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金牌毒妻-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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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谢谢你家主人”
玉歌接过羊皮图,向酒楼上的人点头示意后登上了前往另外一条街道的马车。
当马车离开了穆家大宅门外,酒楼上那个敞开的窗户也被人关上,没多久,一青衣男子带着一名小童走出了这间酒楼,朝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小姐,那人不是······”
“嗯”
没有多说什么,玉歌打开方才收起来的羊皮图,图还是那张图,上面却是多了一行朱批,看完之后,玉歌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开始闭目养神。
“小姐打算如何处理?”
“随机应变就是”。
她会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做自食其果,总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不是?
“回去告诉刘管家,日后宫中采买,为凤栖宫备上一份厚礼”。
“是”
董氏死了,邱家大宅里里外外都挂上了白帆,贴上了挽联。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多少亲友,死了以后却是不少人过来观礼。一是邱鸿儒乃是朝中之人,多少看些颜面,而是如今宫中正得宠的冷妃和邱家也沾了亲,而且就是方才与冷妃认了干亲的衡阳王今日都接了邱家的丧帖。这么多的因素加在一起朝中的大小官员或是夫人们在下朝之后换素服都要到董氏的灵前上一柱清香。
当然对于她们来说董氏并非是什么德高望重之人,甚至说生前传出去的许多事都不光彩,犀利一些都可以说是丑闻,所以绕过棺木的时候有的人甚至是带着嬉笑声走开的。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至少对于已经死透了的董氏来说,这些她都已经看不见了,能看见的只是活着的人。
当然,有对董氏的死无所谓的,当戏看的,就有痛哭失声的,比如说董氏名义上的儿子邱鸿儒。
对于邱鸿儒来说,董氏走得太突然了,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巨大的打击。原本冷家崛起,他应该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在跃一跃的,即便是没有封侯拜相的机会,换个有前途的职衔也是大有可能的。然而自古孝道,哪怕天元国的国政再不清明,对于这一点也是很看重的,凡父母亡者,守孝三年,为官者,留其饷,虚其职,空其位,三年内避录升迁。
董氏这么一死,邱鸿儒心里的那点儿念想就什么都没了。哪怕是他舔着脸留在朝堂,也不可能有什么机会。在灵堂里,邱鸿儒哭的那是真的伤心,泪流满面,让前来观礼的许多人都在心中暗自感叹,董氏虽然糊涂了一世,可是这个儿子还是养的孝顺的。当然也有那些个明眼的人,比如说朝中的王大人及夫人。
“邱大人,节哀!老夫人辞世,实在也是没奈何的事。索性礼部空闲职位甚多,三年的时间不会有太多的变数。这段时间,大人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王进本也是想要安慰邱鸿儒,却不料他这番话说下来,对方哭得那是更加伤心了,扑在地上那是拉都拉不起来。
“孝子!这可真是孝子!”
听着周围的人这般评价,王夫人哂笑,确实是个孝子,这时候,就是想不孝顺也不行了。在瞧瞧那不远处招呼前来吊唁客人的冷氏,不由感叹,这一家子出了两样的人物,夫君哭成这样,夫人却是一派淡然,想想当初自家婆母过世的时候,她可是跟着夫君跪在灵前几乎哭晕过去。
而那头的冷氏注意到王夫人的大量,将人送出去时。冷氏拿着沾了辣水的帕子擦了擦双眼,碰到带着浓烈刺激味道的帕子,冷氏的双眼见见红了起来,眼角留下两行泪来。她转身走向王氏夫妇,说话声都带着几分哽咽。
“王大人,王夫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后院备好了酒席,请上座!”
“冷夫人客气了”。
王进虽然人耿直迂腐些,眼力心智却是好的,冷氏的一番小动作看在眼力不禁嘴角抽了抽,却也知道这等事不好当面说穿,只当做没看见,顺着走过来的冷家下人指的路走。
还没走两步,便听得一声高喊。
“衡阳王携礼到!”
