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杀人事件-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音惊动了别墅里的其他人,客人依次走到客厅。梧桐着急的将电话转接给警官。田园警官脸色逐渐变青,“好,我知道了。”那副冷峻的面孔还是被挂电话时颤抖的手指出卖。
警官环视四周,似乎像是在确认全员是否都在场,然后才开口,“古瑞文先生被人杀害了。我的同事正在往这里赶,请大家在客厅落座。”
田园警官同事赶来的时候,大家都整齐划一的在客厅坐好。外面的夜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唯有别墅门口两盏度数不高的路灯还亮着。
古越站在警察身后,一脸哭笑不得的怪异表情,实在看不出开心还是难过。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新来的警员小真在跟田园警官小声嘀咕几句后,决定把客厅当作询问的舞台。
小真警官“从八点到十点的时间,你们都在哪里?请从右手边开始。”
女佣将湿漉漉的双手在围裙上抹蹭几下“我在厨房收拾碗筷,晚餐刚刚结束。有很多盘子要洗,还有桌布要换。”
京南“我在田园先生房间里聊天。不过九点钟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田园“我八点到九点之间跟京南聊天,京南大概九点走的。”
白扬临“我在地下室收拾杂物。”
梧桐“我同扬临在地下室收拾杂物,随后一直跟古越先生在客厅谈论事情。几点记不清了。”
古越“我一直在客厅。”
杨尔“我出去散步了。”
“真遗憾,看来没有人有完美的不在场的证明了?”小真警官揉搓着蓬松的卷发,陷入沉思。
古越“你这是在怀疑我!死的可是我最敬爱的父亲。”他刻意把声音说的很大声,但是狰狞的脸上实在看不到悲伤。
杨尔总觉得后面凉嗖嗖的,“其实,我刚才见过古瑞文!”此话一出,众人狐疑的眼光投射来。
“我就觉得这两个人古怪。果然,他们一来,命案就发生了。”挡在白扬临宽大肩膀后面探出头的正是女佣。
一时间,众人被缠身的恐怖与猜疑逼的无处排解,眼前两个客人恰巧成了发泄出口。难听的话入耳,局面很难控制。杨尔也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才回到房间。
京南去协助警方查看命案现场。杨尔自己在房间。即便到了深夜,疲惫的身体已然撑不住瘫软在床上,可是精神上依旧高度紧张着。旧案子的思绪没有理清,新案子又接踵而至。
@@
作者有话要说:
恩 命案又来了
第6章 调查
手电探照在漆黑的河水上,泛着奇异的荧光。京南下意识得倒吸一口气。即便在闷热的夏天,他依旧觉得脊背发凉。古瑞文的尸体挂在村民早上撒下渔网里,双眼紧闭,嘴唇发紫。
最先发现尸体的就是渔网的主人。夜色、降落,如同往日一样收网,万万没想到能见识到如此“景色。”而且还是这位名人,镇子上的大富商。
尸体浑身上下浸满水,放置在草地上,还有水渍从裤兜口鼻等地方流出。这无疑给确认死亡时间制造麻烦。京南仔仔细细观察着尸体。随后,尸体被抬上担架,耳畔回想着鸣笛声。
京南回到房间的时候,杨尔还坐在椅子上。手边上摆弄着那封信。“你那边怎么样?”杨尔手指按住太阳穴。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可是他一点也睡不着。
“确认死者是古瑞文了。”京南尽量保持不紧不慢的语速,但没有刚到这里的热情。看来杀人案的发生对他的打击也不小。
“死者被渔夫发现。夜间准备收网,结果看到里面有人直接报案了。看来事情不简单。我总觉得有人在暗示些什么。之前你也说过别墅里的四人(梧桐、银杏、未他、女佣)之所以能摆脱嫌疑,最重要一点是隔着河道并且没有船。如今,地点还是别墅,死者却跟水有关,总觉得两者有所关联。”京南若有所思的在屋子里踱步。
“你的意思是,有人像我们暗示古盛的死跟水有关?或者凶手是同一人?”
