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敛财日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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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敛财日子
千里清辞 著
说起安国世子妃,人人都羡慕她开挂一般的人生——
唯一的弟弟官运亨通,
身边的管事内可掌家外可算账,
赚的银子数到手软,
认的干娘比亲爹更亲,
结拜大哥成了皇帝,
嫁的男人长得不错还宠妻无度,
……
李闲:听着像那么回事儿。
李宇:姐,看哪个不顺眼,让皇帝扁他!用银子砸他!再叫姐夫灭了他!
谢珞:我可能娶了个假妻。
☆、第1章 雨夜被逐
楔子雨夜被逐
三月三的宣州,春雨绵绵没个休停。 X
夜晚的李府被罩上一层细密的纱,仙台幻境一般。若是往日看到这景,卓妈妈定然又要一番赞叹。
可是,如今她却是越看越渗得慌。
“卓妈妈!”
正当卓妈妈心神不定来回地走着时,转角亭子边探出一个长相清丽的丫头的脸,她朝卓妈妈低低喊了几声。
听到这声呼唤,卓妈妈大喜过望,忙奔了过去。
“他们怎么样了?安叔呢??莲芝那丫头可有跟着去?没让别人发现吧?”
小丫头被连问了一串问题,也不恼,眼睛滴溜溜地往四周扫,谨慎地凑到卓妈妈耳旁。
“放心吧妈妈,他们都出了城,莲芝姐姐也跟着。只是我离开时,五……小姐和六少爷都还没清醒,只怕……”
卓妈妈心里咯噔一声,嘴巴动了动,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话没说完,两人却都懂其中的意思。
五小姐李玉娴和六少爷李子渔是龙凤胎,他们原本是府里最受宠的嫡子嫡女,生母是杭州富商柳家千金。
四年前,李老爷出差刚踏进府就被告之柳氏与人通女干,连老太君都惊动了。
李老爷顾念旧情,府里的丑闻被压下,柳氏却因此没了命,李玉娴李子渔也被牵连,自此成了府里的“杂种”。
一年不到,李老爷扶正有些背景的朱姨娘做了正妻,有她压在上头,两姐弟的日子比府里最下等的奴才都要难熬。
前些天李老爷新收了位姨娘,那模样和柳夫人似了个七八分,朱氏恨得咬牙切齿,将气都发泄在两姐弟身上。
她不动声色隐忍一年,暗暗将那新姨娘除去。而后又着人寻了人证及一些信件,在李家祠堂里把两姐弟“杂种”的名头坐实,狠狠打了一顿赶出了李家。
李老爷不忍心,但奈不过老太君,只说李氏再富有也不能养别家小子!
“妈妈,咱们已经尽力了。一会儿老太君该起了,我就先走一步了啊。”
说罢,小丫头左右张望了下,扭头轻手轻脚地拐进一道月门消失了。
卓妈妈缓缓立直了身子,心头一叹,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往后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与此同时,宣州城外一辆破旧的马车正摇摇晃晃朝东南方向奔去,驾马车的是个精瘦的老汉。
他神情肃穆,目光幽深,方正的左额上有块狰狞的伤疤,令人望而生畏。
安叔原名许安,十年前柳家救下他的命,改姓为柳,成了柳家的总管。
柳夫人的父母死后,他依照柳父的遗嘱遣散柳府,变卖了柳家的铺子准备将银钱留给李玉娴姐弟,这也是为什么柳夫人死后李朱氏连她的半分嫁妆都没捞到。
只是可惜他一个外人对李府的事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夫人和她的子女受欺负,直到现在看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被打得半死不活扔了出来。
柳安心中五味杂陈,既高兴两人离开了地狱一般的李府又心疼两人小小年纪一身是伤。
马车里正中央卧着两个人,他们背上涂满了乌黑的药膏,所以两人都是侧躺着的。
莲芝跪坐在两人身旁,小脸紧绷着,时不时伸手扶住两人随着马车而摇晃的身体。
“芝丫头,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已然全黑,马车停在一座破庙门口,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们只能先在破庙里休整休整了。
“安叔……”
柳安刚开口,莲芝便哭了出来,“小姐和少爷一路上半点生气也无,他们会不会、会不会……”
柳安却没马上安慰她,他探了探手听着脉,脸色却不由得越来越凝重。
随着庙外的雨,一声一声嗒在莲芝心头上。
她被五岁的李玉娴李子渔闹着买回李府,虽然当时的李玉娴李子渔娇纵十足,常捉弄她,可他们却从无恶心,不像府里其他小姐少爷,地位不如两人脾气架子却大得很,动不动便打骂下人。
何况两人即使身处劣势时,他们还将卖身契还给自己要她离开,可她又能去哪?
