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金牌毒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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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所有人面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脑中都不自觉的自动脑补了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而王大人颇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势头。
“这许是侍郎气愤难平,所以狠查了一番这位大小姐的事,这不,竟然还查到了令我等都难以置信的消息,现如今的这位王妃······”。王大人一边回禀,一边从衣袖中取出来一些东西承了上去。
如今的王妃不就是皇后的亲娘?惠帝向来知道这位王大人敢于说话,说出来的往往是不太好的消息,忍不住想要打断,然而对方却低着头对于他使的眼色愣是没看到,不由嘴角抽了抽,只能接过身边的心腹太监拿上来的东西,接着听下去。
“这是臣趁着慌乱从地上捡起来的信件,乃是柳州一书生对妓院中的情人诉说思念之情的信件。据侍郎说,这位名曰抱琴的妓女就是如今的衡阳王妃,却不知道因何际遇入了王府,从而一步登天。而衡阳王家如今的大小姐实乃是抱琴与那位书生珠胎暗结的产物”。
王大人好大胆,极为臣子看着上座面色阴沉的几位主子。这说的可算得上是秘辛了,竟然如此直白的就说了出来,王大人,真乃神人!
惠帝此刻心情十分复杂,那衡阳王妃他也是见过的,却没想到看起来不失端庄大气的妇人竟然是这样的出身。
“如今,江逸当场砍下了衡阳王的手臂,那王妃和大小姐吓得那是面无人色,臣等见王府的人将江侍郎围了起来,因为事关朝中官员,不得不回来回禀陛下,不知陛下以为该如何处理此事?”。
皇后刘璇今儿个早上便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从前跟着惠帝论经讲道从未走心的她难得有兴致认真的听上两句想要化解灾厄,却不料猛不丁的砸下来这么一个消息。因为衡阳王的缘故,她们姐妹二人并不常常能跟母亲常待在一起,所谓的王妃,也不过是父亲后院中生过孩子不曾被厌弃的女人罢了。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难看。她一向便知道自己的姐姐胆大妄为,行为越矩,原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她肯安下心来大婚,她在宫中睡觉都能多睡上一个时辰,可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事了。
“王大人,仅仅凭那江逸的一面之词怎可断定一切就是真的,没有加以严审核实就报上来,这可有污蔑皇亲的嫌疑,何况江逸当着那么多大臣的便就敢行凶,实在是个凶徒,枉费了皇后与朕对他的一片拳拳爱护之意”。
惠帝对于身边的这个年轻的皇后,还是颇给几分面子,并不想这件事做实,故而只能将祸根引到那江逸的身上,毕竟臣子千千万,没了一个,再换一个便是,没有必要为之动摇皇后的地位,至少这样的丑闻不能出现在后族。要知道,这刘璇乃是宏光大师选出来的天命皇后,她的地位若是不稳,对自己这个皇帝的也没什么好处。
“这······”,惠帝的话令王进一脸愕然,这交上去的不就是证据吗,怎么是污蔑呢?那刘妍平日里借着衡阳王府干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他也曾经上表过,不过当时惠帝只是一笑置之罢了。可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难道也能遮掩下去?
“诸位爱卿,你等久坐朝堂,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吏部侍郎的位置可谓是至关重要,既然江逸不堪大用,还是尽快选拔人才,填补空缺。”
看来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瞧了一眼惠帝对面坐着的那双目微闭滚动着佛珠的太妃季氏,王进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陛下,眼下那江逸估计被衡阳王府的人拿下,不知该如何处置?”
