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调教日常-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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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爷摸着山羊胡哈哈笑了起来,却是没有半分谦虚的受了这一恭维。
“只二哥,不知二哥身体如何了?”
叶青程、叶青殊大婚,叶守义才是最该回京主持大局的那个,总不能继续在颍川“养病”吧?
提起叶守义,叶老太爷脸色微沉了沉,这都一年多了,叶守义那所谓的“闭门养病”自然瞒不过他这个一家之主的耳目去。
只一来,自叶家众人先后出事,叶氏败落已成定局,成了安王世子的叶青程,败落的叶氏根本惹不起,更不敢惹。
叶老太爷只盼着他能看在叶氏识趣的份上,还记得当初的一两分情分,根本不敢和他对着干。
二来,叶守义本就该闭门守孝,这闭门养病和闭门守孝也差不了多少,叶青程对叶守义的敬重孺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绝不会真的对他如何,叶老太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次叶青程写信来,十分隐晦的提起了希望他能劝得叶守义回京,主持叶青殊大婚。
这“劝”之一字,顿时就让他生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他几乎是同时收到了叶青程的信和德昭帝的旨意,收到后,他最先见的不是叶守礼,而是叶守义。
一年多来,第一次,他去见叶守义时,畅通无阻的进了叶守义“闭门养病”的那个小院。
叶守义在听说叶青程要娶叶青殊时遽然色变,立时便要回京阻止,嚷着什么叶青程之才之能之心性之品行足可为一国储君,但叶青殊之德行心性却绝不配为储君正妻。
他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怪不得叶青程要软禁他!
他简直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什么德行心性?什么配不配的?
他叶家在叶青程落难时收留过他,已经是老天赐下来的福分!
如今,叶青程惦记旧恩,顾念旧情,以正妻之位待叶氏之女,更是老天赐下来的福分!
待得叶青程登上帝位,叶青殊为皇后那一天,他叶氏就是后族,他叶守义就是国丈了!说不定还能封爵赐地,荫庇子孙!
不要说阿殊才色双绝,绝对能当得国母之责,就算真的不配,也该是叶青程那边的长辈父兄挑刺,而不该是他这个阿殊的父亲!
不说其他,难道他就不想女儿嫁个良人,从此一步登天母仪天下?
叶守义又说了什么,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匆匆敷衍了几句,便找来了叶守礼分享他的喜悦。
果然,叶守礼听了,激动兴奋绝不在他之下。
他之前在叶守义那里遇到的不快才消散了不少,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么!
叶守义那般义愤填膺忧国忧民的模样害得他都以为自己不正常了!
“父亲?”
叶老太爷回神,沉声开口,“世子和阿殊大婚,他这个义父和嫡亲的父亲不在,像什么样子?我会再请名医,为他诊治,而且,扁神医就在京城,就算真的治不好,到京城请扁神医出手也好”。
就算是跪下来哭着哀求他,他也会让叶守义屈服,别再异想天开想着要阻止这门天大的好亲事!
他自己视功名利禄为粪土,难道还能挡着女儿的前程,挡着子孙族人的路不成?!
笑话!
他看他是读书读坏了脑子了!
如果他真的横加阻拦,以叶青程的胸怀心性,未必会记恨,但五丫头可是个最爱记仇记恨的性子,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国母!他又岂能容着他因着那么可笑的理由得罪她……
第401章 表嫂与表嫂
德昭帝卧病,不再事事亲力亲为,许多事务都是指导着叶青程渐渐入手,叶青程又固执的非要亲自侍奉汤药,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不要说出宫瞧叶青殊,连吃饭都是囫囵塞上两口就跑。
叶青殊足足在长公主府养了十多天,才得了太医的允准可以正常走路了,支氏已经打发了人来催了许多趟,叶老太爷和叶守义等人也快从颍川回来了。
叶青灵再不舍,也只得松口放叶青殊回去,定下第二天晚上由宣茗送叶青殊回叶府。
燕阳郡主就闹腾着要给叶青殊办送别宴,正好燕阳居一株高达十几尺的垂丝海棠开花了,柔蔓迎风,垂英凫凫,美不胜收。
“这株垂丝海棠自然比不上支国公府中的那株无忧树,但也算不错了,我们正好可以办个海棠宴!”
