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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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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示这么明显的话,她再听不出来,就是傻了。
  钱玉惊讶地慢慢转过头,木雪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在她还没回过神来时,搂住她的脖颈,脚尖微微掂起来,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巴,“酒,还喝么?”
  这种时候了,当然……要喝!
  钱玉眼睛发光,笑得和偷腥的猫一般,一把抱起她,拎起酒,匆匆地回了房。
  院落里一片春/色,房中春光也是热烈浓厚。
  淳于敷挺直腰背坐在桌边,冷脸看着与她相对而坐的那女人。
  身上宫装脱得干净,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蜩纱蚕衣。
  却还满脸通红地拎着酒壶,一边不断往自己杯里满,一边还傻乎乎地打着酒嗝笑着招呼她,“淳于姑娘,来……我们不醉不归……嗯……方才猜拳……是本宫输了还是淳于姑娘输了来着?嗯……是本宫?呃……那好,本宫……本宫这就脱……”
  说着,她笑着又去扯自己最后一件纱衣,淳于敷不及阻止,就见覆在她身上的最后一件遮羞布落了地,露出她光滑曼妙的胴体来。
  “哈……本宫脱了,淳于姑娘……淳于姑娘,咱们再来……”
  喊了她好半天,她却动都未动,以为她是矜持多礼,高畹兮睁着朦胧的醉眼,晃着光洁的身子,笑着向她走了过去,“淳于……淳于姑娘莫要拘礼,来,跟本宫……一块儿……”
  淳于敷额角青筋直跳。尤其是见着她晃着胸前两团跳脱的肉向自己走过来,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七窍生烟了。
  什么端庄温柔的王妃,她先前的眼睛可真是被狗吃了,瞎了眼了才认为这位王妃贤淑!
  有一喝酒就耍酒疯的贤淑王妃么?!有几杯倒却偏说自己是千杯不醉的王妃么?!有喝醉了就非要和她猜拳,明明赢了却一直说自己输,最后把全身的衣裳都脱了的温柔王妃么!
  这是流氓无赖才对!
  淳于敷脸色不怎么好,见到自己瞎眼认作温柔的王妃裸着身子走到她跟前时,更是吃了苍蝇似的,脸色难看极了。
  “时候不早了,王妃快些歇息吧。”丢下一句话,她就想离开,不料还没走一步,衣裳后摆就被抓住了。
  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高畹兮正仰着脸,眨巴眼睛,一脸天真的对她傻笑。
  “淳于姑娘……你长得好看,血统也好……本宫勉为其难地凑合一下,和你生孩子……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不开车呢?(思考。)


第106章 第106章
  作者有话要说:  没办法了,497447939 ,群名:泥の小部屋,我不怎么上q,可能慢点通过。
  看他吓得呆成那样子; 淳于敷“咯咯”笑开了; 戏弄的目的达到了; 她也就没心思再扮丑了,毕竟是个女子都爱美的不是?
  把还在哭闹的女孩子提起来丢到他怀里; 她伸手将额发又整理好,完全显露出自己的样貌来。
  前一刻还是夜叉一样凶相的女人; 立时变成了胡塞的绝色美人。
  即使脸上有一道长疤; 也毁不了她立起来的五官; 举手投足间一股塞外女子媚气和英气浮带出来,反而让那道疤痕更添了几分风情。
  陈秀才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变化; 怀抱着女儿好久没回过神来。
  就连怀里止住的女儿唤他,他也不应,直到小女孩不得已狠劲拍了拍他的脸; 他方如梦初醒地回神; 望着面前的男装美人,红着脸说; “姑…姑娘…真是…”
  “像妖怪在世?”不等他断续把话说完,淳于敷便笑着截断了他,道,“不过公子眼神倒是利索,我与木四小姐穿得是男装,你竟然都认了出来。”
  陈秀才忙摇手,义正严辞道,“哪里; 哪里,姑娘貌比天仙,怎会是妖怪!就使姑娘与雪儿穿着男装,但男人和女人,本质上就不同,陈某好歹读过十几年书策,这些道理,又怎会不懂?”
  是么,那为什么钱玉的男装却没看出来?
  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过是因为她和木雪没有束胸,耳饰也没摘下来罢了。
  这些东西,不是近看了是看不出来的,他若是不盯着她们看,如何知晓?