何况她也不忍心丢下两人?
“他们不会有事的!”
许久,柳安重重吐出一句话。
莲芝愣了愣,只见柳安缓缓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小的白净瓷瓶,倒出一粒灰色的小丸子,他犹豫地看着侧躺着的两人。
“安叔,这是什么?”
“引魂丹。”
莲芝一听,就算不知道是什么,此时也明白这东西一定能救两人。
可是……
“只有一颗……”
只是一怔神,柳安便果断将药丸塞入李子渔口中。
莲芝张了张嘴,最终将即将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我去拿水,你守着他们。”柳安低低说了声,转身出了庙。
莲芝望着了那萧瑟的背影,悲从心来却欲哭无泪。
就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李玉娴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第2章 出内贼了
第2章出内贼了
杭州复富路尽头有段青石铺就的小路,小路两旁杨柳依依。 X
青石路的尽头有座两进的宅院,红木牌匾上龙飞舞地刻着“李宅”两字,从外头看,他人只能瞥见隐在众林间雕阁画栋的一角飞檐。
整个杭州城里像李宅这样的宅院还有许多,因此李宅里走了什么人住进了什么人谁也不清楚。
李宅后院圈着大片的荷园,园中有座小巧玲珑的水榭楼阁凌驾于湖面上。
水榭的一楼四面只有几根圆柱支撑,没有墙,只简直挂着芦苇编织成的草帘。二楼一分为三,有书房有会客室还有间卧室。三楼则是四面开窗,站在那里能阅尽半个杭州城。
想要踏入水榭,没有轻功就只能划船,为此从建成到现在,文砚一直在抱怨……
“文知姐,我哥哥呢?”
文知头也不抬:“你哥不是在店里么,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不在店里,安叔这会儿四处找他呢。主子还没出来?也不知道主子建那么个破榭顶个什么用,一天到晚窝里面也不让咱们过去陪她,要上去还得划船,也不嫌麻烦!”
文知无奈地放下手里的大剪刀,伸出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气道:“就你这聒噪的嘴在一边儿,还怎么养身子?”
文砚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聒噪呢……”
文知叹了口气,没理会她,继续操起手中大剪修理着面前的草木。
六年前唯一的一颗引魂丹给了少爷,而小姐就算得到了及时的医治,身体却体弱气虚一直不见好转。
万幸遇上了炎老先生,听他建议又在这西湖之上建个水榭,每日在里头闭关调养身子,即使炎老不在这里,小姐也可以自行休养。
“小姐身体不好你可别到处乱说,如今咱们的店被人盯着呢,虽说他们并不知道小姐才是背后的东家,可难保不被人发现。少爷又不在,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姑娘,到时候若被人利用,只怕咱们就麻烦了。”
文砚连连点头保证道:“这我懂!放心吧,我又不傻!”她晶亮的眼眸咕噜咕噜转了转,暧昧一笑,“文知姐,你现在和我哥可真是越来越像了,说的话也相差不离呢……”
想起文墨那张俊逸的脸,文知羞红一片,故作镇定道:“你胡说什么?!”
“嘿嘿!”文砚一脸坏笑地打趣。
正当文知无措之际,一道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文知文砚一喜,忙回头看去:“主子(小姐)你出来了!”
李闲弃船踏上岸,十四岁略显身姿的她被青色的纱罗大袖衫包裹着,衣衫下摆轻盈滑过地面。脚下蹬着双白色软鞋若隐若现,身后那一头及膝的乌黑发丝松松束起。正是豆蔻好年华!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我在水榭都能听到文砚咋咋乎乎吵吵嚷嚷的声音,这会儿哑巴了?”见文知和文砚有些呆愣,李闲不禁扬了扬眉。
文砚回神迅速窜了过去,高兴地抱着李闲的手臂嘟着嘴道:“主子,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吵,我不过是太久没见你,想你了嘛!”
