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宠记-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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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她,却瘦的让人心疼。
第119章
解情见挣脱不开; 便不再动,也不去理他。
他低头看着她脖颈上的疤痕; 可以想象得到蔓延至衣服里面的; 该是何种可怕的光景。光是想; 他就觉得心一阵阵的刺痛。
他一手仍旧环着她,一手抬起试图去掀她的面纱; 她歪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他重新双手环紧她; 哑声道:“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欺负你吓到你、不该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 最脆弱的时候,扔下你独自养胎生孩子; 对不起; 是我没保护好你。当时我看见你主动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说话; 主动抱住他; 我就忍不住疯了。我那么喜欢你; 我真的忍受不了一而三再而三的这种刺激。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被他迷惑了,对不起。”
解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秦蒙湛越说越难过:“我没有派人烧你,我怎么舍得烧你?你听到的那个声音根本不是我的; 是那个男人的。他是来自江湖中让许多人狠的牙痒痒的奇人姣乐; 他不仅拥有倾世容颜; 还会各种坑人的歪门邪道,轻功极好。他最喜欢坑人玩,坑了人便消失,至今没人能抓到。我也是听了你的话,才想到这么一个人。”
解情垂眸; 也不知是信了没信。
秦蒙湛见她仍是没有半点反应,心下一阵阵凉意袭来,又道:“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母妃与他一起干的。”
他等她说话,可她不说。
他不由收紧了胳膊:“你是不相信我么?我会和小皇叔一起抓到那个男人,我会让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想解情却凉凉的笑了起来:“你看,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相信你。”看来,他们真的只是不合适在一起。
她这个笑,让秦蒙湛的心更是如跌落谷底。他赶紧转过她的身子,捧住她覆有面纱的脸,紧盯着她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用力一字一句道:“以后我都相信你,无论如何都相信你。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解情难得抬眸看他,平静道:“没有以后。”不管他们分开是不是因为有人陷害,既然分开了,她便不想再回去。
没被烧的时候,她就不想再与他继续下去,何况是如今这副鬼样子。
心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发现是误会,那也仍旧是死的。
秦蒙湛闻言身子僵住,他陡的从正面将她抱入怀里,固执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用尽全力去对你好,去弥补你,唯独放过你。”
解情知道他的性子,不说话了。
他一直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无动于衷,心里越来越难受。心痛一分,他臂膀的力道就更重一分。
越痛,他越不会放手。
宗绫手拿香瓜,啃着进入医馆,就见到抱在一起的二人。她眨了眨眼,赶紧识相的转过身去倚着门框看着门外的行人,继续啃着香瓜。
她暗暗叹了口气,依这气氛来看,里面二人分明就是在僵持,而不是和好。
其实秦洬老早就与她说过解情与秦蒙湛的事情是误会,都是韩淑妃与那个什么江湖中人姣乐一起干的。韩淑妃已经被打入冷宫,姣乐正在想法设法的去抓。
她为了让秦蒙湛亲自解决自己与解情的事,才隐瞒着没说。
有些时候,她是希望他们二人能和好,毕竟都是有情人,毕竟还有孩子。可有的时候又觉得解情受的伤害太大,这又该如何抹去呢?
如果是她,是受再大的伤害都会原谅秦洬的。
可解情不是她。
吃完了手中的香瓜,扔了蒂,她拿起腰间的帕子擦了擦手,打算出去走走再回来。她特地在外面逛了许久,这边买点东西吃,那边买点东西吃。
一个时辰后,她摸着肚子再回来,终于见到医馆里没有了秦蒙湛。解情拿着医书继续在看,但是医书拿倒了。
她过去取走解情手里的医书,翻正了又放了回去。
她问解情:“在想什么呢?”
解情淡道:“在想韩淑妃,想秦蒙湛嘴里所说的姣乐。在想,如何能将他们也搁在一起烧一烧。”
宗绫理解,那种被烧的罪,岂是能轻易一笔带过的。可韩淑妃是秦蒙湛的母亲,这实在是不好报复。至于姣乐,就看他们什么时候能抓到人吧!
