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金牌毒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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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她眼明心却是瞎,知道那人的与众不同,对这个孩子便有些忌讳,可那个孩子,是她的孩子,亲生的骨肉,她即便是冷着他,却也是放不下的,看着他受苦,她同样是心如刀割,一直那般的冷淡,只不过是为着心底的那一份愧疚。可她没有想到,真是由于自己的态度,让小小的孩儿为了讨自己的欢心,竟然被人拐走了,这一去就再也不曾回头。
······
想到这,玉歌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尖几乎将手掌划破。当初自己误信这刁滑的婢女,亲手将老鼠放进了米缸,如今一切从头开始,有些错误绝对不能再犯,所有伤害过自己的人,从此再也不会轻信半分。这一生自己要活得肆意自在,再也不想从前般窝囊无用,落得凄惨死去的下场。更加不会让这些人有机会再伤害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思及此处,玉歌眸中迅速划过一丝冷然,擦了擦眼角的泪,说话的语气十分的伤感。
“穗儿,你去敬告净慧师太,此次摔下台阶受伤,本小姐于昏迷中得到观音指点,说父母亲已携手去往西方极乐。我们在这灵犀观内打扰多时,请师太代为禀告舅舅府上,玉歌即日便想回府,往后再行前来参拜”。
在玉歌两岁之时,穆江源体谅妻子思亲之故,举家由江州迁往京城,府邸与邱家的府邸仅仅隔着一条街。幼年之时,玉歌便在邱府中教养,而父亲穆江源在过世之前的那次远行之前,更是郑重的将玉歌托给了外祖父邱老将军代为照顾,哪怕是外祖也在一年前亡故,玉歌离开灵犀观照理是依旧是要通知邱府的。
闻言,穗儿一愣,连忙说:“可是观主说过,小姐定然要在这灵犀观内祈福三年之数方能离开,怎么能······”
望着眼前面带急色的丫环,玉歌冷声打断,“穗儿,丫环便要守丫环的本分,主子吩咐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你若是舍不得离开这灵犀观,小姐我便将你留在这,为穆家的列祖列宗祈福祷告,也算全了你这忠仆的名声”。
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这怎么行?有玉歌在此,穗儿日子过得比主子还要舒服,每日,为了彰显灵犀观主所谓的祈福诚意,玉歌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下跪之时,都是一个人上上下下。方开始的时候,穗儿还陪着看上两天好戏,看着眼前的人磕头磕的额头青肿心里头却不知道怎么样的爽快。过了没几日,觉得每日陪着起早实在是辛苦,便连去都不去看上一眼,直到观中用膳的时候方才过去吃上两口。等玉歌回去抄经书,便朝主子要上些银钱去买些零嘴吃,眼下仔细一瞧,这当丫环的倒是珠圆玉润,比主子还要胖上两圈。如果把她一个人留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她不会再有什么轻省日子过了。
想到这些可能性,深恐这玉歌真把自己留在这,穗儿急忙道:“小姐,穗儿怎么能离开您呢,我可是要留在您身边伺候一辈子的。既然小姐得了观音的指点,那穗儿这就去告诉净慧师太”。
等着玉歌回应自己,却发现女子望向自己的目光十分的冷淡,穗儿的面上划过一丝懊恼,往日这性子懦弱无比且毫无主见的小姐最是宠幸自己,何曾这般对自己说话,今日也不知怎么了?难道甩了一跤便疯魔了不成。那边把着自己卖身契的人可是一再的叮嘱自己要让小姐在灵犀观内多待上几年最好永远不要回去,为了这件事,自己可是绞尽了脑汁才想到了在台阶上撒清油,让这人滑到,然后借此说受伤未曾完成祈福仪式,乃是诚心不够,于先人有碍,让穆玉歌在这灵犀观内多修行些时日的绝妙理由,可这托梦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什么神明不成,可这早不托梦玩不托梦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托梦,眼下可怎生是好?
看了一眼坐在那身着白衣的女子,穗儿低下头想了又想,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在转身朝着灵犀观观主净慧师太的厢房走去。现而今,只能他人是如何说的了。
望着远去的穗儿,玉歌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的一个书架前,书架上都是父母亲在世之时留下来的书籍和手札,有一些还是极其珍贵的医学孤本,大部分都在百无聊奈的日子里被自己背的滚瓜烂熟,只有一本因为内藏险恶,在离开灵犀观时被自己付之一炬,现在想想,也着实是做了一件傻事,世间险恶的并非是这些书本,而是难测的人心那!
