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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盛宠之金牌毒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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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天元皇宫的秋水阁,乃是长公主江盛敏未出嫁前的居所,不同于其他公主,偶尔还能得着机会回到京城一趟,江盛敏已经整整二十五年未曾回到这里了。因为常年闲置,这兰轩阁显得有些陈旧。哪怕是宫人花了很大的功夫来收拾,依然没有办法改变这屋子里头桌椅屋柱带着淡淡的腐败的味道。

    即便是如此,只有住在这里,江盛敏才觉得踏实。这秋水阁的中的一草一木,一陈一设都是已故的皇后赵氏为她精心准备的,那时候她是真正被宠爱的公主,而这里承载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有关亲情、有关爱情。

    她的母亲赵氏,并非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贵女,而是先皇在民间选的贤德女子,有着和男子一般广大的胸襟与气魄,辅助有些愚笨的太子是再合适不过的。可因为身份等级的差异,父皇对她的母后并不喜欢。比起被母后指点江山他更加愿意随心所欲的去处理一切,在皇祖父病重的那一年,开始监国的他便逐渐将自己的太子妃束之高阁,更是广选了三千美人进宫,许是心灰意冷,她的母后不再对父皇的所作所为有半句异议,开始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许是日子过得实在是苦闷,不到两年,母后便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她仍然记得赵氏离去之前对她说的话,她是天元的长公主,可以选择任性的活着。可实际上呢,没有了母后的庇护,又没有嫡亲的弟弟,甚至没有强大的外家,她根本不可能做一个真正的嫡出的长公主。而且母后的缘故,父皇对她有些忌讳,虽然是嫡出,她却委实不如那些庶出的姐妹来的受宠。当台州出事,在宫中其他妃嫔的推诿哭诉之下,他连想都没想就将她从小定下的亲事换了,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她至今都记得身为东洲王的他身负重伤跪在御书房前的三天三夜情景,她当时多么希望她的父皇能收回成命,可是没有,多么令人绝望。

    她就是带着这种心情嫁到了台州,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有那么连她自己都在想,她为什么还活着呢?活在这个没有人关怀的世界里。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遭受着她那个残暴不仁的夫君李敢的毒打,他府上女眷们的奚落,若非女儿出生,她甚至觉得哪怕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也是好的。

    她的女儿呀,三岁时便知道她母亲的不易,哪怕从厨子哪里得了一块肉,也要先塞进母亲的嘴里。而她在她的那双充满孺慕的眼睛里,又重新找到了自己。

    她绝不能继续这样活下去,她要名正言顺的回到京城中,带着女儿一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是她回到京城前的唯一的想法。

    “阿娇,等母亲带你离开!”,这是她对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

    赵盛敏把玩着临行前送给她的一串平安铃铛手串。轻轻摇一摇,便能听见清脆的铃声。她乐此不疲的晃着,一下、两下、三下,仿佛这就是时间最美妙的音响。

    突然间,摇动的铃铛突然间落了地,外表的银瓣碎成了两块,妇人神情一愣,脸上温柔的笑容瞬间消散。

    “长公主,穆小姐求见!”

    默默的捡起地上破损的铃铛,江盛敏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请穆小姐进来!”

    兰轩阁中,女子迎面走来,神情中带着一丝沉重,令站在阁内的赵盛敏心中的不安开始无限扩大。不会的,台州离京城甚远,哪怕是京中的快马一路狂奔加上水路也需要七天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可如果穆家有更快的渠道呢······妇人忽然间觉得眼前有些虚晃。

    赵盛敏一只手扶着身边的一根有些脱色的立柱,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穆小姐,你来了”。

    妇人此刻脸上的笑容十分牵强,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玉歌只能用自己表情告诉她自己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看着对方摇摇欲坠的模样,玉歌走上前行了礼,沉默了良久后方才叹息般的说道:“对不起,长公主的忙,我们穆家已经帮不上了”。

    “什么时候”,真的确认了消息之后,赵盛敏反而冷静了下来。她的声音变得近乎沙哑。

    “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吗?”

