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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世子调教日常-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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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茗平日处理的都是诸如西北冯氏那般的男人间的争权夺利,第一次接触到女人间的怨恨纠纷,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没有试图去给那老姨娘解毒,一来,她已毒至心肺,根本救不回来了。
  二来,死,也许对这个最多只有四十来岁,看起来却像六七十老妪的女子,才是最好的解脱。
  三来,宣茗的目光快速掠过叶府二房的方向,叶青殊以血为墨,给他写了那样一封信,不多久,叶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事情是不是和她有关?
  事情的真相也许就是这个老姨娘说的那样,也许不是,也许是真的,背后却还有隐藏的更深的幕后黑手。
  要是想找出来,至少要让这个老姨娘活着,不能断了这条最重要的线索。
  然而,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眼睁睁的看着那老姨娘七窍中的黑血越涌越多,气绝而亡。
  “这么快就死了?我还想着她多说一点,也好做我们日后整治犯人的借鉴”。
  宣茗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满是遗憾的宁己,好吧,自从这货跟着叶青程混了一段时间后,每次一开口,都让他恨不得一脚踹的他永远都开不了口!
  宣郡王的小心思,支国公府众人自然无从得知。
  本来得知叶府大房出事后,众人只觉得太过巧合,先是叶青蕴亲事出问题,后是叶青松突然暴毙,现在叶府大房直接全军覆没,只剩了两个不满五岁的庶子。
  其中必有蹊跷!
  可现在听叶守义说了叶青松与叶青殊之间的恩怨,再加上之前叶青蕴算计支其华的事,众人再回想整件事,滋味就全变了——
  一阵静默过后,支老国公颓然开口,“事情尚未明了,我们也不能贸贸然猜测,只姑爷说的——”
  支老国公说到这,长叹了一声,坐到床边,一手扶着支老夫人的肩膀,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阿殊是个好孩子,这么多年,我们都在盼着她长大嫁过来,这次叶府的惨案不论,姑爷说的也没错,阿殊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没有容人之量,实在不适合做我支国公府的主母——”


第303章 悔婚弃信
  支老夫人张嘴要反驳,支老国公安抚拍了拍她后背,“华国公府当年远比我支国公府兴盛,子孙更是出息繁茂,却落得如今的下场,而我支国公府却能百余年兴盛不衰,靠的不是斗勇斗狠,而是能忍能容”。
  “逞匹夫之勇,争一时长短,又如何能当好我支国公府的家?承担起绵延支国公府百年兴盛的重任?”
  “我支国公府的主母不需要多能干,但却决不能如此逞能争强,多惹事端,何况,华哥儿,我们也知晓华哥儿一向看重阿殊,阿殊一旦进门,莫说是阿殊求他取堂兄的一只手,便是取他的命,华哥儿也不会多犹豫半分”。
  舒氏心头猛地一咯噔,不知怎的便想起了闫怀德,会不会有一天,华哥儿也像闫怀德一般,为她杀了人,还要为她瞒天过海,自己担下罪名?
  听叶守义的口音,那闫怀德不过就是远远和阿殊见过几次,阿殊平日从不对他假半分辞色,他尚且能如此,华哥儿呢?
  美色惑人,何况又是华哥儿自小疼到大的嫡亲表妹——
  支老夫人怒道,“阿殊是个懂事的,又岂是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当然,如果只是如此,我们也可等阿殊嫁过来,慢慢教导软化,阿殊还小,总有长大懂事的一天,还有程哥儿——”
  支老国公又是长长一叹,“阿殊对程哥儿实在太过在意,叶青松之事,固然是阿殊不能容人,却也是她太过看重程哥儿——”
  舒氏目光微闪,原来父亲也看出来了——
  “而程哥儿的身份,隐患太多——”
  支老夫人急声打断他,“你在说什么?什么身份,隐患的?”