第三章:静慧师太
灵犀观中焚着檀香的一处禅房之内,听完急忙赶过来的穗儿的话,原本发出阵阵咚咚声的木鱼顿然消了音,望着下方满目纠结之色的小丫环,一身庄严道袍的净慧师太面上的神情一敛,手中的佛珠转了数圈却是一直不曾做声。
一旁站着的女尼见观主这等的神色,心中却是有了思量。虽说是道观,可因为京城二十里地传承了千年的古寺大佛寺吸引大部分香客,方才建立数十年的灵犀观的香火并不鼎盛,早前的人数甚至不足二十人。而这一年多,因着这穆家的大小姐在这,大把的银子跟着送进了灵犀观内。生生的将这无甚香火的小道观发展成了如今这占地近百亩的大观庙,香客也日渐增多。如今这穆小姐突然间要走,对这里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想要将这穆小姐留下来也是难,要知道这东平国寻常的人家留在观中为过世亲人祈福多也就是九九之数,这位小姐,红尘未断,六根未尽,在这待了一年有余已然是极不容易,如今又得了菩萨的提示,离开这是合情合理。
正当女尼心下思量之时,却是听到了沉默了许久的净慧师太悠悠的叹息:“罢了,既然穆施主要走,清慧你便去一趟穆小姐的外家邱大人府上将此事告知吧!看邱府的人怎么说?”
“是”,听到净慧师太的话,被唤作清慧的女尼收回了神思依照指示退出了禅房之外。
见身边立着的女尼已经走远,坐在蒲团上的净慧师太站起身来,将手上的佛珠随手放在了一边,走到立在一旁满面愁容的穗儿身边。眼下此间无人,中年女尼姑的面上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庄重,眉目之间精光俱放,庄严之态去了数分,瞬间多了几分红尘市井之气。
“穗儿,这穆大小姐怎么会突然间要回府,不是说这次让她出些意外,便能接着由头再让这木头美人在这多待上两年吗?”。
“师太,我如何知道其中的猫腻,也不知怎的,这小姐醒来之后便对我冷淡了数分。我方才张口,她便说要回府去,还言道我若不愿意回去便将我孤身一人留在此地。净慧师太,你可要为我想想办法,那头可是传来了消息,要将小姐留在这灵犀观中久一些,等把穆家商铺里面的老东西都赶出去,将产业彻底弄到了手里,再放她回去,如今这突然间有了变化可如何是好?若是真回去了,那邱家的大夫人可没有我的好果子吃”。说到邱家的那位夫人,穗儿着实有些怕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静观其变”
净慧师太,原名姜敏,在俗世之时乃是朔州一家大户人家的童养媳,家中公婆厚道,夫君贤良,生活算得上是幸福美满,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一日,姜敏的夫家碰上了强人,万贯家财瞬间被洗劫一空,除了躲在假山石洞里面的姜敏,主子们连带着丫鬟小厮数百口人被强盗杀了个干净。看着富庶繁华之家在大火中化为一片灰烬,家中至亲变成一堆焦炭,姜敏万念俱灰,在埋葬了家人之后便来到京城百里之外的灵犀观落了发,至今已然是十余载。
入了空门这么久,又是一观之主,按道理这静慧师太多少是超凡脱俗一些,可其实不然,这姜敏虽说早年落了发。可俗话说的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入了这等清寒的观庙,改了法号静慧的姜敏在道观中是越呆便越发的想念当初那等风光的日子,对自己削发为尼的事早已经是后悔不已,可心里发苦,嘴上却是不能说出来。夫家的人都已经死了,家业败了,自己身体不好膝下没有子嗣,贞烈些的女子早就一头撞死殉夫了,削发为尼借的还是尘缘了断,一心向道的名义。
一次因缘际会之下,姜敏却是结识了在京城大富之家当差沾了些远亲的穗儿,二人一个出家为尼,一个入府为奴,互诉多年苦楚之后,便开始一起谋算家业甚大却是极为崇尚佛道的穆家人。凭着穗儿在穆家做内应,穆府之内发生的事净慧是一清二楚,在准备充足之后,姜敏便借着灵犀观化为得道女尼,与穗儿一起借着独生女儿命将不吉需有庙宇供奉的箴言将大善人穆江源骗得是团团转,甚至在他死后将穆大小姐也骗进了这间道观之内。