    “十天前”

    闻言,赵盛敏闭上了双眼,滚滚的泪水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维持了许久的雍容转瞬间便已经崩溃。

    她顺着立柱滑了下去,就这么坐在了地上,痛哭起来,几乎是撕心裂肺。身边的伺候的宫人们见此情景并不敢上前多言,只能退到以便,等着主子召唤,其他的一律便视作没看见。毕竟这般的作为有失主子的威严,做宫人的不得不装聋作哑,毕竟这位二十多年未曾回宫,她们谁都不清楚她的脾性,平日里也不敢过多的靠近,唯恐犯了忌讳。

    倒是玉歌,这个局外人,还能拍一拍这个靠着立柱痛哭的人,以示安慰。

    失去儿女的悲伤大概只有体会过的人才会知道,那种钝痛便犹如分娩时,骨肉分离时的剧烈疼痛。彼时的痛只是一时的,可如今的痛,却是会陪伴终身。

    就这样,玉歌陪伴着伤痛不已的长公主,在这座秋水阁度过了近乎是一整天,直到妇人哭得已经难以维系,昏过来又再度醒来,靠着玉歌的支撑狼狈的从地上爬起。

    “抱歉,在穆小姐的面前失态了”,抓着玉歌的手缓缓松开。那双眼睛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只剩下一片隐隐的血红,脸上是难以压制的痛苦与悲哀。

    玉歌知道,妇人求的不过是与女儿相依为命,安然度日,可作为皇家公主的她,竟然连这么点卑微的要求都无法得到满足。可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讽刺的事情了。

    看着妇人摇摇晃晃的朝着天元帝所在的勤政殿走去,玉歌心情莫名的感到沉重,以她所见天元如今的实力,恐怕不易与台州再来一站。唯一能有的也不过是那大殿上一些人的怜悯罢了。

    长公主走进勤政殿时,内里天元帝正在与诸位大臣商议要增加赋税的事,满堂的大臣正争执的起劲。一头坚决反对增加赋税,因为这两年百姓的收成并不好,商户人家的赋税也已经很高,多是再加上去,恐怕会产生动乱。另一方却是要求在天元帝所说的基础上再进行分项,理由是国库虽然因为之前卖爵之策有所缓解,却远远不到可以满足天元近几年军事、民治需要的程度。

    整个大殿正闹得沸沸扬扬,门外的守卫没有拦住要进殿的长公主赵盛敏。

    在一片喧闹声中,发髻凌乱,面目凄惶的公主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勤政殿,她快步冲到了殿前,扑倒了在了天元帝龙椅前的台阶上。

    “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

    年已四十多岁的长公主浑身颤抖的跪在殿前,那身形的瘦削在抖动的过程中尤为明显。

    朝臣中有不少人是看着这位长公主成年的,当初先帝不过登基三载便发病,五载便归天,在太子摄政的过程中,多有当时还是太子妃的元后在其身旁辅佐,那时候长公主正值妙龄,时常出入殿前为忙于处理宫务政务的母妃送汤水。记忆中的少女那是丰盈玉润,妩媚动人。现如今呢,曾今冒昧的女子变得骨瘦如柴,形容狼狈,满头的乌丝随着发丝的散乱令人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片白发······这就是曾今艳丽灼人的长公主?在座的人心里不敢相信,唯有叹息。

    “盛敏,你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

    望着一路冲过来形容狼狈的女儿,惠帝颇有几分不悦,他不喜欢这个女儿,她的母亲令他在臣子面前显得无能,她呢,嫁到台州,二十余年没能做出任何一分贡献,那台州物产富饶,却是年年都拖延赋税,如果不是这次寿宴她带回来的寿礼还算看得过去,他都不想留她在这宫中住上这几天。

    对于这个女儿,天元帝印象已然不深,只记得他方才亲政之时,她坐在赵氏的身边,一脸孺慕的样子。身为女子,却对政业感兴趣,简直是牝鸡司晨。所以在台州动乱之时,他才会将她远远的嫁到台州,嫁给那么一个人。只有强势的男子,才能管束住她们僭越的心。

    对于惠帝的反应,赵盛敏觉得悲凉无比。然而,她到底已经不是十几岁不懂事的小女儿,沉浸在父亲不喜的难过当中。她抬起头,让座上的人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脸上的绝望。

    “父皇,李敢反了,他借着给父皇献寿礼的时机,以父皇多年苛捐杂税施行暴政为由,要分裂台州,我可怜的阿娇已经被他下令处死了!”

