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之后-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人,恐怕早就闹起来了,嘟嘟也不可能安然回来。”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感激之情。
李清珮又想到路上那男子不声不响,但是十分内敛沉稳的行事做派,不免生出几分好感来,道,“看来,我要找个机会亲自登门赔罪去了。”
“夫人,您瞧,这不是太医署的药吗?”彩蝶把洗好澡的嘟嘟放在了卧榻上,让秀儿给它擦拭,走了过来,结果看到旁边还有个盒子,便是打开来,里面却是放了一排,一共六粒的药丸。
药丸的是用蜜蜡封起来的,上面写了个太医署的专用的太字,还在下角盖了一个李昌荣的私章来。
“李昌荣?”李清珮也看到了字,道,“这不是太医署的太医署令吗?这位赵老爷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得到李昌荣的药丸。”
李昌荣虽然是太医署令,但今年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了,除了皇帝和皇后娘娘等贵人,已经没有人可以惊动他了,更不要说这样亲手秘制的药丸子,那就是更难得了。
李清珮很是疑惑,想着这位赵老爷到底是什么人。
嘟嘟擦好了毛,姿态优雅的甩了甩,顿时那些湿毛一撮一撮的立了起来,它朝着李清珮发出很是献媚的喵喵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极为漂亮。
李清珮头也不抬的说道,“没有鹿肉,别想吃了。”
嘟嘟虽然不知道李青梅说什么,但是它听得出李清珮语气里的冷漠,吓的瑟缩了下身子,但还是委屈的喵喵喵叫了起来,围着李清珮四周打转,肉肉的小脚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轻上轻下的,时而观察者四周,时而偏着脑袋注视着美味的鹿肉,像一只高雅的公主,似乎在等着仆从的伺候。
彩蝶有些心软,说道,“夫人,要不喂它一块?反正您今天也不能多吃。”
“给它?我没把这惹祸精给炖了就不错了!”转过头对着秀儿说道,“秀儿,这次看好它,要是再把它弄丢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秀儿点头如蒜,道,“夫人放心,这次奴婢会不错眼的盯着嘟嘟,再也不会犯那样的错。”
嘟嘟见李清珮不理它,有些委屈,费了一番力气跳上了凳子上。
它走到李清珮的跟前,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的手心,蹭一蹭就撒娇一般的喵喵叫,然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琥珀色眼睛望着李清珮,那毛茸茸的手感,咩咩的叫声,让李清珮心都软了。
伸手把嘟嘟抱到了怀里,嘟嘟高兴的发出呼噜声,李钦佩忍不住笑了出来,摸了摸它软软的耳朵,说道,“你这个小坏蛋!”
这边李清珮因为嘟嘟这只淘气的猫鸡飞狗跳,秦王府却是张灯结彩,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等着夜色寂静,宾客散去,秦王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缂丝喜服踏入了洞房内,长几上点着龙凤喜烛,将屋内都侵染上喜气的红,他看到床上端坐一身影纤细的女子,盖着红色的盖头,下面的流苏随着从半开的窗棂吹进来的夜风,微微晃动,根根都挑动着他的心神。
一个年约四旬,打扮很是得体的婆子上前,笑着说道,“王爷,奴婢是王妃的奶母,夫家姓康。”
秦王点头,道,“康嬷嬷,王妃初来乍到,想来多有恐慌,有劳康嬷嬷照顾着,这是一点心意。”这话说完看到身后跟随的丫鬟递了给荷包给康嬷嬷。
康嬷嬷自然看不上这一点银子,但是这是秦王给她和王妃的体面,欢天喜地的拿了道,“多谢王爷,祝王爷和王妃早生贵子。”说完走到王妃冯婉贞跟前,悄声叮咛道,“王妃,您可是要伺候好王爷,不可意气用事,奴婢先退下了。”
冯婉贞显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温声应道,“奶母,我晓得了。”
等着洞房内只剩下秦王和冯婉贞,他掀开了红盖头,看到娇羞的新嫁娘羞涩的朝着他笑了笑,灯下女子气质婉约,眉眼动人,简直无可挑剔,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心里刚才那一点的激动一点点的散去,只余下沙漠中的荒芜来一般的空冷来。
冯婉贞早就听说秦王性情内敛,有些冷漠,但是她想着那是因为旁人没有走到他身边去,如今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以后也会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早晚也会把她放到心里去的。
