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倾城:王爷请自重-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这件事不是因为自己造成的,这对她来说倒是出好戏,比梅园那群伶人的演技好得多了。
大家叫叫嚷嚷半天,也没见个人真下去救人。倒是那个青衫女子,若不是丫鬟拉着,已经跳下去救人了。
小红拉了拉何絮的袖子,轻声道:“小姐你会游泳吧。”说完看见周围吵闹的氛围忽然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看着她们。小红后知后觉,害怕似得捂着自己的嘴巴大力的摇头。
何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一巴掌拍死她算了还解气,她不知道打断别人看戏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么。
而且用这种明显的蠢货级招数坑自己的主子,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原主是怀了什么样的心情怎么样将她留在身边的?
青衫女子急急的走过来,扯着何絮的袖子,像是看救星一样,泣声求道:“求王妃救救郡主,郡主对荷花过敏,一点点的荷花粉都不能触碰的。”眼中的急切真情实意。
何絮得了朝阳这个教训,淡定从容的、轻轻的、缓缓的、慢慢的抽回被她拉着的手。心想,对荷花过敏,还来赏荷花,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是啊,王妃你就救救郡主吧,郡主可是王爷最疼爱的妹妹呢。”李氏拿着那块激动之下快要被她绞烂的手帕,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干涩的眼角,将“疼爱”两个字咬得较重。
只有月牙白的女子,此刻一脸淡然的杵在一旁,眼神炽热,活脱脱一个看好戏的人。
何絮记得小红也会游泳,当初原主不小心将何妍的一根珠钗掉在了将军府的鱼池里,为了让原主不受欺负,小红在鱼池里游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珠钗找回来。
何絮轻轻一笑,眼中略过一抹冷意,语气冷漠道:“小红,你说如果掉下去的是青罗,你会怎么办?”
小红全身一颤,青罗,青罗是她唯一的妹妹,常年卧病,家里的钱全用来治青罗的病了,大小姐是怎么知道青罗?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三小姐用青罗来威胁她在熙王府好好“照顾”大小姐吗?
“要是青罗掉在水里那么久,容你再想想,恐怕会没气了吧。”何絮像是自言自语的轻轻拍了拍衣袖。
小红咬了咬牙,转身跳下了荷花池,不一会儿,抱着朝阳郡主游了上来。她怯生生的看了何絮几眼,对方却当做没看到。
此刻的朝阳双眼紧闭,粉嫩的脸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手臂上,脸上渐渐显出了红疹,以看得见的速度在增加,而且朝阳嘴角有白色泡沫样黏液溢出。
看来音氏说的不假,朝阳对花粉过敏,而且还伴有较为严重的花粉性过敏哮喘,如果救治不及时,恐怕这条命就会没有了。
何絮不知道这个朝阳公主是不是装的天真可爱了。因为她确定刚才朝阳并不是自己故意掉下去的。
正文 第七章 凭什么动我
艳阳高照,夏日的炎阳之气透过熙王府后花园的假山,撒进丝丝来。何絮却感觉到了一阵凉气。
回过头,便看见了恭喜一正被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清秀斯文的小厮推着,朝她们所在的方向过来。
今日的公仪熙依然着一身深紫。衣服是深紫的上好丝绸,领口和衣袖口绣着几片长长的兰花叶子,束腰的是绣着几朵白色兰花的锦绣玉绸。
他杵着下颚看着池塘里跳动的鱼,眼神深邃。优雅而不失贵气。全身冰冷,眉宇间露着深深的暴戾之气,仿佛只要谁走近他,就会被冻僵兼撕碎。
身后的小厮,停下了脚步,弯下腰,不知在他的耳畔轻轻的说了什么,他嘴里扯开了一个不大的弧度,竟然是笑了!
他的笑很淡,与全身散发着的贵气相辉映,在阳光的照耀下,全身像是散发出了一道让人无法挪开眼睛的光芒。
小厮见他笑了,很快站了起来,眼角带笑,继续推着他前进。
何絮看着这一幕,心里有说不出的怅然,这个男人真是光芒四射,他方圆数里会因为他的情绪产生波动。真真是一浅笑百媚生。
她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话会让他从暴戾快速变得那么不暴戾呢,还是说因为说话的那个人?
