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金牌毒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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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副求之不得,立马想走的模样让在座的公主们心中颇有些不舒服,可长公主发了话谁也不好拦着,只能冷着脸看着女子跟着宫中的女婢退了出去。
玉歌在宴会正阳殿大殿宫女的指引之下经过七拐八弯走了许久才远远看到了自己即将居住的偏殿。
“穆城主,那边紫云殿便是您近几日的居所,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殿内的管事公公可为您办妥,奴婢此刻要回正阳宫收拾大殿,就不陪您往前了”。
“嗯,我明白了”
这紫云殿在图纸上标注的位置算是宫中最偏远的地方,将自己安排在这的人还真是向着自己,清净孤远,适合她。
“你可知我身边的大丫环安排住在何处?”
“您身边的那位不是咱们宫里的人,未免不懂规矩,冲撞了宫里的贵人,住的是单独的下人房,小姐若是要用人,宫中的宫人不少的,您吩咐管事的公公便是。”
知道自己这次是孤家寡人,玉歌示意小宫女可以回去了,自己则漫步朝着那边的紫云殿走去,皇宫向来是不人的,一路上玉歌碰上了不少给自己行礼的宫女和小太监,一个个低着头,也没注意上谁是谁。
玉歌到了紫云殿,站在门口,已经听到内里嘈杂的声音,其中一个带着哭腔的还莫名的熟悉。
“你个贱蹄子,一会儿有贵客要到,你若不好好伺候着,小心本公公扒了你的皮!”
“是,是,袁公公,奴婢一定会好好伺候贵人,不会出任何差错”
随着玉歌推开紫云殿的大门,她果然看到了一位老熟人,赫然是已经有两年多未曾得见的邱家二小姐邱如涟。
此时,她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面对着她的那种盛气凌人,穿着有些褪色的宫人服,头上仅仅整个人变化很大,变得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看到玉歌的那一瞬间她先是有些错愕,而后脸上堆处一个笑脸来。
岁月果然杀猪刀,往昔记忆中那个骄纵跋扈,动不动就冲人甩鞭子的邱家二小姐如今忙忙碌碌的给自己铺着软垫,倒着茶水,俨然已经被训练成为一名真正的宫女。只是她不是被选作了养容之女,怎么现在却是变成了一名宫人呢?
听到玉歌提出的问题,退到一边的邱如涟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而后苦笑着说道。
“回贵人,奴婢初时确是作为养容之女进的宫,可因为体质不好,不过六个月便精血断绝。为了这事,奴婢被炼药的大人打了一百板子差点没命,这宫中的管事公公见我可怜便将我充作了宫人,做一些宫中的杂役,这才保下了奴婢的命”。
玉歌仔细打量了邱如涟一番,面色发白,眼下发黑,果真是体内积聚丹毒精血断绝的征兆。邱如涟多年来一直对冷氏言听计从,冷氏翻起脸来却是快得连她都没有预计到。毕竟邱家族中人数众多,就是再怎么轮也不可能轮到邱如涟进宫来做养容之女。
自己的女儿捧作天上的星辰,他人的儿女都不过是随意踩踏的草介,冷氏也算是个中的极品了。
玉歌同邱如涟并没有多少交情,自然不会有多少泛滥的同情心。到了休息的时候,玉歌也不用她伺候,将人打发出去,自己则一人坐在紫云殿的厢房中看着衣袖中放着的那张绢布地图。将其中有着特殊标记的地点略作记忆之后,便合衣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毕竟,这宫中纷乱,要面对的是什么尚未可知,不睡饱睡足怎么能行。
第九十三章:祈求
换了新环境,玉歌这一觉睡得浅,天都还没亮便已经醒了过来。说起来也不是说睡不着,而是因为又听到了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公公,求您轻点”
“呜呜······”
“小贱蹄子,这么一根小东西就受不住了,这么没用,难怪给你好几次机会连个侍卫首领都搭不上”
“公公,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给我出出主意吧!这宫里的日子实在熬不下去了,呜呜!”
“求我?那你就好好表现表现······嗯?”