“衡阳王因他断了一条手臂,你等命御医过去好生看诊,还有,这件事切不可在大肆宣扬,否则,一律以藐视皇族罪论处!至于江逸,谋害当朝王爷,将他捉拿回来,打入天牢,明日······不,明日乃是观音诞,不宜杀生,三日后吧,问斩”。
下令封口,之前还仿佛是前途一片大好的年轻新贵,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即将问斩的阶下囚,下面跪着的臣子们一片缄默。互相看了看,也是无话可说,在来之前,他们可是想着要替这位办事有章,举止有度的吏部侍郎求情来着。可没想到这求回去的竟然是张催命符。从前也仅仅是有所感叹,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天元的天是真的暗了。
“皇后,你不必担心,真知道,你与刘妍虽是一母所生,却并不相同,她断然不会影响你在朕心目当中的地位。何况佛家有慧可断臂求法,可见断臂亦是功德,衡阳王虽断一臂却为朕找出了不可用之人”。
“谢陛下对臣妾的一片维护,臣妾感激涕零”。
刘璇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女子,哭起来梨花带雨,显得格外怯弱可怜,令惠帝心生怜惜,好生一番安慰后,当即对身边伺候的太监总管吩咐道:“今日,朕便留宿皇后宫中,你去冷嫔那通知一声”。
“是,陛下”
“陛下如此偏疼我,让冷妹妹知道了,恐怕要恼了陛下”
对于这两年来越来越得惠帝青眼的冷嫔,刘璇自然是知道的,这还要多亏她那个现在狠狠出了一把风头的娘。总共就进宫三次,其中有两次不忘提点自己冷家和她有些旧识,要以礼相待,可那冷嫔还需要她以礼相待么?想想惠帝在女冷色方面也不是很看重,便是她除却正日子也是鲜少宠幸,却架不住冷嫔有着那么多的花样,让惠帝试过之后便有些入了味,眼见着竟然是封妃封贵妃的架势了。靠在惠帝的怀里,女子眼中带着眼泪却是一片清明,神色中带着淡淡的冷意,有些东西被分出去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喜闻乐见之事。
刘妍在此醒过来的时候正在一辆看起来十分陈旧的马车上,她的身上没有花衣美服,没有金钗玉环,伸手一摸,只有一根烂木头棍子固定在头发上。她的身边没有曾经得力的丫环,没有美貌的小厮。有的只是同样一身洗旧了的衣物面带泪痕的司马秀玉。
“我怎么会在这?你干了什么?”,此刻的刘妍仿佛是长满了獠牙的恶兽,恨不得将现在抓住的人撕碎。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是衡阳王府的大小姐,人生得意,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看着面目狰狞的刘妍,司马秀玉擦了擦眼角流的泪,垂下眼眸冷静地回答道:“王爷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想把你送到该去的地方,而我不过是回到从前罢了”。
原本气盛的衡阳王是要当场将她们打死的,却被烈嬷嬷冲过去救了下来,王爷一句“你去死,就留她们的命”,就让烈嬷嬷当场撞了墙。没有了烈嬷嬷,司马秀玉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前面到处都很危险,可她却一点儿也不惧怕,因为至多,她就是个死,死了就能下去,真心的叫那个给自己当了三十多年下人的老妇人一声娘。从前家里穷,她嫌弃自己的母亲不能给自己富贵荣华,连一声娘都不愿意叫。可现在人没了,她却想得要命。看着眼前的刘妍,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么多年,被烈嬷嬷那么伺候着,她好像一直都没长大,又哪里管得了这么大的女儿呢?
“我该去的地方?”,刘妍自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还来不及消化就被人给打晕了。却也知道司马秀玉原来是什么样的身份——一个低贱的妓女。难道她也要去那种地方不成?刘妍掀开车帘子,却被人用藤条狠狠的抽了几下,疼得直尖叫。
“你们这些贱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对我,我定要将你们都统统打死!”
“呦,还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王府小姐呢!不过是个妓女生的野种,还在这耀武扬威,还将我们打死,你还是省省吧!等到了妓院,看谁先死!呸!”
马车外守着的两个护卫平日里没少被这位大小姐欺压,现在看着里面的人满脸都是邪笑。时不时的还将手上加了倒刺的铁棍在里面抽上几下,看着里面的人抱头躲避逃窜开始哈哈大笑。
“这铁刺棍可还是你这个贱货自己发明的,在路上碰到漂亮的女人,便肆意抽人家,弄得面目全非,如今自己也尝到滋味了,味道不错吧!”
