,强忍着害怕道:“诗诗以为卫姨娘是睡着了……卫姨娘好凶,诗诗好害怕……”
第111章 诗诗死了
“她们两个在吵什么?”顾烟寒问。
“卫姑娘说是诗诗小姐污蔑她,然后一直在骂……”想必言辞不堪入耳,守卫说的很简要。
“那诗诗说了什么?”顾烟寒又问。
“诗诗小姐一直没有还嘴。”守卫道,“都是卫姑娘一个人在骂。我们后来见没声,都以为是她骂累了。”
顾烟寒走到诗诗身边,若有若无的药味传来,让她一愣。再细细一闻,又闻不到了。
“把这件衣服脱了。”顾烟寒吩咐。
诗诗面色慌张:“王妃想冻死诗诗吗!”
顾烟寒懒得理她:“去药房让药童配一桶蚂蚁草药水,把这衣服浸下去。若是颜色不变就没事,若是变成了紫色,立刻来报!”
诗诗的衣服很快被脱去,她只能围着火盆取暖,眼中满是对顾烟寒的恼恨。
席慕远低声问:“你发现了什么?”
“青蓝和卫有妆中的毒叫做‘后发制人’,正常毒发时间是三个时辰。但若中毒人情绪起伏太大,则会加快毒发。同时,若是用特殊的药物,也可以加速毒发。”
不多时,白虎来报,在青蓝的房里搜出来一大包银子。同时药房来报,那一桶水果然从土黄色变成紫色!
“你的衣服上浸满了黑蹄兰!”顾烟寒无比肯定,“谁给你的那件衣服!”
“诗诗……诗诗不知道……”她凄哀又可怜的望向席慕远,“爹爹……”
“本王只有诗诗一个女儿,你若是再喊错,掌嘴!”席慕远的声音也冷下来,“说出真相!”
“真的不是!诗诗什么也不知道!”
“衣服呢?”
“是大娘给的!”诗诗无比肯定。
顾烟寒冷笑:“放屁!庄上照顾你的大娘不是个废物,知道你今日来王府拜年,怎么会让你穿一个半新不旧的衣服?黑蹄兰味道极淡,若非是卫有妆死了,我都想不到!谁给你的黑蹄兰?”这东西只有漠北有!
诗诗开始哭,怎么也不开口。
顾烟寒听得心烦,席慕远带着她先出去。
“诗诗背后有人,先不急杀她。等将身后之人钓出来,再动手不迟。”
“我就怕有人再灭口!”顾烟寒这会儿比谁都不想诗诗死。
“本王会加强守卫。”
“若是他们不想杀诗诗的话,也许会来劫狱。可以将计就计,顺藤摸瓜。”顾烟寒又道。
席慕远颔首。只是话虽如此,诗诗没有背景,被灭口的可能性很高。
入夜,便有人闯入洛北王府的地牢。侍卫们被关照过,假装没看到。
诗诗还围着火盆在取暖,听到动静,立刻探出头来,低声问:“怎么才来!”
蒙着脸的黑衣人没有出声,敲坏那门,拎起诗诗就往前跑去。
诗诗被颠的七荤八素,心情越是无比愉快:“把暖暖偷出来了吗?”
黑衣人一顿,随即微微颔首。他们一行人正要出门,被守卫发现:“什么人!”
双方立刻打斗起来,各有伤亡,但黑衣人还是带着诗诗快速离开。
诗诗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悦之中:“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帮我报了仇!”
“哼,小孩子的玩意儿。”黑衣人不以为意。
诗诗眼中闪过不满:“你懂什么!是暖暖抢了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是我的!都该是我的!可她还没有死……她怎么不去死呢!”
要不是被夹在怀里,诗诗这会儿铁定要与黑衣人跳起来争辩。
“你想怎样?”黑衣人问。
“我要她死!”诗诗说的无比坚决。
“小小年纪,真是恶毒。”黑衣人又道。
诗诗冷哼一声:“本来就是我的!都是我的!她抢了我的东西!她就不恶毒吗?她和她那个王妃娘才是最恶毒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用极快的轻功跑到城郊外的一幢茅草屋里。
“暖暖在里面吗?”诗诗期待的问。
黑衣人颔首:“我们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
诗诗想要点头,眼中又闪过一道失落:“没能杀死王妃……”
黑衣人轻哼一声,放诗诗进屋。
里面也有几个蒙面人,暖暖的襁褓鼓囊囊的被放在角落的稻草上。
诗诗欢喜的要去抱起那孩子,又被身后一人拎起:“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烧死她!她死了,她那个王妃娘铁定伤心死!她们母女死了最好!我就是郡主了!我才是郡主!她们算什么东西!抢我的东西!”小小年纪,眼神却恶毒的像是一条毒蛇。
黑衣人松开手,诗诗从怀里摸出来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打火石:“你们走吧,我烧死她就好!在这里烧!”
她蹲下身点燃襁褓之下的稻草,见襁褓烧起来,欢喜的转身就要出去,却被一脚踢回去。
刚刚陪她走了一路、却始终一言不发的一个黑衣人摘下面罩和人皮面具,居然是席慕远!
“爹爹——”
“本王说过,本王只有暖暖一个女儿。她们母女算什么?她们是本王的一切!倒是你,本王这般待你,你居然想烧死暖暖!”
“爹爹!诗诗没有!”她想都不想的就开始演戏。
席慕远冷哼:“再问你一次,说出幕后者是谁!”
“诗诗不知道……爹爹……诗诗是无辜的!”
她这般做作让席慕远由衷的感到恶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