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渣攻头顶放羊-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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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血很特殊,可以使普通武器能够攻击到鬼魂。”严昕控制车辆倒退,退着退着,就退到一个死角。
车辆无法再前行,也后退不了。
骁柏看严昕拿出刀子,又对他说而来这些话,回想起在山林那会的事,没去追寻根源,接过刀子,就往掌心割了一刀,血液流淌出来,把白刃渲染成了一把血刃。
骁柏把刀还给严昕,严昕转身要去开门。
“等等。”骁柏叫住严昕,倾身过去。
严昕不知骁柏具体想做什么,动作却是跟着停了下来,然后他没握刀那只手被骁柏的手给抓着。
温热的血流到他掌心。
“这样你就可以碰到它们了。”骁柏道。
推门下车,严昕一把擒住砸车玻璃的鬼抓,刀子跟过去,直接劈断。
骁柏坐在车里,玻璃窗随时要裂开,但忽然的,他表情由惊慌变得无端地沉静下来,甚至于当对上那边燕临的视线,都没有再加掩饰。
燕临微眯了眼,骁柏刚才拿刀割自己手的事,他看到了,也看到那把本来无法攻击鬼魂的刃,眼下居然可以碰到他饲养的鬼魂。
他还真是看走了眼,竟然不知道身边的人有这样特殊的体质。
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加坚定了他之前的想法,现在加一点,骁柏的那副身体他同样得要。
鬼魂数量众多,完全不亚于那天密林里遇到的数量。
严昕虽然身手不错,但一个人力量毕竟还是有限,车轮战里,慢慢的体力消耗过快。
车里的骁柏无数次想下去帮忙,都在开门的瞬间改了想法,他若是一开门,外面的鬼魂是伤不了他,难保燕临不会下车,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被燕临给带走。
严昕身体撞上车门,发出咚得闷响。
骁柏看到一滴滴冷汗从严昕额头坠下来,他似乎已经处于樯橹之末,随时要倒下的迹象。
就在骁柏准备下去帮严昕一把的时候,一道轰鸣声从远处笔直蹿了过来。
轰鸣声里,一辆白色轿车由远及近,在限速的道路上,开出了上百码,汽车破开灰暗,靠近的同时,带来一片刺目的光。
车灯明亮,灯光所到之处,鬼魂们无处遁形,一个个被光芒给吞蚀殆尽。
严昕一手撑车门,迎着夺目的灯光往过去,看到是救兵来了,松了一口气。
汽车超速行驶,来到严昕面前,才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车门一推,下来一个穿古风唐装的年轻男子。
男子看了眼严昕满身的狼狈,嘲笑了他一声,随后卷起袖子,朝燕临那里走。
燕临的鬼魂们在顷刻间就被灭了三分之一,他到是不知道,严昕还认识这么一号人。
到是知道严昕能够见鬼,没想到他还有能驱鬼的朋友。
自己的朋友,还有自己的情人,想不到,有这么多事瞒着他。
唐邑从鬼魂群里穿过,鬼魂们自发给他让道,畏惧他身上的某种东西。
走到燕临车前,唐邑对燕临缓缓扬了抹友好的笑。
下一刻,唐邑快速提脚。
嘭一声爆炸的响声,燕临车头的车灯被唐邑给一脚踹裂,玻璃片碎裂了满地。
唐邑举手,大拇指竖直,其余四指弯曲,一开始是拇指朝上,跟着他手腕翻转,变成了拇指往下。
燕临脸色一黑,表情阴鹜地盯着唐邑。
唐邑手臂垂落下去,转身往回走,身体完全暴露在燕临视野中,燕临脚落在油门上,曲着指骨,往方向盘上重重砸了一番。
然后沉着眸,喝了声:“回来。”所有鬼魂动作一滞,潮水退开,隐没在水泥地下。
唐邑回到严昕那里,把严昕拿着的刀收到自己手里,随后对副驾驶的骁柏扬了扬下颚。
示意他出来。
严昕和骁柏坐上了唐邑的车,汽车引擎发动,从燕临的车身边擦过去,燕临黑沉幽深的眼凝视这边车里的宗人。
骁柏和严昕坐在后车座,骁柏摁着割伤的手掌心,前面开车的唐邑扔了个东西过来。
