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嫡女上位记-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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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掩嘴不可置信的啜泣着。
是父亲,真的是父亲……
正当她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忽然天空传来一阵厉响。
是信号弹!
姜瑾曾在军营里看到过,这是方便他们同军营联系的一种方式。
她面带忧色的望向君无弦。
姜怀老将军动了动手,身后的将士便逐个将仲容恪的手下一行人一一厮杀。
只剩下他一人。
“大王,如何?放我们走,或是,杀了你。”他的声音舒缓,似有一种魔力一般。
“本王何惧?”他拔剑,不带犹豫的刺来。
君无弦坦然自若,顾逊之与身旁的将士抵上,与之交战。
但仲容恪武艺高强,久经杀场,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信号弹一发,在边疆驻守的西谟将士冒死前来通知。
军营里,领队阿远就知此事蹊跷不已,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只身带着军营里所有的将士们前去。
含烟知晓现在事态已经大变,何不如趁着边疆人骚乱之时,趁机逃跑。
这阿远带着所有的将士而去,想必事态紧张不已,无暇顾及任何。
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她与侍女阿佩悄悄的密定。
营帐中的营妓们也伺机想要逃跑。
一时间,整个军营人去楼空。
含烟带着侍女阿佩一路隐蔽的出了军营,来到路上的草木丛里等待着。
阿远带着所有的将士们赶去信号弹所发之地。
仲容恪与西谟的士卒们厮杀着。
这时,君无弦低头询问,“他上回虫毒所发,是何时。”
姜瑾有些愣,仔细回忆了下,道:“有几日了。”
他了然于心的唇角勾勒。
她想,莫不是这个时候就发了罢?那岂不是仲容恪得死了?
她有些木然,虽说对于他对自己这般的囚禁她很绝望,不能够回到西谟。
但是他也不该死的。
望着前方仲容恪一身残血却依旧风姿卓越的模样,姜瑾有些迟疑。
君无弦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她发誓,对于其只有怜悯之心。
她清楚,自己心之所向。
西谟的士卒渐渐倒下几片,但又重新围了上去,在于人多势众。
而仲容恪却只有一人,饶是如何威力之人,皆抵不过精疲力尽而亡的下场。
就在此时,忽的一声凄厉的,“大王!”袭来。
姜怀猛然转头过去,失策了,失策了。
他的一张老脸白了白。
随着阿远身后带来的众多边疆将士,仲容恪更加有了力量,将西谟士卒一一击退甚远。
一人从马上胯下,带着众将冲进来厮杀。
在与姜瑾对上眼时,那双眼里带着无尽的失望与绝望。
她垂下眼帘,心中唯有不断的抱歉与自责。
是她利用了他许久,她从未对边疆有过一丝忠心,她的心思,一直都在西谟。
阿远与仲容恪,联手。
两方的将士也纷纷开打。
姜怀加入了里头,顾逊之将尉迟茗嫣交给姜瑾,确保公主的安全,他也加入了争斗中。
君无弦看了看夜色,再算算时辰,也该差不多了。
“大王!你先走,我护你杀出重围!”阿远浴血厮杀,红了眼道。
仲容恪不为所动,他道:“要走,将她一并带走。”
“大王!你看看她的身边,到底是谁。大王,该放下了!”阿远的眼神一片澈明,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便是维护大王的安危,维护整个军营上下,儿女情长对于他,不能够这样重要。
话不多说,阿远继续掩护之,但无奈肩膀却被利剑刺中。
姜瑾不忍再看。
他帮了她许多,也处处维护她,但利益大局在前,她不能够心软。
她平生,亏欠了许多人。
她无法偿还,无法阻止。
“走吧。”她拉了拉身旁谪仙人儿的衣袖,恳求道。
趁乱之时,只要将公主平安顺利带回西谟,自己也能回去,即可。
姜瑾不想再留下来观战了,也不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再多待一会儿。
她的心中,强烈的想要回去,满脑子都是,回去。
回到西谟,回到将军府,一切都可以回来了。
这个恶魔般的地方,她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看到了。
君无弦淡笑,答应道:“好。我们回家。”
姜瑾点点头,微微一笑。
此刻,尉迟茗嫣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被谁抓住,低头一看竟是没死成的边疆将士,满手是血的抓住她。
她不禁尖叫。
阿远意识到,迅速冲过来,挟持了她。
“通通放下兵器!退后!”他面目带着残意。
姜瑾忘了公主就在自己身边,急急道:“公主!”