  支老国公顿了顿,将叶青程背上纹有半朵金凤花的事说了,叹道,“现在虽还不明确,但那个年纪的皇家子,左不过就是秦王的嫡长子和安王的嫡长子了,无论是哪个,一旦程哥儿身份暴露,又是一场大风波”。
  “我支国公府百余年来从未沾染皇子争位之事,才不会招致倾族之祸,如今就算程哥儿身份暴露,我们不偏不倚,也没有大碍”。
  “可若是阿殊嫁过来,以阿殊对程哥儿的看重,让她袖手旁观,又怎么可能?只要她一插手,哪怕她动用的是自己的人,旁人也只会看作是我支国公府——”
  支老夫人和支淳、舒氏都不知道叶青程身份之事,闻言都是沉默。
  半晌,支老夫人勉强开口,“程哥儿是个好的,未必就想的——”
  支老国公肃容,“时也势也,形势迫人,若真有那么一天,就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不想就保不保得住命的事了”。
  支老夫人哑然,又是一阵静默过后,支淳叹道,“此事毕竟是华哥儿的终身大事,总是要等到华哥儿回京再议”。
  “不行”。
  支老国公断然否定,“无论我们怎么说,听在华哥儿耳中,都会是要他背信弃义,因着些许难处,便要抛弃已经订下婚约的表妹”。
  “何况华哥儿从小对阿殊如何,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哪怕就为了那份疼爱,他也绝不可能会同意”。
  “倒不如正好趁着姑爷替阿殊另择了人家一事,立即将华哥儿的亲事定下来,等华哥儿回来——”
  支老国公说到这,顿了顿,显是颇为惭愧,“此事虽对不住姑爷,只华哥儿怨恨姑爷,总比怨恨我们的好”。
  “华哥儿怨恨的是你!我倒是不知道这里还有个们了!”
  支老夫人忽地一把推开支老国公,“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大道大义,我只知道,你们现在要趁我孙儿去治病,我孙女儿被他父亲关到荒山野岭,就要悔婚弃信,拆散一对小夫妻!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支老国公一时无言,半晌,舒氏哑声开口,“母亲说的对,阿殊先是受了惊吓,如今又被亲生父亲如此对待,我们不能再往上面踩一脚”。
  支老国公扫了她一眼,神色微动,“此事不急在一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姑爷将阿殊胡乱许了人,先找到姑爷将阿殊许到了哪,我们再商议对策”。
  支老夫人面色稍缓,对舒氏道,“你一向是个能干的,又极疼阿殊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定要在世人知晓前,偷偷将婚事给退了”。
  舒氏俯身行礼,“母亲放心”。
  ……
  ……
  那边叶守义匆匆赶回了叶府,远远就见叶府铺天盖地的素白和隐约的哭声,他心头猛地咯噔一声,转念一想,对,松哥儿,松哥儿刚去的——
  他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守门的两个小厮见了他的马车就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哭嚎着喊道,“二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大老爷,大爷都被人害死了……”
  大哥和梧哥儿?
  叶守义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里嗡鸣一片,他忙一把抓住车壁,才没有摔倒。
  那两个小厮又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见,半晌,脑子中的嗡嗡声才渐渐小了,眼前也逐渐能看见东西了,那两个小厮的哭喊声又传进了耳朵。
  这时叶府的大管家叶洪山也赶了过来,纳头就跪了下去,“二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叶守义死死按着砰砰直跳的太阳穴,扶着结缕的手下了车,沉声道,“起来,仔细将事情说给我听”。
  叶洪山仔仔细细将早晨的事说了一遍,哭道,“老太太还下不了床,老太爷勉强撑着,府上里里外外只有一个三太太,二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叶守义顾不得太多,先去了养德居,叶老太爷神色凄怆,一辈子挺的笔直的腰杆子都弯了下来,无力朝他摆了摆手,“去看看你母亲吧”。
  庞氏见了叶守义,哭干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拉着叶守义的手嚎啕大哭,怨毒的骂着那老姨娘祖宗十八代。
  叶守义第一次没有对庞氏的恶毒用词感到厌烦,紧紧握着她的手,无声安慰着,直到她哭的累睡着了,才缓缓松开她的手,扶着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退了出来。
  外间,叶老太爷正坐着发呆,神色麻木而悲凉。
  他已经六十出头了,平日里注重养生,精神矍铄,风度气质又好,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这时候却显出垂垂老矣之态来。
  叶守义看的心头发酸,垂头俯身长长一揖,“父亲”。
  叶老太爷无力挥手,“你母亲睡了?”