被严昕一把接住,严昕看了下物体表面的介绍,知道这是止血的药,拧开盖着,拿过骁柏的手,擦拭干净鲜血后,给他涂抹上。
“谢谢。”药膏效果很好,擦上的瞬间就带来清凉的感觉,骁柏同严昕道。
车前的唐邑朝顶上的车镜斜了眼,药膏是他给的,严昕不过是顺手帮骁柏擦一下,按理说这个谢该对他说。
啧啧,想不到他一直以为宇宙笔直的严昕,竟然有可能是个弯的。
这个世道啊。
唐邑眼里打趣探究意味浓烈,严昕转瞬就觉察到了。
抬眸看过去,同镜子里一双趣味的眼交汇,严昕眼缓缓凌冽起来。
骁柏到是不清楚这两人间的互动,他靠上椅背,视线转移开,眼睛没有聚点地看着车窗外。
汽车一路直行,来到了一片棕榈树环绕的老式小区外。
小区最高的楼层,从外面看,似乎都只有四五层。
和周遭其他动辄二三十层的高楼相比,显得特别突兀。
更为令人惊愕的是,小区入口出站着军装笔挺的守卫。
“这里就安全了。”96对骁柏道。
“嗯。”关于这点,骁柏是觉得认同。
鬼魂再凶残,也有忌讳的东西,这地方还没有走到里面,就隐约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凌然正气。
进入小区后,气息更加浓烈。
骁柏转目,往四处看,发现连阴影处,都和别的地方,似乎有点不同。
汽车拐了几个弯,停在一栋看颇有些年岁的楼宇外。
楼层高六楼,入口处有专门的电梯。
电梯到是很新,壁面透明到能映出人清晰的影子。
燕临在收回那个符器后,令给了严昕一颗水晶珠子,临时感应到珠子有异常变动,因此赶了过去。
却是因此而见到了燕临,可以说是意外的收获了。
电梯停在五楼,唐邑前面带路,严昕和骁柏跟在他身后。
开了右边斜对电梯的一扇房门,三人前后走进去。
“坐,要喝点什么?”唐邑手朝棕红色的楠木沙发椅斜举,随口问两人。
“白水就行了。”严昕道。
“你呢?”唐邑看向骁柏。
“和他一样。”
“稍等。”唐邑提着水壶去厨房,接了水,放灶台上烧。
屋里没有饮水机,他喝水都是自己现烧。
水不多,火势大,所以并没有烧太久。
水杯不隔热,非常烫手,骁柏碰了一下,就放身前的茶几上了。
“他怎么会直接就去找你们?”唐邑到是不怕烫,两手捧着水杯,坐到一边的独椅上。
“……他是找我的。”骁柏接下唐邑的话。
“找你?你和他有什么特别关系?”唐邑眼睛穿透力极强,像是已经知道骁柏和燕临是情人关系。
“我们之前一起。”骁柏说的是之前,现在他已经看得够清楚。
“情侣。”唐邑低头喝了口滚烫的水,面色不见异样。
骁柏沉默下去,算是默认。
“你觉得燕临是被厉鬼附身操控,还是他意识清醒?”严昕把话题给转移开。
唐邑瞥了严昕一眼,不点破,顺着他的话:“后者,看他的样子,应该养了一段时间的鬼了,浑身都是死气,他这样的,若是死了,没将魂魄给收圧住,有八成的几率会成为鬼王。”
严昕面上的表情猛地一顿,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唐邑,唐邑神色一如过往的闲散随意,似乎没举得自己出口的话,给他人造成多大的震惊。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燕临直接让厉鬼杀了他们的四个朋友,眼下跟是对他和骁柏步步紧逼,打定主要他们的命了。
法律是惩戒不了燕临的,开始严昕有过一点想法,那就是替朋友向燕临报复回去,而现在,经唐邑这么一说,他们不仅不能杀燕临,还得随时防备到,他会不会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死去,那样一来,麻烦会更大。
“你有把握能对付他吗?”严昕又问了一句。
唐邑摇头。
严昕瞪着他。
唐邑解释他摇头的意思:“不是说我会输给他,而是我无从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后招。”也就是燕临手里会不会还握有其他王牌。
他对付鬼祟这么多年,还没有亲自对付过一个鬼王。
那时的情况,但凡有一点闪失,不光是死这么简单,搞不好魂魄就会被鬼王给拘住,成为他的鬼兵鬼将。
