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杀人事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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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这次提出质疑的是白杨临。他用胳膊搂紧怀里的“娇妻”，“古盛的死亡时间被认定在早上六点到八点间。而你的说法，死者应该在夜里就已经在别墅区被杀，才需要如此麻烦的转移尸体。”
　　“不要急，我还没有说完。那是凶手设置的一个陷阱！目的就是让大家看起来，古盛是在早上上学的时候才被杀的。如果古盛在晚上就被迫吃了安眠药而陷入昏睡呢？转移的时候古盛还活着呢？杀人行动应该是在人烟稀少的夜间进行，凶手一直等到开亮才动手砸死古盛的又如何？最好的证据，就是古盛为何穿了一套人偶的衣服。那可不是人偶的附身，而是不得已为之啊！”
　　果然，几人中还是年轻的小真最沉不住气，“哎？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不被人发现。其实那晚古盛根本没回家！”这次说话的是田园警官。此时他正皱着眉头，每次他摆出这个姿态的时候就说明他的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正是如此！如果古盛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怎么也不符合大小姐的一贯作风。分分钟都会联想到古盛是在半夜就被困住，这样一来不是前功尽弃了吗？可是凶手并没有为古盛准备新衣服。而且如果拿自己的衣服冒充肯定会被人指认吧。即便是新衣服，只要去镇上商店查查，还是会水落石出。还好人偶身上就有一套裙子，不管了，赶紧套上再说。”说完这段之后，杨尔内心算计着差不多又要到“提问环节”，便刻意停下来，好像已经很习惯一问一答的模式。
　　不出所料，那位执着于此案的年轻警官小真闪烁着汪出水的大眼睛，“可是，梧桐小姐有不在场证明哦！9区的农夫看到那个时候她们两姐妹在采果子。”
　　这正是杨尔想等到的问题，因为他一直在为如何讲述案情全部过程而烦恼。“所以才说凶手狡猾至极。这个时候，此次案件的主人公就出场了，浑身带着无数光环的“人偶凡妮”成了可怜的替罪羊。
　　农夫看到的不是两姐妹，而是妹妹银杏牵手她的“假姐姐凡妮”闪亮登场。在9区扮演了一场假戏，真正的姐姐去为自己善后。
　　将古盛尸体跨过河岸后，为了避免被人不幸看到，她依旧选择关闭关闭盖子。至于怎么托运到2区，我想肯定是在手推车之类的物品。此类物品应该是放置在五区，不需要转移。体力而言，肯定需要利用工具。这个时候，聪明的凶手为了制造更悬疑的现场，做出了更加高明的一步。就是给整个案件披上一层奇幻的外衣。将盒盖放置在无人触碰的三区中。
　　凶手先把古盛尸体搬至2区，又将盒子带到2、3区交界处。然后，拿起鱼竿，将盒盖直接钓入3区内。考虑到电网比较高，从好操作的意义上应该是海竿。在海竿上应该用了比较粗的鱼线，凶手调节到7…8根可以刚好完成此操作的数量为止。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不至一条鱼线的缘故，中途有一条恰巧断了遗落至现场，成为该手法的败笔所在。也正是这条鱼线，才让我想到放入三区的办法。”杨尔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没想到最后一个尾音刚结束，“机关枪般”的扫射就侵袭了他的大脑。
　　这次年轻警官小真似乎是用怒吼说出这句话，“不可能的！如果你看到人偶就不会这么认为。那个人偶才一米，而梧桐当时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五。那个农夫经常借船给两姐妹，不可能连两人之间的身高差都看不出来。”他的怒吼完全是因为对这个案件的热枕，无法接受如此不负责的说法所致。
　　显然，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杨尔此时像受惊吓的家猫只想找个角落钻进去。他羞愧急了，为自己的不冷静而后悔。杨尔只得深呼吸，不能情绪激动，不然那个可恶的头痛病又该席卷全身。实在太丢脸，本来以为自己的理论很完善，却还是有这样低劣的错误吗！真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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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凶