君无弦将她拉回,道:“姜儿,冷静!”
她对着阿远道:“阿远!你放开公主!你不要乱来。”
他似乎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一样,道:“王妃骗了末将骗了这么久,滋味如何。”
她的凤眸闪了闪,黯然十分。
“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我要回去,阿远你知道的。我要回去的,必须。”姜瑾温声道。
所有西谟的将士见公主被挟持了,便不敢轻举妄动,步步后退。
哪知边疆将士狡诈,趁此举力进宫,厮杀一片,死了许多西兵。
“我不会再听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了。”阿远眼中沉痛,将刀剑架的更紧。
姜瑾沉定,蓦地她道:“你想要什么。”
“让我们离开。”阿远道。
“瑾儿不可!”顾逊之急道。
放他们走,等于放虎归山。
若是他们背信弃义,玩什么手段,他们便落了下风,谁也走不了,公主更加有危险。
但眼下,公主已经危险了,若不答应他们,公主便真的会死。
她了解阿远,他做的出来的。
这样君无弦与父亲,还有逊之回去,尉迟夜定然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再者,她是绝对不会让公主涉险的。
姜瑾想了想,对着他道:“换我吧。我的利用价值更大些不是么?把公主换回来,我过去。”
阿远思忖不定,犹豫着。
仲容恪忽的面色大变,心口如铁石重重打磨一般撕裂的疼痛。
他闷哼一声单膝叩下,一双面容寒气的逼人。
浑身散发着森寒的冷意,看不清其扭曲的模样。
缓缓的,只见地面上有一滴血,二滴血,接着便是一大摊的吐出。
是黑色的血。
边疆将士分寸大乱,但阿远强忍着,手中依旧不动的劫持,威胁道:“快!”
君无弦来到姜瑾身旁,缓缓的握着她冰冷的玉手,十指渐渐交叩,给她无尽的温暖。
他温和笑道:“看来大王的虫毒犯了。”
阿远恶狠狠道:“你知道些什么!”
“此虫毒,不单单只是虫毒那么简单,本候还加了些料调制。这解药,便在本候的身上。绝无二人有。”他依旧是那么的从容。
姜瑾心知肚明,已然猜测到。
尉迟茗嫣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误了大事。
阿远迟疑,没人能够知晓大王所中乃虫毒,而他却知道。
军医也说此解药只在西谟有,大王有日也去了西谟,但未曾带回来。
想必是此人有心为难大王,这般想来,解药定然就在此人身上了。
仲容恪又吐了个黑血,接连不断。
“毒素已快侵占其五脏六腑,若没了本候的解药。他必死无疑。”君无弦缓缓拿出一小玉瓶。
阿远看着唾手可得的解药,见大王如此,便咬牙道:“你想要什么。”
“放公主,回来。一物换一人。”
仲容恪如锥心刺骨一般,口吐黑血,他缓缓抬起嗜血般的眸,一瞬不定的望着姜瑾。
她只觉一颤,转头依偎在君无弦怀里。
他宽慰着人儿,使她内心平静。
阿远郑重道:“现在是边疆与西谟签订和谐协议之内,若我将你们公主奉还,你便将大王解药给我,并放我们回去,我等也自是不会为难你们,让你们平安回去西谟。”
这个交易,很公平。
“好。”君无弦答应的干脆。
他的眼神对向顾逊之,后者则是会意的将姜瑾横抱,上了马。
不等她错愕几分,骏马便直直的绕了一圈,朝着回西谟的方向而去。
“逊之!逊之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她有些惊骇不定。
“瑾儿,我一定要带你平安回去。”顾逊之忍着心中沉痛,他方才见到她与他的一些亲昵举动。
“可是我父亲,还有王侯和公主都在……”姜瑾急切道。
“放心。”他一句道完,便将她揽进在怀里,朝着回西谟的路程驰骋远去。
“等等!还有含烟和阿佩,我要带她们一起走的。”她猛然想了起来。
此间,含烟与阿佩在草丛中,并未看到任何边疆将士,难道前头放哨的也一起跟着走了。