据说就连韩淑妃也不知道姣乐人在何处,她能有他帮忙,纯属是因为入宫行窃的姣乐无意中听到韩淑妃与裘嬷嬷对话,喜欢坑人的他,便就主动帮了这个忙,达到目的后,就再没出现过。
宗绫没有问解情与秦蒙湛后来的结果是什么,想来也是僵持无果。她抱了抱看似淡然,实则定然是想起那些噩梦的解情后,道:“我想今日去施府祭拜祭拜我爹,陪我去吧?之后咱们一块去散散心?”
解情敛下眸底的异色,抬眸问宗绫:“王爷呢?”
宗绫叹息着应道:“今日一早秦洬就走了,我这心里就跟空了似的,可难受了。刚才我在外面逛了一圈,什么好吃都吃了一通,这才舒服了些。”她决定也带解情去吃吃各种美食,肚子踏实了,心里多少也感觉踏实些。
解情牵过宗绫的手,算是答应一块与之去趟施府。如今柳蓝玉不在,秦洬也不在,有什么事也该她陪着。
解情与碧红交代了下若阿晨醒过来,让他自己待着的事,就随宗绫一道出门了。
马车里,宗绫看着窗牖之外,时不时偷偷看一眼一直垂着眼帘的解情。
后来解情被她看多了,终于抬眸叹道:“别看我了,我好的很。”什么苦都经历过,又还会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
为了解情是真的好,宗绫故意撇嘴道:“你好,我可不好,我可想死我男人了。”
解情闻言是真的不由笑了,她摇了摇头:“真是不知道害臊。”
宗绫见到解情的笑,便神态轻松的朝其贴了过去:“我男人去溆潜山来回可要好久,这段时间你可得负责给我排解寂寞。”
“好。”解情拉着宗绫柔软无骨的小手捏了捏,这真是一双好手,只是摸一摸捏一捏,就能让人的心也跟着软了些。
姐妹俩随便聊着,有意无意的给彼此排解心中的烦恼。到了施府,宗绫欢欢喜喜的拉着解情下了马车,跨入施府大门。
她们一路朝风萍院走,沿路上难得碰到了多日不见的施明絮。
当下的施明絮身着轻薄的藕色衣衫,乍一看身形,倒依然是曾经那个婀娜纤细的女子,感觉挺惊艳的。但一看那脸,却能发现她的气色极差,似乎嫁到俞王府的她,并没有过上什么好日子。
如今的施明絮与气色红润,甚至连身形也圆润了不少的宗绫相比,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施明絮收回落在宗绫身上的目光,暗暗攥紧拳头,与之擦肩而过。
二人如今已是井水不犯河水,宗绫也没多关注施明絮,只与解情以平常心继续朝风萍院走。
离远了时,施明絮不由回头朝宗绫的背影看去。
如今的宗绫比以前那个一脸病容,让人看起来觉得偏于寡淡的姑娘,可显得昳丽无双。她眼眸晶亮,脸颊红润,嘴角含春,单是看那背影身形都能看出让人嫉妒的妩媚勾人之态。
这都是秦洬精心宠爱出来的。
施明絮摸了摸自己的脸,人家可不像她,日日独守空房,连丈夫的面都见不到,遑谈是被宠,被爱。
大概是她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眼里不由迸射出恨意,惹得敏感的宗绫停下脚步,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之时,宗绫的眼神冷了下来。
真是凊王妃当久了,与秦洬过多了,学多了,当宗绫一脸肃色时,还怪骇人的。施明絮生生的被震住,连忙收回了目光转回了身,继续快步朝前走。
宗绫哼了声,拉着解情不悦朝前走,嘟囔道:“莫不是这施明絮还肖想我男人,还想害我不成?当初秦洬就是看在外祖母的面子上放了她,她若再是不知好歹,那干脆别放了,杀了得了。”
解情闻言叹道:“以前的你还懂得饶人处且饶人,如今怎的又变得一点事都容忍不了了?”