王进转身,果见膘肥体健的衡阳王刘奔出现在灵堂外,人方才到,就被冷氏及邱家的下人们迎了过来。
衡阳王自然也看到了王氏夫妇,不过他想来高傲,对于谏官一向是不怎么理睬,哪怕是看到王进行礼,也没打算回礼,只跟着冷氏往邱家置办席面的南院走。
“夫君,这衡阳王好生无礼”
“走吧,你跟他置什么气,连自己的妻女都不看重的人,还能看上谁,祖辈的恩荫到这也算是走到头了”。
王进并不糊涂,衡阳王跟邱家的事坊间早就有了些传闻,早在之前,跟衡阳王府有些关系的官员几次三番的打压冷家邱家,如今却一排和睦,说里面没有什么他是不信的。
这刘家、冷家和邱家在他看来都是是非之地,如果不是宫里的太妃娘娘念在董氏乃是邱老将军之妻,让他过来一趟,他也不远踏进这个地方。比起这些让人厌烦的应酬,他还有更多利国利民大事要办。比如说东洲军对台州动武,大批的流民涌入了天元境内,解决这些流民的安置问题就是一件大事。
正想着这件事,一道身影的出现让他眼前一亮。
“夫人,我先过去一趟,你先行一步”。
“是,老爷”
王夫人瞧了一眼那边走过来的人,大约也猜到了王大人所为何事。台州战乱流民涌入,饥民成灾,户部的秦尚书因为处理这件事那是早出晚归,近日更是一病不起。王大人知道后便向天元帝请命协助那颇有些不作为的户部侍郎处理此事。
赈灾,说起来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可是前方战事抽了八十万两后,陛下不愿拿出太多国库的银两救济灾民,想让官员们自己想办法筹措银两。平日坐在朝堂上的又有多少人愿意拿出这么多的家财,两袖清风如王进一般的能拿出二百两都是一笔大数目,贪了不少的无不是遮掩瞒报,拿出来的也不会多出分毫,朝中数百官员,最后拿出来的不足五万两。这件事几乎是让王进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连吃饭都忍不住感叹几句。以至于王夫人一看王进这眼前一亮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望着那边走入灵堂中的女子,王夫人叹了一口气,想想对方这些年来的经历,只希望,对方真愿意拿出银两来才好。
当一身素衣的玉歌进入邱家的灵堂,首先看到的就是趴在那痛哭的邱鸿儒,而后就是迎着自己走上来的冷氏。
“玉歌,你可来了,你外祖母可等候你多时了”,冷氏眼角的泪痕未干,颇为伤感。
“玉歌一收到府上的丧帖,亲自为外祖母选了一副紫金檀木棺,故而来迟,还请见谅”。
紫金檀木棺!周围的人听后无不咋舌,谁人不知这紫金檀木棺乃是最上等的寿材,一方价值万金,速来听说董氏对外孙女不好这临了却是享了人家的福了。
“好、好、好”
冷氏没想到玉歌会给董氏准备这般昂贵的棺木,这么一对比,她们给董氏准备的那副普通的杉木漆黑描金棺就有些不上档次了。
听着周围的人称赞玉歌孝顺,冷氏胸口一口气都不出来,若真是孝顺,当初董氏上门要银两,她又怎么会严词拒绝,还将董氏的老底都给掀了出来。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另外一番说辞。
“你这么有孝心,你外祖母泉下有知,定然会高兴万分”。
高不高兴玉歌并不知道,一副棺木而已,穆家本就有木材行,这副棺木不过是几十两的工本费而已。几十两,送走董氏,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在董氏的灵前上了香,玉歌走到灵后的棺木边绕行一周,其实走过的时候什么也看不到,因为董氏的尸身上盖着厚厚的白布。玉歌伸手牵起白布的一角,走在她后面的冷氏便赶上前来,将白布盖好。
“玉歌,你外祖母之前大病一场,样貌有损,在之前便吩咐过,死后不想让人看到,所以才盖上了白布你看······”。
“我明白了”,哪怕是一瞬间,她也看到了董氏那略微发黑肿胀脸。
收回伸过去的手,玉歌点头走了出去,同邱鸿儒行了礼后,问了丧宴所在的位置,便打算自行前去,临出门前,便瞧见不远处一名身着丧服,手臂上绑着黑色飘带的女子正站在灵堂外的一个角落,看到自己走出来,对方便步态款款的朝着这边走来。
玉歌看见了她,她身边站着的冷氏自然也瞧见了,人方才走近,便语带不悦的说道:“孙氏,你不在公子身边伺候,跑到这来做什么?”