她抬起头看向公仪熙身后的小厮,一张清秀斯文的小脸冰清玉洁,一双杏眼的眼眸沉静温和,全身透露着一股秀丽名媛的气质,大家闺秀的气息。
虽然穿着男子的装束,何絮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个女子。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小厮抬起眼眸对视上了何絮的眼神,微微一愣,很快又微微一笑,轻轻福了福身,算是打了招呼。
何絮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人家跟她打招呼,她应该怎么办。
公仪熙却不高兴了,不悦道:“她没资格受你的请安。”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何絮一眼,冷声道:“别以为给你个王妃头衔,你就乌鸦变凤凰了。”
他两双狭长的丹凤眼瞪着何絮,完全忽略了所有人正在给他行礼。
何絮蹙眉,她又没让女扮男装的小厮给她请安。王妃头衔她还不稀罕。转身看所有人都在请安,也微微欠了欠身。她本不想行礼,但也得入乡随俗,也不想再听他废话。
“……”何絮直视他的眼睛。
公仪熙最讨厌这个女人的这双眼睛,淡然冷漠,随意得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朝阳,没有任何表情,冷声道:“一群废物,什么破事都得本王处理,要你们何用?阿一,李氏唯恐天下不乱,撤去妾室封号,逐出王府。至于何……”想了想,也没想起何絮的名字,转瞬道:“ 王妃,到祠堂跪着抄写一千遍佛经再出来,期间不准吃饭。”
李氏哀嚎一声,跪在了公仪熙的面前,“王爷,妾身做错了什么,要逐出王府?”
公仪熙冷冷的看了李氏一眼,他做事从来不用解释。李氏哭泣着求饶,女扮男装的小厮开口道:“主子,佛经一遍至少要一个时辰呢,一千遍就要一千个时辰,一天十二个时辰,算下来需要大概三个月呢。”
妾室封号?何絮诧异公仪熙的小妾都有封号?
清秀的小厮接着说:“况且,明日是王妃回门的日子,不宜太过操劳。要不。主子就暂且饶了王妃吧。”
何絮看向小厮,她也正看着自己,眼神温和可亲。
公仪熙皱了皱眉,想了想:“那抄十遍?外加十大板?”
何絮黑了脸,公仪熙在逗她玩吗?一千遍和十遍的差距?他是白痴不会算数吗?还是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讨身后小厮的欢心?
她正想开口,音氏急切的求道:“王爷,救救郡主吧,郡主快不行了。”
这时,一个身着官服的半百胡子老头被两个侍卫架着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微臣来迟了,请王爷赎罪。”
他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吩咐:“去看看朝阳还有没有气。”
老头快速起身赶到朝阳身边,一会儿翻翻眼皮,一会儿摸摸脉搏,一会儿又摸摸脖子……
花粉过敏性休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加上朝阳如今体内积聚了许多水,如果救治不及时,恐怕大罗神仙也就不了她了。
何絮的职业是军医,擅长的就是治病救命。有人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误人性命,替人看病,手痒了起来,她缓缓的蹲在了老头身边。
“花粉过敏性哮喘,休克了。” 她轻轻抬起朝阳的手,撸起她的衣袖,露出了纤白细长的手臂,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她伸出细长的指甲压了压红疹,没有变色。
此刻的她眼睛里没有了惯有的冷漠,眼神专注认真,在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朝阳,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气毅然。
公仪熙不由自主的看着她的手,这双手不久前被他骨折了,他没让人为他找大夫,但此刻她的手腕似乎已经接上了。他有些好奇,她是怎样接上的了。
她认真的表情有一种熟悉,绝美的小脸上泛着夺目的光彩。她专注的神情,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和她面前的人了。
“呼吸道和结膜的卡他性炎症,伴有皮肤及其它器官的病变。”她看病的时候习惯性向患者解释原因,一边看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完全没想到这些现代语言有多么的奇怪。
感受到一阵阵怪异的目光,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她偏过头看着老头,道:“她现在体内有积水,已经处于呼吸困难状态了,需要紧急处理。”
说完,拍了拍手,淡漠的看了一眼全身湿透了蹲在一旁的小红,站了起来。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淡然。
老头撸着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他知道郡主是花粉过敏,可他是传统的老中医,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慎重,确定了病症,才敢下结论,而且半路上被人截来,他可还没喘口气呢。
老头从药箱里拿出方子,大笔一挥,写了一长串的药方递给身后的丫鬟道:“先去抓药,用大火煎一刻钟,再用文火熬半个时辰。将郡主搬回卧房。”
何絮皱了皱眉,一个过敏而已,这老头都不会医治?朝阳情况危机,必须先紧急处理。现在搬动无疑会引发病症。
便开口道:“你没发现她正在发烧?”