“我……”宗绫想到什么,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大概是好日子过多了,越来越活回去了。”
她可不想真的变回曾经那个隐州的她,那真不是一个好人。
“不过话说回来。”宗绫想了下,又道,“看她那模样,还真不像是个日子过得好的人,想来是秦子蔺待她并不好。她这样子,指不定在娘家待了多久呢!”她可记得她曾经发现婚后的秦子蔺似乎惦记着蓝玉。
解情眸光微闪,意味不明道:“大概是人不报,天报吧!”
宗绫闻言多看了解情几眼,没有再说话了,她懂解情心里在想什么。
二人跨入风萍院,见到这里花团锦簇,绿意盎然,干干净净的还是原样,便知之前一直有人过来打扫。宗绫吸了吸鼻子,毕竟是自己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这里发生的事情可不少,心里难免有些感叹。
推开偏房的门,她就看到爹的牌位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她过去点了香,拜了拜,便跪在那里陪爹说起了话,说起了娘的事,说起了隐州的事,说起了自己过的有多么多么好。
解情在外面候着,正是出神间,抬眸就见到施二夫人在嬷嬷婢女的伴随下走了过来。解情感觉来者不善,便马上对屋里的宗绫喊了声:“阿绫,你二舅母来了。”
宗绫闻声,眉头拧了拧,起身就走了出来。
见到走近了的施二夫人,她将门关上,装模作样的喊了声:“二舅母。”看对方这冷冷淡淡,不再和以前一样会和她演戏的二舅母,她就知道来者不善。
施二夫人的气色也不好,但比施明絮要好些。她看着眼前这长得更勾人的多,明显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的外甥女,心中的郁气几乎快要压抑不住。这与她女儿比,真是天壤之别。
对她来说,这个外甥女就是抢了她女儿的幸福,她想不恨都难,却只能暗暗深吸了几口气,压抑道:“二舅母过来也没什么别的要说,只是问问阿绫,你爹这牌位,可能移走?”她女儿如今是一直住在施府,她真不想宗绫这得意的模样刺激的她女儿又去做些什么害了自己的事。
宗绫未想到二舅母过来找自己竟是为了说这些,之前她倒是忘了移走的事,经此一提醒,她也觉得该移走的好。现在不是以前,她不觉得把牌位放在凊王府有什么不好,便点了点头:“好。”
她当下就进了屋,将自己爹的牌位收起抱了出来,对解情道:“姐姐,我们走吧!”
解情没说什么,跟着宗绫走了。
施二夫人看着宗绫的背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想要发狂的冲动。让这得意忘形的丫头把牌位移走,也免得看这丫头一次,气一次。日子再如何也得过,谁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走出风萍院时,她问身旁的嬷嬷:“王妃呢?”指的是她如今已身为俞王妃的女儿。
嬷嬷应道:“回二夫人,王妃在后花园赏花弹琴。”
施二夫人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前她就与女儿说过,想抓住男人的心,还是得让自己活得像样些。慢慢的放宽心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日子过得滋润了,这面容自然也能容光焕发起来,人也跟着动人起来。她相信她女儿只要变得与以前一样好看,跟个仙子似的,慢慢的总能将秦子蔺的心给勾回来。
如今的俞王府是不如以前,但那也是王府,好好过,这日子不会太差。
施二夫人想了下,便也去后花园,打算好好与女儿继续做心理功课。
这段时间,秦子蔺最常待的地方,便是自己所开的畅意海。他如今虽袭了个亲王当,却是个最闲散的王爷,除了玩便是玩。
好在这种日子也符合他的性格,他倒是不觉得难挨。
他在畅意海的门面二楼,坐在护栏上,斜倚着柱子,慢品着手中白瓷酒壶中比以前更烈的酒,一双没什么的情绪的眸子淡看着路上的匆匆行人。看得多了,他发现似乎除他之外,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活着。
与陆深予一道去游山玩水的柳蓝玉呢?
他越是如此空洞迷茫的活着,对已嫁作人妇的柳蓝玉就更是想念。似乎这世间所剩下的,唯一让他依恋的,只有她了。
想到这,他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烈酒。
想也没用,他压下胸口那恨不得马上不管不顾的将施明絮弃了,将柳蓝玉抢来按在自己怀里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的冲动,问一直守在自己身后的新晋亲卫久海:“王妃还在施府?”
久海:“回爷,这些日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