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门锦绣:神医贵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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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贵人遍地的京城,就是个异类。这样的人,又有谁家敢将姑娘嫁给他呢?抚养顾渊长大的安期老王爷,可是为了这件事急得上火,但顾渊懒得不行,一直躲在外头……”
“他……他有婚约了啊?”那个人……果然是耍她的!明明有婚约,可还来招惹她!玄薇咬了咬下唇,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顾澜顿时暗道不好,赶紧解释:“你别误会,那个婚约,早就有名无实,谁都不认啦!”说到这里,顾澜还怕玄薇不信,暗暗补充了一句:“听说,那许家小姐八成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自她十四岁之后,便再也没人见过她。怎么说,许家现在也是朝中实权派了,可许家这位嫡女十五岁及笄之日,京中竟没有任何人收到她们家摆宴的消息。这样藏着掖着,京中多少人都开始怀疑,这许家嫡女怕是早就死了,也不知为何竟到现在都隐而不宣。”
玄薇听了,心里却并没有觉得好受一点。她转了个身,将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喃喃念叨了一声:“哦……睡了谁了,明儿还得早起。”
顾澜感觉到玄薇心情不好,简直想抽自己两个巴掌,自己干嘛这么大嘴巴,这种事情也要说的?
“内什么……其实我觉得顾渊这人不错的。他后院里可是干干净净,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的!我跟你说,这种男人最难得了,他要是真心找到个想娶的,肯定这辈子都一心一意,绝对不会找什么小三小四。”
玄薇默不作声,假装睡觉。顾澜见玄薇已经没有聊天的意思了,也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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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城东铁巷子深处一户铁匠铺里,打铁的老汉正烧着炉,坐在炉旁抽着旱烟。他钳起烧得通红的铁片,正准备将铁片放到铁砧上,却耳朵一动,停下了动作。
“轰隆隆……”
老汉打了个寒颤,忽然扭头眯着眼往东边看了眼。
老天,隔壁那家镖局又闹鬼了!听着这镖车滚动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般!
可天知道,这儿根本就没有镖车路过!
打铁的老汉赶紧将铁片往水桶里一丢,连炉子都来不及灭,便赶紧披上衣裳离开了。
他在这儿世代打铁,自十多年前,这坝头镖局开在此处之后,他便再也不觉得安生。这镖局里的人,各个人高马大,有不少还是高鼻子深眼眶的男子,看起来凶煞得紧……江湖人士,他们这些老百姓招惹不起,就连如今闹鬼,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还好这隔壁快开不下去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他们家也得跟之前铜器铺子一样,关门大吉另寻他处开店了!
☆、第100章 慕容
坝头镖局内,空荡荡的院子中间,自称是容天恭的男子,正站着望着天。
片刻之后,有人上前回报:“少主,最后一箱也已经转移走了。”
容少主微微点了点头,那人便退后两步,低头以恭敬的姿态站立在一旁阴影之中。他又站了一会,一只鸽子飞了过来。他唇角露出一丝浅笑,而后朝前伸出了手,鸽子落在他白皙的掌心中,亲昵地轻啄他的皮肤。
他自鸽子腿上摘下一个卷起的纸条,然后展开看了两眼,脸色微微一变。
“他怎么又回来了。”容少主表情一黯,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他身后的人一顿,开口迟疑道:“少主是指……”
“顾渊。”容天恭一个字一个字将这个名字从牙缝里吐了出来。
身后之人大惊:“他不是回京了?”