　　“你们快看，有人划船往这边来了！”河岸上小木船越来越近，京南正招手朝着他们挥手。船只靠岸，京南似乎像久别重逢般依次跟大家打招呼。虽然，不过落得众人白眼，他倒是丝毫不在意。
　　“老伙计，真是不错的推理呢！”京南轻轻在杨尔头上敲一记，只是一点也没用力。
　　“哎？等等！你怎么听到的？”杨尔困惑之余，脸使劲往衣领子里埋了埋。天啊！在这位仁兄面前摆弄刀斧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还留下致命漏洞，简直糟透了！
　　京南晃悠着手中的电话，“田园警官可是有好好跟我“直播”哦！我听得一清二楚。我还担心信号不好，不过线路很畅通。”
　　“哎！什么时候？这样实在太犯规了！你回来就说明搞清楚全部了吧？”显然，好友的到来的确让杨尔振作不少。
　　“我可没法知道全部；负责的说，没有人能洞悉一切！基本闹明白了，刚巧能侦破此案而已！对于人偶案，我解释下如何用凡妮来当姐姐的替身吧。
　　我简单把人偶分为头部，躯干，双臂，双腿这4个区域。凡妮的“自身条件”是1米，不太理想。也就是说如果可以再加长0。5米，才可以装扮成姐姐，没错吧！
　　一开始，我最先想到的是增高鞋。很不幸，农夫苦口婆心的再三跟我确认，他注意到两姐妹穿的都是凉鞋…况且，在得知梧桐与凡妮身高差后，显然不可能。就算有半米的增高鞋，身体比例也会严重失调，所以这个空想不成立凡妮当天穿了姐姐的过膝裙，所以加长的部位只得在躯干与大腿之间。我也考虑过将大腿与小腿之间设置成拉长节点，毕竟人偶可以拆卸身体各个部位。但是考虑到证人说刚刚过膝的裙子，我便打消那样的想法。还是伸长躯干与大腿之间的位置更合理。
　　接下来，我想这真的是只有小孩子才能想到的“偷梁换柱”之法。在巧妙发挥想象力的情况下将凡妮脱胎换骨，重塑出一个新“姐姐”。
　　其实制作方法十分简单。只要将躯干与大腿之间拆卸下来，然后安装上可以伸缩的鱼竿用来调节高度就行。将鱼竿调整到适当的位置，然后用胶带固定住。将两端分别插入躯干跟大腿的孔里，使得露出部分有半米长。
　　这样做肯定会来回晃动，如同庙里签筒里签子一样不牢靠。这时候，神奇的粘合剂成功的解决问题。手工课上发的橡皮泥，只要塞入两个接合处的空洞面就完成固定工作。
　　不过天公似乎不作美，那天的风很大。那个空泛其身的人偶与真人实在不能相比。不知几时，大风袭来，人偶如断线风筝那样随风飘远就完蛋了。
　　马上，新对策又接踵而至。脚下的小碎石头可以塞进去增加重量。没办法，只得破坏已经完成的作品。并往里面灌入少许碎石。再次固定。
　　这次终于完美收工，只要守候每天早上定点来果园视察的农夫出现即可。隔着安全的距离，银杏冲着农夫挥挥手，不在场证明就制造完毕。还真是异想天开的想法！”
　　之所以得出这样的推测，是果园承包人（两姐妹证人）告诉我那天听到奇怪的声响，直至姐妹两人淡出视线。
　　这段解释完，在场的人无不闭气凝神，虽然口头上谁也没吱声。但是惊愕的眼神完全说明问题。“老伙计，那封信你应该还带在身上吧！”京南转头看向杨尔，手里还比划着信纸的大小。
　　“恩！”杨尔从钱包里小心拿出那封信。“在这里！”
　　“梧桐小姐，这个应该是你的字迹吧？”
　　片刻后…
　　“啊！是我写的！我都认！”梧桐淡淡的口吻，好像早就准备跟众人摊牌一样。“请给我五分钟时间，我跟你们走！”
　　得到田园警官的默许，女人便一秒钟都不舍得浪费。深出软绵绵的舌头挑开白杨临的嘴唇，紧接着舌头交织在一起搅动口水的声音滋滋作响。这次，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京南都赶紧别过脸。
　　“啊！好了！”其他人才把眼神再度集中在女人身上。她转动着戒指，使劲的从手中剥落下来，放在未婚夫上衣口袋里。并且小声对白杨临说了一句话。
　　女人抬起头，眼神没有丝毫犹豫，“警官，我跟你走！”
　　到这里，案件应该以完美的面貌全部呈现给大家。但杨尔内心依旧抱有疑惑，如果单独凭借那封信根本算不得什么决定性证据。如此精明隐瞒多年的女凶手就此罢手的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也许，她所犯下的罪行应该有场轰轰烈烈的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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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所里
　　“这次我可比你优先破案！我决定以后不做内勤人员。果然，还是那些远大抱负适合我！”杨尔坐在旋转椅上敲击着电脑。
　　京南却一直盯着手机，很紧张的样子。终于在半小时后接到一通不知道哪里打来的电话，“喂，快跟我走！”
　　“哎？宵夜吗？”