老头又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他确实没发现。熙王爷在的地方,他哪里能专心治病。一想到去年亲眼看着熙王爷将自己最贴心的奴仆一巴掌拍死了,如今见到他心还悬着呢!
“恕老朽愚钝,王妃请赐教!”
这时公仪熙却冷冷的开口了:“阿一阿二,不要让本王吩咐第二遍!”他霸气凛然的姿态,像是全世界就属他最大!
阿一阿二得令,分别走到了李氏与何絮的身边来。
李氏的恸哭传遍了熙王府,她被送到熙王府做妾室还不到一个月呢,尽管王爷身体虚弱,下身瘫痪,可昨日不也洞房了吗?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好好待在王府,她不想被送出去。
阿一是个明朗的少年,黝黑的皮肤,深邃的五官,眼睛明亮得像夜空的星星。他站在何絮的面前,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何絮这才想起来,公仪熙说了要打她十大板。
十大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凭什么要莫名其妙的承受十大板?她冷眼看向公仪熙:“你凭什么动我?”
“就凭本王是王爷,你只是本王养的一只乌鸦!”
正文 第八章 有没有冲动
乌鸦?何絮从小被人夸着长大,还是头一回有人用贬义词来形容她,换做在现代,她直接冲上去将公仪熙揍成个爆烧丸才解她心头之气。
但她一向冷静,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在这个没有平等可言的社会里,他天生高人一等,做的事也高人一等。
冷静一想,她觉得公仪熙似乎不在意朝阳的死活。她刚提出要怎样救治朝阳,他就立刻着人要将她带走。
他到底只是单纯的不想救治朝阳,还是因为如果朝阳死了,她何絮就必须背负上杀人的罪名。毕竟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她抽出手,朝阳重心不稳才往后倒去。
她身负克夫的名声,还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是当今皇上赐婚给他的耻辱,他巴不得她早死吧?
如果朝阳死了,不用动手,就有太后,皇上,上官家,甚至还有将军府为了避嫌,一定会与她撇开关系。
想到这里,何絮握紧了双手,她这条命似乎人人都想利用,人人都想取!她偏不从人愿。
“难道王爷是想让郡主不治而亡吗?就像她的父亲一样?”何絮冷笑一声,松开双手,准备离开。她并不知道朝阳的父亲怎么死的,但与权力有关,谁有说得清?
音氏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何絮的衣角,仰着头,泣声求道:“求王妃大发慈悲,救救郡主,王妃的大恩大德,清婉铭记于心!”
何絮很纳闷,这音氏到底和朝阳是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关心朝阳的死活? 她急切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装的。
她淡淡道:“不是本王妃不救,而是王爷要将本王妃压下去打十大板,还得抄佛经。本王妃不加快时间,怕明日午时回不了门,家父会到王府寻人。”说完,抽出脚继续往前走。
音氏立刻调回头,跪在公仪熙的面前,“王爷,奴家愿意替王妃受罚,只求王爷先救救郡主……”
公仪熙危险的眯起凤眼,威胁他?他是被人威胁的那个吗?冷声道:“谢大人,郡主,将你的人头洗干净了,本王来取。”
他身后白净的小厮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劝慰:“主子,王妃固然犯错,但将功赎罪岂不更好?不如主子给王妃一个机会?谢大人年纪大了,刚才奴才在外听闻谢夫人今日感染了风寒,不如让谢大人回家治夫人,岂不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