容天恭摇了摇头:“怕是没有回京,而是去了别的地方。该死的,定是松风让他心生怀疑,他才去而又返。”
“少主,要不要……”身后人伸出拇指,在颈间一划。
“哼,说得简单。”容天恭冷笑一声:“之前捉住了他,已经半死的人了,你们都能让他跑了。如今他养好了身子,且人在暗处,如何动得了他?罢了,我们这几日便启程。”
身后之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恭敬地回道:“是。”
容天恭说完,将鸽子放飞,而后转身回到了房内。
坝头镖局如今早已没有多少人了,一到夜里,七八间空屋黑着灯,显得更空旷了些。不久之后,连容天恭的书房灯都熄灭了。
书房外,回廊之中,某个连月光都照耀不到的地方,一个劲瘦的黑衣男子,正背靠梁柱,一条长腿放在梁下晃荡片刻,眉眼间露出一丝轻蔑之意。
这人就是顾渊。
他查过徐松风,一路顺藤摸瓜到了这里。又在这里隐匿了大半日,总算是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想。
坝头镖局,八成与一年前他曾查封的坝头客栈同属一个主子,十年前潜入乌坝,用十几年的时间打下根基,怕是就等着这一刻吧。怪不得一年前他查不到坝头客栈通风报信的人,原来早就装作住店的镖师离开了那里。
这十年间,怕是这间镖局以走镖为名,做了许多探听大周军机之事,而大半年前的那场“劫镖”,该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产物。如今镖局闹鬼,该是他们自己散播出去的谣言,以便周围百姓不敢接近,且闲杂人等也不敢上门让其送镖。
那些所谓的“半夜鬼车”的声音,应该就是他们准备撤离,将什么东西从地底下送走的声音。
容天恭?
呵呵……天为日,天恭乃慕。鲜卑皇族慕容氏,还真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下自己姓氏的骄傲,就连来乌坝的化名,都得匿藏着自己的姓氏。
真是自信得……愚蠢。
顾渊手下微微用力,人轻巧如燕翻身下梁,脚落在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身形如猫速度如豹,片刻便藏匿于黑暗之中,一闪之间人影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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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个大晴天,可温度却着实对不住这灿烂的阳光。玄薇多穿了一件薄袄,人站在坝头镖局里,望着那漂亮得有些不像活人的容少主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后日启程?”
容天恭点了点头:“家兄来信催促,我们必须提前上路。若是几位时间上来不及,那我们也只好不做您这个生意了。”
顾澜一听,比玄薇还急:“别别别,后天就后天,我们来得及!”她说罢,赶紧拽了拽玄薇的袖子,声音低下去小声说道:“姐妹儿,可别掉链子啊!为了我的终身幸福,你可千万得同意!”
玄薇无语,抬头看了贺白卿一眼。
贺白卿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咱们的行礼不是已经收拾好了么,明儿再准备些路上的吃食,大约也能上路。只是……你不是说要去看红枣?”
玄薇想了想,觉着虽然时间有点赶,可是她们也确实是来得及的。
“容少主,是这样的,我们有几个故人要道别,所以如果后日上路的话,不知能否出了城西门后,往柳杨屯一趟?时间不会耽搁多久,也是顺路的。”
容天恭点了点头:“这倒无妨,如果三位决定好了,那么后日一大早,我们便上门将镖装车。”
玄薇觉着,三分的镖利实在是大便宜,便点头同意。填了镖单,付了定银。
这边玄薇正忙活着,顾澜却忽然眼睛一眯,仿佛一只听见老鼠声响的大猫一般,悄然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左右扭头去看什么,只是静静感觉着。
“澜姑娘,咱们走啦。”玄薇付好了定银,准备在镖师的带领下,去官府领一份官家开具的一路行路方便的帖子。她扭头去看顾澜,却见她好似站在原地发愣。
顾澜回过神来,朝玄薇咧嘴一笑:“我肚子疼,你先去吧,我等会。”说着,她扭头星星眼看向容天恭:“少主,贵府可有恭房?我想方便一下……”
容少主脸上表情不变,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这都是粗汉子呆的地方,恭房不堪得紧,若是姑娘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我这都快憋不住了……”顾澜臭不要脸,捂着肚子说道。
玄薇简直觉着不忍直视,她抽了抽嘴:“呃……要我陪你么?”
“不用不用,你先去吧,我一会去找你们。”顾澜说完,便朝着容天恭所指的方向一路小跑,便跑她还便说:“容少主,我可当你是正人君子啊,你可千万别来偷看!我我我……我拉稀很臭哒!”