“需要一个诱饵。”唐邑心中已经有一个全盘的计划了,这个险境,不管有多凶险他都得趟,数年前,亏得严昕的爷爷借了命给他,导致后来他活着,而老人却死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条命就是严家的。
严昕是严家的子嗣,他得护他平安。
“我去。”一直都沉默着没有吱声的骁柏这时候忽然冒出声。
屋里的两人都转目看着他。
骁柏面无惧色地回视两人。
“不行,太危险。”严昕想都没想,直接反对。
“就你了。”唐邑到是欣赏骁柏的果决。
严昕眯眼,面容里微有怒气。
唐邑朝严昕抬起了点下颚:“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他是燕临的情人,除了他,别的人都不合适,尤其是你。”
唐邑干脆直接点名,断了严昕的念想。
“原因你该比我清楚,那人对你的杀气比对他的盛。”
严昕刚张开一点的嘴唇合拢上,表情发冷。
“刚才我看到你用这把短刀攻击厉鬼,刀上的血是曲游的?”虽然是问话,不多答案其实唐邑已经心知肚明。
“我上次的提议,你们没忘吧?这里我补充一些,武器毕竟是身外之物,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别的原因而脫离我们的手掌,到不如另外一个法子。”
唐邑刻意一停。
严昕凝眸看他。
唐邑视线从严昕那里游移到骁柏脸庞。
“这个方法可以让你的血液拥有和曲游一样的特殊作用。”唐邑微笑了起来。
意义不明的笑容令严昕觉得刺目。
严昕思维转得飞速,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唐邑话里的潜台词。
不是什么新的方法,而是之前那一个。他这是变着法子想把他和骁柏绑在一起。
他竟是不知道,唐邑有这种癖好。
严昕的回答还是之前那个:“我不同意。”
唐邑没搭理严昕,而是目光笔直对视着骁柏:“你是个聪明人,那些人怎么死的,你也在现场,燕临这人手段残忍冷酷,我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把最先下手的目标定在你们几个身上,但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松手的,你若不想严昕死那么快,就帮他一下。”
不同之前的那次说法,唐邑这次迂回了一下,动之以理晓之以情,但凡没那么冷血的人,在生死面前,都应该以生为先。
更何况骁柏开始就点了头。
是严昕不同意的。
骁柏在唐邑这番话过后,才后一步意识他要他做什么。
“我知道。”骁柏拳头紧攥着。
严昕脸色不怎么好的在达成统一意见的骁柏和唐邑两人间来回。
夜幕拉得很快,转眼窗外天空全黑了。
唐邑家的厨房基本就只是个摆设,于是叫了外卖。
半个多小时后,有人敲门。
来的不是外卖人员,而是一身制服士兵。
三人围在餐桌前,秉持着食不语的优良美德,都没怎么说话。
饭后唐邑去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他这屋虽然有三间房,不过他自己住了一间,另外一间落了锁,除了他,没有人能够进得去。
收拾好房间,唐邑点了一卷香,放在隔壁卧室里,香味淡淡,有点发甜,是骁柏和严昕都没有闻过的味道。
看两人盯着香好奇,唐邑弯腰把香炉放床头柜上,随后解释道:“这是安神香,可以帮助睡眠,看你们俩眼眶下都有点发黑,这几天没怎么睡好吧。”
客厅里的沙发是木质的,这个季节虽不是深秋,但近几日来了股寒流,瞬间就像到了冬天。
严昕想单独睡沙发就变成了不实际的事,除非他真不在意自己身体。
唐邑弄好后,就走出卧室,去那间上了锁的房间,临进去前,斜了眼默不作声的骁柏。
门关上的同时,掩住他弯起的唇角。
骁柏去洗手间洗漱,先进卧室,脫了外套,掀开被子,躺下去。
淡淡的幽香弥漫着整个房间,像温柔缱绻的手,抚慰着表面皮肤和深处的神经。
骁柏闭上眼没多时,就睡了过去。
不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