······
与玉歌同气连枝的蛊王许是感应到玉歌的烦躁,那些声音随之切断。
红着脸的玉歌抓过身边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进入宫中的第一天她竟然听到了如此香艳的墙角,其感受实在是难以描述。就这么抱着被子躺着,迷迷糊糊外面的天便大亮了。
玉歌走出自己就寝的紫云殿的厢房,一出门便看到门口站着的邱如涟。
脸色发白,气息紊乱,身体已经成了这等模样,竟然还有工夫应承宫中那些不能人道的太监的凌虐,实在是令人惊诧。
玉歌本来不想带着这个让她听了半天春宫艳情的人,邱如涟却好似打定了注意一般,一直跟在身后,她也没奈何。
走到紫云殿中的万年松下,玉歌转过身问身后的人:“你不过是负责殿内的洒扫的,体质如此,不在殿里头呆着却揽了宫婢的活这么气喘吁吁的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因为你才进来的”,邱如涟眼泪汪汪的继续说道:“你也应该带我脱离这个地方”
“因为我?难道你算计我,还是我的错了?”,玉歌当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让她能如此理直气壮对自己说这些话。
“就算是我的错,我现在变成了这样,你就不能可怜我?宫里的贵人为什么把你留下,早就传遍了,我只是想你跟贵人们提提,我伺候的好,带着我一起······你放心,我只求做个贵人的滕妾,绝对不会与你争宠”。
玉歌看着一脸希冀,好似自己是她的救命稻草的邱如涟,实在是啼笑皆非,难道这就是那位公公给她出的主意?都到了这种境地,还想着借着她上位。
“我不介意你一直这么跟着,可给你所谓的贵人做滕妾这件事帮不了你,因为我对你所说的贵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那些可是皇族,又是一方之主······”
“够了,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其他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玉歌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实在没有功夫去纠正她的想法,她如今的确是不容易,只是想出宫,她或许可以说上那么一句,可她要求的东西不是自己能够办到的。
邱如涟显然也留意到有人过来了,规规矩矩的站在了玉歌的身后。
“本来应该是玉歌前往拜见公主,却不想长公主先来了一步,是玉歌的失礼”
看了看天色,不过才天亮了没多久,这位公主便穿戴整齐,带着人从相距甚远的地方来到了这紫云殿,也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一向如此热情。
“本宫自出嫁之后,便习惯了早起,倒是穆小姐,应该多睡一会儿,毕竟人多睡一会儿,容颜才得极美。”
玉歌闻言,看着这位与自己母亲差不了多少的公主,笑了笑,也没有接茬。论相貌,长公主在几位公主里面算是出彩的,皮肤白皙,双目照水,虽然眼角有些细纹,却依然不失秀美。不过这位公主的生活也许当真如传言中所说的一般,过得失了几分顺心。虽然面带笑容,可是从面相上却是有脾胃失合,脏器损伤的迹象,方才那么在那站着她还留意到她的腿脚,似乎也有些不同于一般人,以至于一侧的肩膀都有些倾斜。
说起来,天元帝的女儿众多,公主们的亲事早就是许多茶馆酒楼中的谈资,每当说起这位长公主,人们就很是唏嘘,因为这位公主是先皇后身的嫡出公主,年轻是温婉大方,美丽动人,有一段本应幸福的姻缘,却偏偏峰回路转,成了诸位公主中过得最不幸的。每一位从台州回来的官吏都知道,这位尊贵的公主在夫君的府上是犹如丫环婆子一般的存在,那李敢眼中从来就不把女人当一回事,动辄打骂,曾经的妻子就因为被打的绝望自尽,长公主嫁过去以后也没有改变他的脾气秉性。有人就曾亲眼看到过长公主在冬天的深夜里被赶出来跪在州牧府的门外受罚,理由是李敢起夜,公主却没有及时的起来为其穿靴子。
······
一系列的传闻玉歌听了不少,对眼前多年过去依然保持着良好风度的妇人表示无言的敬佩,当然,她并不觉得对方心中一丝怨气也没有,一句“自出嫁之后”便不咸不淡的道出了其中的心酸。女子成亲,当真是类比投胎,嫁错了人便是毁人终生。
“本宫与穆小姐一见如故,故而今日一大早就过来与你相见,本宫在不远的一处花园中摆上了茶点,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陪本宫过去用些早膳?”