  这个秀才,看上去倒是书生意气满,谁知一肚子下流念头。
  淳于敷心知肚明缘故,冷笑一声,不想再与他周旋,只淡淡道,“是么,公子可真是博学多才了,连这些都能看出来。”
  陈秀才听说,顿时心花怒放,以为自己终于碰上了个红颜知己,兴奋地双眼冒光,盯着淳于敷,还要与她说话,她却冷淡地走到木雪身边,低低与她道,“这就是你招惹的那个秀才?”
  “算是。”木雪叹气道。
  淳于敷淡淡一笑,“请佛容易送佛难,碰上木老爷这样悭吝的人,让这穷秀才去纠缠倒是个不错的脱身办法,可这样的人,一旦招惹上,他就像水蛭一样,攀附到你身上,让你脱不了身了。”
  “我那时病急乱投医,也是没法子了。左右他想要的不过是银钱,给他一些就是。”
  可就怕钱玉那个醋缸子,又为这个跟她闹起来。
  木雪叹息说着,颇为担忧地向钱玉望过去,却见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情绪,只淡淡抬眼打量了一下她们面前的这一对衣着褴褛的父女,问道,“陈公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次过来,又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不敢当。”陈秀才正盯着那边小声说话的两个人看,冷不防被钱玉问了一声,惊得脸一下涨红了,慌忙嗫嚅和她赔着笑,小声道,“只是,听说…听说钱公子…当了县守…前儿个…主簿大人带衙役到我家里来…说是钱公子吩咐,将流民都登造在户…可,可我没有田地,主簿大人怎么也不与我登册,情急之下,我只得把仅剩的银钱交付给主簿大人,好让他替我登户……”
  不等他磨磨蹭蹭说完,钱玉便笑道,“有了户籍,这是好事,陈公子如何还愁眉苦脸的?”
  “这…这…”陈秀才脸上更红,偷望一眼一边的木雪,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好是好…但这么一来…家里的米面就有些…我…我和慕雪…两天没吃过饱饭了。”
  “哦,所以陈公子这是来讨饭来了?”钱玉故意羞辱他道。
  果然,听见她这话,陈秀才瞬间吞了苍蝇似的,额头上青筋都乍起来了,争辩说,“讨饭…这怎么能叫讨饭…我是听人说,钱公子正收人修葺城墙和护城河,所以,所以…”
  “陈公子也要来做工么?”闻言,钱玉显得颇为惊讶地盯着他看,过了会儿,又装作亲和地笑了笑,故意吓唬他说,“陈公子可想清了,那些事可不比读书,那些都是体力活,是要背着百斤重的东西,不歇晌顶着日头干的,当然,陈公子若是做得惯吃的苦,过来也不无不可。”
  “这,这……”听说,陈秀才慌了,忙腆着脸皮道,“钱…钱公子,小可,小可的身子骨弱,这样的活可能做不得,做不得的。但我常听人家说,这修葺城墙时,常有监工在一旁看着……这…钱公子看看,小可读过些书…能…能否让小可填补了这个职缺?”
  填补职缺?钱玉冷笑,本也没有这个职位啊。
  这样的巧事她不使诸如钱多之类亲近的人做,却寻个让她看了恶心的秀才,她的脑子是被门夹了?
  况且,尽想做些巧事,天底下哪里来的那么多便宜让你捡?
  想着,她脸色就不好,木雪在一边看出了端倪,又恐她发癫,连忙上赶在她出声之前道,“陈公子,监工之流,怕是不成,我们……”
  听见她这般说,陈秀才急了,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叫道,“雪儿,你说过会替我寻差事的,难道说话不算数了么?!”
  他说这话,不就是等于告诉人家,她曾私底下和他见过面么?
  木雪听了,心里一跳,下意识望向钱玉,她却板着脸,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望着陈秀才冷笑着说,“不是她说话不算数,只是本官并不想用你当监工,天下读过书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本官的书僮也是认得字的,陈公子与本官非亲非故,凭什么让本官当监工?凭陈公子你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缘故?”
  “这…这…”陈秀才被她说得脸红脖子粗的,呐呐地就说不出来话。
  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虽听不懂她们都在说些什么,但看看爹爹讷言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定是不帮忙的,她们不帮忙,她和爹爹就没得吃没得穿了。
  想想,不由悲从中来,三两下就从陈秀才的怀抱里溜下来,一边往木雪这边跑,一边就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娘,娘……”
  谁是你娘?!钱玉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她正为子嗣的事烦心呢,这小丫头就撞上门来膈应她!
