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嫡女上位记-第2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对。”即墨道。
“不对什么?你又知晓什么是对错?”她不满的嘀咕反驳道。
他抿嘴,没有再回应她。
“你又不说话了。你看,我当初应该选择景的。他一定很会喝酒,话也很多。也不至于像你这样闷闷的,无人陪我喝酒,无人陪我作乐。”姜瑾说着,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趴着。
即墨心中闷闷,自行倒了一杯酒,忍着不适感,一口饮下。
再接着又是一杯,快速的饮下,一杯又一杯,直至面色绯红。
他又开始说话,自言自语道:“我很会喝酒,很会说话。”
姜瑾笑他,“不算。你不会喝酒,不会说话。不算,不算。”
即墨也醉了,他道:“即便,即便我不饮酒,不会陪你作乐。但我至少,至少可以陪你,一同宿醉。”
言完,便不省人事的醉了过去。
她瞧着瞧着,也跟着睡了。
一阵阵的凉风拂过,醉醺醺的二人似知己一般,相互饮酒,相互醉酒。
不知睡到什么时辰,直到丫鬟阿俏端着晚膳进院子里来的时候,便远远的瞧见那亭子里有二人,狐疑的走过去一瞧,坏事!
大小姐怎的同即侍卫一并昏了,看着样子,好像是醉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怎的会喝酒呢!”阿俏急切的将晚膳放下,而后摇着她。
她再去即墨身旁,拍着他道:“即侍卫,即侍卫,你醒醒啊!”
天啦,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即侍卫也跟着小姐一块胡闹啊!
阿俏对天无言,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使劲的将姜瑾扛着,拖着,一路极其艰难的扶回了房里。
“小姐,你行行好吧,下回可不要再喝酒了,倒霉的是奴婢啊!”阿俏唉声叹气的,将被褥给她盖盖好。
想着即侍卫该咋办呢,她一人也抬不动。
罢了罢了,即侍卫身体肯定很好,比较是习武之人,就这样晾在外头一夜也没什么事的吧。
让他醒醒酒也好,阿俏这么想着,心底到底是良心难安的。
她再死命的喊叫,即墨还是没反应。
于是她便没辙了,去取了毛毯给即侍卫披上,她这是上辈子造孽了吧,这辈子要服侍一个侍卫。
唉,昨晚一切后,阿俏将凉掉的晚膳端了下去。
院子里寂静无声,房内也寂静无声。
两个醉醺醺的人共同,在这一夜醉过去了。
半夜姜瑾觉得很是口渴,半直起身子觉得头疼难忍,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了。
待她在床榻上想了好久之后,脑子才反应过来。
她今天白日里好似同即墨在喝酒来着,而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起了榻,她去倒水喝,一杯下肚忽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想吐,于是便迅速拉开了房门,吐了出来。
好生难受。她为什么要去饮酒了,真是想不开。
好端端的,偏偏还要拉着即墨一起饮。
就在此刻,姜瑾忽的想起来,好似他不会喝酒的,还被自己硬逼着喝。
依稀的有几个片段闪过,她觉得自己十分的罪恶,抚了抚脑袋表示十分无奈。
她朝着亭中走去,想瞧瞧即墨酒醒了没有,还在不在那儿。
却见那石桌上,依旧睡着一丝不动的人影,还有一毛毯披着。
姜瑾有些疑惑,不知是谁给他披的,但想想,约莫是阿俏了。
她轻声唤道:“即墨,酒可醒了?”
没有声响,她再问:“即墨?”
似是有人在他耳边不断的唤着,片刻有极其寒冷的风拂过。
她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冷,心道阿俏这丫头还是个细心的。
这么想着,人儿就忽然缓缓直起了身子,在这三更半夜里头,还是十分惊悚的。
让她着实骇了一跳,询问道:“你,酒醒了?”