燕阳郡主笑着说,叶青殊就疑惑道,“在我看来,这株垂丝海棠和那株无忧树各有各的别致,却是不相上下的”。
燕阳郡主撇嘴,“你就不用抬举我了,支国公府那株无忧树都一百多年了,从太祖开国,支国公府建府时起就在那了,哪里能是我这燕阳居的一株只有十几年的海棠树能比的?”
“说的也是”。
叶青殊若有所思,“那这样好了,等你大婚,我就求外祖母将无忧苑拨给你和二表哥做新房,省得你成天惦记着!”
燕阳郡主又羞又急,“我才不要!无忧苑是你的,我才不和你抢!”
叶青殊一愣,嘴角的笑越发的灿烂起来,安抚拍了拍她的手,“好啦好啦,和你开个玩笑,你急什么?再说,我只是支国公府的外孙女,只是去外祖家时暂住时住在无忧苑罢了,无忧苑是谁的也不可能是我的”。
“你若是不肯要,等你生了小如意,我倒是可以求外祖母将无忧苑拨给小如意住着”。
燕阳郡主扑上前就要撕她的嘴,“好啊,你,你才会先生个小望之吧,你倒是好意思取笑我!”
两个女孩儿闹成一团,花嬷嬷和小细等都是忍俊不禁。
两人闹的半天,叶青殊就忍着笑问道,“既然是海棠宴,不知郡主想请谁来赴宴?”
“你和长嫂肯定是要来的,兄长——”
燕阳郡主犹豫了一会,十分勉强的道,“算了,也请吧,就算我不请,他也会跟着长嫂一起来”。
还不如直接请了,省得他又瞪她!
“怎么?表嫂竟是不请二表哥么?”
燕阳郡主又扑过去要撕她的嘴,“表嫂,你叫谁表嫂呢!”
芳草愣了愣,疑惑问小细道,“说起来也是啊,郡主要叫姑娘表嫂,姑娘又要叫郡主表嫂,到底谁该叫谁表嫂?”
芳草话音一落,燕阳郡主和叶青殊皆是面面相觑,随即又哈地一声,两人抱着笑作一团,哈哈的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对方表嫂。
两人闹了半天,叶青殊便状似不经意般道,“说起来,那天华世子来,我因着腿伤没去拜见,十分失礼,不知道明天华世子有没有空,索性一起请了,我也正好和他道声歉意”。
燕阳郡主没有多想,笑道,“那我遣人去问一声就是了,对了,顺便也请潜哥儿来玩一玩,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
叶青殊点头,又将话题扯到了别处。
……
……
第二天一早,燕阳郡主便梳洗打扮妥当,到叶青殊暂住的房间去找叶青殊,结果却发现叶青殊正在练字。
她无趣的撇了撇嘴,喝止了丫鬟去通传,想了想,决定先去陪永乐长公主用过早膳再来找叶青殊。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叶青殊每天早晨起来都是要练一个时辰的字的,这点她是知道的。
她陪着永乐长公主和宣驸马用过早膳,又磨蹭了一会,不能确定叶青殊一个时辰的字练完了没有,正在逡巡间,就听说华韶来了。
她立即高兴了,和永乐长公主、宣驸马说了一声,就要往外跑。
永乐长公主忙叫住她,“你刚刚说谁来了?”
“表舅啊!我今天要给阿丑办送别宴,我邀请了兄长、长嫂,表舅和支其意”。
燕阳郡主一向与华韶交好,永乐长公主并未多留意,只蹙了蹙眉,示意自己知道,让她走了。
燕阳郡主一走,永乐长公主便吩咐身边的大丫头道,“去给郡王送个信,让他今天多看着些韶哥儿,不许他饮酒”。
她这么一说,宣茗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宣驸马不以为然,“小阿丑都和程哥儿定亲了,韶哥儿再混,总不至于和晚辈抢未婚妻吧?”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要是他和别人定亲了,小阿丑去抢他,还比较有可能”。
永乐长公主懒得理他,华韶说是和她平辈,却与宣茗差不了几岁,她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华国公府千万亩地里的一根独苗苗,从小到大,不要说千娇百宠,就是寻常小富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连亲事都诸多不顺,她在一旁瞧着都着急上火,只她毕竟隔了一层,却也是有心无力……
……
……
那边燕阳郡主一路飞奔到垂花门,就见华韶和宣茗并肩而来,燕阳郡主没有见到华潜,脸上就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垮下脸气鼓鼓问道,“潜哥儿怎么没来?”