    赵盛敏的话无异于滴水落入了油锅,溅起一片沸腾。

    “胡说,朕何时施行了暴政,苛捐杂税,台州这二十多年上交的税收不足朝中要求的一半,他也好意思反?”

    惠帝走下龙椅,指着地上的长女说道:“他若要反,必定要无数的财力方能支撑,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这么久了,你竟然也未曾上表?朕要你这样的女儿有何用?”

    惠帝的一言一语不但令赵盛敏欲哭无泪,也令下方的一干臣子无言。当初若非帝王糊涂,非要与台州讲和,今日何至于到这样的境地,长公主何其无辜,一生孤苦,如今唯一的女儿又······终于,老相爷范立看不过去帝王如此的薄凉性情,站了出来。

    “陛下,这些年,长公主曾多次上表禀报台州的异常,可是折子放在您的御案上您连看都没看,故而臣等也不好僭越处理”。

    被老丞相这么一揭露,原本冲着长公主发火的惠帝有些语结。确实,最初赵盛敏的折子他也是看过的,其中许多话都是痛斥李敢对他的暴行,这人都嫁过去了,他也不想让她回来,看了一两次也就不想再看了,到后面哪怕是朝臣提起来,也只以为这个女儿是想和离想疯了胡说八道。再加上台州军政司那边没有什么异常的消息,台州不愿意交税,拖延少欠他就当做是那边养着这个女儿罢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却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等的模样了。

    “也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准·····”

    “陛下,是不是误会,请从这两日从台州过来的台州督查使一问不就知道了,台州这般大的事发生了了,他怎么会全无所知”。

    被老丞相逼得没法,惠帝一摆手,“将他宣进来”。

    那台州的督查使一进到殿中看到长公主这等模样,心里依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当即跪在殿前呼嚎。

    “陛下,台州乱了,那边现在全面戒严,李敢集结了三十万兵马驻扎在台州边防,罢黜昏君,划江而治的旗号,将台州独立出去了!他们为了表明决心,还将······还将长公主的独女的尸首挂在了台州的城门之上,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

    事情当真做实,天元帝面色铁青,“此等大事,你为何不奏报!”

    “启禀陛下,微臣也是不久之前才得到的消息,为了进京回禀,臣连夜乔装打扮一路跑死了三匹马,可是陛下这几日罢朝,不见任何人,臣也很无奈,臣的奏折如今恐怕已经摆在陛下的桌案上,就是不知陛下可曾阅览过了。”

    台州督查官也觉得自己无辜的很,去了台州之后,便被台州军政司的人看得几位严谨,他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妄下结论,最后还是与他相熟的台州军政司内的小吏将消息透漏给了他。得到消息之后,他便连夜赶出了台州城,就在他出城的时候,便看到几名守城兵将女子的尸身挂上了城门。

    连长公主的女儿都死了,这不是要反叛又是什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督查官路上连休息都不敢,一路赶回了京中,只是没想到,这路上没耽误,到了京城中倒是被耽误了个彻底。

    这三日,他是吃不好睡不香,如今总算是得到上面的传唤了。

    听着这一个个人的禀报,惠帝神情越来越难看,这些人做一个禀报过了,又一个上了奏折。难道错都在他这不成,一个台州都看不好,也有脸回来见他!惠帝现在是有火也发不得。

    “既然台州已乱,你们觉得该如何治理?”

    “还请陛下做主,立即发兵台州,对那李敢施以强硬手段,扬我天元皇威”。

    因为太妃的缘故,王大人几乎是和长公主一同长大的,与她颇有些交情,如今看着她成了这等模样,哪里能不气愤难当。

    “王进,你可知对三十万大军发兵需要多少银两,即便是三个月的战期,那也是至少二百万两的饷银,还有台州不比近陆,战马、战甲、战船,这些算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户部尚书秦怀一听发兵就头疼,近几年天元内部频频战乱,国家财政何以支撑,如果能挺得住,他还能同意天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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