即墨没有吭声,感受到自己身上披着的毛毯,以为是身旁的人儿所披,心头有些暖。
“你就算睡着,也要戴面具吗?会不会硌着?”姜瑾询问。
“不会,习惯了。”他道。
而后起身,将毛毯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见她在风中凌乱,便给她披了上去。
有见过披外衣,披披风的,但就是没见过有人给她披毛毯的。
但是很冷不是,将就着点吧,左右他是习武之人,也不怕这点冷的。
“你酒醒了吧,还是回房去睡吧。”姜瑾道。
即墨点头,道:“你也早睡。”
她表示自己知道了,便瞧着他将剑提起,准备回厢房。
她努力的想着,就是想不起白日里头同他喝酒都说了些啥。
罢了,不想了,头疼。
三更半夜的,还是回去睡吧。
姜瑾便回到了房中,左右也睡不着了,偏偏头又很疼。
她的房间同即墨睡的房间是相邻的,所以较大的声音也能听见。
就在她头疼难忍,翻来覆去狠狠的以手敲打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他道:“是我。”
姜瑾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她也是想多了,有即墨在,谁敢翻她将军府来呢。
“你来做什么,不去睡么。”她半直起身子,将灯火点了点。
房间内亮了一些,只见即墨的面具在夜晚显得有些明亮。
“大人素日里有头疾,便是用的这药。我只是拿来防着,不想今日就能用着了。”他走了过来,将药瓶欲递给她。
却瞧见她正侧着身子,一头如墨的青丝垂下,露出半身。
他便迅速的转过身,将药瓶背对着她递给她。
姜瑾将被褥提高,将自己裹得严实,道:“你有心了。”
然后她等了片刻,发现他还没走,便询问道:“你不用去睡觉么?”
即墨怔了怔,道:“确实,我该回去睡觉了。”
于是便头也不回的轻轻将门掩上,又听得另一间房门打开掩门的声音,便回归到了平静。
姜瑾唉声叹气了一瞬,瞧着药瓶子,自言自语道:“即墨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隔壁房里的人听到了这声叹息,险些在黑暗中跌了。
将药生生咽了下去后,她便躺下睡了。
再之后,小痛了一会儿,便没什么感觉了,一夜就这样睡过去了。
次日早上,姜瑾闻声醒了过来。
是丫鬟阿俏正将面盆水端了进来,搁置在桌上。
“几时了。”她深了个懒腰,打了哈欠问道。
“日上三竿了。小姐还真是贪睡。”她笑着道。
“这样晚了,你怎的不叫我呢?”姜瑾利索的穿好衣裳与鞋,迅速的洗漱完,坐在铜镜前等候梳妆。
阿俏无奈叹息道:“奴婢私心,昨夜小姐饮酒醉成那样。也是不忍心唤你起来的,好让你多睡一会儿。”
她也没说什么,对着铜镜问道:“即墨呢?”
丫鬟阿俏的眼睛眨了眨,而后道:“即侍卫一大早就在院子里练功呢。看起来可有精神劲的。男子也就在这点比女子强呢。”
姜瑾狐疑的眼光过去。
“怎么啦小姐。”她将最后一枚钗子嵌入固定。
“这稳重的话不似你说的,是谁教你说的。”她问道。
阿俏道:“没有啦,是奴婢自己想到要说的。有这样稳重吗?”