  “是”。


第304章 人心
  父子俩相对无言半晌,叶老太爷强打起精神道,“你母亲病了,你妹妹回了楚庭,阮氏身份不够,又没经过事,只能劳烦你媳妇主事了,或者把阿殊接回来也行”。
  左右有了这一场惨剧,谁也不会多在意那一点小事,叶青殊也没必要再到外面避什么风头,反倒是不露面惹人疑心。
  叶守义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通红一片,他嘴唇抖了抖,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父亲根本没起疑心!
  是啊,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他命人将叶青殊和闫怀德送回院子后,当即下令将那些恶奴杖毙。
  叶青松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又是一副窒息而死的模样,叶守义只稍稍安排了一下为叶青松沐浴换寿衣的嬷嬷,隐瞒了叶青松身上的细密不可见的针眼,便将事情遮了个天衣无缝。
  众人都当是闫怀德惊惶之下,用力过猛不小心扼死了叶青松,包括只迟到一点的叶老太爷。
  阿殊毕竟才十三岁——
  叶守义眼中涌起水光,才十三岁啊!众人会猜测到她有可能买凶废了叶青松的手,却绝想不到她会怀揣凶器,敢亲手杀人!
  更想不到她会歹毒到因着叶青松没有得逞的算计,就要毒死亲大伯全家!
  他也没有想到!
  因此,才会没有防备,只一心想着将她的性子掰回来,怕那些下人制不住她,亲自一路相送。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这般细致妥当的精密策划出这样的狠辣果决的事来,还能让人半点都怀疑不到她头上!
  听说宣茗已经派人去追查那个卖给那老姨娘毒药的人了,可他敢保证,必定查不出任何东西来!
  那么明显的线索,他那聪明的、冷静的、手腕翻天的女儿又怎么会还让它留着!
  “你去吧,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在这陪陪你母亲”。
  “是——”
  叶守义又是深深一揖,刚转身就痛苦蹲了下去,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他听到叶老太爷慌张喊起了来人,请大夫,鲜红的血倒映进眼中,脑子中反倒却一片空茫茫的白,阿殊,阿殊——
  他还记得她小小的、软软的、丑丑的一团在他手心格格笑的可怜可爱模样,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这般模样的……
  ……
  ……
  高高的宫墙之中,一个身材高大、马脸大嘴的嬷嬷佝偻着身子靠近用力攥着一枚骨梳,神色阴郁的长乐公主。
  “公主,如今贵妃和王爷都被皇上禁了足,公主能依仗的只有自己了,那闫怀柔真要回了楚庭,公主可就真的没机会了,不如趁叶府出了这样的事,无暇他顾——”
  那老嬷嬷说着做了个阴狠的刀劈动作,长乐公主想起那日画舫中叶青程眉目如画,缱绻柔情的模样,一咬牙,“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务必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事成之后,本宫重重有赏!”
  “是,老奴遵旨”。
  那老嬷嬷身子越发佝偻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浮出一丝诡谲的笑来,恭敬退了出去。
  长乐公主依旧紧紧攥着骨梳,嘴角慢慢绽开一抹羞涩又欢喜的笑来,他会答应娶闫怀柔,不过是因为受了叶守义的恩。
  没了闫怀柔,他就可以做她的驸马了,到时候,她一定会收敛脾气,温柔体贴的对他,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谁才是对他最好的人……
  ……
  ……
  而此时距千里之遥的一座不知名的山上一个小小的尼姑庵内,叶青殊坐在尼姑庵小小的后院中对着升到半空的下弦月冷笑。
  叶守义今天应该能到京城了吧?
  如果赶得巧说不定还能亲眼看见叶守仁一家七窍流血、挣扎痛苦的模样!
  一旁的叶嬷嬷面无表情冷声开口,“姑娘,女儿家当慈眉善目,甜美可喜,切忌这般皮笑肉不笑”。
  芳圆脸上露出愤然不平之色来,恶狠狠瞪了叶嬷嬷一眼,这个老货天天就知道找姑娘麻烦!姑娘笑一笑,都要受她排揎!
  叶青殊端起面前的茶杯送到嘴边,却又放下了,开口,“换酒”。
  “姑娘家又不是男人,无事岂可放纵喝酒?老爷是令姑娘在此礼佛思过,不是送姑娘来此吃喝玩乐的!”
  叶青殊转眼淡然看向她,一双杏眼在浅浅的月色中蒙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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