虽然是询问,这位公主却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权利。而既然是体己话,自然其他人都是闲杂人等,见长公主摈退了左右,在玉歌身后缩着的邱如涟自然也不敢跟着。
清晨的皇宫,有些雾气弥漫,妇人脚下的步伐略有些快,玉歌跟在其后,看着这位皇家公主看起来好似能被风吹跑的身形,当真是有些摇摇颤颤。那头间不小心露出来的几丝雪白,望着也有些扎眼。
“穆小姐是不是觉得,本宫不像个嫡出的长公主”,好似知道身后的人在打量着她,走在前面忽然间开了腔。
“长公主说笑了”
身着大红色富贵牡丹的妇人忽然间转过头来,认真地说道:“本宫从来不说笑”。
终于到了地方,是一处正对着鲜花灿烂的凉亭。亭中摆着一道道精致的糕点,还有两个虽然盖着盖子还散发着淡淡诱人香气的汤盅。
在玉歌走近之前,长公主已经替她打开了汤盅,内里是极为普通的材料,各种豆类、粳米、还有一些鸡丝。
“尝尝这道八宝鸡丝粥”
接过夫人递过来的勺子,玉歌尝了一汤盅里的东西,虽然材料普通味道却是不错,这熬粥的汤底用的都是肉汤,还混着香油的味道。
“味道不错对吗?”
“嗯”,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为何对这么一碗粥如此推介,玉歌还是不吝啬对它的赞扬。
得到了玉歌的肯定,长公主笑了,笑得很是灿烂。
“我的女儿也是这么说的”
说起女儿,长公主江盛敏的眼中有了淡淡的光彩,这种母性的光辉令玉歌有些意动。
食不言寝不语,看着妇人一口一口津津有味的喝着盅里的粥品,不再说话,腹中有些饥饿的玉歌也跟着一起吃起了早点。
等她吃得七分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对面的人却还在用勺子一点一点的将盅里剩下的米粒都舀出来吃掉。
“我的女儿阿娇,出生的时候只有不到四斤重,断奶后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我看着三岁的她饿的半夜偷偷的哭,就托人从府中的库房拿出来一些米粮,对方心善,除了那些东西,还带来了一边鸡肉,那时候,我根本不会煮粥,煮出来还带着糊味,可她还是吃的津津有味,连里面的一粒烧米都没有浪费,你能想象得到,一个皇家的嫡长公主却只能给自己的女儿喝糊粥的景象吗?”
“曾经,我以为皇家的女儿都是尊贵的牡丹花,可出嫁后却发现牡丹易败,不如路边的杂草经得起风霜。我出嫁时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可我却未曾享受到分毫。到了台州,不到一个月,我就被迫换下了自己精致的衣裳,像一个女奴一样伺候夫家的人,只要说一个不字,随之而来的就是非人的虐打。我在生下女儿之前,便先后流了三个孩子,有两个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没有的,剩下的一个仅仅是因为我替被夫君随手送人的怀孕的妾氏说话就被打下来了。那时候,我整日以泪洗面,久而久之,我便不再反抗,对我的夫君比对父王还要敬畏。那些人,他们就喜欢这样,看着天元高贵的公主为他们穿衣脱袜,像个奴仆一样”。
“我曾经数次给我的父皇写信,希望他能令我摆脱那痛苦的生活,哪怕是带着女儿和离对我来说也是幸福的。可是我等了二十余年,都没有等到父亲的一纸回话,我逆来顺受二十多年,没等来君王替我讨个公道却等到京城连发的九道诏令,命我亲自带着台州的贡品回来给父皇贺寿”。
说到这,长公主江盛敏对着玉歌笑了。
“这便是我所身处的皇家,性情是这般的贪婪与薄凉”
“公主既然不堪忍受,为何不自己想办法脱离苦海,还要在那忍受二十多年?”
“你以为本宫没有逃离过?只不过没有成功罢了,为此本宫的腿曾被打断过,为了复原,本宫足足咬牙练了三年,才能直立行走,因为怎么都跑不掉,本宫连做梦脚都在不停的挥动,以至于现在走路都比寻常人要快上许多”。
“公主今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诉说多年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