努力忽略掉秦王毫无波澜的目光,道,“王爷,要不要妾身伺候王爷漱洗。”
两个人都出身显贵,自然不会自己亲手做这种事,这不过是冯婉贞想要贴近彼此而说的客套话。
但是显然奏效了,冯婉贞见到秦王温和的道,“这种事还是让下人去做吧,想来王妃今日也是累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进宫谢恩。”
这婚事是太后亲点的,少不得要进宫应酬,要是换做李清珮,恐怕就会歪着脑袋问秦王,“妾身穿什么合适?早上会还来得及吃早膳吗,要不要藏一些糕点在衣袖里,皇帝陛下凶不凶……”问的问题显得很是愚蠢,可是她目光明亮,带着少女似的坦诚,让你觉得心里怜爱的不行。
“妾身知晓了。”冯婉贞恭敬的说道。
秦王别过头,掩饰自己渐冷的目光,冯婉贞怎么会和李清珮一样,她出身魏国公府,什么世面没见过,对于她来说,这种入宫面圣的事情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有丫鬟进来伺候秦王和新王妃漱洗,散了发,换上里衣就上了床。
这一夜的缠绵自是不必说,冯婉贞婉约端庄,行事大方得体,让太后娘娘很是满意,之后接了王府中馈,也是十分老练稳妥,不日就在秦王府站稳了脚跟,那贤惠的名声也传播了出去。
冯婉贞上面没有婆婆需要伺候,正经的婆婆在宫里,是太后娘娘,自然有皇后娘娘服伺着,她只需要一个月进宫一次问安就好,秦王府里的侍妾也都送走了,独有她一人,秦王虽然公务繁忙,但是每次回来必然会她同房,很是敬重着她,说起来没有比她嫁的更好了……
只是人往往越是顺遂,反而越是在意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冯婉贞总觉得秦王对她太冷漠了些,虽然他们这些夫妻相敬如宾的多,但她想要更亲近秦王一些,只是每一次都会碰到软钉子。
不过这些都和远在通州的李清珮无关。
如今的李清珮几乎是马上就喜欢上了现在的日子,每天早上在窗外小鸟的叫声中醒来,然后漱洗之后用早饭,再也不用为了配合秦王不能吃辣的口味避开辛辣之物,早上喝一碗酸辣甜的胡辣汤,几个小鲜肉包,出一身汗,然后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个花瓣澡。
早上彩蝶会拿了不同的花瓣,今日芍药开的好了,那就摘芍药的,明日去早上的集市发现有新鲜的漂亮的玫瑰,又会用玫瑰的花瓣来。
泡澡之后就穿着她最喜欢的衣服,再也不用为了配合秦王的喜好穿一些素净的衣服,她想着大红就是大红色,石榴红就是石榴红,亮眼的橘色就是橘色……,不需要任何的忌讳。
就好像是身上的束缚被剪断,完全放飞了自我。
不过几日,李清珮就养的水灵清透,原本就是十足的倾城美人,如今一举一动越发是叫人瞧着心惊了。
只是这一天早上,李清珮发现嘟嘟又不见了。
“夫人,都找遍了,没有看到嘟嘟。”彩蝶急的满头大汗,忍不住对着李清珮说道,“嘟嘟不会是……”
秀儿染了风寒,休养了几天,都是彩蝶看着,只是彩蝶事情繁多,又怎么能时刻盯着,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府邸里人手不够的原因,也不是李清珮不愿意扩充,是一时买不到合适的。
大家族里都是小时候岁开始调教,到了十五六正是得用的时候,这种丫鬟婆子很难买到现成的。
李清珮斩钉截铁的说道,“什么不会是?肯定就是!走,陪我去趟隔壁。”
“夫人,咱们没送过拜帖就过去吗?”彩蝶问道。
“这时候顾不得那许多了,去晚了一步,就等着给嘟嘟收尸吧。”李清珮喊了轿夫,坐上轿子就出了门,因为在隔壁不过几步路就到了。
那门子见到隔壁传闻中美若天仙的女娘子,眼睛都直了,磕磕巴巴的道,“夫人,我去禀告下,但是我们老爷不一定会见客。”
“烦劳小哥了,我这边是有急事。”
李清珮声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玉质般清透悦耳,叫旁人听着十分的受用,那门子连声音都不敢大声了,温声说道,“夫人,且等下。”
片刻之后就见那门子领着王管事走了出来。
李清珮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宅子已经十分的美轮美奂了,但是到了这边才感觉到差距来,这位赵老爷不仅家底丰厚,还很是文雅,一草一木,影壁,雕梁画栋,甚至是那房梁上的走兽,都显得很是精致大气,透着一股说出不来的高华之感。
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还不见那位赵老爷,李清珮就有些急了,直戳了当的说道,“王管事,我也不怕你责怪了,嘟嘟又不见了。”
王管事已经是没脾气了,很是无可奈何的道,“夫人,那孽畜在老爷那边。”
李清珮又是担心,又是愧疚,道,“有没有惹事?”