  “哎,小家伙,这话可以乱说,娘可不能乱叫。”
  她还没跑到木雪跟前,就被淳于敷一把拦住了,揪着她的衣领,又一次把她提溜在半空中。
  看她踢手踢脚的哭,也没半分恻隐之心,反而愉悦地笑开了,对着那边看见女儿被抓起来后担忧得厉害却不敢上前争辩的陈秀才,她向钱玉道,“钱公子,看陈公子话里话外,怕真的是急需要一份差事,不如就让他当个账房好了——钱公子让那些流民做短工,发银钱时,没个账房管着,可也不成呢。”
  说着,对她促狭一笑,钱玉瞬时会意:那些流民大都是亡命之徒,若是偶尔故意将他们银钱扣下一些,他们必会找作为账房的陈秀才理论,他给不出来交代,难免会挨一顿打,她到时再出来做做好人,不但可以收那些流民的心,也教训了这讨人厌的秀才一顿。
  ——一箭双雕的事,她何乐而不为?对付一个酸秀才罢了,她有的是法子弄死他。
  她先前可真是被气糊涂了,才忘了自己的身分和一个窝囊废物计较。
  钱玉想明白了,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下来,笑着向陈秀才道,“陈兄,先前可真是对不住,冒犯了,钱玉先在这里赔个不是。”
  “哪里,哪里。”她待自己忽然态度急转,陈秀才就知道自己的差事有戏了,一面暗喜地还礼说着,一边偷偷觑向淳于敷。
  心想着,她这般帮自己,莫非是对自己有意?该是不错的,她容貌毁了,一般的男子该是不会要她的,看上了自己忠厚老实,所以她才频频相助。
  想想,陈秀才心里就乐开了花,这趟过来,虽说没有得到木雪多看几眼,可找到了差事,还得了个如花美眷,可真是天赐之福。
  他咧开嘴乐得快找不着北了,让三人看了都有些好笑,钱玉收住笑,继续装模作样地道,“陈公子的确是仪表堂堂的读书人,就与先前淳于姑娘说得那般,做个账房吧,月银一串钱,如何?”
  “好好好。”
  “那就这么定了,陈公子明日过来上工吧。”钱玉笑眯眯道。
  陈秀才一心扑在淳于敷心上,哪里听得见她说什么,等回过神来时,才如丧考妣地瞪大眼睛,望钱玉,“钱公子,这,这…一串钱…”
  钱玉故作惊讶,“怎么,有何不妥么,陈公子方才不是满口答应了么?”
  自然不妥,一串钱怕每月只够买三斗米,只够他父女温饱填肚子的!那他想的,攒些银子上京都赶考,光宗耀祖的事,可怎么办?!
  想着,他舔舔自己干得裂开的唇,不好意思道,“钱公子,您家大业大…这…”
  “陈公子没什么异议了是么。”钱玉装作没听见的模样,笑着说道。
  “呃…这…”陈秀才脸红耳赤地,有心辩驳,可想想淳于敷和木雪都在一边看着呢,自己这般做怕是有失颜面,也就不做声了,咬牙吞下话,点头,“是,是没什么异议了。”
  “那便好,时候也不早了,陈公子回去张罗一下吧,本官也乏了,先回去了。”钱玉前头笑对他说着话,转身却冷下脸,吩咐钱多,“把车赶回去,咱们回府。”


第107章 第107章
  高畹兮觉得自己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里她似乎很没有大家闺秀风范地硬是缠着淳于姑娘; 教她什么是圆房; 还逼着她和她这样那样了。
  这真是个可怕的梦。高畹兮胆战心惊地想着; 就怕梦成真,会看见淳于敷赤着身子躺在她身边。
  然而睁开了眼; 望见的却是空荡的床幔,在随风飘荡。她一个人躺在床上; 旁边守着她陪嫁的女官。
  屋里清冷的不像话。
  高畹兮怔怔地对着素白的床幔发呆; 一边的女官上前问说; “王妃,您醒了?”
  “嗯……”她轻答了一声; 转过身犹豫地道,“淳于姑娘……”
  没等她说完,女官便笑道; “淳于姑娘在您睡过去前就离开了; 还是您亲自送到府门口的呢。王妃您不记得了么?”
  什……么?她明明记得,她是将她留了下来; 她们还一块儿吃了酒菜,尔后她……
  高畹兮揉了揉宿醉后生疼的额角,迷蒙道,“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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