李闲微微笑着,没有说话,偏着头,眼神定定地望着文知。
文知扶着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瞧:“小姐身子瞧着倒是大好了!”
闻言,文砚圆瞪着双眼,后知后觉地打量起来:“主子,你身子好了?”
前几天回水榭闭关时,她还记得主子的脸色发白着,不曾想,她只在水榭里呆上那么一段时间脸色竟白里透红,健康着呢!就是太瘦,握在手里的手腕丁点儿肉感都没。
李闲抬手使了使力,很是认真地点头道:“应该好了。”
一年前水榭落成之后,她便隔两日进了里头闭关一个月,一直到现在才真正结束。一年前她的身子动不动就出问题,这几个月来,倒是完全没出现任何异状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好了。
文知温柔道:“小姐,炎老还未回来,我们请其他大夫来看看吧。”
“对对对,一个大夫不行,咱们就把城里的大夫全请来!正好,我去找我哥,他最能干了!”
李闲皱了皱眉:“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平日温柔的文知此时却和文砚同一阵地:“小姐”
李闲无奈:“罢了,随你们吧!”
她歪头扫了眼兴奋的文砚,“你来这儿难道就是为了讨论给我请几个大夫?”
文砚一拍脑门,跳了起来:“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主子,安叔正在四下寻我哥,看样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闲应了声,抬脚便向前院走去。
柳安为了不引人注意,又换回之前的姓名许安,莲芝则改为文知。
六年前从宣州出来后,偶然救下奄奄一息的文墨文砚两兄妹,后来几人一直住在西子湖畔。炎老一边帮李闲调养身体,一边教导她和李宇学文习武。
一年前炎老觉得时机成熟便带着李宇出外游学,而李闲则着手创办玉妆楼。
外人只知道安叔是玉妆楼的大掌柜,文墨才是他背后的东家,否则谁肯相信其实真正的东家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呢?
当安叔正眉头紧皱一脸沉重时,还没见着人便听到文砚的嚷嚷声。
“安叔安叔你看看谁来了!”
“姑娘,你怎么出来了?身子好了?”
“刚出水榭。听说您回来了,就过来瞧瞧。”李闲见他起身,忙安抚他坐着,“这一次出关,以后应该不用再进去了。”
安叔惊喜地看向李闲,才发现全然不见她以往的疲倦。那张小脸嫣然,透着健康的红润,带着一丝娇衿。
“小姐的气色当真是大好了!如此我就放心了。”
“对啊对啊,安叔,自从主子住进水榭,就没再发过病了,脸上也有点血色,不像以前,白得跟纸一样!”
“文砚,”李闲打断她的话,“你去找找你哥现在在哪。”
文砚嘴一撇,咕哝了声,嘟着小嘴朝安叔做了个鬼脸便窜了出去。她现在是越来越怕小姐了,明明自己和她差不多大嘛……
“呵呵,这丫头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李闲暖暖一笑,身边的这些人名义上是她的仆人,却一个个的比亲人更关心她。
她提起茶壶倒了杯递给安叔,这才不急不徐地问。
“有他们的消息吗?”
“昨天收到的信,说是刚到京城。”
李闲唔了一声,炎老头虽然有时不大靠谱,但对她和宇儿都是真心以待,有他的话,她可以完全放心。
“那么,您回来是因为店里出事了?”
安叔放下杯盏,神情肃穆:“咱们的图样泄露了!”
“嗯?怎么了?”
安叔没有立即回答,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她:“店里出了内女干,如今这图样已不再是秘密。”
“查出是什么人哪一家派的吗?”
“店里的人就那么几个,是谁我都了如指掌,只是没想到他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至于他背后的人……哼,是柳兴路的魏家!”
李闲双眼微眯,冷哼一声:“真是好手段!”
“现在离玉面赛只有二十天,就算晚上设计出来,也难以打造出太过复杂的饰品了。”
李闲沉默半晌,忽然勾了勾嘴角:“谁说要重新设计重新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