她俏皮无辜的眨眨眼。
姜瑾翻了翻眼,没有再说什么。
拉开房门,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很是惬意。
一片空旷之下,即墨在习着武。
她走了过去,他便停了下来。
“你练的很好。”而后她继续道:“你想回去瞧瞧你的旧主和同僚么。”
即墨顿了顿,没什么反应。
姜瑾道:“过会儿用完早膳,去府门等我。”
他诺了一声,她便去让人准备好车马。
去一趟他那里,着实有些麻烦,但没办法,再远她都要去,一日不见他,好似许久未见过他一般想念。
昨日,他来寻自己,没寻到。她想到这里,便能想象他失落的神情。
“小姐,你何时才能嫁入王侯府呢?若是早些嫁过去了,也不用日日这样过去呀。可省了一大段的路呢。”丫鬟阿俏调侃她道。
“那我若是想回将军府,岂不是也一样来回跑?一个理罢了!”姜瑾反驳。
阿俏砸了砸吧嘴,左右说不过大小姐,她还是去准备马车吧。
推开了姜乐的房门,见她正在床榻上对着香囊发呆。
“阿妹,可好些了?”她走了进来道。
“是阿姐。你来啦。”她立即将香囊迅速收好。
“这些下人伺候的,可周到?”姜瑾瞟了一眼他们。
姜乐连忙道:“甚好,他们都对我很是细心照料,还要多谢阿姐了。”
“阿姐,是要出去吗?”她见她今日穿的甚是好看打扮的也很精心。
姜瑾不打算瞒她,便道:“去一趟王侯府。”
她黯淡了眼神,“哦”了一声。
“这伤,相信很快便能愈合。最重要的便是好好休息。你们好生照料着二小姐,等我回来有赏。”她吩咐道。
下人们诺了一声,道谢。
“阿姐,我不想你过去,你能不能陪陪我呀,你已经好久没有陪阿妹了。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姜乐楚楚可怜道。
她有些为难。
这时候丫鬟阿俏进来催促道:“大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即侍卫也在外面等着您呢,还是快些过去吧。”
她不希望二小姐阻拦大小姐去见王侯大人。
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姜瑾微笑道:“阿妹好生歇息,等我回来再来看你。”
“阿姐。”姜乐心中有气,不想让她去见王侯大人。
但还是干脆的起身离开了。
走在路上,阿俏不满道:“二小姐怕是故意如此。”
她起先觉得二小姐人也挺好的,而且也很可怜同情她,但不知怎的,她就变了,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真让她觉得大小姐对她的好都有些不值得。
谁瞧不出来呢?真当她大小姐是傻子不是,若不去,就这样陪着她一日了。
姜瑾叹息道:“别说了。”
于是便走到了府门口,道:“你回去吧,同我母亲说一声。有即墨在,没事的。”
阿俏点了点头,道:“那小姐你一路小心。即侍卫,小姐就麻烦你了。”
即墨应声,表示自己会保护好她的。
马车里,她算了算,顾逊之离开西谟,已有几日了,相信也快到北疆了吧。
也不知他路途上与竹苓姑娘,有没有安好呢。
“即墨,我想问你。”姜瑾转头道。
“请讲。”他道。
“你与景,是一同来王侯府的么?怎的投于王侯麾下的?”她好奇道。
她没什么别的意思,也就是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
即墨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与景,曾在落魄之时,受过大人的相助,所以便一直跟着大人了。”
那这样,算是一份恩情了。
“你跟了我,可惜么。”姜瑾郑重问道。
在她这里,他也就只能做个贴身侍卫保护她的安危。
或许在君无弦那儿,他还可以得到一些重任。
即墨缓缓摇了摇头。
“你是心甘情愿的?为什么。”她很早就想问了,她这样强迫的将他带过来,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卫。
姜瑾有私心,私心在于,她也怕自己会再次经历一次被人陷害,让自己面临于危险之中的时候。
所以她也正想要一个,可以时时护她周全,为她免于为难的人,甚至关键时候,还能够替她死一死的。
虽然有点心狠,但这就是她的初衷,她养贴身侍卫绝非什么癖好或者其他,纯粹是为了性命。
姜瑾想要一个听话的,十分听她话的。
她初次见到即墨,就看得出来,他为人较为沉稳,也很听话,寡言沉默。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卫,就向君无弦将他要了过来。
但她的抉择是对的,她确实用的很得心应手。
然,他的想法,她从未问过,所以方才的时候才会想着问一问。
即墨没有回应她,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做她的贴身侍卫,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随心罢了。
姜瑾也不再追问,知晓他不是很喜欢说话,她也正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
若换做了景,她大概时常要忍不住发脾气的吧,有了一个聒噪的丫鬟阿俏,也就不再需要其他了。
现在也是,有了即墨,也就不需要景了。
毕竟他二人曾经同僚过,又这样轻而易举的换了个新的主子,恰好昨日君无弦来她府邸寻她,她也很想见见他,今日便来了。
姜瑾这日子过的也是有些浑噩,她忽的询问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了?”
即墨很愣,因为他也不知道。
但外头的马夫听见了,便笑哈哈道:“大小姐竟忘了,今日是初七啦。”
她“噢”了一声,算算月份,冬月过去了,现在已经是腊月了。
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