华韶脸色微不自然,“潜哥儿当年闯下大祸,母亲要他闭门三年,思过修身,如今尚未满三年之期”。
燕阳郡主愤愤,“说三年就三年啊!前两天皇祖父为贺表哥大婚,大赦天下,连死囚犯都得了赦免!华夫人还真以为华国公府是大理寺啊,这么铁面无私!不,不对!大理寺也没她那么铁面无私!”
“燕阳,不得对长辈无礼”。
宣茗没什么诚意的训了一句,却盯着华韶道,“文贞大约在年底时生产,到时候,就请华夫人别来了”。
华韶嗯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燕阳郡主就瞪了宣茗一眼,“华夫人是华夫人,表舅是表舅!你不让华夫人来,跟表舅说什么!”
她说着挽住华韶的胳膊,“表舅,我们先去找阿丑吧,她应该练好字了!
她说着又勉为其难的加了一句,“兄长,你也一起去吧?”
宣茗立即拒绝,“不了,我去看你长嫂醒了没有,你陪表舅一起去”。
要不是文贞嗜睡,至少要睡到辰时末才能醒,他才不会闲得发慌跑到门口去迎华韶进来。
燕阳郡主不屑撇了撇嘴,拉着华韶就跑,“表舅,我们快点!阿丑说那天因着腿伤没去拜见你,今天要跟你说声抱歉呢!”
第402章 喜欢是什么(一)
华韶被燕阳郡主拉着一路进了燕阳居,被她的欢快兴奋感染,原本低落的心情也稍稍轻快了些。
进了燕阳居不久,叶青殊就迎了出来,她穿着青碧色刻丝风毛亮缎小袄,月牙白镶银丝苏缎长裙,梳着单螺髻,发髻前插着一只碧玺缠丝亮银发箍,双耳垂着一对碧玺石的耳坠,直如春天里新绿的第一支柳条儿,亭亭窈窕,清新怡人,让人一见就不愿挪开眼去。
华韶目光一顿之后,近乎狼狈的移开了去,叶青殊扬起一个笑,福身行礼,“世子,郡主”。
燕阳郡主放开华韶,跑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气鼓鼓的抱怨,“潜哥儿还是没能来,表舅说,华夫人定然要他闭门思过满三年才许他出门”。
“明天我一定要进宫去问皇祖父,他都大赦天下了,怎么就没恩泽到潜哥儿头上去!”
叶青殊失笑,“潜哥儿做事冒失,华夫人想必是要他闭门读书,好沉淀心性的,郡主倒是不好贸贸然插手,华夫人此举若真是不妥,华国公与世子定然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燕阳郡主想说表舅才没那个胆子跟华夫人对着干,想着说出来实在有些落华韶的面子,只得忍了下去。
叶青殊就又朝华韶行了一礼,“上次华世子来赴宴,阿殊因着腿伤,未能前去拜见,实在失礼,还请世子见谅”。
华韶依旧不敢看她,干巴巴答了一句,“叶二姑娘客气了”。
燕阳郡主感觉到二人之间的生疏别扭,气鼓鼓撇了撇嘴,对叶青殊道,“阿丑你别生气,表舅自从上次回京城后,人家都说表舅又是浪子回头,又是青年才俊的”。
“我看他就是变呆了,不对,是又呆又无趣,肯定是被皇祖父和国公爷派去抓他的人吓傻了!”
叶青殊扫了华韶一眼,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不能和少时一般胡闹了,郡主长大后也是一样的”。
燕阳郡主就气哼哼撇了撇嘴,重重哼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垂丝海棠道,“哪,青年才俊,今天我们办的是海棠宴,青年才俊你就以那棵海棠树为题,吟一首诗给我们听听好了”。
华韶苦笑,他再浪子回头,青年才俊,也不可能七步成诗,吟咏什么垂丝海棠。
燕阳郡主就哼道,“怎么?不会?你不是青年才俊吗?青年才俊有不会做诗的?”
华韶,“……”
小燕阳啊,我再怎么也是你表舅,你这么左一个青年才俊,右一个青年才俊的讽刺我不太好吧?
叶青殊掩唇轻笑,“我们都去坐吧,就算是青年才俊,咏诗啊做对啊,也是要酒足饭饱的”。
丫鬟仆妇们早就摆好了小几桌椅等物,几人落了座,茶水点心等就流水般端了上来。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支其意和宣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