“又吃了老爷的两尾鲤鱼,至于是生是死,还是夫人自去看吧。”
李清珮闭上了眼睛,已经是不敢去问了,只是心里还是存着侥幸,既然能让她过来,多半也是没事吧?这位赵老爷如果真是那般残暴之人,一开始就不会让王管事送嘟嘟回去了。
这样安慰着,很快就看到从旁边延伸到青石板路上的树杈,她用手撩开那挡住前路的叶子,原本窄窄的通道忽然就变得豁然开朗,前面是波光潋滟的湖水,碧色的莲叶,粉红荷花,黄色,红色,芙蓉色的睡莲,随着清风飘散出清新馥郁的花香来,正所谓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实在是美极。
而在这样的花海旁边有一男子正戴着斗笠给湖边的花树松土,他身材高瘦挺拔,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杭绸短褐,那衣衫贴在身上,尽显结石的肌肉轮廓,或许是有些热了,衣襟半开,绰绰暗影中看到充满力道的腹肌,骨一样坚硬,丝绸般柔滑,还有诱人的人鱼线。
一滴汗水从下巴低落,顺着那条肌肉喷涨的腹肌上流淌下来,直到没入窄瘦的腰身处,让人忍不住遐想万分。
像是感觉到来人的注视,男子抬头,随后摘下斗笠来,俊朗的面容,如同被风霜雕琢过的眉眼,有种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却难掩他如同山岳一般无法撼动的傲然。
李清珮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心口咚咚的乱跳。
作者有话要说: 某姓赵的男主:作者,为什么别的男主出场都是各种帅气,不说附庸风雅弹琴,题诗,也好歹是骑马奔驰吧?我竟然在种地!
作者:咳咳,最帅的种地哥!
某姓赵的男主:老子当然最帅了,但是凭什么是种地?
作者:天下一帅的种地哥!
某姓赵的男主:……
第6章
李清珮被请到了湖心亭,好一会儿才能平静下心神来。
不过片刻就有丫鬟进来上了茶果点心,又恭敬的退了下去,行动之间那裙摆微动,安静的几乎没有声音,这让李清珮越发的好奇,这个赵爷到底是什么人,家中仆妇竟然这般娴熟,比起她在王府得用的丫鬟们也是不差的。
待李清珮喝了第二杯茶水,心中开始焦急难安的时候,一个男子走了进来,道,“夫人可是久等了。”
李清珮起身,行礼道,“见过赵爷。”
“坐。”
这位赵老爷年约二十七八,虽然肤色晒成了蜜色,但显然也是养尊处优之人,显得极为年轻,来之前已经重新漱洗过了,换了一身象牙白菖蒲纹的杭绸直裰,半湿的头发规规矩矩的束了起来,插了一根竹簪子。
这样的装扮极为寻常,但是偏偏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说不出来的洒脱和恣意,似乎这天下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为他。
“叨扰了,实在是妾身养的那孽畜委实有些不听话,又给府中添乱了。”李清珮说起来很是愧疚,“刚刚搬过来不久,家中仆妇人手不够,管着那孽畜的丫鬟又刚好生了病,也真是凑巧了。”
“听王管事说它咬死了贵府的鲤鱼,虽知道那东西十分贵重,用钱也不一定买得到,但不管是多少银子,我愿意招数赔偿,只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那猫还活着么?”
李清珮最后一句说的极为小心翼翼,一双美目澄净璀璨,充满了希冀,到叫人说出让她失望话来。
赵泷见她这模样,和那一只他逮到的偷吃他鲤鱼的肥猫一般相似,忍不住哑然失笑,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猫儿又喜欢吃鱼,如这万物法则,不过就是那畜生的天性,倒也没甚么苛责的。”说完对着外面喊道,“王管事,你且进来。”
这话说的十分随意,却也充满了寓意,让李清珮生出敬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