不过在穗儿偷偷回到邱家准备拿回自己卖身契的时候,二人的秘事却被邱家的大夫人给发现了,原本以为事情会被拆穿,可没想到,那邱夫人表面上默不作声,却是抓着二人的小辫子不放,时常传些消息来。就在前不久,这位夫人让人递了信儿过来,让姑侄二人想办法将这穆大小姐继续留在这灵犀观内,越久越好。为了让邱大夫人达成所愿,姜敏由着穗儿在观内的青石台阶上洒了滑油,又让穗儿在玉歌祈福之时做些手脚,让她摔下台阶受伤。到时候姜敏这位德高望重的净慧师太便直言玉歌摔下台阶乃是诚心不够,如此这般,定然能让这位痴憨的小姐安心留在这灵犀观内,二人还能趁着这财神爷在的时候再捞些银两。显然,现在这副算盘是打不响的了。
想到事情脱离了掌控,姜敏便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原本我还以为这穆家的小姐是个孝顺的,没想到才一年的时间便将她的耐性给磨光了,如今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回府,她借着观音大士指点迷津的名义执意要离开,我们也没有理由阻拦,一切还是等着邱家那边传消息过来再做打算吧!”
“也只有这样了”
若论心中所想,这穗儿是巴不得早些离开这深山的观庙,可那邱家的大夫人冷氏实在是厉害得很,若是自己不按照她说的做,那被她攥在手里头的死契怕就是自己的催命符。
正当二人各自思量之时,灵犀观内的小山坡上,一身白衣的玉歌望着朝着京城而去渐行渐远的一辆粗布简盖的马车,如水的眸中划过一层烈焰般的暗光。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一支墨绿的植物,随手放进了腰间的一只不起眼的锦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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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妈问大猫:你是怎么想到这么个笔名的,一点儿文学气息都没有
大猫:文学气息是神马?喵
第四章:昔日忠仆
时间如同流水,一晃而过,转眼间,又是一个月,到灵犀观内来祈福求恩赐的信众来来去去不知道走了多少拨。
一处凉亭之内,女子静静的坐在石桌之前看着一本包着金边点缀着奇异花纹的异域书籍。虽然看起来老旧,却是丝毫不影响看的人阅读的兴趣,一路看下来已然入了迷。
那头的羊肠小道上,翠色衣衫的婢女穗儿急匆匆的朝着凉亭赶了过来,方才走到凉亭外,亭中的人将书本放在了一旁,随手拿起了一本佛经。
“什么事?”
“回小姐,柳管家来了,就在灵犀观外候着呢!这次可是要见她”
听言,玉歌一怔,将手中的册子放在衣袖中,思量片刻站起身来,随口回道:“我知道了,请她进来吧!”
“小姐,您要见柳管家?”,例行公事问一声的穗儿没想到玉歌会这么回答,不由有些惊诧。
“怎么,不能见?”
“不,小姐的话怎么能这么说,穗儿的意思是,您从台阶上摔下来,腿脚仍然有些不便,还是让奴婢陪着你吧!”,这些日子,这位大小姐虽然没有出门,穆家的商铺的管事们认识的不认识的却是来得有些频繁,现在连这平日远远打发在外打理生意的柳云都往这灵犀观中来了,那边的人都察觉到了动静,已经好几次让自己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偏偏每次穆家商铺的人来的时候,眼前的人都会让自己退下,如此这般,实在是让人气恼。
果真是个不安分的丫环呢!
玉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丫环。
“不用了,你接着在外候着吧,若是邱家派人来迎,你却没见着反而失了礼数”。
听了玉歌所言,穗儿的面上一僵,却也只能呐呐的答道:“是!”
望着女子眼中的淡漠疏离,穗儿心中愤懑得直咬牙。以往,小姐对这位柳管家十分的不喜,从不愿意见她,对自己却是十分的倚重,可如今······想到这些年跟着玉歌的经历,这些年没有功劳那也是有苦劳的,如是想,穗儿对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