“我要回西谟,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关于你的事,王妃也有同我说过。只是现在,我们还缺些什么,若是走,要走到何年月才能到西谟。”含烟是想着,如果能有个马车就好了。
但是仲容恪一般出去都是策马,唯一的一辆马车也因为凉国行驰骋去了。
那前头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她猜测着,或许是公子来救阿瑾了。
阿佩点点头,表示自己很愿意。
“现在这里都没有边疆人了,我们得想想办法。”含烟道。
“我不是很会骑马,小时候同爹爹学过,但也过了许久许久了……”她这般说着,突然听到一声急急的马缰勒停声。
“啊,啊……”一个女声鲁莽不已的策着马头。
含烟走出来,看清楚了那人脸。
竹苓险些从马车的马头上摔下来,她急急忙忙的好一会儿功夫才勒停。
她以为顾逊之还在西谟,昨日她偶得了那块去凉国的入宫令牌,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他。
但走路得何年何月,她便想法子罪过了一次,在路途上见一商贾富人的马车停下,中途去如厕,她便趁此悄然的策走了。
但是她又不会骑马,便大乱的一路摇晃乱跑,这下见到人在前头,马才急急的被她勒停了。
竹苓连忙三魂七魄飞了似的瘫软下了马车。
含烟走过去关切道:“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你。”她摆摆手道。
想着继续要上去,但被含烟拦道:“你不会骑马还是不要骑了吧,当心出事啊。”
竹苓心中一暖,看着她觉得亲切,便道:“没关系的,我是有急事所以才不得已。”
她想了想道:“姑娘二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含烟没有回她的话,却问道:“你是要去哪儿呢?看这方向,不会是西谟吧。”
“是啊是啊,你是如何得知的,好厉害。我是要送一样的东西去西谟,我必须要交给公子的。”竹苓徐徐道。
公子?哪位公子?会不会是……
“你说的公子,姓什么叫什么。我感觉,你同我应是一样的。”含烟迟疑道。
竹苓疑虑,不会吧。
那厢,姜瑾在马背上道:“逊之,那两人,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带她们回西谟的。我答应过她们的。”
“瑾儿既然说了,本世子岂有拒绝的理?”他恢复了本性,低低的咧嘴笑着。
她听着他的笑声,好似回到了曾在西谟的时候。
“那是呢。其实,我有好多话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
“回西谟再说吧,瑾儿。”
姜瑾点了点头,父亲与君无弦那边,应是没有问题的吧。
她时常那样宽心的信任着他,相信他能将他救回来,也能平安的带着公主,与父亲一并随他们回去西谟。
但说到底,还是会有些忐忑的。
希望他们能够全身而退吧。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含烟听着竹苓讲的话点点头。
顾逊之。这个名讳,她从阿瑾口中时常提起。
所以他也来救阿瑾了吗?
那此刻前头,公子会否也来了?
含烟有些不放心,道:“竹苓姑娘,你能不能把马车给我。我担心我家公子的安危,想亲眼过去瞧一瞧。”
安危?竹苓怪异道:“什么什么安危啊,你们家公子来了吗?在哪儿?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她回道:“我猜测,只是猜测。公子或许与你口中所说的世子顾逊之,俨然已经来了。正在那前头。”
“不会吧!”她很是惊诧,为什么她连一点动静都没感觉到。
“你看,这四周都已经是空无一人了。我是从那军营里出来的,起先就见那里头的领头,带着所有的将士,往前赶去了。”含烟担忧。
那么多的人,也不知公子有没有带上足够的人,希望他不要有事。
竹苓听她这么一说,道:“如果世子真在那,那我也得过去瞧瞧,我会医术,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