　　“迎接最后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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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男人的个人独白：
　　当我提出过来收敛自己衣物的时候，那个老太婆当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这会，她正在头疼如何跟自己丢人的宝贝女儿瞥清母女关系的问题吧。
　　咯吱、咯吱、我迫不及待的踩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上。短短二十几阶台阶这会好像漫长到一天都走不完。这些年，我受够了贱女人的威胁，更恶心的是她居然说爱我！爱是如此神圣的存在，她懂吗？
　　拧动门把手，我的心快提出嗓子眼。那种感觉就如同遇见初恋，我的爱人啊！为了这一天，我每天都会失眠。贱女人不在，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如同饥渴难耐的豺狼遇到心爱的母狼一样朝着“我的爱人”扑上去。去触碰，抚摸。
　　这里，曾经是她光滑的大腿。这里，是她性感的红唇。这里，啊！我感受到了，这里是她的禁区。我的女神，我无时无刻都想像这样拥有你。但是我们的爱是高于一切欲望的超脱存在。我愿意为你坚守贞洁。但是，这次再没人干扰我们，那个贱女人马上就去过牢狱生活了！
　　我爱你啊！凡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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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巨响，门被人踢开。杨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男人正冲着塑胶凳子做着“和谐运动。”甚至还有断断续续的□□声从喉咙中发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杨临。
　　“原来证据在这啊！亏得我好找！”从语气里，京南没有表示出十分惊讶。
　　“啊！”伴着深入耳廓令人羞愧的□□声，白杨临慢慢提上拉锁。“咦，还是被发现了吗？我果然还是太低估你了！所以，要抓我吗？只要让我跟“她”在一起，可以哦！”“这话你去跟警方说吧！”
　　不知什么时候，田园警官、小真警员已经站在地下室门口喊他们了。白杨临被带走的时候，依旧不忘用挑衅的语气说着，“不要自以为是了！没有人会知道所有真相！”
　　不远处，杨尔在别墅门口见到熟悉的老妇人泣不成声。白杨临视线扫过去，熟视无睹，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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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性
　　在火车上，杨尔双手抱胸，“喂，这次又瞒着我！你给我老实交代全部过程！不然以后红烧肉没你的份！一块都没！”
　　这下京南害怕了，他那个比美人都娇贵的胃早就对杨尔做得红烧肉宣誓过衷心。“哎！我说！主要事情太紧急。其实一开始我跟你想的差不多。一切的开始，都是由于那封奇怪的信，里面姐姐妹妹的称呼让我们有了先入为主的思维惯性。大大提升左梧桐犯罪嫌疑。所以，我们都在“送信人”的圈套里打转。”
　　“送信人就是白杨临？”
　　“当然。对于人偶案，你的判断基本上是对的。对于凡妮的制作方法我也有所补充。不过放置在三区的盒子却是一个意外。”
　　“意外？！”杨尔往前探出半个身子。
　　“一开始怀疑3区里面可能有密道还是因为那些牛鬼蛇神的传说。为了解开这个秘密我只得暗访。不得不说我的运气不错。
　　3区一直属于古瑞文重点管辖区域，光是滴水不露的电网就让人望而祛步。但是，他死后终于迎来契机。说到这些还是真的感谢小真（年轻警员），他查到管理员在私下吸食毒品。便吵吵着去带他去警局，并且暂时扣除他身上的物品。好在那人吓的半死，对扣除物品的事情没深究。我趁机配了一把钥匙，就赶紧动身。
　　监察室在电网外侧，平常管理员的工作只是守住正门就可以。在操控室有一个电网的开关，很奇怪的是上面竟然需要指纹识别。指纹多半是古瑞文的。我托田园警官帮我采集指样，制作指模。成功关闭电网后，我翻越铁网来到神秘的三区。
　　除了疯长的野草，顶多有几条草蛇，根本没什么猛兽出没。我根据田园警官给我的信息找到当年盒盖发现的位置。不知道是什么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