“你就是改不了这心急的毛病,不要轻易下结论。推论就像是走迷宫。只有一条使得案件得以真相大白的道路,不要胡蒙乱猜。我们手里得到的情报会成为推理结果的有力支撑。还有你手中的这封信,恐怕会成为至关重要的证据。
明天,如果其他人得知古瑞文死在水里,不难想到古盛的案子。要是有人将这两起案子联系在一起,势必造成恐慌。到时候只得见机行事。现在我想听听你见到死者时的情景。明天,要有一场苦战。”京南使劲咧咧嘴,笑的很不自然。
当时,杨尔以为京南是遇到难以攻破的案件。后来才得知,第二天,众人把自己当做嫌疑犯才是京南真正所担心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其他人看杨尔的眼神就不友好,连同京南一起被排挤了。眼看后天婚礼就要举行,真希望能安然度过这两天。命案的发生对这对新人的影响很大,梧桐白皙的小脸上顶着加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很疲乏。
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风波,让这对新人不在中间犯难,京南跟杨尔两人决定离开别墅去镇子上走一走。外面天气很好,昨夜下完雨空气清新。置身在泥土混合青草的田园气息中,让两人觉得很舒服。
京南决定去找田园警官了解下那起人偶杀人案,他觉得两起案子间有某种联系。但是杨尔不赞同这点,毕竟时隔那么多年,作案手法也没有相似性。京南唯一提出的“古瑞文死于水中的暗示”实在过于勉强,甚至可以升级到强词夺理的地步。
有时候,杨尔觉得京南比自己更孩子气。一方面总说不要轻易下结论,可是到他自己的时候,往往认定一个方向就穷追不舍,有铁杵磨成针的毅力。地上坑洼不平的路面挤了不少水,京南轻快的踩在水坑里,溅起的水花落在长裤上也浑然不觉。
不知不觉,两人又走到了3区与6区的边界。白天的三区隔着河岸眺望铁丝网,隐约看到里面无人修剪的杂草。草丛肆意疯长,竟有近半米高。
即便来到两区边界,也是隔岸相望,很难看的真切。3区到像是一个奇幻世界。很次多,杨尔根据人们流传下来那些话幻想着里面的景观。遍地的野草,凶神恶煞的嗜血猛兽,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孤魂,片刻间让人望而却步。在镇子上,3区是个不详的地方,也是被世人抛弃遗忘的土地。
警局所在的2区,正是当年古盛尸体发现的管辖区域。田园警官从门口接待的沙发上站起来,把两人领到办公室。屋内装饰格局极为简单,除了还算像样的办公桌和椅子,只有孤零零的衣架勉强填补起看着简陋的空间。
最让人在意的是桌子上静静躺放着的档案袋,那里面应该就是当年古盛案的资料。牛皮纸袋的四角已经磨出毛边,这也暗示着即使多次翻阅,凶手仍在跳跃在法律之外。这次,会不会真相大白?
不过,作为“执法外人员”窥探机密资料这点,还是简单做个说明。由于案件的手法过于奇特,加上案情的影响极为恶劣。为了抓捕凶手,警方曾经公开过古盛案调查的全部线索给大众,可惜依旧没有侦破。
那时镇子上没有引进互联网,网上查不到相关资料。案件时间比较久,当年人员也很难回忆起全部线索,目前最全的资料应该就在这里。京南和杨尔两人在得到了当地警方支持下,查看了档案内容。
看完报告,京南沉默片刻,转向田园发问,“报告里面里面写着,在放置人偶的盖子里发现钓鱼用的鱼线。请问,当时鱼线摆放在盒盖的什么位置。”
“恩…因为现场只发现了盖子。线缠绕在盒盖锁头上,两寸长的线飘散在外面。”
“那当时盖子是干燥的?”
“是。可是当时天气太热,材质又不是吸水那种,所以考虑到时间,蒸发干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原来如此!”京南转头看向杨尔。
“我之前在想,会不会有人游过去,传送古盛尸体。虽然浪费体力,但资料里显示古盛被发现时全身十分干燥,这点就说不通了。除非他们有船。”杨尔苦恼的声音渐渐听不见。
“等等!”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闪过脑海,没经过多理智化的筛选就脱口而出,“先将鱼线绕在盒盖锁头处,确认牢固后,在二区用鱼竿将盒子甩出去,就可以放置在无人区了。”
田园警官激动的站了起来,“是海竿!别墅主人,也就是两姐妹的父亲左木先生是钓鱼爱好者。他喜欢在宽阔的河道上支起小椅子,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
虽然一根线能不能支撑起硕大的盒子还有待商榷,京南却如被点醒般的重复着,“鱼竿!原来是鱼竿!”