听了这话,就连修养极好的容天恭,都差点绷不住修养极好的那张脸。
玄薇想了想,还是决定在院子里等着顾澜。
穿过回廊,走过拱门,顾澜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才松了口气,将一直捂在肚子上的手放了下来。
片刻之后,她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人了,才施施然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老哥,出来呗。”
“……”
“啧,我都感觉到你啦,别躲啦。”
片刻之后,不知从哪里忽然闪出来一个人,立于海棠树后,脸上默然,半点表情都没有:“你怎么在这。”
☆、第101章 漏嘴
海棠早已谢尽,枝头团簇着些红艳艳的小果子,瞧着喜人得紧。顾澜咧嘴一笑,伸手摘下一团小果子,放在手里拿袖子擦干净,丢进嘴里一个,一边嚼一边说:“我本是来找你的,来了才知道你早就走了。不过我找着我未来嫂子了,这趟也不算白来。”
顾渊一顿忽略了顾澜话中的后半句,拧着眉说道:“胡闹。”
顾澜习惯了顾渊的冷言冷语,她呵呵一笑:“你回来干啥?是舍不得嫂子不?放心,这回我陪着她一块进京,定不会让她受委屈。你要不要见她,她就在外头。”
顾渊继续忽略妹子的某些话,点头说道:“你速回京,不要让义父担心。”
“别这么严肃嘛,一点都不好玩。”顾澜啧了一声,顺手将啃剩了核的海棠果子丢到地上:“你再这么冷冰冰的,到时候吓跑了嫂子,看这辈子你不打光棍去……唉唉,说真的,你眼光不错啊,嫂子人不错,就是……就是怕是不能生。”
顾渊眼神微变:“你说玄薇?”
顾澜乐了:“我还能说谁呢。她大姨妈……咳咳,葵水至今未来,不晓得是哪里有问题。不过看她样子也不大,说不准回京后好好调理下身子,就没事了。”她说到这里,多看了顾渊两眼:“我说,回京后你可得多为你媳妇说说话。虽然说,这些年为了你的婚事,义父义母早就看开了,你娶个啥他们都会同意……可是玄薇毕竟出身不高,你得给她长长脸,不然她肯定要造诟病,京里小人可多。”
顾渊抿了抿嘴,表情里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让他跟那只兔子凑成一对?吴老是这样,连亲妹子也这样?
想到吴老,顾渊心忽然微微软了一些。吴老去了,玄薇在这世上算是半点依靠都没有了。
“赶紧回京。”顾渊丢下一句,准备转身离开。顾澜伸手想要拦他,却没有拦住,望着自己哥哥提气翻墙的身影,顾澜撇了撇嘴。
这样的老哥,还真是无趣。
顾澜心里嘀咕着,一边吃着海棠果子一边往外走。更拐过回廊,她便瞧见不远处等着的玄薇。顾澜眯眼一笑,朝玄薇招了招手:“后头有海棠果子,可甜了,你吃不吃?”
玄薇脸都绿了。
“你不是出恭去的!”刚拉稀完了就吃,你是直肠子么!洗过手没就摘果子吃!
顾澜这才想起这一茬,她打了个哈哈,将海棠果子放在怀里,跟着玄薇走了出去。
虽说后日启程不算紧急,可毕竟要办许多手续,所以这一日玄薇三人也实在忙成了个陀螺。这一夜,三人早早就洗洗睡去了。
启程当日一早,天还未亮,坝头镖局便带着马车前来收镖。玄薇将家里的一点点行李放上车后,带着一众人去了红藤馆。将师父的遗物,以及红藤馆里的书籍等物全部装上了车,玄薇望着空荡荡的红藤馆,心里仿佛这空屋一般空荡荡的。
本以为得在这里过大半辈子,可谁知才一年就要离开,往日热闹非凡的红藤馆,如今药童散尽,师父逝世,竟就剩了她一个。
她暗暗长叹一声,郑重将红藤馆给锁了起来。
“师妹,这牌匾可是师父墨宝?”贺白卿忽然抬头,指着红藤馆小门上的牌匾,问道。
玄薇抬头一看,点了点头:“都忙忘了,还有这块匾……师兄,若是可以,这块匾就送给我吧,好么?”
“你若要拿去便是。只是……你要这块匾做什么?”
玄薇轻轻一笑:“我想,等跟你将师父的骨灰送回京城安葬之后,我就找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开个医馆……到时候医馆就挂师父的这块匾,还叫红藤馆。”
顾澜一听,就急了:“哎哎哎,不对啊。你不是进京就要嫁人么?怎么还要离开京城呢?”
玄薇愣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顾澜连比带划:“你心上人啊!不是在京城么?你去京城不去找他么?”
玄薇顿了顿,看向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