“哥们儿,轻着点,王爷说往贱里卖,你打坏了,就是贱了卖也不值什么钱了”。
挨了一通打,又听到外面的人说的话,刘妍是真的知道害怕了。她的父亲衡阳王,竟然真的不要她了。
“都是你,都是你,你个婊子,你这个婊子!”,暴怒的刘妍扑到司马秀玉身上撕扯她的头发,抓她的脸。而对方在她扑上来的那一瞬间竟然做了一个动作,一脚踹了上去,别看司马秀玉这些年养尊处优,为了保养自身那可是下足了功夫,在出事前的每一天她都坚持腿上绑二十多斤的铁砂袋来回跑跑走走,锻炼自身达到修身的效果,这一脚上去可是直接把人从马车上踹了下去。
看着人就这么摔了下去,马车外的两人皆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要让马车停下。
然而,意外就这么发生了,一旁的山顶不知怎么的掉了几块大石头下来,受了惊的马顿时发了狂,朝着前面就这么踩了过去,被踹下来的刘妍先是被大石头砸中,而后又被快速跑过去的马匹踩了个正着,被乱晃的马车给压了一轮······等跑上前来的护卫驯服了马,回头过来看,曾经貌美艳丽的刘妍整个人几乎被踩扁,早已经面目全非,那一身的血放了一地,让看到的人捂着嘴在一旁疯狂呕吐起来。
“竟然就这么死了!”,侍卫王三有些遗憾,虽然这个女人可恶,可卖了多少还能换点银子,现在呢,总不能当猪肉卖吧!
“算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离开,让她暴尸荒野,就当给自己出一口气”
刚吐完回来的侍卫李昌推了推还在那看着满地肉泥的王三,催促起来。
“也只能这样了”
王三遗憾的走向马车,拉开车帘,想看看马车上的人是不是安好,却意外的发现,妇人不知何时将头发上的木簪子捅进了喉咙,虽然伤口还流着血,可是人已经断了气。
两个侍卫见后,看了看身前的马车,再看看身后的刘妍,顿觉无比晦气,又恐山上再落大石,也不敢久留,将马车上的人扔了下来,便悻悻地赶上马车准备回去禀报衡阳王,这卖了和死了虽然不太一样,可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马车渐渐远去,山边走下来一行人,其中为首面容绝丽的女子面无表情的走过那死不瞑目的刘妍身边,连一正眼都没给地上的人。被弃尸荒野,让野兽蚕食,就是这些尸体最终的结果。
“走吧,该安排人去看看那位被逼的砍人的侍郎大人了!”
昏暗的天牢中,收了好处的侍卫打开了牢门,一缕光径直照入了牢中,随着光影变幻,躺在牢中浑身伤痕的江逸同对面牢房的江淮看清了来人。
这是一名被岁月摧残了的妇人,身形瘦弱略带佝偻,眼角有着很深的眼角纹,对于牢中的二人来说,这个人是他们无比熟悉的,她就是江逸的生母江宛。
“逸儿······”,妇人趴在江逸的牢门外,眼中的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竟然还没死?”,看到江宛,江逸的双目中有着深深的仇恨,如果如今手中有剑,恐怕已经在妇人的身上捅了无数个洞。
“宛儿,你,你这些年去哪里了?你怎么舍得将逸儿和我都抛下,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对面的江淮朝着这边高喊,可惜对面的人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里面的江逸开始诉说自己这些年多么的不容易,可还没有说上两句,便被人打断,里面的人身受重伤,恶狠狠的看着外面的人。
“因为你过得不如意,所以为了能傍上穆江源,便将我卖给了开倌馆的人,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迷心窍做了那样的事,我的日子过得太苦了,穆老板对妻子一往情深,多年未娶,我只想跟着他过好日子,却没想到他只给了我一百两,便把我轰出门去。我想过要回去找你的,可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那些人不但骗了我的银子,还把我关起来,这些年我白天做粗活,晚上还要给人糟蹋,日子过得比之前还要惨,你不要怪我”。
江宛边说边哭,心里很是委屈。
“竟然是你将逸儿给卖了······”,江淮听着二人的对话,犹如遭了雷劈。这两年多,他一直以为是穆家人拐骗了女儿害了孙子,让他们家不成家,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才是罪魁祸首,而穆家人竟然只是被迁怒了。
然而,即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