杨尔乘胜追击,言语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您还记得那个盒子的材质吗?”
这次连一脸严肃的田园警官也变得兴奋起来,“塑料的。不过盒子仿制木头的颜色。实则不算厚重,刚才所说兴许是可行的。”
“那就对了,我刚才还在担心材质问题。如果是塑料,即便运气不好,不能一次甩过高高的电网也不会触电。毕竟塑料的材质不导电。可是…”说完这句话杨尔的表情有些呆滞,“那样来说,在别墅里的人的确不可能犯案。没有船只,携带那么大的盒盖多少会沾上水,就算是塑料不导电但是凶手会冒死使用这样的手法吗,万一不小心触电呢。”
后面的话,杨尔存在脑子里。要么,凶手没有采用自己猜测的手法。要么,凶手不是别墅里的人。一时间,进展既是后退,走一步退一步,又踏上原点。
接下来,一直缄口不言的京南终于对案件说出了一些看法。“首先,让我很在意还是为何人偶的衣服会穿在被害人身上。有人想陷害别墅里的人?或者凶手就在别墅里?如果能看穿衣服背后的秘密,至少可以缩减怀疑范围。其次,我也认同鱼线将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跟衣服一样,是凶手留下的痕迹。必定有用途。还有,我认为这件案子跟昨天古瑞文一案有关联。两起案件必须一同解决。”
京南顿了顿,“还有,我有个事情很想问,左家银杏,也就是双胞胎妹妹为何没见到。”这也正是杨尔所好奇的,毕竟昨天不仅没见到,甚至更是无人过问,实在奇怪。
@@@
作者有话要说:
你能猜出手法吗
第7章 冲突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正是中午。简单的在街边吃了午饭,两人马不停蹄的去拜访当年的育明小学。调查到现阶段,既然没有新的线索,只得从“动机”一点上寻求突破。
京南一直认为,很多操纵繁杂的案件后背都是有着惊人头脑的谋略家。有些人为了杀人,甚至用一生去密谋一个诡计。这是正面与背面智商的较量。除了无规律性杀人外,一起诡计的源头无非是“动机”。如果能准确找到动机,势必加快破案的节奏。这一点,在众多侦探小说中也受用。
作为两名推理小说爱好者,京南与杨尔两人经常在一起探讨小说中的诡计与手法。当小说里的“侦探”揭开层层迷雾捉住凶手时,才发现蒙蔽双眼的是让人拍案叫绝的诡计。
如果一开始从“谁有杀人动机”上分析,事件就变得简单得多。想到这里,两人加快脚步,看到校门前等候女人,正是当年古盛的班主任。
@@@
别墅里,人们依旧围坐在客厅,矛头指向两位外出的客人。女佣更是迷信的认为外人到来象征着不详。手上摆弄着佛珠念起经来,双眼半睁半闭,神神道道念个不停。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跟扬临的婚礼。”女人收起吵架时候扭曲的脸,微微笑着,将最后一杯沏好的茶推到古越面前才落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涂好了大红色的指甲,配上白皙的手指难免让人想多看几眼。
“还真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啊!我爸爸他刚去世,你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古越掩面哼唧几声,光打雷不下雨。“爸爸您真是太可怜了,还好您有我这个亲生儿子。我一定会继承您的衣钵,将古家传承下去。”说道激动处,不忘右手攥拳轻锤在膝盖上。
“抱歉,梧桐她也很难过。”白杨临赶紧在中间打圆场。
古越显然不买账,反而咆哮道,“你这个小白脸还真是精明,要说计谋谁也比不上你。苦了那么多年轻人,毕业后用尽十几年的时间才交上首付。你只要拍拍女人的屁股,就能在商场有一席之位。还有你那个老娘,真以为捧上儿子的金饭碗,到处吹嘘,多么可笑。穷人,身上永远带着肮脏的味道,抹不掉的!”笑声传遍开阔的客厅,带着大房子特有强回音,真是嘲笑。
“你!”或许是被人戳中痛处,白杨临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古瑞文死了,受益人恐怕就是你吧!你成了唯一的继承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