听到孙氏来了,那边刚跟人行完礼的邱鸿儒走了过来。
“你自己的儿子,作何让他人一直伺候着,我看子鹤都是被你给纵坏了,你看看,外祖母过身了,他竟也不来!真是个不孝子”。
“老爷,子鹤身体不适,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就让他自生自灭,还让人伺候,之前我可怜他断了手臂,你想折腾,我也由着你,现在都多长时间了,难道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眼下邱鸿儒所有的愤恼都发泄在自己这个不待见的儿子身上,这段时间,为了升迁,他没少忍冷氏的气。
她将茜娘当做是丫环一般使唤,他忍了;邱子鹤见人就打骂,她让茜娘过去挨打受骂,他也忍了;如今这样的场合,她还是这样的颐指气使,他忍不了了。冷家是新贵,是马上要飞黄腾达了,可是这跟他有关系吗?他现在还不是这么个样子。越是这么想,邱鸿儒对冷氏的忍耐力就降到了冰点,当着灵堂这么多人就撂了她的面子。
“去,让那个孽畜给我穿好孝服,上这给我来给宾客们见礼”。
“你!”
冷氏没想到邱鸿儒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难堪。
“我什么,你给我闭嘴,老太太走了,这家也不是你这个妇人做主!”
“好,就让大家都看看,你倒要看看你这个做父亲的要怎么作贱自己的儿子!”
一腔怒火的冷氏指着外面的孙氏,喝道:“你去,请少爷过来,让他好好学学他爹,怎么做一个孝子!”
“是!妾身这就去”。
得了吩咐的孙茜娘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人,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加快速度离开。
玉歌看完这一场夫妻闹剧,便转身朝着丧宴举办的方向走。
没走两步,冷氏跟着走上前来。
“玉歌,舅母给你安排了上座,你······”
“冷夫人,玉歌与王大人还有事要谈,随意便是,那个上座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你······”
冷氏还想多说两句却果真见王进正站在垂花门后等着,身后又传来司仪叫人的声音,想着那头席面上还有冷家的人在,只能先放人过去。
“王大人在这等了玉歌多时,可是为了赈灾救济流民的事?”。
对于王进,玉歌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天元国如果还有一个耿直的清官怕就是这一位了,撇去王家宫里的那位老祖宗,王家人尚算是可以结交的。
“正是此事,不知道穆城主可否高抬贵手,王进代表一众饱受苦难的灾民拜谢!”。
“王大人一心为民,玉歌也并非是铁石心肠之人,只要银两不是用作贪腐,玉歌愿意效劳,王大人核实灾民人数之后,再与玉歌谈这赈灾救济款项如何?”
“那······那王某回去就立即核查,过两日便亲自上门摆放”。
没想到玉歌这般好说话,王进简直欣喜若狂,他现在觉得,老天诚不欺人,将那些宝藏给对了人,比起为人吝啬的天元帝,这位实在是要大方太多了。他是一个耿直的人,只要对百姓好的那就都是好人
“事情谈妥,玉歌想去家母曾今住过的院中走上一走,缅怀先人,王大人请自便”。
“应该的,应该的”
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王进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脸上有了一丝喜悦,然而想到这是人家的丧宴,马上便收了笑容,与玉歌分道而行。
邱家的南院之中,坐在女宾席位上的王夫人远远地看见王大人走进来,便觉得他的神色有所不同,多年的夫妻,自然知道对方如今心情不错,想也知道是有什么好消息。
果然当经过这边时,王进走到她的身边说道:“行了,今儿个本大人办了一件大事,赈灾的银两有下落了”。
王进在筹集赈灾款的事在朝中那是人尽皆知的,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解决了,当真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要知道,那户部尚书就是为了赈灾款项的事累病的。这王进也不知道有什么门路,这么快就将事情办妥了。
“可是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